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 狼狗
153. 狼狗
秋日里飛來飛去的鳥有幾多,雖比盛夏的時候少,但天性如此,嘰喳鬧人。 玉伶抬頭,于窗簾夾縫里漏出的那一絲光亮中看著陳一瑾轉(zhuǎn)身作勢要離開時的背影。 他真的變了許多。 她尚在猶疑不語,他便不再觸碰她,不會像以前那般說葷話動手腳來都要強(qiáng)上了她。 此時陳一瑾那挺拔的高大身形同陳一乘是何其相似。 他愈發(fā)沉穩(wěn)之后就更是相像了。 玉伶頓感心痛,已經(jīng)不止于微妙的同情與愧疚。 陳一瑾要她像待陳一乘那樣待他一回 荒謬又殘忍。 玉伶無法想象陳一瑾是用什么樣的心情對她說出這種要求的。 可她此時此刻舍不得 已經(jīng)舍不得他付出諸多,卻什么都沒能從她這里得到。 有予有還,是玉伶一直都懂的道理,她從不想虧欠誰。 玉伶還是在陳一瑾走到門邊時叫住了他。 瑾哥哥。 她的聲音很小,幾乎是悄聲在對他說話。 縱使他知她是怕被旁人聽了去,但如耳語一般的呢喃仍在說著一些只給他一個人的蜜語承諾: 瑾哥哥,今天房外有人 下回罷?下回你盡管來找我。 陳一乘臥房的窗簾足夠厚實,叫陳一瑾此時眼中的玉伶大多是被浸在微弱光暈里的模糊輪廓,看不清她的人。 樊素有一櫻桃小口,小蠻有一楊柳纖腰,叫香山惦記至風(fēng)燭殘年,今人仍樂哉樂道。 可他眼前的甄玉伶早就不需要用她的臉、她的身體來誘惑他了。 他早就只想要她,她變成什么模樣都只想要她。 僅此而已。 但他不能告訴她。 不然她只會更加得意洋洋地把他當(dāng)一條狗來戲耍罷了。 不過 現(xiàn)在,或許更早之前,他在她面前和一條狗有什么區(qū)別嗎? 一味地想要討她的歡喜,她不喜也要讓她歡喜。 僅此而已。 陳一瑾將視線移至窗簾慢慢隨風(fēng)飄搖的漏光縫隙處,只淡淡回道: 伶伶這般說來,可有想過大哥會如何作想? 她對他做過的許諾已經(jīng)數(shù)不清了。 他應(yīng)是知道,眼前這個會賣她的眼淚的女人最是無情與心狠,她嘴里的話就和他沒作成的畫一樣,是永遠(yuǎn)當(dāng)不得真也摸不到的。 那她又是如何騙自家大哥的呢? 真的是騙嗎? 陳一瑾在玉伶將要開口時背過身去,不知在逃避什么,怕聽到什么。 橫豎她往他心上捅的刀子都不差這一把了,他躲來作甚呢? 只聽得玉伶溫言道: 瑾哥哥,這些都是玉伶欠你的,同陳一乘無關(guān)。 眼前這狐貍精似是無論何時都能掏他的心來細(xì)觀細(xì)看,知他在想什么,又似是早就摸透了該如何拿捏把玩他,又道: 你的畫,今天的事什么時候得空了,玉伶可都記著呢。 會陪你的。 她的態(tài)度總是若即若離,要給他的甜頭的時候像是把他的頭強(qiáng)按在蜜罐里一樣,予他的是齁得要死的甜。 就像現(xiàn)在。 呀 玉伶短促驚叫一聲,反應(yīng)過來外面有人,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陳一瑾折返的速度很快。 她才剛剛語畢,明明上一秒還在門口的他就把她整個人推倒在了床上。 陳一瑾的唇吻至玉伶偏躲時的脖頸,卻也生生燙了她一下,讓她抬膝蹬了他兩腳,不過是掙也掙不開,還把自己趿拉在腳上的鞋也碰掉了,再用腳尖去找,怎么都夠不著。 玉伶忙著急勸阻,聲音在他聽來是嬌嬌地勾著他的人:別別呀。 不能叫旁人聽見,瑾哥哥 咱們不讓他曉得,我空了盡陪你,可好? 果然。 她要剖他的心的時候也能做到手起刀落,不講絲毫情面。 不能讓他知道。 不能讓大哥知道。 不能讓陳一乘知道。 他在她心里也就這樣了。 好恨。 玉伶但沒想陳一瑾才好好的,是為何突然發(fā)了癲。 他把她的腿抬高,揪住她旗袍分叉的裙擺就開始往上撕,布帛的刺耳撕裂聲聽得她是膽戰(zhàn)心驚,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陳一瑾這時對她說話的聲音也壓低了,要是他這個時候發(fā)脾氣吼她幾聲,到時候她都不知要怎么對外面的數(shù)理老師解釋。 我的月假只有兩天,今天晚上要回軍校里。 他的話點到即止。 玉伶自是會了意,想著他是不甘心想要先拿些好處去,但怕他還做出些出格的事,不敢忤逆他,只低聲道: 瑾哥哥,你配合些 陳一瑾放下了玉伶的腿。 可她剛坐起身來又被他按了回去,可能是陳一瑾以為她要跑,捧住她的臉不管親到什么就是一頓啃吻,把裙子撕開的他又開始掰扯她里面的絲襪。 陳一瑾的手勁大,他甚至在扯絲襪的時候還要連著她的襯褲一并扯下,不過恍眼幾秒的時間。 玉伶徹底慌了神,怕他再把動靜鬧大了,不敢敷衍他,忙交代了底牌,語無倫次: 瑾哥哥,我?guī)湍?,幫你弄一回,不要在今天好不好?/br> 壓住她的陳一瑾沒動沒言語。 玉伶伸手摟住他的脖頸,似是在向他表明自己的誠意。 而后指尖順著他的脖子往下,解開了他襯衫的一顆紐扣。 這時她才聽見他喑啞的一聲問詢: 怎么弄? 玉伶的手依然在順著他的身體往下游走,直至隔著他的褲子觸到了他勃起昂揚的那物。 頓時聽見他于她的耳邊呼出的一口潮熱的喘息。 他仿佛連這種簡單的碰觸都應(yīng)付不了,亦或者在她面前什么都不想掩飾。 聽得玉伶是臉熱心燒,這才低低回了句: 幫瑾哥哥口出來 玉伶的話還沒說完,她的耳廓便被他狠狠咬了一下,本就有些燙的耳朵這下肯定是又紅又腫,疼得她倒抽了好幾口氣: 呀可別咬我,痛呢。 她本想伸手去捂自己的耳朵,卻被陳一瑾手快按在他那物上,像是忍不住了一般揉搓了兩下,喘著氣還要啐她道: 真真是saosao的妖精狐貍一個。 都吃過誰的jiba?有沒有吃過大哥的? 玉伶自是要哄陳一瑾,可不能讓他再像瘋狗一樣亂咬人,回道: 沒呢待你比待他好,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