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tuán)酥
團(tuán)酥
她沒想到他竟然還留著它,腦袋嗡的一聲,臉頰迅速充血:什、什么你的東西!那分明是我的??! 說著就要上手去搶,夭壽了,這玩意兒怎么沒被立刻銷毀?哪怕一開始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拿它做過什么,這會兒也一絲不差地回想起來了! 那不是她幫他那啥之后擦手的帕子嗎!??! 你不要了,自然就是我的!朱持暉據(jù)理力爭,腦門上青筋都爆出好幾條,你怎么這么蠻不講理? 到底是誰蠻不講理??姐弟倆掙扎著廝鬧在一起,他仗著個子高兩手舉過頭頂,她便站到榻上去夠,眼見人八爪魚似的扒上來,二爺真急了:你別、你看著點腳下! 話音剛落便聽砰的一聲,不知是誰腳下一滑,兩個人雙雙摔進(jìn)床榻里。 好在褥子鋪得厚,并沒有摔疼,他還眼疾手快地用手緩沖了一下,只是姿勢變得有點微妙他的一條腿恰好卡在她兩腿之間,因為動靜太大,褻衣的領(lǐng)子往一邊傾斜,露出她脖根后一圈系帶似的東西。 很久之前我就想問了,朱持暉咽了口口水,手指繞上那根細(xì)細(xì)的帶子,這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李持盈眼也不眨地看著他,呼吸輕若絨羽,不敢用力:你先起來 怕她受涼,他很體貼的讓人燒了炭盆,公主府里只用銀霜炭,沒什么煙氣,熱度也較為宜人,此刻她卻覺得那火也太旺了些,把她額角鼻尖逼出了一層絨毛似的細(xì)汗。 你說了我就起,有人耍無賴的功夫臻至化境,不然我就自己扯開來看。 那不是肚兜的帶子,肚兜用料更實,怕邊角磨傷皮膚,也為了穿脫方便,系帶一般置于后腰。后腰他突然深吸一口氣,一綹頭發(fā)從肩上滑落下來,身下李持盈好似被踩到尾巴的貓,咬牙切齒地沖他叫道:朱持暉! 我還沒問你拿我的手帕做什么呢!你少跟我得寸進(jìn)尺??! 特殊時期使不上力,她又不敢大吵大嚷,怕把丫鬟們?nèi)沁M(jìn)來,只能這樣無能狂怒。二爺?shù)靡庵翗O,一股無名的興奮感沖上頭頂,讓他很想好好戲弄戲弄她,看她又驚又惱又羞又恥的模樣。 你自己不要的,我撿回去當(dāng)然就是我的了。他把證物攥進(jìn)手心,還有你幾時變得這樣小氣?一條破帕子也追著我要。 jiejie真是被氣昏頭了:既然只是一條破帕子,你倒是別跟我搶??!讓我拿去燒掉?。?/br> 他的眼神一沉,正待頂嘴便聽某人悶哼一聲,身子也跟著一蜷。 怎么了?你是不是肚子疼? 他不鬧了,慌手慌腳地扯過被子想給她蓋上,李持盈覷到空檔,身殘志堅的起身欲從他手里奪回罪證舊手帕,不想發(fā)絲被枕巾勾住,他的手指順勢一劃,頸后的帶子應(yīng)聲散落。 胸口驟然一涼,jiejie沒反應(yīng)過來似的,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么表情,倒是暉哥兒傻乎乎地看著她:不是、不是我,是它自己 她終于后知后覺地回過神來,逃命般迅速鉆進(jìn)被子里。褻衣輕薄,她又貪方便沒穿肚兜,他肯定全看見了 我什么也沒看到,二爺不知是臊她還是安慰她,頂著一張大紅臉喃喃道,真的,什么也沒看到。 她跟死了一樣躲在里面一動不動,他下意識地揉捏起手里那塊舊手帕,半晌:姑娘家都要穿那個么 那么又小又薄的一件,能遮住什么?再說平時是穿在肚兜里面還是外面呢? 李持盈暴躁起來,徹底破罐破摔:你不是說沒看見么!你管那么多!! 他聽出她惱了,伸手扒拉她的被子:大不了我也穿一天,任你看、任你取笑,這總行了? 不是,你有什么可穿的呀?她被他逗笑,繃不住表情樂起來,你別惹我笑我和你說 月事頭一天,一笑就往外涌。 暉哥兒的眼神幾乎不敢往她脖子以下去:你笑話我?好啊,我以前有沒有笑話過你?你居然笑我?? 他不懂女孩子的事情,有什么法子?丫鬟婆子們吃飽了撐的也不會和他說這些,狐朋狗友之間倒是會聊女人,那也僅限于床笫之事,他真的不明白有什么好笑的,肚兜男女都穿得,這個小衣服只有女孩兒能穿嗎? 她哈哈笑個不住,暉哥兒干脆出手撓她的癢癢,jiejie眼淚都笑出來了,在被子里扭作一團(tuán):你干什么!朱持暉你別太過分了!! 不知不覺間被子滑去一邊,他干脆制住她雙手,防止她耍賴偷襲,jiejie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既怕褻衣領(lǐng)口敞得太大,露出里面匆忙綁好的胸衣,又怕下面月事帶沒有系牢,動靜大了會側(cè)漏,待要扭一扭腰腿,調(diào)整一下姿勢,忽然大腿碰到一團(tuán)熱乎乎的東西。 你不是好奇我拿你的手帕做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