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
位置坐著,想事情。不知道是不是這一天里走了好幾個地方,褚魚只覺得有點累,夜晚的候車室也并不怎么暖和。褚魚走的匆忙,穿的也少,裹了裹身上的衣服,還是覺得冷,也是累急了,就算冷,她竟也照樣睡著了。再醒來時,她猛的想起許一冰,她急忙掏出手機來看??上Вl(fā)出信息大概一個多小時了,許一冰卻一點消息都沒有。褚魚覺得有些不安,以往就算他再怎么不喜歡交際,她給他發(fā)個信息,他還是會回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褚魚心里這么尋思,手指就不自覺的翻到了許一冰的號碼,正要按下去,手機卻響了。看號碼正是許一冰,她趕緊接起來。“一冰,你在哪兒?”她急切的開口就問。電話那頭卻沉默了一會兒,才說話:“是褚記者嗎?”褚魚拿開手機看了一下,號碼是許一冰的,她又把手機放回耳邊。“我是褚魚,你是?”聽聲音很像丁杰,她又不太敢確定。“褚記者,我是丁杰。許醫(yī)生他……”丁杰停頓了下,卻讓褚魚十分著急,她很想問,許一冰的手機怎么在你那兒,可她又不能這么問,好像是在質(zhì)問她,畢竟自己沒有立場。“他怎么了?你能痛快點說話嗎?”越是著急,褚魚的脾氣越壞,雖說沒有質(zhì)問手機為何在她手上,卻忍不了她這吞吞吐吐的說話方式。“許醫(yī)生出事了,我們回來的時候,路過一個拐彎,我們同車的一個護士被甩下車,差點摔下山。是許醫(yī)生救了她,可許醫(yī)生自己摔下了山,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昏迷了?,F(xiàn)在他正在療區(qū)做手術(shù)。”丁杰一口氣說完,才喘了口氣。“你等著,我馬上就回去。”褚魚聽到這個消息,只覺得胸口像被什么撕開了一樣。她上午看到他時還好好的,他怎么就出事了。她收好手機,抓起背包就往外沖。沖到門口時,正好和顧森然撞在了一起。跟在顧森然后面的楊簡拉住褚魚,問:“怎么回事?”“我朋友出事了,我得趕緊回去!”褚魚說完就往外跑,楊簡想喊住她,她人已經(jīng)沒了影。顧森然站在原地看著急匆匆奔出去的褚魚,眼中閃過一抹羨慕。“媽,能當她的朋友,其實挺好的。”這話說出來不知道是羨慕的多,還是嫉妒的多。楊簡搖了搖頭,他們本來是想來給褚魚送點吃的,哪里想到還是錯開了。“咱們還是回去吧?!鳖櫳粚詈喺f,既然人都走了,他們留在這里也沒什么用。楊簡點頭,兩個人也出了候車室。好不容易打到了車,司機硬是多要了二百多塊。到了這個時候,褚魚已經(jīng)顧不得司機的獅子大開口,她心里著急,一路上不停的催促司機加速。有一次,差點和一個大貨車撞上,好在司機的技術(shù)好,避過了。褚魚也嚇出了一身冷汗,不過,她倒沒把這事放在心上,繼續(xù)催促。司機趁著這功夫,又要加價,褚魚滿口應允。車子開的飛快,到了安陽縣的醫(yī)療區(qū)的時候,褚魚的腿都麻了,下車差點沒站住。幸好丁杰扶了她一把,褚魚抓住她的手,問的還是許一冰:“他到底怎么樣了?”丁杰的臉色也不好,扶褚魚坐在手術(shù)室外面的條椅上之后,她就站在椅子旁的樹邊上。“醫(yī)生說他的右腿骨折了,臉也有擦傷,不過,幸好被山下的樹攔住了。要不,命都保不住?!倍〗苷f,直到現(xiàn)在,她還有點后怕,人是她推薦去的,要是真出了事,她會后悔死。“對了,褚記者,你知道他父母的聯(lián)系方式嗎?這事得讓他父母知道?!倍〗芎鋈幌氲?,就問褚魚。褚魚坐在椅子上,盯著手術(shù)室,更是心不在焉。丁杰喊了她幾次,她才回過來,問:“什么事?”丁杰看褚魚的臉色也不好,知道她也是擔心許一冰,說:“許醫(yī)生的情況不太好,需要通知家屬。你知道他父母的聯(lián)系方式嗎?我在他手機上沒找到?!?/br>丁杰從衣服兜里掏出許一冰的手機遞給褚魚,褚魚接過來,翻看了一下許一冰的通訊錄。上面除了她的號碼外,就是一些陌生的名字,看起來應該是以前的戰(zhàn)友,或者朋友,沒看到有像是他親屬的號碼。“我也不知道。”她說完,就把手機揣進了自己衣服兜里。丁杰本是要接過來,卻因為褚魚的動作,手僵在了半空,她有點尷尬,卻只能把手揣回自己的衣兜。這一夜注定了不能夠平靜度過,不多會兒護士從手術(shù)室出來,看到褚魚和丁杰在,就過來問:“你們倆誰是AB型的血?”丁杰愣了下,搖了搖頭說:“我是A型?!?/br>褚魚趕緊站起來,挽了衣服袖子說:“護士,我是AB型血,是不是許一冰手術(shù)血不夠了?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護士看看褚魚,嘆了口氣說:“現(xiàn)在還不缺,我就是出來確定一下,是不是能有備用的血。行,你就在這兒等著,萬一血不夠,你就上。手術(shù)還在進行,具體的就等手術(shù)完吧。”說完,護士轉(zhuǎn)身進去了。褚魚眨巴了幾下眼睛,心里除了焦急外,就是對這護士的不滿,什么就你就上啊,還不告訴她情況。她又坐回椅子,丁杰轉(zhuǎn)過來,說:“許醫(yī)生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彼@句安慰基本等于沒說,褚魚一個字都沒聽進去。9.一個秘密夜晚似乎漫長的沒有邊際,褚魚甚至感覺不到任何困倦,她的全副心思都在手術(shù)室那里。丁杰坐在椅子的這一頭,沉默彌漫在夜晚的療區(qū)里。天際泛白的時候,手術(shù)室的門簾終于被挑開。護士推著手術(shù)用的活動病床出來,床上蓋著白色被單的正是許一冰。麻藥還沒過去,他還在昏迷之中。褚魚騰的站了起來,幾大步就走了過去,丁杰緊跟其后。“他怎么樣了?”許一冰的臉被紗布包了三分之一,看起來還不算太糟,但褚魚還是很擔心。手術(shù)進行了幾個小時,護士和醫(yī)生其實也都挺累,但因為已經(jīng)習慣了這種工作的特性,他們倒也沒有任何的抱怨及不滿,只是原本的熱情早已經(jīng)被重復的工作磨沒了。“手術(shù)很成功,骨折的地方已經(jīng)進行了修復,有輕微的腦震蕩,需要靜養(yǎng)一段時間。”護士的聲音聽起來很機械,沒什么感情。褚魚皺了皺眉,什么也沒說,只是跟著護士一起推著許一冰去病房。這里的病房很少,都被震后受傷的病人占了,所以,許一冰手術(shù)完只能暫時被送回他住的地方。好在,他住的地方就在療區(qū)附近,藥水什么的,都一起送到了他的臨時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