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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飛飛面前的空氣一陣扭動,林卓雅漸漸現(xiàn)出身形。夏飛飛笑著問林卓雅:“神捕大人,我可是遵照你的吩咐,將這出戲演了個十足十。沈墨究竟有沒有嫌疑,但憑神捕大人定奪?!?/br>林卓雅顧不得她的調(diào)侃,皺眉說道:“依你之言,三人死時,死狀類似,唯有沈墨、江寒二人有殺人嫌疑。”夏飛飛道:“動機呢?張烈、華光、葉晨三人是我侍君,修為平平,毫無出彩之處……”林卓雅道:“只怪某人平日喜歡招惹旁人,一路沾花惹草之下,不患寡而患不均。若你招惹的人物里有一兩個善妒的……”夏飛飛道:“若論善妒,無人比得過江寒。可是他斷然不會是殺人兇手。”林卓雅見她說的斬釘截鐵,竟是不容置疑,心中微微有些苦澀,勉強說道:“自然,江寒既然是你座下第一侍君,平素最得寵愛,無論如何,也不至于嫉妒這些不成氣候的無名小輩……”夏飛飛道:“你誤會了。正是因為江寒是第一侍君,才不會是最得寵愛的那人。不過此人出身朱紫國,又是修習的儒修功法,家世清白,行事喜明不喜暗。他的性情我最了解,不會做出這種事情。”林卓雅道:“方才你試探沈墨時,我就站在旁邊,看的清清楚楚。沈墨對葉晨之死毫不知情,神態(tài)舉止不似作偽。何況他的劍法,也是光明正大,堂堂正正。他身為無名劍宗的大師兄,肩上擔子很重,連你的夫君都不肯做,怎會做出這種事情?”夏飛飛微笑著望向林卓雅:“不是江寒,也不是沈墨,那會是誰呢?難道是我自個兒不成?”林卓雅道:“此事必有玄機。只恨前兩次我不在你身前,未能探個明白。若想查明真兇,你須將那段時日發(fā)生的事情細細講給我聽才好?!?/br>夏飛飛臉上便有些不悅:“你不過是個小小侍君,妻主做的事情,為何要向你細細匯報?”夏飛飛一向聰敏,林卓雅全然沒想到她會因此不快,呆了一呆,正在解釋說:“我無意插手你的大事,只是……”突然之間感到一股熟悉的氣息蔓延過來,圍繞包裹了他,他便驚得一動不敢動了。那是一種如蘭似麝、令人刻骨銘心的香氣,是夏飛飛運轉(zhuǎn)她修行心法時候才有的氣息,林卓雅自然知道那代表著什么。幾日之前,他就是沉醉在這種芬芳的氣息里,聽著夏飛飛醉人的情話和充滿了挑逗之意的呢喃,做出了許多他平日里根本不敢去想的出格事情,和她直直糾纏了一天一夜。結(jié)果,累到爬不起來,反而錯過了勘測案發(fā)現(xiàn)場的最后時機。身為侍君,服侍妻主自然是分內(nèi)事??墒?,夏飛飛每次都是在這種情況下提出需求,這點令林卓雅既是疑惑又微感無奈。而且夏飛飛的記憶力好得很,對他的敏感部位了如指掌,根本不會記錯。更何況,花妖的額頭印記之處,便是他最大的軟肋和命門。若是其他人敢染指,花妖自當拼死相抗??墒沁@招對于妻主大人卻完全行不通。當夏飛飛的唇又向著他額頭的那朵薔薇花吻去的時候,林卓雅已經(jīng)破罐子破摔,放棄抵抗了。他知道在下一刻鐘他就會將名門貴公子那些清貴矜持高潔的形象丟到九霄云外,完完全全屈服于自己身體本能的沖動,但是,他已經(jīng)顧不上那么多了。上次夏飛飛這般做的時候,他尚且能強撐著奔回自己的房間,可如今……“你……好歹給我留些顏面……”他喘息著說道,聲音里近乎哀求。于是夏飛飛就從善如流地心領(lǐng)神會了。幾枚煙火金針出手,隨意布下一個小陣法,霧蒙蒙的一片掩人耳目,就彷佛掛了一個“此處施工,不宜通行”的牌子那樣,雖然過往行人從此繞道,可是這方圓幾畝的烏云盤上,為什么突然會出現(xiàn)這么一塊區(qū)域,所有人不用深想,就能領(lǐng)悟其間的深意。在短短的幾天時間里,類似的事件接二連三地上演。一時之間,前百蠱界林界主之子林卓雅器大活好、精通房中術(shù)、擠掉逍遙窟第一侍君江寒、成功上位的八卦傳得如火如荼,在眾人含蓄和心照不宣的目光里,林卓雅從品行高潔、出身名門的落魄貴公子變身為精通媚術(shù)、工于心計的男寵。終于有一天,連謝不屈也看不下去了,約著蘇紅葉一起來勸諫林卓雅,卻吃驚地發(fā)現(xiàn)他眼窩深陷,臉色發(fā)青,一副被采補過度的樣子,修為也下降了好大一截子。林卓雅的修為,原本已經(jīng)堪堪突破到了金丹期,此時卻跌落回凝脈初期。謝不屈原來是打算勸著林卓雅不要過分沉溺情愛,見狀大吃一驚。林卓雅的樣子,明明白白就是被人當做最初級的爐鼎給采補了。這種采補與夏飛飛和江寒之間那種雙方都有裨益的雙修采補法不同,和掠奪處子元陽也不同,手法簡單粗暴之至。“公子,你……”謝不屈的聲音生生頓了頓,緊接著便說道,“你對主人一往情深,想不到主人竟如此對你,不如——”林卓雅一看他樣子就知道他想說些什么,急忙搖頭打斷他的話:“謝叔,你不懂。我如果為了這點小事就要走,當時又何必趕著要來?”謝不屈長長嘆息,正想說些什么,突然之間,江寒的聲音就在門外響起:“林公子在嗎?”在謝不屈和蘇紅葉無聲的凝視中,林卓雅理了理衣衫,還特意帶著夏飛飛送給他的能掩飾修為的斂息紗,面帶微笑迎了出去。蘇紅葉知道林卓雅和江寒之間素來便有些微妙,便借故拉著謝不屈告辭而出。江寒的身邊跟著楚陽。這位夏飛飛專屬的貼身侍衛(wèi),想是得了命令的緣故,對江寒寸步不離。只是如今江寒的修為尚停滯在凝脈期,楚陽也不過是剛剛突破金丹的武修。這個組合是否能成功抵御有心人的暗殺,尚在未知之數(shù)。林卓雅見楚陽跟著江寒,心中隨即便領(lǐng)悟了夏飛飛的用心,正在百感交集間,江寒已經(jīng)冷笑著開口說道:“你這幾日好大的風頭!可是你卻不知道,她對你再好,也不過是個幌子。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她對誰略好些,誰就會被那家伙盯上。所以才故意在眾人面前和我大鬧一場,全是為了要保全我的緣故?!?/br>“是嗎?難道你們吵鬧之前,她還私下里和你講明過?”林卓雅淡淡問道。江寒答道:“這種事情我們心有靈犀、心照不宣便好。上次被困青花界時候,我們也是這般大鬧了一場,我得借故得以從行宮之中逃脫,出去搬救兵的。這種事情,我們配合過不知道多少回,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