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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振華“嗯”了聲,“線報多呀!你們之中肯定有內(nèi)鬼。”石子墨皺起了眉頭,看來如今他的麻煩真是不小,他不想在嚴振華面前表露心情,問道:“對了,你的沙沙小姐……還沒找到嗎?”嚴振華搖頭,“三四天了,一點消息也沒有。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沒有她我要那么多錢做什么?”張廷貴開玩笑的說:“振華你那么英俊,天下那么多女人,丟了就再找一個么!”嚴振華抬眼瞪了眼張廷貴,張廷貴一凜,竟然不敢多插一句,嚴振華冷冷道:“這個世界上如果有一個女人能比得上沙沙,我也不會和你們合作了,好了,我要再去找她了,記著!這幾天風聲很緊,你們之中有內(nèi)鬼!我走了?!?/br>他大步出門,背影挺得很直。石子墨揮揮手,“貴叔,你也很累了,快回去休息吧!我也想休息了?!?/br>張廷貴道:“好,少爺你也休息啊,這幾天也累壞了?!?/br>石子墨點點頭,自顧自上樓,走過客房,忽然想起那個少女,推開門走了進去。那少女正呆呆坐在落地窗前,她換了件絲質(zhì)睡衣,襯得她肌膚勝雪,黑色的及肩發(fā)垂在肩膀,楊醫(yī)生來過,大約為她補充過了營養(yǎng),現(xiàn)在蘇醒了。聽的身后有人聲,那少女轉(zhuǎn)過身來,石子墨自詡見過無數(shù)美女,也不由一呆,明眸皓齒、膚如凝脂,清揚婉約,更奇特的是,她仿佛與生俱來有一種魅力,使人看了她一眼就無法轉(zhuǎn)移目光。“你叫什么名字?”石子墨溫和道。那少女搖搖頭,“不知道?!?/br>石子墨一愣,“那你住在哪里?為什么會一個人在雨夜昏倒?”那少女仍然道:“不知道?!?/br>石子墨踏前一步,“你原本在住院嗎?”那少女忽然怒道:“你管我呢?我不知道,你愿意收留我就收留我,不然就讓我走好了!”石子墨吃驚于少女惡劣的態(tài)度,“我不趕你走,我現(xiàn)在好寂寞,需要有人陪。”那少女道:“是嗎?我也好寂寞啊,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記不得了,一覺醒來就在你這里了?!笔幽曀肷?,忽然說道:“你沒有名字,那怎么辦呢?我?guī)湍闳∫粋€,好不好?”那少女淡淡道:“好啊!”石子墨走到窗前,看見花園里因為大雨被打的枝離葉落的幾株荷花,一轉(zhuǎn)頭遇見那少女晶瑩澄澈的眼眸和她透著淡淡紅暈的臉頰,說道:“你以后就叫子荷,石子荷。”晚會貴叔原本以為石子墨為丁之羽舉辦這個晚會是個緩兵之計,到時候自然援兵會到,怎料到石子墨沒事人似的,鎮(zhèn)定自若指揮管家傭人安排晚會事宜,還參與討論宴請的人選以及余興節(jié)目,他心急如焚,但畢竟是下屬,無法改變石子墨的主意,只能眼睜睜的等著日期的一天天逼近。晚會決定在周六的晚上舉行,上午石子墨睡了個懶覺,直到中午才起身,隨便吃了點東西便緩步踱到了子荷的房間。子荷正百無聊賴的翻看畫報,她雖然失去了一切人情世故包括自己信息的記憶,卻并未喪失知識,石子墨發(fā)現(xiàn),她似乎受過高等教育,懂得英語和繪畫,這一點看來,她絕對不止外邊看起來的十六七歲。他輕輕叩了叩門,子荷回過頭來,看見是他,不由嫣然一笑。這一笑使石子墨略略有些失神,“覺得很無聊?”子荷轉(zhuǎn)過頭去自顧自看畫報,“是?!?/br>石子墨微笑道:“那有興趣做我的舞伴嗎?今晚我們別墅要開PARTY。”子荷“哦”了聲,“有什么喜事?”石子墨哈哈大笑,“慶祝我從此成為傀儡。”子荷轉(zhuǎn)頭望著他,眼中滿含同情,石子墨無端心中一震,子荷慢慢走近他,抬頭望著他,“真是可憐啊,我能幫你嗎?”石子墨趕忙避開她的目光,“不如答應(yīng)做我的舞伴?”子荷淡淡道:“那你怎么解釋我這人的由來呢?”石子墨報以微笑,“我自然會自圓其說。”下午四點鐘的時候,客人陸陸續(xù)續(xù)來了,都是“清聯(lián)會”的一些高層,其實清聯(lián)會原本只是蝸居西南角的一個小幫派,自從石子墨之父擔任老大之后勢力擴張的很厲害,現(xiàn)在至少已經(jīng)分了本市黑道的半壁江山,從事夜總會、色情服務(wù)還有收受保護費等業(yè)務(wù),還辦了些貿(mào)易公司進行洗錢,一時聲勢壯觀。只是自從上周石老大一死,本來是要石子墨繼任老大的,不過他年紀尚輕,又不夠資歷,很多叔伯都不是很服他,尤其是丁之羽。丁之羽是清聯(lián)會年紀最輕的高層,心狠手辣,做事干脆不留余地,掌管著三個區(qū)域,手下人數(shù)眾多,在政府中也有親信,勢力最大,他早就對石老大立兒子為繼承人表示不滿,他常說,這種小弟弟吃喝玩樂也就算了,干么霸占著老大位子?老大那么容易當嗎?前幾天,終于來逼宮了。五點多鐘的時候,石子墨與丁之羽舉行完簽字儀式,丁之羽一附喜氣洋洋,諸人均向他道喜,還說什么“以后多多照顧”之類的,儼然已經(jīng)將丁之羽當成了新任會長。丁之羽成了主人,石子墨悄悄上樓,子荷已經(jīng)換上他送的小禮服,歐式禮服將她打扮成了一個小公主,未施粉黛,卻已經(jīng)光彩照人。子荷嬌憨道:“還好看嗎?”石子墨微笑著攙起她的手,“增之太長,減之太短,著粉太白,施朱太赤。嫣然一笑,惑陽城,迷下蔡。”子荷嫣然道:“你太抬舉我了。”攜著她的手緩步下樓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所有的人都呆住了。“當”的一聲,丁之羽手中的酒杯竟然掉在地上,幸好有地毯,未曾摔碎,他大步迎來,道:“天哪!子墨,你還藏著這樣一個寶貝,這里的小妞全部都要黯然失色了?!?/br>本來為了迎合這些高層的趣味,石子墨還吩咐管家請了一些有名的舞女交際花來作陪,只是子荷一出現(xiàn),雖然神情冷淡,卻是艷驚四座。幾個老頭頓時交頭接耳,討論子荷的身份,他們猜想得最多的,當然是石子墨的女朋友或者是包養(yǎng)的情婦之類的。石子墨微微一笑,輕輕將子荷往前推了推,“這是我的堂妹,石子荷。她從小在國外長大,是我一個叔叔的女兒。不過如今她雙親具亡,來我這兒了?!?/br>丁之羽雖然奇怪于石老大如何會有個在國外的兄弟自己卻不知,眼睛卻沒有半分是離開子荷的,他向子荷伸出手,“石小姐,不如賞臉跳個舞?”子荷往后推了一步,“我……我不會跳舞?!?/br>丁之羽見她這樣直接拒絕自己,不由有些面上掛不住,剛想發(fā)作,石子墨說道:“丁叔叔,子荷的確不會跳舞,她從小家教很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