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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擁抱我吧 葉思遠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8

分卷閱讀178

    放風箏,我突然想起我也曾經(jīng)和他走過H市的湖邊,看到風箏飛滿天的情景。

彼時,也許我的眼神中透出了一絲向往,他看了我一眼,說:“你想放嗎?我們?nèi)ベI一個,我陪你玩?!?/br>
我的眼睛掠過他身邊的空衣袖,最終沒有答應(yīng)。

為什么還是忘不掉他呢?只余下不足半年了,我是不是應(yīng)該,做好思想準備?

我把等待唱成了一支歌,等歌唱完了,一切都結(jié)束了。

在機場等航班回H市時,程旭碰到了他的老朋友。

那是一對外形特別出眾、個子高挑的男女。

很意外的,程旭對那個女人的口氣非常不好,甚至算是口出惡言,我有些疑惑,這一點也不像他的作風。

他們?nèi)齻€人聊了幾句,我沒在意,一直到程旭湊到那個男人耳邊說了些什么,那個男人笑了一下,說:“一個理由,我愛她。夠不夠?”

那句話就像一記重拳砸在了我的心上。我不知道那兩個人之間有過怎樣的故事,但是我能讀懂他們看著彼此時,眼里的神情。

那個神情就是——全世界,只有你。

我曾經(jīng)從一個人的眼中讀到過這種訊息,我相信,我回應(yīng)給他的,也是一樣的眼神。

可是現(xiàn)在,這一切已經(jīng)頻臨崩裂的邊境。

世界很大,我們卻那么渺小,要從這大大的世界找到一個小小的你、唯一的你,并不容易。

我們找到了對方,卻又遺失了。

一個月后,王佳芬生了一個女兒。

我去醫(yī)院看她,她剪了一個超丑的短發(fā),臉龐腫腫的,臉頰上還長出了一些斑,實在是有夠難看,可是她的神情,卻幸福地可以直接把我打到地獄里去。

我再是美麗,打扮得再是光鮮,也比不過她那樸實的幸福。

我抱起她的小女兒,小東西才出生兩天,真的跟個小貓一樣,腦袋上是稀疏的毛,小手指看著像是透明的似的,她閉著眼睛張著小嘴,嘴里還吐出幾個小泡泡,手腳蹬啊蹬啊,真是可愛極了。

我把她抱在懷里,像抱著一塊柔軟易碎的豆腐,渾身做著筋骨,緊張得不得了。

“好可愛哦!她叫什么名字?”我覺得自己要哭了,“佳芬,你居然做mama了。”

王佳芬的眼神里泛著溫煦的光,她笑著說:“大名兒還沒取,小名叫朵朵。”

“哈~朵朵,朵朵?!蔽叶褐鴳牙锏男|西,樂得合不攏嘴,“我是小桔阿姨哦?!?/br>
我用手指戳了戳朵朵的小臉蛋兒,她小嘴動了動,眉頭一皺,突然就“哇——”一聲哭了起來。

“哎呀哎呀!怎么了這是?”我手忙腳亂地把朵朵交回王佳芬懷里,她的先生、父母和公婆立刻圍了上來,一堆人七嘴八舌地說起來。

“大概是餓了,喂奶喂奶?!?/br>
“剛喂過呀?!?/br>
“是不是要換尿不濕了?”

“不是才換過么。”

……

我站在一邊,看著這個情景,眼淚再也忍不住掉了下來,轉(zhuǎn)身跑出了病房。

我在街上快速地奔跑。

撞到一個又一個路人。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哭,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崩潰。

其實,我知道的……

時間一天一天地過去,最后期限一天一天地臨近。

我越來越麻木。

八月底,程旭又一次問我:“如果他沒有回來,你打算怎么辦?”

我看著他,沒有回答。

九月初,我接到一個新的單子,是一家意大利服裝品牌進駐國內(nèi),在H市開設(shè)第一家旗艦店的開業(yè)活動,包括剪彩儀式、明星走秀、和消費者的互動環(huán)節(jié),還有晚宴。

我很少做這樣的活動策劃,但是對于意大利的品牌,我有著一種莫名其妙的情緒。

與對方的經(jīng)辦人關(guān)小姐溝通了許久,我了解到這是一個新品牌,成立不足兩年,卻快速地搶占了市場,在意大利20至30歲的年輕消費者中口碑很不錯,介于快消品牌與中端品牌之間,偶爾也有娛樂圈的年輕藝人請這個品牌定做禮服出席活動。

我翻著意版的品牌畫冊,主色調(diào)是暖暖的橙色,文字一點兒都看不懂,但是看著展示服裝的設(shè)計風格,覺得非常不錯,是我喜歡的范兒。沒有故作深沉的另類,沒有懾人眼球的夸張,有的只是自然、簡單、平和、隨性,又在一些小細節(jié)上突出了設(shè)計師獨特的理念。

這個品牌的名字叫——A.R.

展開拼寫是:AraneRagazza,我不認得,也讀不出。

關(guān)小姐告訴我,這個公司的老板就是該品牌的首席設(shè)計師,是一個中國人,很年輕,很優(yōu)秀,但是非常低調(diào)。哦……怪不得,這個洋牌子的設(shè)計里,還能看出許多東方元素。

我和同事們開始忙得四腳朝天,聯(lián)系晚宴場地,策劃活動布景,聯(lián)系走xue明星,不知不覺就到了葉思遠生日那一天。

那天,我很累很累,回到家已是晚上9點多,踢掉了高跟鞋,我就撲到了床上。

扭過臉看著那幅日出,它已經(jīng)被我裝在了畫框里,掛在了墻上,整整1米5乘1米大呀,占據(jù)了幾乎半面墻。

在那個太陽中間,最最耀眼的地方,還有一個空缺。

我自欺欺人地認為,我沒有把它拼完,沒有。

我就這么賴在床上,連衣服都沒有換,漸漸地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程旭的電話吵醒。

“嗨,JOJO。”

“嗨。”我懶懶地回答著他。

“國慶節(jié)你放假嗎?”

“不知道啊,我在10月2號有個活動要做,做完了大概能放幾天吧?!?/br>
“有個事兒想找你幫忙?!?/br>
“什么事???”

“我的一個兄弟,10月6號結(jié)婚,我要回J市喝喜酒,想找你做一下臨時女友,行不行?”

“為什么呀?你一個人去不就得了?!?/br>
“幾個大學同學都拖家?guī)Э诘牧?,一個人去忒沒面子,你要是有空,就陪我去走個場吧。”

男人的心思真是簡單易懂,把我?guī)ス矆龊希榻B我是他女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