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19
與其說是小木屋,不如說是簡單的用木頭搭起來的類似房子的建筑物。沒有門窗,只有幾個看似象門窗的門洞而已,屋頂也很簡單,連茅草都沒有,上面架起的木頭的年輪,阮依依都看得清清楚楚。顏卿牽著她徑直走了進(jìn)去,只見里面放著幾頂帽子,帽子上圍著一層薄薄的頭紗,長至落地,旁邊,擺著專用的手套和袖套,還有一些工具。阮依依好奇的摸摸這看看那,最后終于看出端倪:“師傅,我知道了,這是專門取花蜜的東西?!?/br>帽子上有頭紗,是防止蜜蜂飛進(jìn)來蟄人。那厚厚的牛皮手套和袖套,也起了保護(hù)作用。這里面擺滿了瓶瓶罐罐,托盤食盒,還有割蜂蠟用的小刀,所有的工具,一應(yīng)俱全,這里,應(yīng)該是花使去取花蜜用的工具房。“真聰明。”顏卿夸獎著她,然后拿起一頂帽子幫她戴好,套上手套袖套,自己也依次穿,這才又要帶著她去取花蜜。阮依依興致勃勃的跟著顏卿,她是第一次來采蜜,一想到從這些看似弱小實(shí)際上兇猛無比的蜜蜂嘴邊搶來花蜜,就忍不住的激動。“師傅,你怎么知道這個地方的?”找到這片小樹林不奇怪,奇怪的是顏卿似乎知道在那拐角僻靜似有個工具房。顏卿見阮依依問他,笑道:“在花錦殿養(yǎng)傷時,聽花使們說的?!?/br>阮依依的嘴巴一下子翹得老高,聽上去,顏卿養(yǎng)病的時候還跟花使們溝通得不錯。顏卿突然轉(zhuǎn)過身來,捏著她的小鼻尖警告她:“不許胡思亂想!我一直裝睡,她們并不知道我醒著,才會隨意的說些閑話。我只是聽,并沒有理會她們?!?/br>“這還差不多!”阮依依在心里嘀咕一句后,心滿意足的跟著顏卿的腳步,重新來到蜂巢林。盡管已是半夜,蜂巢林里蜜蜂們并沒有全部休息。阮依依記得蜜蜂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動物,但這里的蜜蜂似乎比別處的更有警覺性,既然半夜,也能看到不時飛舞在空中的蜜蜂,好象在巡邏。“師傅,萬一蜜蜂認(rèn)出我們來了,怎么辦?”際依依很擔(dān)心,盡管他們?nèi)砩舷露继自陬^紗之下,但也不能完全的保證自身的安危。如果讓項(xiàng)陽他們知道,她和顏卿深更半夜不好好休息,跑來偷花蜜被蜜蜂蟄了,那才糗子了。顏卿將她拉到身邊,小聲說道:“你放心,這上面全都是花使的香氣,蜜蜂聞不出來。再說我們都藏在頭紗里面,只要我們不出聲,保證他們發(fā)現(xiàn)不了。”阮依依信任顏卿,安心的點(diǎn)點(diǎn)頭,學(xué)著他的樣子,來到一個蜂巢前,將手中的瓶子塞子撥開,然后對準(zhǔn)蜂巢的入口,安靜的等待。很快,從蜂巢里就爬出了幾十只小蜜蜂,它們圍著阮依依在半空中飛舞。阮依依隔著面紗看它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虛,她總覺得那些蜜蜂的眼睛此刻正警覺的盯著她看,好象要辨認(rèn)她到底是誰。“不能出聲……不能出聲……”阮依依在心底不停的默念這四個字,她佯裝鎮(zhèn)定的將那瓶子往蜂巢的入口處又晃了兩下,終于,有只大蜜蜂從里面爬了出來,飛在阮依依的眼前,快速扇動著翅膀,不滿的抱怨道:“花使大人,這么晚還要來取花蜜?”顏卿點(diǎn)頭,并沒有出聲。但那大蜜蜂似乎發(fā)覺哪里不對勁,它圍著顏卿轉(zhuǎn)了幾圈,然后一副了然的樣子:“哦,我知道了,一定是那個佛牙山來的男人央花使大人來要花蜜的吧!花使大人,你伺候那男人時間長了,身上都帶著男人味了。下次還是凈了身再來,否則萬一別的蜜蜂認(rèn)錯了人,怕會冒犯花使大人的?!?/br>顏卿很從容的點(diǎn)點(diǎn)頭,算是回了話。可能是花使一直都很驕傲,所以顏卿從頭到尾都不說話,那大蜜蜂都不覺得奇怪,回到蜂巢將其它蜜蜂都叫醒,然后手忙腳亂的將準(zhǔn)備好的花蜜全都滴進(jìn)了瓶子里。不過半個時辰,阮依依手里的兩個瓶子,和顏卿拿著的兩個瓦罐都裝滿了花蜜。阮依依一直抿著嘴悄悄的笑,蜜蜂以為他們都花使,趁機(jī)在他們面前告狀,把魅然和眉眉來這里搗亂的事說了一遍又一遍。阮依依忍得肚子都痛,想笑不敢笑,看著顏卿一板正經(jīng)的點(diǎn)頭搖頭,裝模作樣,官架子十足。臨走前,那大蜜蜂還將他們送到了樹林外,分手時,它語重心長的說道:“花使,麻煩您回去傳個話。那個男人每天都要換一浴桶的花蜜,我們實(shí)在是太累了。如果再這樣高強(qiáng)度工作,只怕蜜蜂們都要夭折了!”顏卿一愣,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頻頻點(diǎn)頭,算是回應(yīng)。大蜜蜂見他答應(yīng)了,高興得又拍了拍馬屁,懸在半空一直看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拐彎處,這才回去。一回到工具房,阮依依就控制不住的大笑起來。她笑得眼淚都出來,一邊抹著淚花兒,一邊學(xué)著大蜜蜂說話:“花使大人……哈哈哈,麻煩你回去帶個話……那個男人每天都要換一浴桶的花蜜……哎喲,笑死我了,師傅,你身體太大了,人家蜜蜂為了你采蜜都采得夭折了,哈哈哈……”阮依依調(diào)侃完顏卿還不過癮,用手指刮著自己的臉夾說羞羞臉,然后變著調(diào)說顏卿浪費(fèi)了太多花蜜。別人只是吃花蜜,他卻拿來泡澡,也難怪那大蜜蜂對顏卿恨之入骨,把蜜蜂們都累得要夭折。顏卿安靜的看著阮依依在那里自娛自樂,心里是滿滿的幸福。不過,他不時的也會腹誹著,假如大蜜蜂知道剛才他就是它嘴里抱怨的男人,肯定會懊惱得一頭撞死在樹上。顏卿見阮依依說得眉飛色舞,笑得就差滿地打滾了,嘴角噙著笑,將那帽子解下,脫了手套和袖套后,找了根干凈的調(diào)羹,舀了勺花蜜,開始喂她。“阮阮,吃東西的時候不能笑,小心嗆著?!比钜酪烂砍砸豢诨?,就會想起那大蜜蜂哀怨的樣子,忍不住的想笑。顏卿怕她嗆到氣管里,不停的提醒她。阮依依笑到后面全身乏力,這才懶洋洋的半靠在顏卿身上,讓他喂著花蜜。水境的溫度是最適宜的,不冷不熱,不干不濕,不燥不悶,阮依依坐在神仙似的顏卿懷里,吃著香甜可口的花蜜,吹著徐徐晚風(fēng),看著世間百花,哼著小曲,漸漸的,竟有了困意。顏卿抱著她,哄了會,見她小腦袋開始無力的靠在他肩上,似乎睡著了,正要抱起她往蕪情苑去,阮依依忽然的醒來,摟著他撒嬌:“就在這睡,不回去?!?/br>“會著涼的?!鳖伹涮嵝阉?。阮依依閉著眼睛輕聲嘟囔:“師傅暖,師傅抱著就不冷?!?/br>顏卿無奈,只能把她抱緊,選了個避風(fēng)的地方,正準(zhǔn)備靠著相擁而眠,忽然,聽見有烈烈疾風(fēng)的聲響,勢如破竹,好象有人在耍大刀,虎虎生威,只得人也熱血沸騰。顏卿懶得管是誰,他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