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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說,柳枝立在哪里,滿府的丫頭沒個能比肩的,大姐兒雖說生的好,比之柳枝尚差了些。再說性情,州判府里□出的家樂丫頭,習得一手好彈唱,年紀雖不大,卻早解了□,那股子柔媚情態(tài)是爺最歡喜的,原說她進了書房院,三五日不得被爺收了,哪想到這會兒,邊兒都挨不上,好好一個千嬌百媚房里使喚的,如今成了端茶倒水伺候人的丫頭,這般下去怎生了得。心里也正焦急,恰巧玉芳來跟她商量,見禮畢,讓進里屋來,吃了口茶才道:“我倒有個主意?!?/br>玉芳一聽忙問:“甚主意?”慧蓮道:“爺既中意她,不如咱們倆幫著爺cao持個禮兒,讓爺納了她進來豈不好,咱們也多了個說話兒的姐妹。”玉芳一聽,心里頓時亮堂起來,可不嘛,自己怎么就沒想出這個主意,那大姐兒成了正經(jīng)侍妾,便不能成日跟在爺身邊胡混,就算稱她一聲四娘,也在自己之后,見了面也得喊一聲jiejie,爺寵她,自然要來后院,一日兩日宿在她哪里,沒得總去尋她的理兒,再選幾個齊整丫頭擱在房里,先勾住爺?shù)耐葍?,再圖長遠。兩人瞧瞧的商議妥了,這日顧程家來,在書房里剛換下衣裳,正跟大姐兒調笑,玳瑁便過來相請,道:“二姑娘與馮家的親事定了,三娘哪里道,雖是她娘家小姨,姑爺卻是爺?shù)暮门笥眩缓镁妥鲋?,請爺過去商議送禮一事?!?/br>大姐兒聽了這話,撇撇嘴,轉身甩下簾子進里屋去了,玳瑁真愣了愣,心話兒爺跟前呢,她一個丫頭怎敢這般,余光瞄了眼爺,只見沒半分惱色不說,唇角反而勾起個笑來,對她道:“你先回,跟你三娘說,我這就過去?!辩殍]法兒只得先一步出來。過了穿廊忽瞧見柳枝拿了把掃帚在哪里掃院子,不禁愕然,扯過她問道:“怎不在屋里伺候著,卻在這里掃院子?”柳枝兒也委屈的什么似的,她哪里想做這些粗活兒,不是大姐兒跟爺說,那些小廝婆子不如她心細,這些活兒讓她來做,定然比那些婆子小廝強,爺如今什么不依著她,她說什么是什么,她使喚自己干粗活,爺一字不言,誰還管的了,半個月過去,手也粗了,臉兒也黑了,竟真成了個粗使丫頭,爺更是一眼都不瞟,只這些跟玳瑁說也沒用。她便問起來,柳枝也只得道:“是徐姑娘吩咐下,讓奴婢掃院子的?!辩殍;仡^瞧了瞧,心話兒,真真好手段,原來那么個老實頭,也不知怎就變的這樣了。其實也真不怨徐苒收拾柳枝兒,徐苒的目的就一個斂財,可斂財就得固寵,她心里比誰都明白,一旦顧程膩了她,別說斂財,估摸她這條小命都夠嗆,她如今可在風口浪尖上,把后院的二娘三娘都得罪了。她不想得罪也不成,只要她不想跟過去的大姐兒一樣受氣,就得爭寵,等她存夠了錢,想法兒贖了身去,顧程樂意寵誰寵誰,但現(xiàn)在不行,尤其柳枝,想踩著自己上位,當她傻??!雖說顧程應了她,不會對柳枝如何,男人的話能信,母豬都能上樹,不過也知道這種事總防著也不是長法兒,得讓顧程從根兒上打消主意,才是終極解決之道。自打柳枝兒利用顧程洗澡的時候,尋借口鉆進去開始,徐苒就知道這丫頭留不得,留在這里早晚是個禍害,不過顧程的心態(tài),她也略知道一二,這柳枝生了一副令人憐惜的模樣兒,又會唱曲兒彈琴,男人誰不喜歡,顧程這個色鬼更不會例外,雖說目前不會對柳枝怎樣,心里卻也舍不得把她發(fā)落出去。徐苒琢磨了幾天想出個招兒,尋個機會假托吃味兒,跟顧程鬧了一場,第二日便道:“院子里灑掃的婆子不底細,該當換個心細手巧的才好?!闭f著用眼瞥著顧程,顧程哪里不知道她話里的意思,雖說讓柳枝那么個嬌滴滴的丫頭去干這等粗活,心里真有些舍不得,可他更舍不得大姐兒。揮揮手便讓柳枝頂了婆子的活兒,白日里顧程不在,徐苒便專撿著日頭大的時候,指使柳枝掃院子干活,半個月過來,那身細皮嫩rou就曬得粗黑,女子的皮rou最是要緊,尤其這里的男人大都喜歡皮膚白,皙的女子,顧程就曾跨過大姐兒無數(shù)回,說:“爺最稀罕大姐兒這身奶,白的皮rou,撫,弄起來說不出的美處?!?/br>如今柳枝皮膚粗黑,加上她還存著勾引顧程的心思,每日里擦脂抹粉穿紅戴綠,愈發(fā)顯得俗氣不堪,弄到這幾日,顧程瞧見她就皺眉,哪里還會生旁的心思。徐苒暗道這男人真是淺薄,就看見一張皮相,皮相不好了,連瞧一眼都嫌煩,徐苒琢磨著,這倒是趕明兒擺脫他的一條道,把自己弄丑了,讓舅舅贖身出去,應該也不難,只這會兒還需多黑這廝些銀子。見顧程果然撩開簾進來,徐苒瞥了他一眼道:“三娘哪里巴巴來請了,還不去,在這里蘑菇什么?”說著一扭身子,坐在那邊榻沿邊上,顧程笑了一聲,過去挨著她坐了,摟她在壞里道:“爺可真真把你寵壞了,動不動就跟爺使喚性子,剛頭也不知給爺留些體面,當著玳瑁的面兒就跟爺甩臉子,你自己想想,爺待你如何,你進書房院這大半月,爺何曾宿在旁處過,倒是被你這丫頭施法勾了魂一般,前兒在院中吃酒,那些朋友如何狠勸了半日,爺還不是托詞家來了,可知落了個把柄在那些人手里,說要讓爺做東,請他們再吃酒呢,還不都是為了你這個心肝兒,讓爺丟不開扔不下的?!?/br>徐苒哼了一聲道:“什么朋友,還不都是見你有錢,依傍著你吃喝玩樂,你不信看看,你若窮了,他們管保跑的一個不剩,影兒都捉不著?!?/br>顧程聽了這話,心里一熱,倒不禁思起自己的原配妻子來,當初也是這么勸他來著,只不如大姐兒說的如此直白罷了,雖不中聽,卻真是為了他好的話,顧程心里明白。顧程摟著她親了一口道:“你這話我也知道,那些人什么心思,我也明白,爺也不是冤大頭,那些雖說傍依著我吃喝,卻也是能辦一兩件實事,就拿那個尹二來說,替我盤下的那個當鋪,可不是個好營生,這才開張幾日,便賺進了不少銀子進來,怪道都做買賣,卻是個生財?shù)暮瞄T路。”徐苒聽了,忽想起一事道:“我舅舅說要造酒來賣,你平日多在外頭吃喝,跟那些酒肆里的掌柜自然熟絡,得了空幫我舅舅惦句話兒,趕明兒造了酒也好先有個賣處。”顧程瞅著她笑道:“你倒是一心替你舅舅打算,就不怕他跟你爹一樣兒。”徐苒道:“如今我就他一個親人,我不惦著,誰還想著他,讓你惦句話兒罷了,你若不樂意便算了,卻說這些做什么?”顧程掐了她的臉一下道:“真真爺?shù)暮眯漠敵闪梭H肝肺,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