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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些小玩意兒,美中不足的是頭頂時不時會砸?guī)讉€被風(fēng)吹斷的冰凌子下來。“不冷,我真不怕冷。”若櫻搖搖頭,仰起戴著風(fēng)帽的腦袋打量頭上那些比比皆是,亮晶晶的冰凌,嘴里嘆道:“這么多冰凌子,好漂亮啊,可要是掉下來會不會把頭砸?guī)讉€大包?。俊?/br>蕭冠泓聽了心頭一動,吩咐冷冽和遠山:“去找些侍衛(wèi)來,拿幾把鐵锨把積雪掀到開闊處?!?/br>不一會兒,若櫻就玩的心頭煩惱盡消。她是個沒見識的孩子,西呈也下雪,但都是今日下明日化,基本是沒什么積雪覆蓋的情景。北玄四季分明,數(shù)九寒天積雪深厚,北玄的大人和小孩得了空閑皆愛就地取材,堆堆雪人玩,權(quán)當(dāng)打發(fā)日子。蕭冠泓本身就愛雕雕刻刻,堆起雪人來更是得心應(yīng)手,堆什么像什么,盡管他不良于行,但細心的侍衛(wèi)搬了幾個石桌子給他拼成大桌子,將積雪堆在上在面任他施為。他不論用雪堆什么,捏什么,皆是唯妙唯肖、栩栩如生、活靈活現(xiàn),只差吹一口仙氣就能動了。反觀若櫻就跟他形成截然相反的局面,堆馬像狗,堆貓像虎,沒有一件作品能跟她口中說的物事對上號。只有一件差強人意,那便是堆了一朵花,她硬說是雪蓮,眾人委實不忍在打擊她,皆點頭稱是雪蓮。幾個侍衛(wèi)掀了雪也舍不得走,橫豎王爺沒嫌他們礙眼驅(qū)逐他們。再加上近日他們無所事事,見鳳王堆的實在看不下眼,年輕人興起了較量之心,也開始動手堆了起來。“咦,你們在干什么?這么熱鬧!”這當(dāng)口,阿旺自外面走進院子,看到若櫻和蕭冠泓居然帶人在玩雪,頗有些摸頭不知腦。“阿旺,你也來吧!”若櫻剛伸手把蕭冠泓堆的一匹小馬駒抱下石桌,看到阿旺便興沖沖的招呼他。阿旺見她這兩日都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這會子倒是玩的眉飛色舞,興高采烈,臉頰還起了一淡淡的暈紅,雖不知是什么原因,但只要若櫻感覺高興他就放心了。故此阿旺也把袖子一卷,雙臂一振,豪氣萬丈地喝道:“看我給你們露一手?!闭f罷,他拾起一旁的鐵锨,闊步走到另一邊,甩開膀子把地上的冰雪鏟的上下翻飛。眾人叫好聲不斷,皆抱臂在一旁看阿旺如何施為。蕭冠泓也停了下來,拉過若櫻在身邊的凳子上坐下來,將她柔軟冰涼的小手捂在手中,低聲道:“若是冷了累了我們就回去歇息,明天再來?!彪m說若櫻憂愁頓消他比誰都高興,但總得顧及她是大病初愈。若櫻將頭搖的像拔浪鼓,嘴角含笑地道:“不回!我既不冷也不累?!彼矚g這種熱熱鬧鬧的場景,眾人臉上的歡笑會感染到她,讓她覺得心里暖暖的,頓時感覺生活如此美好。而先前自己那些自我堪憐,自艾自怨的情緒是多么的可笑!是??!鳳歌疼她,或是不疼她,這都不能改變鳳歌是她親生母親的事實??伤堰_到了自己最初的愿望,那便是找到了自己的家人,知道了自己不是跟孫大圣一樣是從石頭里蹦出來的,也是人生父母養(yǎng)的,那便夠了!至于那些想像中的奢望,奢望父母疼自己如至寶,愛如掌中珠,但既說了是奢望,那便當(dāng)奢望來看待吧!之前,不知親生父母是誰的日子她不也過來了,為什么找到親生父母后,反而讓自己的生活過的如此糟糕?只是因為被丟棄怕了嗎?還是太過渴望在父母心目中落個好印像?她沒欠誰的,沒必要在父母面前小心翼翼的討好!鳳歌責(zé)罵她沒有教養(yǎng),養(yǎng)女不教娘之過,那又是誰的錯?為什么鳳歌不痛哭流涕、不內(nèi)疚的說是她自己未能盡到一個做母親的責(zé)任?還理直氣壯的說自己的女兒學(xué)了些下作作派?是誰說的不記得了,沒必要把別人的過錯攬到自己身上,還為這些過錯懲罰自己!那是圣母才有的行為,可她不是!所以,她完全可以不必鉆這些牛角尖,而是換一種灑脫的方式生活。思及此,若櫻臉上的笑容更見燦爛動人了,竟然用手指凋皮的在蕭冠泓手心里撓起癢癢。惹得蕭冠泓忍俊不禁的低低笑開了。蕭冠泓雖不懂若櫻為何如此高興,但看她桃花淺暈?zāi)樕仙酆核瘎尤?,嬌嫩的紅唇從頭至尾都擒著一朵令人心悸的笑花,渾身上下更是散發(fā)著一種愉悅至極的氣息。跟先前輕愁縈繞的模樣判若兩人,整個人給人以脫胎換骨之感。知她不在畫地為牢,他的心里頓時洋溢著滿滿的幸福和滿足,由衷的替她感到高興!灼熱的目光簡直一刻都離不開她。若櫻看到阿旺手中的鐵锨翻飛不停,很快就堆一大堆雪,還不停的拍拍打打?qū)⒀┒汛蚪Y(jié)實,很快那堆雪便有了個雛形,竟然是個人形,肥身子,大肚子,圓圓的頭……她立刻跟個土包子一樣的興奮的嬌喊:“阿旺,是個人啊,人啦!你堆的是個人???”“哈哈!……”眾人無不哈哈大笑。“……”四衛(wèi)的臉頓時有些紅了,她們跟若櫻日子不長,只見過她平時一派淡然從容的模樣,從未見過她如此孩子氣的一面,再則北玄人人都會堆雪人,她們沒想到鳳王居然不會玩這個,還喊的如此丟臉……但不可否認,她們打心底是希望看到這樣生機勃勃的鳳王的,而不是半死不活躺在床榻上弱不禁風(fēng)的鳳王。所以,當(dāng)納蘭明桑錦衣輕裘,如閑庭信步般走進來的時候,院子?xùn)|墻那玩得正歡的一群人居然沒人理睬他。而納蘭明桑則以修長如玉的手指輕點額角,桃花眼微瞇,滿面狐疑的盯著園中那個笑靨如花的女人,百思不得其解,這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說病的要死了嗎?纏綿病榻幾日,連柳生的藥喝了都不管用?不是說奄奄一息,昏迷不醒,半死不活了嗎?不是說因和嚳太子議親,但兩人實非良配,天降惡兆所以導(dǎo)致性命堪虞嗎?那誰來告訴他?那個笑得歪倒在蕭冠泓懷中的女人是誰?“阿旺,你堆的這個胖老頭兒是百花觀的虛塵子吧!”若櫻被蕭冠泓攬在懷中樂了一會,終于直起身子指著阿旺堆起來的大雪人道。蕭冠泓俊眉微不可見的一挑,側(cè)著頭,不動聲色地問還伏在肩膀上若櫻道:“虛塵子?”“嗯,百花觀的知觀,酒rou和尚的相貌,胖得像個彌勒佛,卻是個手執(zhí)佛塵的道士……噗哧!阿旺你個促狹鬼……”若櫻見阿旺不知打哪找了一聲黑布,然后一本正經(jīng)的縛住那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