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小情
130. 小情
玉伶的第一個下意識的動作便是想要推開陳一乘。 才這般抗拒著推搡了他一回,雙手的手腕就被他拉到頭頂,按在了那面鏡子上。 陳一乘在重重地貼吻她并不想張開的唇,玉伶幾乎被他撞到快要仰頭,卻又被他捏住下頜的力道給生生制住拉回。 不是要作陪?那你跑什么? 心情時好時壞又捉摸不定的陳一乘并不執(zhí)著于這個得逞不了的吻,轉(zhuǎn)而肅聲反問她。 玉伶哪知她是什么地方招惹了他,不就向他問了一句今日的行程。 不過要說得罪,也不差這么幾樁微末小事了,他要發(fā)脾氣也有他的道理。 可陳一乘那棱刀一般的冷峻眉目近在咫尺,她的心好似要跳不跳,腦子里一團漿糊。 他的眼中正映著鏡面里的那盞壁燈的光亮,恍惚間像是那個夜讀的晚上看到的目似朗星的、異常柔和的他。 此時的跑堂又再次高聲嚷了一句。 問客是否要加茶添水。 不,沒想跑。玉伶急忙否認,當然是想著來安撫他,怕把他得罪狠了,外面那跑堂不是問了要不要添茶,玉伶就想著出去打發(fā)了他。 可她的顫聲放得輕,像是被他無端端誤會來兇了一場,怕他而不敢言說,也不敢明著委屈。 陳一乘不語不置評。 再次俯身靠近她。 玉伶知道這種繞著彎子的話說出去了是不能反悔的。 于是在陳一乘再次吻上她的唇的時刻回應(yīng)了他。 輕輕啟唇,探舌觸他。 像是在用這種帶著引誘意味的小動作來說服他,她方才當真是沒想誆他。 陳一乘很快收了玉伶的賄賂。 甚至更是上前一步,強勢地分開她的雙腿。 但又因著她穿的沒什么彈性的寬松長裙,繃住的布料只能使得她的雙腿小開,似是不想讓他如愿。 陳一乘松了他握住玉伶手腕的手,轉(zhuǎn)而摟住她的雙腿往上抬,叫她的裙擺開始滑往大腿根。 他那順著她光裸小腿向上撫摸的手已經(jīng)明明白白地告訴了玉伶。 他想要她。 也可能只是要用她的情愿來向他證明她的真實。 這陳家兄弟倆在情事上的執(zhí)著勁頭當真是不相上下,大的嫌不了小的,弟弟說不得哥哥。 那不識相的跑堂應(yīng)是聽到?jīng)]人應(yīng)便走開了。 可玉伶也萬萬不想也不喜在外面成這檔子事。 陳一乘的攻勢急切且兇猛,唇與舌一起被他啃吻,玉伶的呼吸早就嗚咽著急促起來,感覺到有些情熱,有些疼痛,有些暈眩。 鼻尖縈繞籠罩著的全是他的氣息。 她很喜歡。 但玉伶還是在他快摸到襯褲的時候趕緊夾住了他的手。 陳一乘看著他眼前盡顯赧色嬌羞的玉伶。 她的唇正沾著混合之后彼此的津液,微腫瑩亮,比他想象中抿茶的樣子要更是yin蕩。 她就是頂著這副純潔無辜而不自知的模樣,做盡了欲拒還迎的勾人事,還深知對他的妙處。 一邊流連貪咬著她的下唇,一邊用冷冷語調(diào)來吐字說話。 怎么?不愿意? 玉伶已經(jīng)感受到了陳一乘放任流露出來的矛盾,他在讓她做選擇。 他不會傷害她。 甚至只要猜到然后順著他的心意,他就會縱容她,寵愛她。 好似之前那雨幕里的恩斷義絕從未發(fā)生過。 白天玉伶垂眸,說出的短短的幾個字帶著顫音向他乞憐,別在外面 陳叔叔好不好? 她的每句話都只堪堪說個半截,但是桎梏著她的力道卻在她軟聲喚他陳叔叔的時候松懈了。 果然還是好哄的。 但他卻沒有離開盥洗室,也沒有同她多說一句話,仍堵在她身前。 她不敢往下看,怕自己看到他勃起而隆出的一大團而情動非常。 也不敢向上抬頭回應(yīng)他的視線,銳利到一眼就能看穿她的目光令她如芒在背,不看都是從來如此。 好在他也沒勉強她,就由著她盯看他胸前的那顆襯衣紐扣。 但就算那是顆普通的扣子,也會隨著他侵犯她的動作而拉扯衣襟,于那平整的墨綠布料上橫出一道一道失控的褶皺,繃出那布料之下盡是力量感的肌rou輪廓。 已經(jīng)有些濕了。 玉伶的裙擺已經(jīng)被陳一乘推到了大腿處,兩條大開的腿把他夾在中間,而他的手則順著腿側(cè)的裙擺繼續(xù)往上,摸到了她的腰際。 陳一乘的掌心既熱又糙,還有些許薄繭。 撫過的時候會讓她感覺麻麻的、癢癢的。 他在撫摸她腰腹處被茶水浸濕的那一塊,水冷了之后連帶著小腹也是一片冰涼。 但他的溫度瞬間隔去了衣物傳來的涼意,乍時暖暖熱熱。 只有陳一乘會讓她的情緒如此反反復(fù)復(fù),懼怕他卻也墮溺于他細致的溫柔。 玉伶突覺她的身子同她的心一樣軟,連忙反手撐在臺面上。 偏過頭去,甚至都不再看他胸前的那顆快要被她盯穿的紐扣,轉(zhuǎn)而凝視洗手臺上那正飄散著細細煙絲的小香龕。 可那兩條原本直直向上彌散的輕煙也忽然莫名地扭纏在一起,不知緣故。 玉伶按住陳一乘的手,輕聲喚他:陳叔叔 別這樣很快就干了,我快些理好衣服出來陪您,可好? 陳一乘沒動。 要知道在渠縣海訓的那些日子,自律早起的他幫她穿幾回衣褲又有什么稀奇的,反倒是她時而起不來。 沒有替他整過每天要穿的海訓套服,也沒有像他為她仔細穿衣一樣為他穿戴過一回。 他現(xiàn)在許是不喜玉伶有一絲一毫的、同往日相比的區(qū)別對待。 所以他得看著。 但陳一乘在這里就是讓玉伶萬般不自在,當著他的面捋撣裙擺或者他來幫她整理衣裙,都會讓她窘迫萬分。 于是她又胡謅道:陳叔叔,我 我還想小解 玉伶以為這樣便可打發(fā)他出去了,反正今天也算是不要臉到了家到了底,也不差這一遭。 但陳一乘的手還是停留在她的小腹處,依然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