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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依依的心痛痛的被揪在一起,放開時,上面全是傷心的皺褶。她一定要去看個究竟,看看是誰?或許,是渺煙的靈魂在召喚她。盡管顏卿已經替她超度,讓她早些輪回轉世,但是阮依依覺得,渺煙一定還是有所牽掛。難道,她是在怪自己放過了霍欽,沒有替她報仇,才唱起這般婉轉憂傷的歌?阮依依最后一絲猶豫,在這個念頭閃現(xiàn)之時徹底瓦解。她對著站崗的護衛(wèi)說道:“你聽到歌聲沒有?我想去看看,要不,你們陪我一起去?”那護衛(wèi)只是憨憨的沖著她笑,并沒有回答她。阮依依覺得自己這個要求有點過分,他們要站崗,要看著營地,怎么能因為她的一已之私就撤離職守。阮依依又糾結了一下,說:“那我自己去看看,不遠,好象就在前面的小河邊。你們不要告訴我?guī)煾蹬?,我看看就回來?!?/br>護衛(wèi)們又憨憨笑著,沒有回答她。阮依依心想,他們可能是怕東窗事發(fā)到時候不好象顏卿交待,所以故意裝看不到她。這么一想,阮依依忽然的心情大好,她善解人意的沖著他們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快步往小河邊跑去。溪尾村之所以叫溪尾村,是因為村莊錯落在溪流的下游,經過千百年的滄海桑田,溪流變得更寬更深,還沖刷出新的小河道,旁邊星羅棋布的散落了水潭,將那些細枝末節(jié)的水流都匯集在一起,很是美麗。袁鐵軒將營地駐扎在河流上游,這里的水潭不多,偏巧就在營地的前方,繞過一個小山包,便有一個。阮依依順著歌聲,跌跌撞撞的往前跑去。天很黑,沒有月亮,星星的光也很微弱,阮依依從懷里掏出一顆夜明珠,借著它的柔光,終于來到了小水潭邊。只見水潭中間,站著一位妙齡少女。長發(fā)披散在臀下,身材高挑,婀娜多姿,正裸著身子在水潭中央洗澡。溪水清澈,倒映著她的身姿,每一個動作都是那樣的優(yōu)美,彎腰鞠水,水花四濺,襯著她清亮歌聲,如大珠小珠紛紛墜落玉盤之中,引得山林飛鳥撲愣而來,在半空中盤旋和聲。阮依依呆住了,說起來,她下山后美人并未少見。齊濃兒秀麗清雅,婧貴妃雖然討厭但也長得端莊大方,后宮佳麗三千哪個不是各有姿態(tài),就連國公府的香瓜也是五官端正我見猶憐,渺煙更是風年絕代楚楚動人。可是,阮依依從來沒有因為一個背景就肯定某個人是美人。這次,她被一個黑暗中模糊的背景傾倒,更為她的歌聲而迷戀。“渺煙jiejie,是你嗎?”阮依依鼓起勇氣,淚眼婆娑的問她。其實,阮依依的心底,有八成的把握能肯定,這個女子不是渺煙。盡管站在水潭中央,溪水沒過了她的腰身,但阮依依還是能看出來,她比渺煙許多。雖然這個女子身材婀娜,但她不同于一般女子的纖細,反而更象在沙場上拼命的女將,健美又不失女性風華。可是,她的歌聲,如訴如泣,阮依依怎么聽都覺得就是渺煙在向她傾訴,抱怨她沒有殺了霍欽替她報仇。“渺煙jiejie,對不起,我沒有殺了霍欽,你不要生氣?!比钜酪烂Σ坏牡狼?,可是,說到一半又停住了不知該如何說下去。明知道對方不是渺煙,卻總是一味的把她當成渺煙。但是,事以至此,她還能說什么,難道在這黑乎乎的荒郊野外跟一個陌生女人說國家大事,說政治覺悟,說人間疾苦,說世事難料?阮依依停住了,猶豫不決之時,水潭中的女子動了動,將背后濕濕的頭發(fā)捋到前胸,好象在慢慢的梳理。她的舉手投足之間,充滿了妖嬈氣息。微涼的黑夜,因為她的妖媚開始升溫。阮依依抿著嘴想了想,最后還是說:“我對不起渺煙jiejie,對不起狗蛋,可是,我盡力了。渺煙jiejie,你和狗蛋已經被師傅超度,今生今世,我們都無緣再見……我知道你不是渺煙jiejie,但是你的歌聲真得很象她……謝謝你聽我說這么多廢話……天太晚了,我回去了,jiejie你一個人在這里洗澡很不安全的,你也快點回去吧。”阮依依如釋重負的拍拍手,好象把剛才所有的哀愁都一拍而盡。她提起衣裙,拾階而下,將手里的夜明珠放在水潭邊,體貼的說道:“jiejie洗完澡就快些回去吧,這夜明珠雖小但能照亮路。旁邊的溪尾村正在鬧瘟疫,jiejie千萬別往那邊去?!?/br>說完,阮依依將夜明珠放好,轉身往回走。剛才一路跑來,心急想看看到底是不是渺煙,全然沒有注意腳下有多磕絆,現(xiàn)在要原路返回,竟舉步維艱,黑黢黢的找不到落腳點。阮依依借著夜明珠的光慢慢的往上走了幾步,再遠些,便看不清楚,正踮著腳尖試路,身后傳來女子關懷的聲音:“你一個人回去,不怕嗎?”“不怕,前面就是我們的營地,我喊一聲他們就會過來呢?!比钜酪赖皖^找到落腳點,站穩(wěn),邊轉身邊說:“不如jiejie與我一同去……”阮依依一轉身,就看到那女子也轉身看著她。她有面容,有種you惑的媚,清新中帶著難以駕馭的狂野,天真中隱藏著不容抗拒的狐媚,一雙丹鳳眼眼角高高挑起,好象要飛入鬢角之中,彎彎的眉毛不似一般柔弱女子那種細長,不濃不粗卻帶著英氣,鼻梁高蜓,雙唇薄軟,欲言又止,委屈的站在水中央,好象在怪阮依依拋棄了她。“呃……”同為女子,阮依依也被她的美震驚。阮依依的腦子里立刻竄出個念頭——千萬不能帶她回營地,就算她沒有迷惑顏卿,營地那些年輕力壯的護衛(wèi)們也會被她傾倒——明天還要進溪尾村努力治疫,不能讓他們分心。阮依依貪婪的又多看了她兩眼,目光,不由自主的順著她微笑的眼角下滑到修長白希的頸脖,細細的誘人鎖骨,平坦的胸部,柔軟的腰肢……等一下,胸部!平坦的胸部!阮依依的大腦回路立刻堵塞,這樣的美女,怎么能是平坦的胸部,再小,也應該比自己大,怎么可能平得只有兩朵梅花在胸!阮依依揉了揉眼睛,夜明珠柔和的光芒之下,那女子笑得更加明媚,那喉間好象有什么東西在上下滑動?阮依依定晴一看,那分明是喉結!“?。“?!啊……救命??!”阮依依本能的大聲叫喊起來,看見象男人一樣的女子,阮依依會很淡定,可是,一個長得比女人還女人的男人,正光著身子站在水潭中央沖著她笑,阮依依立刻毛骨悚然,驚聲尖叫起來。就在阮依依閉著眼睛快步往營地跑時,忽然感覺到有人在輕輕拍她的臉龐,顏卿的聲音由遠到近的在耳邊晃蕩:“阮阮……阮阮……快醒醒,你夢魘了……阮阮快醒來……”阮依依蹭的一下從地鋪上爬了起來,雙膝跪著,雙手死死的拽著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