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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瘋還是假瘋,至少,他們代老叟還了一個人情。更何況,魚娘也救過他們,幫她,也是天經(jīng)地義。阮依依話音剛落,就聽到圓圓和司徒任雪異口同聲的問她:“村長失明了?”大年初二了,繼續(xù)碼字了!很小聲的告訴你們一聲,今天是懶龜?shù)纳眨ǖ驼{(diào))嘻嘻!☆、一百六十科七章外科手術(shù)阮依依見他們都這樣驚訝,反問道:“你們不知道?”她們都搖頭,阮依依越發(fā)的同情魚娘,又問:“一千年前,魚娘跟老叟的事,你們也不知道嘍?”圓圓和司徒任雪對望一眼,對阮依依這近乎白癡的問題有點無奈,但還是不約而同的點頭。圓圓和司徒任雪加起來還不到四十歲,她們能知道一千年前的事,那才叫奇怪了。顏卿拍拍阮依依的肩,安撫她焦急的心情,然后示意她們帶路,趕緊去花房。一路上,大家都沒有說話,滿腹心思,腳步沉重。所幸魚娘平時管理嚴格,不許花使們夜間隨意出來走動,所以一路上都通行無阻,很快就到了花房。小四安頓好香瓜后,帶著靈鵲一家轉(zhuǎn)班守著她。項陽覺得這事情并不會那么容易解決,便求李菁燕離開水境去皇宮向花梨匯報這一切,由司徒任雪帶著她離開。魅然一聽到說司徒任雪要出去,也跟著要去,顏卿擔(dān)心魚娘醒來后會再次翻臉不認人,堅持不同意。最后,改由圓圓帶著李菁燕離開,司徒任雪留在水境。“師傅,你有沒有找到病癥?!濒~娘已經(jīng)昏睡了半個時辰,顏卿和項陽以及司徒任雪一直守著魚娘,討論著她的病情。阮依依幾次想插進去聽聽,或者參與討論,都被顏卿趕走,非要她好好休息,不讓她熬著。阮依依一個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本來累得連走路都嫌辛苦的她,忽然的精神百倍,就是想加入到他們的行列中去。瞪大眼睛豎著耳朵偷聽他們的對話,隱約感覺到他們有了定論,阮依依一咕嚕的從床上爬了起來,安靜的站在顏卿身后,等他說話。顏卿見她又跑了過來,無奈,只好說道:“魚娘許是哭傷了眼睛,里面長了個東西,應(yīng)該是那個小腫塊,影響了她的視覺。”阮依依一愣,大腦快速飛轉(zhuǎn)。所謂腫塊,在現(xiàn)代社會來說,最糟糕的結(jié)局就是惡性腫瘤。但是,魚娘有這腫塊都快一千年了,也沒見擴散或者惡化,那就是說,這腫塊應(yīng)該是良性的。隨著時間的推移,腫塊一般都會長大。也許,是這腫塊長得太大,壓住了魚娘的視線神經(jīng),才導(dǎo)致她的失明。阮依依忽然很開心,心想,只要將那腫塊切掉,那么魚娘就能恢復(fù)視力。一但重見光明,正常人都會開心。只要魚娘開心,千年的恩怨,也該慢慢消化,隨風(fēng)而去。然后,一切變得美好,世界和平,水境和諧。顏卿見阮依依一個傻呆呆的站在那里呵呵直笑,拍了拍她的腦袋,將她拍醒。阮依依見自己失態(tài),有好意思的彎腰致歉后,說道:“師傅,只要把腫塊拿出來,應(yīng)該可以治好魚娘的眼睛的。”“我也有這個想法,只是……風(fēng)險太大……”阮依依知道,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是很難的。在現(xiàn)代,這大小也算是個手術(shù),不但要全面消毒,還要有相關(guān)的儀器。可是在這里,手術(shù)室就不提了,連個CT都沒有,腫塊在何處,多大,該如何切才不會傷到神經(jīng),取出來后傷口的縫合和消毒,都是很大的問題。“魚娘都活了幾千年了,早不成了精……我覺得,她能扛得住?!比钜酪澜o顏卿鼓氣:“魚娘是條美人魚,我猜想,在水里給她手術(shù),也許比較合適?!?/br>“手術(shù)?”他們異口同聲的問阮依依。“哦,手術(shù)就是指把眼睛里的腫塊取出來?!比钜酪篮唵蔚慕忉屚炅酥?,努力回想著以前電視里看到的情節(jié),說:“我們要找一個池塘或者湖泊,將魚娘整個人都浸在水里。司徒任雪,你有沒有辦法將水全部凈化,保證水里不能有任何可能令傷口惡化的東西。”“有!”司徒任雪篤定的說道:“水境里有個藥眼,是魚娘平時練功用的。那里面全是清熱解毒的貴重藥材,只有魚娘能獨享。”“事不宜遲,師傅,我們現(xiàn)在去做手術(shù)!”司徒任雪和魅然將魚娘抬到藥眼處,魚娘一碰到水,就變成了美人魚。司徒任雪看得目瞪口呆,魅然也覺得稀奇。阮依依催促他們兩個快些做好準(zhǔn)備,顏卿布下結(jié)界,保證水的潔凈。阮依依將麻藥滴進魚娘的眼里,還喂他喂下麻藥,這才解了她的麻xue。一柱香時間后,魚娘徹底昏迷,司徒任雪他們則守在外面,防止有人來打擾。阮依依站在水里,托住半浮在水面上的魚娘,顏卿默念咒語,雙手覆在魚娘的眼睛上方。顏卿的咒語越念越快,如同梵音。就在阮依依聽得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魚娘睜大雙眼,阮依依嚇得差點松手,反手要把魚娘摁進水里去。只見魚娘的上眼皮,幾乎翻到了眉毛處,而她的下眼皮,好象有個勾子將其勾住拼命的往下拉。整顆眼珠子,象死魚眼睛看不到瞳孔,全是眼白,象玻璃珠似的慢慢的浮出了眼眶,后面連著一根細細的神經(jīng),阮依依知道,那是視覺神經(jīng),假如斷了,魚娘就徹底瞎了。“師傅,看上去,跟神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比钜酪婪€(wěn)住心神,仔細觀察著魚娘的眼眶。當(dāng)眼珠子徹底離開眼眶里,里面并沒有如愿的看到有腫塊。血管沒有破,阮依依能清晰的看到血在流動,就連細如牛毛的毛細血管都沒有半點損傷,里面干干凈凈,一覽無遺,就是沒有顏卿嘴里說的腫塊。顏卿沒有說話,這個時候,他需要全神貫注,不能有半點分心。阮依依一肚子的疑惑,卻不敢再問,只能穩(wěn)住手,將魚娘的身體托住,害怕她身體一晃動,就會扯斷那柔弱的視覺神經(jīng)。顏卿抬手,不知何里,他的手里,多了一把刀。那刀片,薄如蟬翼,從側(cè)面看去,比紙還薄。阮依依屏住呼吸,害怕自己呼出去的氣流會把那把刀給吹彎了。“阮阮,托住魚娘?!鳖伹浣淮耆钜酪乐?,拿起刀,開始解剖魚娘的眼球。阮依依第一次親臨手術(shù)現(xiàn)場,還是這樣玄幻的手術(shù)。她默念自己曾經(jīng)學(xué)過的生理知識,眼睜睜的看著顏卿用那把刀,將魚娘眼球一層層割下,放在身邊一個個碗裝的藥水里,象卸零件似的,把魚娘的眼球都拆分支解。“眼角臘,瞳孔,虹膜,晶體,鞏膜,視網(wǎng)膜……”顏卿每取出一樣來,阮依依就在心底默念這些“零件”的名字。她現(xiàn)在才發(fā)覺,原來自己的記憶是這樣的好,不但能記住眼球所有的構(gòu)造,還能準(zhǔn)確無誤的分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