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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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那天的日光太溫暖和煦,或許是黃庚的眼神太溫柔沉靜,或許,是陳卿原本就寂寞太久??傊?,陳卿幾乎都要相信了,陳詮是真的愛她。 可是如果真正愛一個人,又怎么會讓韓紫對她說出那樣一番話。 小姐您好,有什么需要? 空姐露出公式化的笑容,此刻陳卿坐在回國的飛機上,忽然被打斷回憶,抬起了頭。 她搖搖頭,于是空姐去服務其他乘客去了。 空姐。陳卿打量著那個空姐的背影。她們大都是二十歲到三十歲的年輕女性,笑容得體,身材高挑,面容姣好。 她閉了閉眼睛,腦海里浮現(xiàn)出那個人的臉。 即使這些年將近封殺式的生活,陳卿也聽說過,陳詮的女伴甚多。她都奔四的人,自然也不會再相信什么愛情之說。如果陳詮真的對她哪怕只有一點點的喜歡,她都要好好利用。 下飛機的時候,陳卿剛好接到一通電話。 陳小姐電話那頭是個男人的聲音,謹慎又禮貌: 陳總派我來接您。 在出口等我。 陳卿知道回國避免不了與陳詮相見,既然終有一見,不如把時間提前。 她戴上口罩,拎著行李,從出口中迅速走出去。 * 看來陳詮這些日子真的很忙。 陳詮的司機把她載回了陳詮的住處,態(tài)度謹慎恭敬。陳卿以為他在自己的家等她,推開門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空無一人。 陳卿不想和他演一些虛與委蛇的戲碼,情人要有情人的本分。他給予她事業(yè)的提攜,她起碼應該知道,有些事情沒必要過問。 她就這樣等到了午夜。 陳詮回家的時候以為陳卿已經(jīng)不在了,畢竟米蘭一別,好像如隔三秋。他沒有想到,她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等他,甚至衣服都沒來得及換。 陳卿。他的聲線里帶著驚喜: 你怎么來了。 自然是他讓她過來的,但是陳詮總是幻想,是她心甘情愿來找他,她才是那個主動的人。 我等到現(xiàn)在。陳卿平靜地說: 陳詮,我想和你說件事。 我想喝杯水。陳詮顧左右而言他: 陳卿,你去看看,飲水機有沒有充上電? 陳詮。 陳卿盯著玄關處的男人,聲音溫淡: 我想我們還是做回同事比較好。 陳詮背過身子掛衣服,不讓她看到自己難看的臉色。 為什么? 當年的事情,還是我對不起你。女孩子盯著他的背影致歉: 我走之前,的確應該和你說一聲。她的面容在陰影處顯得有些冷漠。 可我也并不欠你什么。她打斷了陳詮即將說出口的話: 當年是我年輕,別人威脅幾句也并沒有解釋,可是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我們不合 陳卿。他打斷她的話: 當年那件事我一定會查清楚,給你一個交代。對不起。他回過頭,看著她的臉瘦了一圈,有些心疼: 你去睡吧。早點休息。 陳卿搖了搖頭,她雖然疲憊,但這件事一定要說清楚: 陳詮,你知道嗎,我不想再這樣了。 陳詮的身子一僵。 我不想再去猜測我們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這個圈子雖然不乏金主和演員的故事,但是那個人是你,我很難去接受。 你什么意思。 陳詮的手握成了拳: 如果是別人,你就可以接受了? 不。陳卿搖了搖頭,看著他的眼睛: 我要錢。 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見。 好。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你要多少? 二十萬。 陳詮盯著她的眼睛,在黑夜里,眼睛竟然會感到刺痛: 好。 我明天就要,當然。她甚至彎了眼角: 我說的是一個月的價格,算作我的包養(yǎng)費。如果陳總嫌貴,價格可以再談。 陳詮不知道自己是帶著什么心情答應她的,他只知道,他這輩子都沒有這么生過氣,可是他還要裝作毫不在乎: 可以。 打在我的工資卡就可以。我想,為了保險起見,陳總是否需要打印在紙上,簽個字?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