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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樂?可是因為王子殿下又惹禍了?”傅岳池輕輕給了他一拐子,悶笑道:“油腔滑調(diào)!”顧佩玉將下巴擱在她的肩上,不以為然道:“也就在你面前為老不尊了,人前總是一副道貌岸然的偽裝很辛苦的。”傅岳池將他從身上挪開,沒好氣地道:“站遠點,到處是油煙,弄臟了你幾萬塊的襯衫我可不管賠啊!”“沒事,臟了管洗就行?!鳖櫯逵裥χ俅勿ど蟻恚浑p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半引誘地提議道,“今晚在你這里過夜吧,我沒開車過來,這麼晚了不好打車?!?/br>傅岳池剛想反對,突然意識到他已經(jīng)為傅梓深奔波忙碌了一天,提出一個簡單并不過分的要求,她沒理由拒絕,何況兩人的關(guān)系嚴格說來是不平等的,一直以來都是顧佩玉遷就她,體貼周到得近乎完美,於是傅岳池覺得對他虧欠太多,便答應(yīng)了下來。吃晚飯的時候,傅岳池也不如從前般照顧傅梓深吃飯,傅梓深干巴巴地刨完一碗白米飯傅岳池也沒往他碗里夾過一根菜,傅梓深郁卒了。將飯碗往桌上重重一放,傅梓深冷著臉回了臥室。顧佩玉捧著飯碗問傅岳池:“到底怎麼了?從來沒見你對他不理不睬,他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了?”傅岳池垂著眼簾看不分明情緒,往他碗里夾了塊魚,淡道:“過去太寵他了,他不聽話,我晾晾他?!?/br>顧佩玉煞有其事地笑著道:“孩子不聽話就得教育,孩子媽做得對?!?/br>傅岳池卻一點都笑不出來,余光看了眼緊閉的臥室門,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收拾完飯桌,傅岳池敲了敲傅梓深的房間門,對里面的人道:“出來洗澡了。”一分鍾後,傅梓深抱著睡覺穿的t恤褲衩走出來,站在傅岳池的面前,等她幫他洗澡。傅岳池別開頭避過他的目光,指著顧佩玉對他道:“顧老師幫你洗,我去收拾你的房間?!闭f完不給傅梓深反應(yīng)的機會,頭也不回地關(guān)上了臥室門。傅梓深抿唇抱著衣服警惕地看著顧佩玉,顧佩玉雙手一攤:“還等什麼,一起吧,省時省水?!?/br>直到聽到衛(wèi)生間的水聲,傅岳池這才安心地認真鋪床。不經(jīng)意地探到枕頭底下,傅岳池摸出了一個形狀模糊的木雕,她知道傅梓深愛雕石膏像,卻不知他還會木雕。摸著光滑的木塊,傅岳池有些恍惚,她一直都覺得傅梓深是個孩子,需要的是無微不至的照顧和關(guān)懷,可近來發(fā)生的事讓她不由懷疑自己一直都錯了,傅梓深從來都是一個聰明的正常的獨立個體,他有喜好、追求和欲望,順從天性率性而為,這樣的傅梓深是她沒辦法掌握又令她深深著迷的。思緒渙散地坐了一會兒,傅岳池接著收拾。前一晚發(fā)現(xiàn)的裸像稿紙已經(jīng)不見蹤影,書桌上、椅子上到處都是顏料盒畫筆,將東西歸納整齊,衛(wèi)生間里洗澡的兩個人也都出來了。顧佩玉沒帶換洗衣服,只能套傅梓深的t恤短褲,乍一看和十八歲的青年無二區(qū)別。傅岳池將事先熱好的牛奶遞給傅梓深囑咐他早點休息,他一口氣喝完後站在那里不動,瞪著眼睛盯顧佩玉。傅岳池不明所以,問道:“怎麼了?”傅梓深充滿敵意的雙眼緊盯顧佩玉,那意思明確得很,這麼晚了還在我家干什麼!很意外的,顧佩玉讀懂了他的眼神。“我今晚留在這里?!鳖櫯逵袢缡堑馈?/br>傅梓深求證般看向傅岳池,傅岳池撇過臉淡淡道:“太晚了,顧老師在這過夜,你累了一天了,早點休息。”傅梓深有些憤憤地看著她,心里一陣難受,眼眶憋得通紅,壓抑著嗓子艱難地發(fā)不出聲響,只一陣沈悶的粗喘暗示他頗不平靜的心情。傅岳池見不得他這樣激動,像是被逼得狠了無處宣泄,每一絲表情都帶著難過心痛,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她無時不在表現(xiàn)的冷酷和漠然。顧佩玉覺察到姐弟之間不同尋常的氣氛,識趣地對她道:“你們聊,我先回房?!?/br>傅岳池很是無奈地走到傅梓深身邊,放緩語氣對他道:“阿深別鬧,jiejie和顧老師是戀人,在一起是人之常情,對顧老師客氣點,他幫了我們很多?!?/br>傅梓深低下頭看她的眼睛,并沒有從中看到一絲言不由衷,很是失望地松開了她,情緒低落地關(guān)上了臥室的門。傅岳池終究是忍住了上前安慰的沖動。是夜,傅岳池出人意料的熱情,翻來覆去地要了好多次,顧佩玉精力再好也有點力不從心了。這晚,傅岳池眼中的顧佩玉很迷人,像是突然年輕了好多歲,眉眼凌厲卻不失柔和,揮灑著熱汗在她身上奮力動作,快速而火熱的撞擊一下下?lián)舸蛑男姆?,置身在快感巔峰的她眼前迷蒙了起來,顧佩玉的形象也不那麼真切了,只一個勁瘦有力的身影匍匐在她身上,寬厚的肩膀肌理分明的胸膛,就像……就像傅梓深。傅岳池被這突如其來的想法驚得僵住了,顧佩玉感覺到她的僵硬,輕吻著她的臉關(guān)切地問道:“怎麼了?”“……沒什麼,有點累了。”顧佩玉輕笑:“終於,幸好你累了,不然我快死在你身上了?!?/br>從她體內(nèi)退出來,顧佩玉隨意地圍上一塊薄毯,起身將她攔腰抱起,傅岳池一個驚呼:“干什麼?”“去洗洗,一會兒再睡。”兩人都顧忌著屋子里的另一個人,沒弄出多大的動靜,相攜來到衛(wèi)生間,顧佩玉往浴缸里放了熱水,等到水溫差不多了,輕輕將傅岳池放進去,自己也脫了腰間的絲毯坐了進去。狹小的浴缸里兩個成年人擠著難免rou貼rou,休息了一會兒的兩人在不可避免的觸碰下復又心猿意馬起來,就著溫熱的水再次連到了一起。水汽氤氳的衛(wèi)生間里春潮一片,濃重的粗喘和膩人的低吟聽得人臉紅心跳,專注於身體交流的兩個人,誰也沒有注意到門外那雙緊握的拳頭和血紅的雙眼。清早煮好早餐,傅岳池準備去傅梓深的房間叫他起床,顧佩玉穿好已經(jīng)烘洗干凈的衣服坐在餐桌前翻閱報紙,看了眼掛鍾,時間不早了,迅速將碗里的粥喝完,對剛要推門進屋的傅岳池道:“我要遲到了,先走一步?!?/br>傅岳池收回邁進房間的腳,轉(zhuǎn)頭說道:“你等一下,我送你?!?/br>顧佩玉將領(lǐng)帶打好,趁機親了她一口道:“不用了,你照顧阿深吧,我一會兒打車,有事電話聯(lián)系。”傅岳池沒再堅持,將他送到門口揮手道:“路上小心?!?/br>顧佩玉擺了擺手示意知道。回到家里,傅岳池敲了敲傅梓深的房間門,房里面沒什麼動靜,推門一看,傅梓深仍閉著眼睛沈睡,臉上卻泛著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