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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來了,你跟他之間的問題不輕,我猜即使我問你也未必說,所以我也不問了,之前武斷了哪里說的不對,跟你道個歉?!闭f到這他看向林菀,一臉的真誠。林菀趕緊說:“沒關系。”方正淡淡一笑,說:“我沒猜錯的話,他現在是半強迫著你跟他在一起吧?”林菀沒回答,但她的反應已經說明一切,方正搖搖頭說:“真是沒想到,他的強硬手段有一天會用到這方面?!?/br>方正抬頭望了望天,想了想說:“這樣吧,你再想想,如果真的不想勉強的話,我跟向陽試試看不能不說服阿勁,畢竟我們也不想再看到你們受傷害,無論是他還是你?!?/br>林菀聽得心里一熱,這算是來自他們那個世界的難得的友好,友好得讓她有些招架不住,一下子就濕了眼眶。方正見狀連忙說:“噯別介,就這么一說,還不知道能不能實現呢?!?/br>“謝謝你,方正,不管怎樣,還是要謝謝你?!绷州艺f著眼淚就流了下來,說不出更多的語言,她就像一個在沙漠里跋涉數日的行人,有人告訴她前方就有綠洲,哪怕還要走很遠甚至根本沒有,她也會感動,只為了那一瞬間的慰藉。方正看得微微愣怔,多少有些理解了陳勁的不肯放手,他本能的想抬手給她擦去淚水,手在半空頓了幾秒卻收回去在口袋里掏出一方淡藍格子手帕,遞給林菀說:“擦擦吧,讓人看了還以為我欺負你呢。”林菀接過擦干眼淚,看著印濕了一塊的淺色手帕,說:“我洗干凈了再還你吧?!?/br>方正笑著奪過去順手塞進口袋里,無所謂的說:“多大點兒事,我自己不會洗么?!比缓笳酒饋韱枺骸耙灰疫M去看看他,這會兒估計該醒了?!?/br>林菀點點頭,站起來跟他一起離開小花壇。倆人一到二樓,就看見向陽從那間臨時病房推門出來,臉上的表情明顯輕松了許多。方正問:“阿勁醒了?”“嗯?!毕蜿柨戳搜鬯砗蟮牧州?,拉長聲說:“你這根煙抽得可夠久的?!?/br>方正不理會他的陰陽怪氣,經過時拍了他肩膀一下就往前走,向陽一把扯住他的胳膊,壓低聲音說:“剛醒,把這幫人都給轟走了,你進去少待一會兒啊?!?/br>方正嗯了一聲,來到門前還是頓了下,對身邊的林菀說:“他這個時候脾氣都不大好,你當心別惹惱了他啊。”林菀點頭,心里難免忐忑。可是倆人一進去,卻發(fā)現陳勁躺在那里雙目緊閉,林菀看了眼方正,小聲問:“不是醒了嗎?”方正朝床上看了看,低聲說:“可能是又睡了,咱先吃飯去,待會兒再過來?!闭f著就轉身往出走,見林菀還傻愣著就沖她招招手。林菀又朝床上瞟了一眼,見那人的氣色似乎真的好了些,然后就跟方正出去了。門剛被關上,床上的人就睜開了眼睛,眼底一片清明。他現在不想見她,或者是還沒準備好見她。他現在腦子有點亂,得好好整理一下。清晨,當他翻身時發(fā)覺臂彎里是空著的,伸手劃拉幾下后仍然沒有摸到那個軟軟的身體,頓時就醒了。一看外面天色剛剛放亮,他下床到衛(wèi)生間和露臺找了一遍仍然沒人,心里的不安就開始急速擴散,仿佛昨晚那奇怪的直覺正在一點點變成事實。他懊惱的拍拍腦袋,昨晚的一切太過完美,林菀像是突然開竅了一樣表現出前所未有的熱情,讓他在只顧著享受rou.欲把其他的一切都拋到了九霄云外。現在想想,那分明是不正常的,就像是人死之前的回光返照,這樣一想更是把自己嚇了一大跳,趕緊停下胡思亂想,匆忙找出衣服穿上,沖出房門。到外面問了保安得知林菀的確一大早就出去了,他的心頓時就涼了一半,問了大致方向就急三火四的追了過去,居然都忘了應該發(fā)動所有人一起找。他越走越擔心,林菀之前就有半夜偷偷跑出去的毛病,他還以為她好了,現在看來根本就是升級了,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她走到哪里都是危險的,要是遇到不三不四的男人,他都不敢往下想了。越走岔路越多,他憑著感覺走了一陣子,仍然找不到人,然后就鬼使神差的想起了一個地方。那是這里大大小小幾處湖泊里最大最深的一個,所以他平時基本不會靠近,可是此刻他那該死的直覺告訴他,林菀很有可能就去了那里。他邊往那邊跑邊在心里說,但愿不是真的,但愿是自己多慮了,也許等一會兒回去就見到林菀在房間里了,她也許只是肚子餓了出去找吃的,這樣一想他恨不得立刻掉頭。他還想起林菀出賣他那一次,兩個人大吵一架之后他回去找她時緊張兮兮的拉開衛(wèi)生間門之后的惱羞成怒,他希望這一次也是同樣的,他甚至能保證自己不發(fā)脾氣不怪她到處亂跑。可是這一切僥幸心理在他看到湖面上那一抹桃紅色的時候,瞬間灰飛煙滅了。他頹喪的抹了把額頭的汗水,他的視力為什么要這么好呢?不然他就可以當做那只是條魚或者是別的任何東西,然后告訴自己林菀不在這,轉身回去等她??墒撬荒芏嘞耄驗槟莻€女人在掙扎,眼看就要一命嗚呼了,所以他縱身一躍就跳了下去,浸入水中的時候才意識到一個嚴峻的問題,自己能不能堅持到最后呢?54、掙扎...陳勁抬起手抹了抹額頭,又是一手的潮濕,他現在每每回想起那時的情形都是一身的冷汗。他真是恨死了自己這個毛病,明明是個響當當的爺們兒,一到水里就像三歲小孩兒一樣孱弱,簡直是個笑話。在水里的過程對他來說格外漫長,他必須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然后他就想,林菀為什么要這么做呢?她真是想逃想瘋了,甚至不惜用這樣決絕的方式?這樣一想他就覺得怒火中燒,而正是這一股怒火一直支撐著他,否則,他也許就沒機會躺這回憶了。剛蘇醒時,他的意識還不是很清晰,第一個念頭就是,林菀呢?可能是他問出聲了,隨即有人說:“在外面。”然后他睜開眼睛,看到自己被很多人包圍著,一張張面孔都極為熟悉,都是他的好哥們,從小玩到大親密得如同手足,他適時的想起他們的座右銘“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可他剛剛差點為了一件衣服自斷手足,他是瘋了還是傻了?他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為女人做這種蠢事,在他眼里女人都是能用錢打發(fā)的,要說付出行動那也就只能局限在床上了。如果這世上有那么一個女人值得讓他不要命的往水里跳,那也只能是他老媽。林菀?她算什么?不過是他迷戀一時的玩物,不過是個不聽話的獵物,獵人有為了追一只逃跑的兔子跳進河里的嗎?而且那個獵人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