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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不能抱著他的身體玩,“你收回去,我不玩了?!?/br>“你摸夠了?”龍澤目光看向前方。“嗯。不玩了,馬上也快到家了?!毖ν畬⑺奈舶团查_。尾巴卻是沒有離開,在她腿上滑動,薛彤今日來湖邊玩穿的是一條短褲,尾巴在光裸的肌膚輕蹭,龍澤看她一眼,“你摸夠了,該我摸了。”長尾從后面竄出,將她的手連同身體一起壓在座椅上,末端在皮膚上滑過來蹭過去,點戳她的身體,更像是呵癢。皮膚上傳來的癢讓薛彤咯咯笑出聲,龍澤力氣大,但長尾的光滑又絲毫不會弄傷她,薛彤掙脫不了,被弄得前俯后仰,不斷求饒,“住手,好癢,好好開車,”龍澤怕她動作太大撞到車內壁,放緩動作只在皮膚上滑動,薛彤安靜下來,道:“澤,你的尾巴好占便宜,又方便又有趣。”龍澤看她一眼,很自然地說了一句:“恐怕就只有你喜歡?!?/br>“只是它太特殊了,初見到會害怕。你這個人很好,生活在外面也會有很多人喜歡?!毖ν此嫔匀?,嘗試著問:“澤,我們以后是在外面像普通人一樣生活嗎?就像你說的,買買菜,做做飯,我們可以偶爾去逛逛街?!?/br>“可以,如果你和我一直在一起的話?!?/br>薛彤嘴角掛了一絲笑意,低頭看著他的白色尾巴作出憧憬狀,“我們可以去不同的城市玩,去北方看冰雕,到內蒙的草原騎馬,在最繁華的城市購物,逢年過節(jié)拎點東西去我家看看,等春天的時候去農村看油菜花開……”盡管她說得多,用不同的美景來掩蓋,龍澤還是聽出了她的意思,握在方向盤上的手頓了一下,眸色變深,好一會才開口,語氣輕得像是羽毛輕落在湖面,“薛彤……”“嗯?”薛彤裝作自然地看著前方的道路。“以后再說。”龍澤胸口起伏一下。他發(fā)出青煙一般的嘆息,話音纏繞在口腔,幾乎只有他自己才能聽到,“再給我一點時間?!?/br>他知道她想回家,可是他缺失了那種自信,回到那里,那他們倆會是什么樣子?薛彤心里卻像得到了安慰,龍澤沒有直接拒絕,他已經慢慢地在理解她,紅瓦的屋角從遠處的樹林后露出一隅,路旁的藤蔓鋪展一地,爬上旁邊的樹木,掛了紫紅色的小花,燦爛的陽光下,她總算看到了未來的方向。58暗夜天上半痕彎月,幾片薄云層次分明,滿天星光靜靜流瀉在海面,沒有一絲風息,海面平靜得不帶半點皺紋,無涯的海和寬廣的天都是同種顏色的深藍,海天仿佛融為一體。一個銀灰色小點從海天相接處浮現出來,后面翻起白色的尾浪,將融為一體的帷幕撕開,月亮打了個呵欠,低頭看著海面上孤寂的船只,似不甚明了這只突兀的船為何要劃破暗夜的寧靜。輪船像是從海中升起的怪物,朝著海島的方向前進,甲板上沒有一個人,二十來個男人在船艙中坐在椅子上,膚色各異,頭發(fā)長短不一,卻都是身材強壯,肌rou結實。不少人裸露的肌膚上有著形狀不一的傷疤,有的是像蜈蚣形狀長長的一條;有的是圓形,旁邊的皮膚凸起一小塊;有的是猙獰的疙疙瘩瘩;但他們絲毫不會因為這些傷疤感到苦惱,反而帶著勇士的榮耀。不同的口音昭示他們來自不同的國家,眼眶深邃的男人抱著槍支在睡覺,若是他睜眼,眼光像雄鷹一樣銳利;窗戶邊的男人看著船舷翻起的浪花在發(fā)呆,他的皮膚黑得跟煤炭沒有兩樣,讓人疑心他要是藏在煤炭堆里恐怕叫人找不到;角落邊的男人手上拿著游戲機聚精會神地玩著超級瑪麗,棕色的胸膛上有一只哆啦a夢紋身,和主人粗狂的臉格格不入;有兩個男說著同一種語言,湊在一起閑聊著什么,時不時笑出聲;中間的五個人似乎是一伙,圍在一起低聲交談;其他人是默默擦拭手邊的武器,慣用的槍支像是他們的情人,在最危險的時候陪伴著他們……莊凌走進船艙,身板筆直,禮貌又嚴肅地說道:“先生們,馬上就到了?!?/br>睡覺的男人伸了個懶腰,看浪花的男人回了頭,玩超級瑪麗的放下了游戲機,閑聊的兩個人笑著閉了口……“諸位都是這個行業(yè)的精英,從前獨自完成過匪夷所思的任務,但千萬不要小看這個男人。把諸位從世界各地聚集起來,是因為這個男人絕對不是單個人可以搞定的,請各位按照之前的計劃,互助合作,切勿逞匹夫之勇?!鼻f凌用英語再一次強調,“這次的目標,他不是人,是完美的妖怪,強悍程度可以類比電影中的變種人?!?/br>坐著的男人都沒有看他,低著頭盤撿手邊的武器,匕首,手雷,沖鋒槍,手槍……一件一件綁在身上。白色的海灘在暗夜中像銀色的帶子圍繞在海島,越來越近。男人們檢查好裝備,站起身出了船艙,有人說了一兩句鼓勵的話,但另一些人依然冷冷相對。引擎聲漸漸熄滅,船靠了岸,健壯的男人跳下甲板,大件的武器被抬下來,足量的子彈和沖鋒槍橫陳在沙灘。莊凌站在甲板上,對著沙灘上的男人道:“先生們,我等候你們的好消息?!?/br>沒有人回應他。他揮了揮手,引擎聲又響起,船又向海天相接之處駛去。莊凌依然站在甲板,沙灘上的男人還在分揀武器,身影越來越小。四千萬美元,僅僅只為了一個龍澤。程天行當初掛了電話又何嘗有電話里說的那么輕松,那時他的臉色蒼白,口氣凝重,“他竟然沒有死?!?/br>一個“竟然”包含多少意外和懼怕,莊凌也是如此。程天行大罵過阿宋和大貓連個女人都搞不定,但在和他們失去聯(lián)系后,就知道事情不妙,一個女人是不可能殺掉他手下兩個出色的男人,才打了電話給別墅。龍澤也許暫時不會有所行動,但程天行又怎會放這樣一個炸彈在身邊,他對莊凌無奈道:“找國際上最好的人,越多越好,不計成本,他一定要死?!?/br>說不計成本,上次賠了一架直升機,一個飛行員,那么完美的策略連有沒有傷到龍澤都不知道;這次就是四千萬美元,在幾天之內找了他們能夠找來的最好的人手,在黑市上買來重武器,若還是不成功,下次程氏還有多少個四千萬美元的閑錢來消耗?又要到那里去找足夠的人力和武器?龍澤的強悍已經超越了他們的想象,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