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20
吵著阮依依,正準(zhǔn)備帶著她再換個地方,剛起身,阮依依趴在他身上,借著高高的地勢往下一看,原來是李菁燕正在月光下練武。“師傅,是李將軍呢。”阮依依對李菁燕半夜跑出來耍大刀很感興趣,她那點睡意也沒有,拍著顏卿非要去看她的熱鬧。顏卿無奈,背著她,一路疾馳飛下了山坡。李菁燕剛剛耍完大刀,正休息著,想是該挑流星捶還是挑狼牙棒來練,忽然的看見一襲白袍從天而降,身上正趴著一個懶洋洋的小女孩,五彩幻衣在白袍的映襯下,顯得更加亮麗多姿。“李將軍……哎喲!”阮依依從顏卿的背上一跳下來,就光腳跑到她面前。但她忘了,這里不是花田,也不是草地,剛才李菁燕練武時,飛沙走石,地面上有不少尖銳的石子。阮依依才跑了兩步,就踩到了,痛得她嘩的一下就摔倒在地。李菁燕以為阮依依會摔個狗啃屎,眼前一花,等她再看清時,顏卿已經(jīng)抱著阮依依坐在一旁,仔細(xì)的檢查她的小腳。如果是項陽他們,早就見怪不怪,不當(dāng)回事。但李菁燕還是第一次這樣單獨與他們相處,當(dāng)她看到顏卿不避嫌的抱著阮依依,只不過是被小石子硌到了腳底,有點紅而已,就心疼的又是上藥又是包扎,不禁搖頭。雖然沒有說什么,但眼底全是輕蔑。阮依依將她的鄙夷都看在眼里,她也覺得,顏卿總是大驚小怪,小題大做。當(dāng)著自己人面前當(dāng)然無可厚非,但是有外人的時候,應(yīng)該要收斂。“李將軍,這么晚,你怎么還在練功?”阮依依悄悄的推了推顏卿,示意他不用太過緊張。這邊,則跟李菁燕寒暄。畢竟,項陽利用了李菁燕,使了激將法才使魚娘答應(yīng)救顏卿。無論如何,他們都欠著李菁燕一個人情。阮依依不在乎李菁燕對自己的看法,只要是幫過顏卿的人,阮依依都會善待對方。李菁燕并不是難相處的人,她雖然瞧不起顏卿那“沒出息”的樣兒,也不太待見阮依依的嬌慣勁,但她見阮依依主動跟她搭訕,還是很有禮貌的回道:“聽說在水境,夜間習(xí)武能吸收月亮的精華,吸陰補陽,強身健體,所以我特地半夜起來練武?!?/br>阮依依咂舌,先前她見李菁燕急匆匆的跑來水境找項陽,還心存懷疑,覺得她有心于項陽,半公半私的借練武來水境。如今看來,她果真是個徹頭徹尾的武癡。李菁燕跟魚娘有舊怨,她平時肯定不會來水境。這次她進水境,實在是難得棋逢對手,這才硬著頭皮來找人。阮依依猜想,李菁燕肯定早就知道水境的特殊之處,也明白在這里習(xí)武事半功倍,只是礙于上一輩的恩怨,才堅持著不肯進來。如今因為項陽住在水境時,她自然要收回本來。白天練了晚上練,竟也不覺得累。李菁燕雖然身材高挑,比一般女子都要高些,身體也更加健康緊實,但畢竟是個女子,掄起大捶的樣子,再英姿颯爽,男人看了恐怕也無法暗生愛慕之情。阮依依突然發(fā)覺自己想遠(yuǎn)了,這里是花都,她們這些女子根本不需要別人來愛慕自己。只要她們覺得時間一到,需要生育了,就會去小倌樓挑選自己中意的男人配種。配成功了,將男人一踢,留著又有何用。阮依依突然很同情的看著顏卿,心想,幸虧他不是花都的仙醫(yī),否則,他長得再英俊,有天大的本事,到頭來,還是要被眾多女人騎在身上,永世不得翻身。顏卿見阮依依的眼神古怪,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低聲說道:“又胡思亂想了?”“沒有,只是跟李將軍閑聊……”阮依依假裝咳嗽兩聲后,又看著李菁燕,問她:“你為何不叫我?guī)熓迮隳憔毎???/br>一個人在這里練武,太寂寞了。李菁燕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她撓撓頭,說:“你師叔說,他白天練得太累,得休息。”阮依依了解的笑笑,看來李菁燕還當(dāng)真去房里找了項陽。別看項陽以前在京都的時候夜生活豐富,那都是在酒肆青樓里混,再不濟也是在哪個王孫貴族的府上喝酒,要他半夜起來練武,他寧愿把自己閹了怕是也起不來。李菁燕見阮依依笑得很開心,直覺她這般愉悅是跟她身后的顏卿有關(guān)。白天項陽他們調(diào)侃時,零碎的提到顏卿和阮依依之間的故事,她在旁聽著,知道他們是一對情侶。既然這次來是為了治病,如今顏卿病好,阮依依也開始在恢復(fù),想必他們過不了多久就會離開水境。“你們打算什么時候走?”李菁燕估摸著,他們一走自己也沒有理由待在這里。水境是每個習(xí)武之人都想來的地方,在這里習(xí)武,可以吸取日月精華,將自然的力量轉(zhuǎn)化成無尚的內(nèi)功。她以項陽為由破戒進來,這幾天是馬不停蹄的練,功力大增。但假如他們要離開,自己就是再稀罕這里,也不可能留下。“我們可能還需要再待上一兩個月。”顏卿回答道:“依依的身體正在恢復(fù)當(dāng)中,水境很適合她休養(yǎng)。只要魚娘不趕我們走,我們還會在這里賴上些時候。”李菁燕一聽,大喜過望。她不著痕跡的笑笑,然后收起地上的兵器,客氣的跟他們告辭,回到蕪情苑。既然還能在這里待上一兩個月,就不急于一時。李菁燕臨睡前還想著,明天該找項陽繼續(xù)比劃。只要他不走,她也不走。阮依依等李菁燕走了后,賴著顏卿要去樹上睡。這里的樹大多是花樹,不象佛牙山的參天古樹那樣高大茂密。顏卿帶著她,幾乎把整個水境都轉(zhuǎn)完了,終于找到了一顆千年梧桐樹,抱著她兩人勉強擠在樹杈上,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整晚。天剛蒙蒙亮,顏卿見露水重,幾乎快把他們的衣裳都濕透,怕阮依依著涼,抱著她,避開早起的花使,回到蕪情院。隨后的幾天,一切按部就班,直到一天早晨,顏卿抱著阮依依偷吃完花蜜回來,剛進門,就聽到里面有人在吵架。阮依依擔(dān)心是他們偷花蜜的事被花使知道了,來找麻煩,撓著頭不安的問顏卿:“師傅,有人打上門了嗎?”☆、一百五十七章你這個七負(fù)心漢!阮依依剛說完,忽然聽見桌椅板凳突然碎裂的聲音,好象有人一巴掌拍在上面,然后那些桌椅板凳就會象電視劇里演的那樣,立刻變成了木屑粉末。顏卿拿不準(zhǔn)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當(dāng)他聽到項陽扯著嗓子喊“你到底講不講理”時,他毫不猶豫的推門進去。里面果然如阮依依所猜想的那樣,沒有一個家俱是好的。唯一幸存的是那張木板床,因為項陽正站在床邊,身著中衣,連袍子都沒有套上,正氣得暴跳如雷的對著李菁燕吼。阮依依聽了幾句才明白過來,原來李菁燕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