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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答應(yīng)過我有事好好說!”“我就是太聽你的,什么都好好說,舍不得動她一根手指頭,才養(yǎng)出這么一個好女兒,我現(xiàn)在只后悔教育得太遲了!”即使看不見父親的臉,司徒玦也可以想象出那雙因為憤怒而睜大了的眼睛,像是可以冒出火來。天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壞事傳千里,她知道這一刻早晚會來,沒料到這么快,連喘息的余地也沒有。這樣也好,省卻了等待的恐懼。她抬起頭,正好看到那再度揚起的手,mama的急亂的腳步聲還隔著距離,她自己根本沒有辦法立刻站起來,又一下的皮rou之痛已不能幸免,她愣愣地,竟連閉眼這最后一點自我保護的方式都忘記了。這一次,意料中劈頭蓋臉的“教育”并沒有落實,司徒久安的手被人生生攔住,幾秒過后薛少萍已撲倒女兒身邊,一聲驚呼,半抱半攙地將司徒玦扶了起來。“她不是你生的?就算她殺人放火,你也不至于下這樣的重手。虧你也下得了手!你打死她事情就解決了?”薛少萍的聲音里也再無往日的從容優(yōu)雅。“打死她正好眼不見為凈。否則她真以為,長大了,有主意了,什么事都敢做了,什么事都做得出來了?!?/br>司徒玦這才看清拖著氣急敗壞的司徒久安的不是別人,正是姚起云。以這樣的方式咋然與他的視線迎上不可謂不百感交集,然而很快她的感激和欣慰被更深的驚慌所取代,因為從他的神情里,她可以讀出一種意味:別說是打,他根本連碰都不想噴到她。薛少萍用手背拭女兒的臉,叫喊著指使姚姑姑去拿紗布,司徒玦在mama的手上看到了血漬,自己胡亂地在臉上擦了一把,濕噠噠的,觸目驚心的紅。她現(xiàn)在的樣子一定很丑陋,連說出的第一句話都是口齒不清的含糊。“死刑之前都還有審訊畫押,你連問都沒有問過我一句就下手?”她以同樣的憤怒回應(yīng)司徒久安,即使整個人還是站得搖搖晃晃的。從某種程度上而言,他們父女又是如此相似。“你還敢說什么?要狡辯還是再說一次那些丑事來氣死我?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要不是今天我湊巧約了高教授談事情,我還不知道我養(yǎng)得出你這樣的畜牲!”司徒玦恍然大悟地點頭,她說呢,怎么事情來得那么突然,原來是高教授,難怪是這樣“湊巧”。“他說你就信?我是你女兒,我說的你就不信?”“人家高教授根本就沒有說什么,只是勸我想開點。我跟你媽傻瓜一樣還樂呵呵地以為你有出息了,給司徒家長臉了。原來外面有成千上萬嘴都在笑話我們,別人的手都戳著我的脊梁骨來了。照片都寄到了公司,人家受害人要上訪,這事沒完!我說你怎么就賤到這種地步,這二十幾年家里欠過你什么?你要跟那個……那個年紀(jì)和我差不多的流氓……虧他還是專家教授,我都說不出口!我恨不得和你媽從來就沒生過你!”司徒久安說道激動處,又禁不住要沖上前去,姚起云一言不發(fā)地再度攔住。“你說啊,你為什么要做那種事?”薛少萍也心痛不已地流著眼淚看向司徒玦。“你們都想不通我為什么要這么做,我更想不通。”司徒玦反手拉住mama的手,這才哭了出來,“我沒做過,媽,你相信我,我沒做過讓你們丟臉的事。我是去過鄒晉家,但我是為同學(xué)的事去求情,連家門都沒進,那些照片根本就是在故意誤導(dǎo)。他調(diào)換成績的事從頭到尾都沒有告訴過我,我也是后來才聽說的呀!”薛少萍搖頭道:“你……你和他之間什么都沒有,人家一個教授,又是做領(lǐng)導(dǎo)的人,憑什么無緣無故冒那么大風(fēng)險給你好處,不惜給無辜的人使絆子,又怎么會有人大費周章地嫁禍你,你倒是說說看?”“整個事情都是譚少城和鄒晉的學(xué)生劉之肅策劃地,他們早合計好了,還有高鶴年一定也脫不了關(guān)系!他們這種人為了達到目的,什么事都做得出來的。尤其是譚少城,我知道她一直恨我,她一直等著這樣一個機會……”這話一出來,司徒玦才覺出自己辯詞的薄弱和孤立無援,就連姚起云都皺眉看向了另外一邊,mama的神情里更是毫無贊同。“你說姓譚的那個女孩子恨你,這些都是別人故意陷害你,人家窮得爸爸死了都沒錢下葬,故意丟了獎學(xué)金,故意讓成績被調(diào)換來害你?如果不是高教授看不過去拉了她一把,這女孩子估計連保研的名額都丟了,你想讓我相信,她愿意這樣僅僅是為了冤枉你?”薛少萍難以置信地說道。“她是不是故意,我現(xiàn)在不敢判斷,這里面還有劉之肅和鄒晉的矛盾,高鶴年和鄒晉之間一定也有問題。調(diào)換成績的事是鄒晉做的,他是對我有非分之想,但我跟他沒有半點瓜葛,譚少城他們只不過抓住了成績的把柄大做文章……”薛少萍沒有等到司徒玦說完,就重重嘆了口氣,“你跟他沒有半點瓜葛?司徒玦,蒼蠅不叮沒縫的蛋,我自問對你從小的教育都沒有半點松懈,我怎么告訴你的你忘了?人活著,窮和富都不重要,最重要不能丟了自己的人格?我什么時候教過你用不正當(dāng)?shù)氖侄蝸砟踩〔粚儆谀愕臇|西?這樣看,你連一個窮山村出來的姑娘都不如,至少人家活得比你有尊嚴,你太令我失望了!”“這都是你溺愛的結(jié)果!”司徒久安冷哼道。“到了這種地步爭這些還有什么用?最要緊是怎樣把事情處理好,不能讓那個女孩子再鬧下去,我們理虧在先,再不想辦法,只怕越來越不能收拾……”“別人要是肯因為一點利誘就罷休的話,根本就不會有現(xiàn)在的事!”……他們開始爭執(zhí)。司徒玦的心也開始慢慢地涼透。她終于認清了一個事實,沒有人相信她,沒有人愿意聽她的說辭。就連她最親的人也是如此。想到最親的人,司徒玦一個激靈。她迎著恨不得再給她幾耳光的父親,上前幾步,對著如日暮的雕像一般隱藏自己存在感的姚起云,她看著他,帶著期盼,如同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你說,你相信我,你知道我不會那么做!”她不在乎自己的舉措在父母看來有多么突兀,別人可以不相信,但他應(yīng)該把一切看在眼里。她或許驕縱,或許任性,然而這些年,這些年她心里除了他可曾有過別人?姚起云怔了一會,緩緩地垂下了眼瞼。他說:“我不知道?!?/br>司徒玦爆發(fā)了,“你說一個理由,你給我一個理由,就當(dāng)為我解釋,我為什么要那么做,我為了什么?!”她捕捉著姚起云的眼睛,瘋了一般竭斯底里。他的嘴角浮現(xiàn)出一種酸澀難明的苦笑。“我說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