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序幕
74. 序幕
玉伶讓江雍用學(xué)業(yè)的借口回絕了陳一瑾接下來幾天的一切邀約,只應(yīng)承了周六那天陪他見姜小姐的飯局。 自覺愧疚的她當(dāng)然不愿意面對在她身上付出真感情的陳一瑾。 她只希望這件事了結(jié)后,他能認(rèn)清她是一個婊子的事實,把錯都?xì)w給她,繼續(xù)過他無憂無慮、只用每天想想畫什么的少爺生活。 很快便到了周六傍晚。 青鶯為她梳妝,穿的也是江雍為她置辦的絲綢旗袍,發(fā)飾耳環(huán)項鏈全都是他送來的。 玉伶做的便是在他送過來的珠繡手包里放上他送給她的那臺相機,以及在青鶯挽好發(fā)髻后讓她將一枚不起眼的黑色發(fā)夾別入發(fā)間。 陳一瑾一向早到,所以玉伶也提前在江雍那邊等他。 玉伶瞧著他不帶司機只身開車過來,便知道他打了什么主意,還沒打開后座的門就聽見他說讓她坐前面來。 上車后的她首先被陳一瑾指責(zé)一通: 你是不是這幾天都躲著我?我每次找你的電話總是轉(zhuǎn)給了Fernando,怎么連接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話都不和我說一句? 玉伶看向他,凝視片刻,倏忽間很快地親了一下他的側(cè)臉。 然后才囁嚅說道:就是故意躲你上次在你那待了太長時間,被表哥盤問許久,不好敷衍,問得好煩。 而且近來課業(yè)也多 陳一瑾被玉伶這突如其來的親昵軟化了半邊心,完全沒聽進(jìn)她在說什么,懵懵的頭腦回神過來說的第一句話便是: 作甚要親我? 用手撫觸被玉伶吻過的地方,他的臉驀然有些發(fā)燙,好似連心都燒了起來。 陳一瑾忙掩飾道:親我一下就能抵賬的嗎?我有幾天沒見你了? 玉伶嬌嬌地哼了一聲,別過頭去不看他了,嘴上仍不服輸:就這一下,你愛要不要,旁的一概沒有。 陳一瑾得了這意想不到的好處當(dāng)然要得寸進(jìn)尺,拉住玉伶的手,哄道:乖乖寶貝晚上莫要早回去,陪我些時候好不好? 玉伶白了陳一瑾一眼,根本不理他。 而陳一瑾也不打算開車,就掰弄把玩著玉伶的手指,嘴里連連嘟囔道: 好不好? 可不可以? 應(yīng)了我唄,陪陪我 玉伶對如今都會以撒嬌的形式來耍賴皮的陳一瑾從來都毫無辦法,嗆道:陪你?你這架勢都恨不得要把我強留在你家一整晚。 陳一瑾理直氣壯地回:豈止一整晚,我想你日日陪我,夜夜和我睡一處。 玉伶瞪看著什么時候都不會自知理虧的陳一瑾,好半天就說了一個字:你! 陳一瑾瞧見玉伶不知是被他氣紅還是羞紅的臉,他見過俏皮可愛的人兒只有她這么一個。 他突然喚她道:伶伶寶貝 別這樣叫我。 我硬了。 臭流氓! 陳一瑾另派司機去姜家接姜嫣,他自己一路上和玉伶磨磨蹭蹭,又把車開進(jìn)一條沒人的巷道里,親她吻她幾次才作罷。 到了陳家家宅,因為觀園趁著晴天在翻修不方便待客,陳一瑾把玉伶帶到了自己以前住的小院里。 雖然這是陳一瑾口中的小院,但屏門廂房正房耳房一應(yīng)俱全,庭院里還栽種了些許槐花樹,正值花季,開得滿樹梨白。 陳一瑾指著樹下的秋千,對玉伶道:那是小時候大哥為我架的秋千,伶伶想玩嗎? 玉伶還沒表態(tài),陳一瑾就拉著她強行坐到了秋千上。 他的大意是說讓她在這邊隨意玩一會兒,到處逛一逛,他先去見那姜小姐,一開始打官腔談兩家的關(guān)系對于玉伶來說肯定過于無聊,到吃飯的時候會讓下人過來接她,不會讓她為難。 玉伶一概應(yīng)下。 事情似是順利得不可思議。 姜嫣已經(jīng)在飯廳外的會客堂上座,見到陳一瑾時,抬杯抿茶,端柔地喚了陳一瑾一聲懷瑜哥哥。 兩人從陳一乘以及姜立榮開始談起。 陳一瑾心里始終惦記著玉伶,怕她覺得無趣,自己這般撂著她是不是怠慢了,沒想和姜嫣費太多彎彎繞繞,直接說道:姜小姐聰敏慧靈,毓秀蘭心,懷瑜自知般配不上,你我的婚事媒姻就此作罷,而且我已屬意 姜嫣卻在這時打斷陳一瑾的話:屬意?嫣嫣恰巧聽來一些碎語不知懷瑜哥哥喜歡的可是這位小姐? 她從手包里拿出幾張照片。 切入的視角是窗邊的偷拍,起手第一張便是玉伶和江雍并坐在沙發(fā)上。 陳一瑾雖說不懂那些妯娌門道,但他仍看出來姜嫣是有備而來,而且還是在針對玉伶。 面色當(dāng)即冷了下來,問道:姜小姐這是何意? 姜嫣把第一張照片抽走,回道:你的情meimei不僅騙了你,而且可不止你一個男人呢。 第二張便是他的玉伶正被江雍摟抱著。 第三張的角度有些微妙的變化,依然能看出來兩人當(dāng)時在擁吻,似是吻到了情難自禁的地步。 所以才有了第四張照片 他的玉伶被江雍壓倒在了沙發(fā)的扶手邊。 接下去的事情當(dāng)然不言而喻,也沒必要拍了。 她可是Fernando的表妹 陳一瑾反反復(fù)復(fù)地看著那幾張照片,眼睛好似不會眨了,嘴中喃出來的話連他自己都無法相信。 怪不得江雍不讓玉伶見他。 原來是他自己對玉伶下手了嗎? 還是 姜嫣的清脆聲音在此時此刻好似早晨鬧得人睡不著覺的鳥鳴,不堪其擾,只剩厭煩。 她駁了陳一瑾的話:表妹?她就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婊子,夜場里賣身陪笑的娼妓。 語氣甚是輕蔑。 陳一瑾登時起身,站起來時連椅子都帶倒在了地上,發(fā)出嚇人的巨大聲響。 他死死盯住姜嫣,啐道:你他媽給老子再說一遍?!姜立榮教你把婊子妓女這種話掛在嘴上的?! 我說的都是事實。姜嫣被陳一瑾可怕的眼神嚇到有些發(fā)抖,但她自認(rèn)為挑開說明了這點,就算陳一瑾再怎么氣急敗壞也會知道這種女人不能再有任何牽扯,繼續(xù)振振有詞,她勾搭了我姐夫,姐夫在她身上花錢不少,又夜夜不歸宿,jiejie只能以淚洗面 如今她不講情義轉(zhuǎn)眼間為了錢又攀上別的老板,勾三搭四,懷瑜哥哥莫要被她騙了去,可要清醒些! 陳一瑾拿了桌上的照片就要往外走,走出幾步又回頭看向姜嫣,冷聲威脅道:你要為你說過的話負(fù)責(zé),她要不是我會讓人教你做一回婊子。 他應(yīng)是想去找玉伶。 可是當(dāng)陳一瑾走到門口,一開門便被兩個扛槍的士兵攔住了。 其中一個端著冷漠的套話調(diào)調(diào),對陳一瑾說道:軍座軍令,二少爺與姜小姐皆不能踏出這會客室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