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 喧嚷
151. 喧嚷
聽見陳一瑾聲音的玉伶慌不擇路地在死拉死扯床上的毯子。 即使陳一乘尚還壓在她身上,即使陳一乘早就把她的上半身的衣物整理妥當(dāng)。 毯子是扯也扯不動,自己那分得大開的赤條條的雙腿還正裸露在陳一瑾眼前,自覺毫無體統(tǒng)與尊嚴(yán)。 好在陳一乘很快退開,玉伶藏進(jìn)毯子里就再也不冒頭,躲得嚴(yán)嚴(yán)實實。 驚魂未定的她都不知道是誰在抓誰的jian。 只聽得陳一乘厲聲對陳一瑾說了句: 出去。 而陳一瑾的視線尚留在陳一乘退離時,玉伶腿間被帶出來的白濁。 但她的人也很快被掩去,什么都看不見了。 怒極的血?dú)馍嫌可踔磷屗惺艿搅琐畷r間的耳鳴。 他盯著蜷縮在毯子里的玉伶,看不見現(xiàn)在的她,可她方才高潮時的迷離的表情仍然歷歷在目。 一如既往的惑人。 也一如既往的可恨。 她和大哥都是一路貨色。 都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但就是要當(dāng)著他的面嘲諷他 他得不到她。 不管向她訴說多少遍,情啊愛的捧到她面前多少次,她都不屑一顧,床上的呢語溫存對她來說根本狗屁不是,轉(zhuǎn)眼忘個一干二凈就跑去別的男人懷里春風(fēng)一度。 哪管他是不是在想她,是不是想她想得心都痛麻了。 這女人是當(dāng)?shù)恼嬲娴臒o情無義。 也不知這是第幾次曉得她是這副爛德行了。 陳一瑾扯著嘴角,皮笑rou不笑,諷刺道: 大哥叫弟弟在門外等了半天,原來是急著干這檔子茍合的事。 不曾想大哥都知道我聽了個全,還能做下去,是她勾得你下不來床,還是大哥屬實好興致呢? 躲在毯子里的玉伶想伸手去捂陳一瑾的嘴。 眼見著他這刺人兮兮的語氣就是氣昏了頭要胡言亂語、口無遮攔的征兆。 不知他要說些什么,玉伶在求神拜佛地想著他可不要往陳一乘的脾氣上再火上澆油了。 滾出去。 玉伶一聽得陳一乘的這一聲肅斥,忙伸手?jǐn)Q住了床單,屏住了呼吸。 明明這幾個字不是對她說的,但玉伶已經(jīng)想象出來自己屁股開花的場景,陳一乘本就很是難哄,如此讓他打一頓估摸著才能讓他消氣。 玉伶想著想著,屁股似乎有點(diǎn)疼,身體制不住地在發(fā)抖。 毯子里又突然變得好熱好熱,捂出了汗,想要透一口氣都不行。 這是陳家,我難道不是咱們老子的兒子?憑什么要滾?! 明年掃墓我要去告訴爺娘,你三十七的陳御之兒戲一樣為了個女人要把你親弟弟趕出家門! 不,你今晚趕我出去,我今天就去上墳,同他們說一晚上你陳御之被女鬼迷死了心竅! 玉伶是當(dāng)真佩服陳一瑾能信口拈來如此無理取鬧的話。 但陳一乘也不是會被輕易激怒的人,并沒有回應(yīng)陳一瑾的胡攪蠻纏,只道:我去換件衣服,有話要問你。 他說罷便走出了房間,聽腳步聲是走去了隔壁的換衣間。 玉伶的心方才被陳一瑾已經(jīng)嚇得都不跳了,現(xiàn)在又聽到陳一乘要問陳一瑾,不跳的心瞬時抖了一下,然后卡在了嗓子眼,幾乎要把她憋到窒息。 腦子里一團(tuán)漿糊,情欲的快感過去之后根本什么都抵不過,該慌還是慌得不行。 她忙從毯子里冒了個頭,瞧見還站在房間里的陳一瑾。 用口型緩慢地?zé)o聲對他道: 我錯了 陳一瑾看著急促呼吸的玉伶,汗?jié)竦陌l(fā)絲正沾在她的額際與脖頸,色迷頰紅,滿室yin香。 眼神楚楚,在朝他賣她的可憐。 卻什么籌碼都不拿出來。 她就是想耍他。 陳一瑾見玉伶又在此時裹緊了毯子,不知是否故意,漏出來一只腳,從他眼前晃過那么一刻,縮了回去。 已經(jīng)硬了。 被他大哥cao爛了都還在勾引他。 賤人 可他也是一而再再而三犯賤的那個。 半斤八兩也剛好作配不是? 陳一瑾背過身去,什么都沒和玉伶說,直接走出了房間。 她見狀更是著急上頭,怕陳一瑾沒懂她的話,破罐子破摔,他不好也別想她好。 早知道陳一乘還會接納她,她如何會同陳一瑾上床呢? 陳一瑾跟著陳一乘走出了他的院子,去的是觀園的方向。 尚還在路上,陳一乘直接問自家弟弟道: 今晚過來,為何? 陳一瑾一路無言,沒搭沒理。 直至兩人走進(jìn)觀園水池里無人的涼亭時,才連諷帶嘲地回了句:大哥怕我夜奔來找你養(yǎng)的狐貍精? 陳一乘一本正經(jīng)地回: 你不找她最好。 既無要事,回去歇著,這么大的人了不要總是吵吵鬧鬧,沒個樣子。 陳一瑾搭手坐于涼亭邊緣,看著周圍水面上粼波閃閃的美麗燈影。 明明是心照不宣的事。 他要找誰,他這大哥如何不知? 可他的戾氣與怒意在自家大哥面前似是不值一提。 像個說出來都不會惹人發(fā)笑的蹩腳笑話。 這時一條魚突然竄出,跳出來蹦回去,撲通一聲。 燈影全數(shù)破滅,浮萍再飄過來,已經(jīng)什么都不剩了。 可陳一瑾仍固執(zhí)地看著水面。 他突然很想對陳一乘說: 我就是要找她。 我就是喜歡她。 我會對她好的。 大哥你能不能 能不能把她讓給我。 可陳一瑾沉默許久,忍住了原本想說的話,只道: 難道我不能來找大哥你? 什么事? 指導(dǎo)員要我們寫父母,講思想教育,我那沒有他們的什么東西,明天我來你這里拿些照片去,好編幾通話。 陳一乘坐在他對面,回道:明日我不在,院子里只有玉伶和個把教她的老師,我理好了你自己過來取。 陳一瑾點(diǎn)點(diǎn)頭,無話可說的他起身想走。 走出幾步又被自家大哥叫住了,對他道: 你跑出去的那天晚上 陳一瑾不甚耐煩,直接打斷陳一乘道:我都說了是去找甄玉伶,禁閉關(guān)了,檢討寫了,罰都罰了,也說了不再去找她了,還要我如何? 陳一乘則接著說完:那天晚上,你們干了什么? 都快走出涼亭的陳一瑾驀然想起剛剛離開房間前玉伶看他的眼神,還有他們在他眼皮子底下忘我的yin事。 那天晚上 他像狗一樣求了她多久,反觀她今晚對他大哥又是多么的主動。 可她都向他認(rèn)錯了 手緊緊握成了拳。 最終陳一瑾要說的話還是在嘴里拐了幾個彎: 我倆能干什么? 她都要跟了你,還能和我干什么? 我被她關(guān)在浴室里,坐在冷地板上一整夜,大哥看你弟弟的好戲可算滿意? 她不喜歡我,根本就不在乎我,我死了都不愿意看我一眼,滿意了嗎?! 陳御之你對你親弟弟都算計來要?dú)⑷苏D心,真他媽的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