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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只看面相就判斷出來有沒有幫兇在其中。覃小白還在他懷里掙動著,手掌推到他下巴,手肘頂?shù)剿乜凇?/br>他把她兩只手收攏攥住,她扭過頭,張口咬在他肩上。雷淵就給她咬著,一邊大聲問:“誰幫幫忙先送我們去醫(yī)院,她撞到頭,神智錯亂連我都不認識了,我怕淤血清理不及時她人就完了,幫幫忙!”有個好心司機主動開車過來,接他們上去。雷淵請其他人看著困在車里的小軒,交警車輛的鳴笛聲已經從遠處傳過來,小軒留這問題不大,再不走覃小白清醒過來搞不好跟警察說點什么。他抱著她塞進小轎車的后座,摸出手機看看屏碎了一角,還能用,給尚博打了個電話簡短說明情況,叫他趕快過來照看徐皓軒,處理后續(xù)。“去哪個醫(yī)院?”好心司機在前面問。“不去醫(yī)院?!?/br>雷淵還沒說話,覃小白終于放棄他的肩rou,在他懷里悶悶地說。雷淵看她醒過神,松開她的手,她摸索著緊緊抓住他胸前的襯衣,用低啞的聲音強調說:“不去,醫(yī)院?!?/br>“你受傷了,頭部。”雷淵說。“去那個診所,去診所。”覃小白說。她不想再給更多人瀏覽她的傷痕了,寧可去找已經看過的人。夜晚十二點鐘,沿路的各種門店都已經關門落鎖,雷淵站在診所的卷簾門前面,用力拍著,整條街都聽得到“哐哐哐”的回響聲。覃小白靠在旁邊墻上,彎腰吐一陣,暈暈乎乎地站直停一陣。送他們來的好心司機開車走了,再敲不開門只能扛著她去附近醫(yī)院,雷淵走過去給她拍拍背,被她甩手打開。卷簾門猛然震動一下,嘩啦響著陸續(xù)提了上去。診所醫(yī)生耿作孝打開門出來,耿予新拿著一支可以充當武器的手電筒緊跟在他身邊,父子兩個看見門外兩人都有點驚訝,認出后面那個是接連兩天光顧的覃小白,新傷疊舊傷,吐得可憐兮兮。她這次倒是真的車禍,圓謊了。耿作孝趕忙把她接進去,耿予新幫忙扶她到診室,被他老爸趕出來。他轉回頭,這才有功夫仔細看看送她來的人。很奇怪的一個人,高大,健壯,像是久經鍛煉的軀體,站姿動作也訓練有素卻有一點莫名懶散。整個人看起來就很危險偏偏笑得很爽朗,還有酒窩。造型簡直一塌糊涂,襯衫短褲,人字拖還掉了一只。他的腿上,跟覃小白的小腿同一個位置,有一大塊踢出來的淤傷。“你……”耿予新一時不知道要問他什么,“你是覃小白同學的……”“保鏢。”雷淵笑了笑。“保鏢……”耿予新重復了一下。這是他見過的第三個保鏢了,好像比前兩個還要厲害,雖然造型不怎么靠譜。覃小白到底遇到什么需要這么夸張的保護?“……你要不要先到旁邊坐一下,我給你倒杯水。”耿予新去前臺倒水,走近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襯衫袖子扯爛了幾道,黑色不明顯,仔細看都滲著血。“你也受傷了,先坐著,等我爸給她看完再給你檢查,要不我先給你止血吧?!?/br>“沒事,不嚴重,我自己來?!?/br>雷淵坐進一旁的等候椅,接過耿予新遞給他的醫(yī)藥箱,脫掉襯衣,自行清潔包扎幾道劃傷和擦傷。耿予新注意到他腹部有一塊很大的紗布,還有一點滲血,似乎剛剛撕裂了里面的傷口。耿予新還注意到他肩上有很深的一圈牙印,嘴巴不大,也許是女孩子咬的。“輕微腦震蕩,可能還會吐,還是應該徹底檢查一下。”耿作孝給覃小白處理完頭上的傷口,給幾處小傷也抹了藥水,建議她最好是去大醫(yī)院做個腦部CT。她不去醫(yī)院,吃了藥,自己跑去前一天睡過的病房躺倒在病床上。頭暈得難受,渾身都難受。睡夢中感覺一直往下掉,失去平衡感的恐怖讓她一直睡不安穩(wěn)又醒不過來,沉甸甸地栽在床里面。某個時刻忽然驚醒,發(fā)現(xiàn)自己伸手抓著自己的腿,緊緊地,手指關節(jié)都感覺到僵硬。一根一根慢慢放開,酸痛得要命。病房里面很暗,遮光簾密密實實地拉著,一時無法判斷現(xiàn)在是白天黑夜。聽到開門聲,帶著鼻音的吸氣聲,像是哭腔。覃小白偏過頭,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剛剛推開的門口,背著光。看到她醒來猶豫了一下,站在那里沒動。“耿予新?”覃小白猜是他,端著那么大一包東西又來送飯。“啪”一聲清響,房頂燈打開了。她眨眨眼睛適應光線,看到雷淵靠在門邊站著,伸進來一只手按在照明開關上。在他前面走進門的不是耿予新,是阿輝。他抱著一包東西,低頭過來,不聲不響地放到床頭柜。覃小白的視線角度更低,仰視過去還是能看到他紅腫著兩只眼睛,睫毛都是濕的。“怎么了?”她問。阿輝不回答,轉頭看向另一邊墻壁不給她看到自己的臉。雷淵走進來,靠在門邊墻上站著,穿著診所提供的塑膠拖鞋。雖然造型更好笑但是他一點笑意也沒有,面色很沉。覃小白想了想,問:“小軒呢?徐皓軒呢?”阿輝抽了抽鼻子。雷淵用毫無語氣的聲調說:“那輛卡車是從側前方撞過來,車頭部分損毀情況最嚴重,消防隊到場鋸掉了部分車體才把他拽出來,傷勢過重,在送醫(yī)路上就已經不行了?!?/br>阿輝哭出聲,轉過去頭頂著旁邊的墻不能自控地大哭起來。雷淵抬眼看向覃小白,還是沒有任何表情,他壓制住自己的所有情緒等著看覃小白的反應,犧牲已經造成,他不會退縮只會用更極端的手段來進行這件事,覃小白在對視的瞬間就明白了。阿輝的哭聲傳達著讓人焦躁的傷痛,她難以共情,也難以無動于衷。覃小白幾乎要憤怒起來,這是他的錯,這條命怎么都要算到他的頭上,關她什么事。“讓他走。”覃小白說。雷淵微微抬了抬眉毛,覃小白半坐起來靠在床頭,盯著他,清晰明確地說:“讓他走,出去,回去,想干什么干什么去,想上哪哭上哪哭去。我不需要他再跟著我,也不需要有人來替換他。跟尚博說,誰都不用來。我只要你,就你一個人。你說過你會負責我的人身安全,那就你自己來,要死就你自己死?!?/br>“好。”雷淵點點頭,覃小白幾乎覺得他一臉欣然。一個人死去了,他們因此將彼此捆綁在一起,她恨不得他死,而他想利用她到死。“覃小姐……”阿輝繃著臉憋住哭聲,還想說點什么。雷淵走上來攬住他的脖子拖他出去,他出門之后又放聲哭開了,靠在雷淵的胸前哭得像個被人狠狠欺負的孩子。雷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