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陰晴
149. 陰晴
玉伶在陳一乘的眼皮子底下跑過很多回。 她很清楚自己當(dāng)然是跑不脫的,剛剛只想朝他撒脾氣而已。 也只看陳一乘是否想放任她而已。 但玉伶沒想到,或許她還不夠了解他。 這次似是又反撥了他的逆鱗,叫他真惱了她。 她坐起身后便雙腳踩下了地,作勢在往外走。 也沒想真的出去,唬他罷了。 可下一秒便天旋地轉(zhuǎn),陳一乘直接把她拉住反扔到了床上。 不留情面的力道,玉伶的身體趴摔在軟軟的床上的時候都反彈了兩下,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她連尖叫都忘記了,整個人暈暈乎乎的。 小腿還在床沿晃蕩,想退下來夠著地,卻被陳一乘一把抓住,他扯下了她半掛著的襯褲后便用力往邊分開,她幾乎都以為自己的是在練舞,要劈橫叉。 玉伶并沒有看見陳一乘向窗外看的那么一眼。 只感覺到他再次覆壓下來,壓住她的同時也貫穿了她。 把玉伶頂?shù)枚妓浪谰咀×舜矄?,就生怕人都被他捅穿捅爛了。 唔 被他填滿的飽脹感和被他強迫的屈恥感讓玉伶的呻吟帶了下意識的哭腔,是她唯一能做出的回應(yīng)。 并無眼淚,她只是不知為何。 陳一乘這回進入了卻沒有像方才那樣急著聳動,停在深處蓄勢待發(fā)。 還在跑?這般壓住她,掌控她,占有她之后,陳一乘才同玉伶耳語,去找誰?要誰教?被我cao到一半sao浪樣子還要給誰看?! 上次你們是不是又上床了?說話! 陳一乘的聲音壓得很低,一字一句的質(zhì)問卻和他那晚暴怒時朝她吼出的那幾聲無甚區(qū)別,聽得她的心在發(fā)顫發(fā)抖。 玉伶搖頭。 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問什么。 可這時的陳一乘仿佛并不能把他的惱怒與情欲完全分離,玉伶的耳朵聽見了粗重的呼吸聲,也接納了他每次吐息時呼進她耳中的潮熱空氣。 夾得好緊,當(dāng)真浪貨。 陳一乘壓在她腰際的手掐擰了一把她的腰,痛得癢得她又不自知地收縮夾了他一下。 于是她感受到他稍退,而后突然深頂她的那么一回。 可玉伶已經(jīng)被他嚇到?jīng)]有那么濕了,他再這么一撞,內(nèi)里的軟rou似酸似疼,感覺魂都沒了。 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陳一乘也在這時起身,同時勾住她的腰,讓她當(dāng)真像一只挨cao被騎的小母狗一樣跪撐在床上。 翹高些,剛剛不是挺會翹的? 陳一乘的話語伴隨著他拍在玉伶臀部的一聲響亮的巴掌聲。 還有他不再忍耐之后的猛進猛出。 膝蓋和手腕在床單上劇烈摩擦,整個人整個天都好像在晃。 痛 玉伶將臉埋在床單上,悶悶地哼出模糊的一個破碎到她自己都聽不清的字。 她不知陳一乘還想怎的,聽話地晃晃悠悠地努力翹高屁股去應(yīng)和他的抽插,還吃力不討好地換來他接連不斷的啐罵。 可他在一邊cao干她,卻又一邊在給她扣那背上文胸的鎖扣,把掛在手臂上的肩帶給她重新提了回去。 玉伶在情欲的快感里與驚乍的緊張里得一不行,既不能從這種親密里享受暢淋的快樂,也不能緩解心里莫名生出的焦慮,更是在這種狂風(fēng)暴雨一般的性愛里因著他的尺寸而換來了尖銳的疼痛。 快感和痛感交織,想要到達高潮好像總是差了那么一點。 只能憑著本能斷斷續(xù)續(xù)地在吟哦里混入她自己的感受: 御之御之哥哥啊 慢些慢些 疼,我疼 哼唧太久的玉伶撐不到他射出來的那個時候,眼淚沾在眼角,都快哭了出來。 而陳一乘終于像是聽清了她在說什么,不再像發(fā)泄一般進出,而是俯身下來輕輕啄吻她的背,如此來安撫她,也算聊勝于無。 但玉伶沒料想他今晚磨人的花樣還不止這些。 他一邊吻她,一邊低低地對她說道: 再坐上來。 陳一乘說罷,松了抬著玉伶腰腹的手,任由她癱軟的身體瞬間軟趴在床上。 當(dāng)他也躺上床的時候,玉伶才看到他除了身下昂揚兇惡的那物以外,其余衣物都穿得好好的,甚至那些有輕微褶皺的地方,稍稍用手撣一下應(yīng)該不會留有什么痕跡。 甚至玉伶覺得他看她的眼神都是淬冷的。 陳一乘把玉伶拉了起來,讓她橫跨坐于他的小腹,那根物什又抵在了她的臀縫處,明顯比開始的時候還要大了許多。 自己放進去。 陳一乘仍在命令她。 玉伶咬牙,遲疑片刻,沒仔細思索便拒絕他道:能不能不來了? 有些痛,都腫了 玉伶說完才意識到自己的膽子是被他養(yǎng)肥了,都忘了自己的老本行了。 陳一乘倚在床頭的靠枕上,面無表情。 只有他那仍然沉沉的呼吸聲與停在玉伶身上的眼神泄露了些許他的情緒。 對視片刻,他不再要求她,但說的事依然讓玉伶膽戰(zhàn)心驚: 二十一天前,本應(yīng)在軍校的懷瑜偷跑去了你的住處,留住一夜。 我讓他的指導(dǎo)員罰了他關(guān)禁閉和寫檢討。 你們一整晚,在做什么? 陳一乘這時說話的聲氣像是在給她列舉罪狀,問的問題也像是在陳述什么既定的事實,她無法狡辯。 玉伶但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翻舊賬,連他自己都知道這是快一個月前的事了。 就是下午那個數(shù)理老師壞的事,她要是好好的,如若不提什么弟媳之類的屁話,今晚哪來的這罪受。 還是得哄。 心虛的玉伶偏過頭去,連忙想說辭,垂首不看他。 做了什么? 他又問了一遍,像是在催命。 玉伶濾了好幾套哄他的軟話,正準(zhǔn)備開口,卻聽得他在此時此刻道: 懷瑜的別墅客房里,那天我走了之后,你們做了什么? 玉伶訝異地抬頭,有那么一剎那從窗邊瞟過。 她來不及去回答陳一乘的問題,也沒有去回應(yīng)他的視線,而是再次往窗外看了一眼。 只見陳一瑾遠遠地靠站在院門口的廊柱上。 并不是她眼睛花或者失心瘋。 陳一瑾迎向玉伶的視線后,抱手至胸前。 廊下的燈影隨風(fēng)搖曳,忽明忽暗,玉伶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