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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之見,丁之羽下一步會采取什么舉動?”張廷貴躊躇片刻說道:“前幾次要不是我們在警察中有那個姓嚴的做內(nèi)應,恐怕我們那一帶的夜總會之類的全部要被警察一鍋端。我懷疑這是丁之羽干的?!?/br>石子墨冷笑道:“這還用懷疑嗎?老爸一死,他就來踢場子,分明是有備而來想做我們社團的老大!”張廷貴苦笑道:“現(xiàn)在社團里誰不知道他有這個野心?我前幾天還派了個殺手想去干掉他,誰知道他身邊的干兒子真是厲害,去一個被干掉一個!”石子墨吃了一驚,“貴叔,你真的派殺手去了?你這不是明擺著要和他作對嗎?這件事要是抖出來,那些叔叔伯伯們可不會放過我。你也太魯莽了?!?/br>張廷貴道:“少爺,我也是為了社團好啊,他這樣下去,我們‘清聯(lián)會’遲早要分裂的,那些別的社團早就對我們虎視眈眈了,如今老爺一死,更是他們蠶食我們的機會?。∩贍?,你要下定決心,做出點事來,不然老爺九泉之下也不會安息的。”石子墨擺擺手,煩躁不安,“這我當然知道,不過現(xiàn)在丁之羽擺明了想做老大的位子,我難道真的拱手相讓?那些叔叔伯伯都是墻頭草,誰有實力就倒向誰。”他為自己到了一杯杜松子酒,一飲而盡,那種火燒似的感覺立刻在他喉嚨里蔓延,他其實并不擅長飲酒,深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緩過勁來。“少爺!”一名傭人匆匆上樓,“丁先生來了?!?/br>石子墨一怔,隨后道:“有請?!?/br>不多久,只聽見一個爽朗的聲音傳來:“子墨啊,叔叔來看你了?!?/br>石子墨一轉(zhuǎn)身,只見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大步走進來,儀態(tài)瀟灑,意氣風發(fā),雖說是客,但是舉手投足之間無不透著主人的風范,得意洋洋。他身后跟著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人,冷若冰霜,面無表情,目光沒有聚焦,雖然眉目秀氣,但是極不討人喜歡。石子墨微微一笑,“丁叔叔光臨寒舍,立刻就蓬蓽生輝??!今天連靜燃老弟也來啦?”丁之羽大喇喇地坐了下來,毫不理會張廷貴皺著眉頭的臉,指了指石子墨,對身后的溺愛年輕人說道:“靜燃,還不見過石少爺。”那青年人恭恭敬敬地道:“冷靜燃見過石少爺了?!?/br>石子墨為丁之羽倒了杯酒,“不知道是哪陣風把丁叔叔吹來,有何吩咐???子墨力所能及,一定辦到?!倍≈鹈蛄丝诰?,皺皺眉頭,“子墨,這杜松子酒太劣了一點,叔叔喝不慣,換一杯?!闭f著沒,他竟然將那杯酒倒在地毯上,“沒辦法,總不能倒在廷貴的嘴里吧,呵呵!”張廷貴怒道:“丁之羽,你……”啪地一聲,他臉上已挨了一巴掌,冷靜燃低沉著聲音說道:“我干爹的名字,是你叫的嗎?”張廷貴一張老臉脹成了豬肝色,“少爺,他們……”石子墨冷冷道:“你咎由自取,我跟你說,丁叔叔是我們社團如今的頂梁柱,你要是對他不敬,便是對我不敬更是對我父親的不敬!我念你是老臣子,跟我父親那么多年,還不快滾!”張廷貴氣得臉色發(fā)青,一跺腳,轉(zhuǎn)身離開書房。石子墨取出一瓶vodka,小心為丁之羽斟上,“丁叔叔,這個你嘗嘗?我父親珍藏的。”丁之羽抿了一口,忽然一飲而盡,哈哈笑道:“不錯,不錯。你父親珍藏的,卻讓我來品嘗。”石子墨臉色不變,“丁叔叔的實力有目共睹,這是應該的?!?/br>丁之羽“嗯”了一聲,“子墨,我就是喜歡你懂事!會做人!張廷貴那個老家伙是個混球,不用理他。我們說正事吧?!?/br>他揮揮手,示意冷靜燃取出一樣東西,放在書桌上,“你也知道,我們社團不能一日無主,社團的生意需要料理,不然那些老家伙吃什么,憑什么泡妞?,F(xiàn)在我掌管的地盤最多,上交的錢也最多,換句話說,我創(chuàng)造的財富成為整個社團的支柱。所以,我覺得子墨你么年紀還輕,應該多年點書,所以呢,這個暫時管理社團的重任就先交給我,怎么樣?”石子墨遲疑道:“叔叔的意思是……”丁之羽指了指桌上的一張紙,“子墨,叔叔不會亂了輩份胡來的,這是一張協(xié)議,你簽了之后呢,就先由叔叔替你保管社團,等你夠成熟了之后,有能力擔此大任了,叔叔就還給你。要是叔叔敢騙你,就天打雷劈!”石子墨淡淡道:“叔叔是想學多爾袞攝政啊?!?/br>丁之羽笑道:“別說得那么難聽,叔叔可不是想奪權(quán)。何況,這件事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你自己看,上面有其他七位叔伯的簽名,我可是征得大家同意的?!?/br>石子墨默然不語,半晌忽然笑道:“其實,這是應該的,不過子墨生怕叔叔們怪子墨推卸責任這才一直沒有提,現(xiàn)在丁叔叔主動請纓,子墨真是求之不得。”丁之羽呵呵一笑,“既然如此,那你簽字吧!”石子墨搖頭道:“那不行。那么隆重的一件事可不能隨隨便便簽個字就完了,丁叔叔,不如周末子墨舉辦一個晚會,不單將這件事情告知天下,還當作為丁叔叔慶祝,怎么樣?”丁之羽猶豫了下,轉(zhuǎn)頭看了眼冷靜燃,冷靜燃點點頭,他笑道:“行!既然你對叔叔一片孝心,叔叔就卻之不恭了!那就周末見啰!”石子墨起身送丁之羽至大門口,“到時候我會把請?zhí)椭粮系?。丁叔叔走好?!倍≈鸷呛且恍?,轉(zhuǎn)身出門。目送丁之羽的汽車離開,石子墨立刻重重關(guān)上門,一聲大吼,將底樓客廳里的花瓶、電話還有其他一些裝飾物全部掃落在地上,張廷貴聞聲而出,見狀,連忙制止道:“少爺,別這樣!”石子墨連忙道:“貴叔,我剛才不是想罵你的,但是我沒辦法??!現(xiàn)在……現(xiàn)在那混蛋得寸進尺,竟然要我簽字同意讓他做代會長,等我有能力在還給我。這……這分明是明搶?。 ?/br>張廷貴怒道:“我去找別的叔伯,就不信……”石子墨無力道:“沒用的,他們都知道了。還聯(lián)名簽字,逼我答應?!?/br>張廷貴默然不語,石子墨癱倒在沙發(fā)上,忽然聽見門鈴響,他嚇了一跳,以為丁之羽去而復返,連忙將扔在地上的一干物品匆匆拾起,傭人開門一看,轉(zhuǎn)頭道:“少爺,是嚴先生?!?/br>石子墨滿臉堆笑,“是你啊,振華!”嚴振華幾日不見,滿臉胡渣,神情憔悴之極,一進門就自說自話倒在沙發(fā)上,“過幾天要嚴打未成年少女賣yin,你們稍微注意點,不然我很難做的?!?/br>石子墨點頭道:“明白,我會叫我手下注意的。不過近來也沒什么未成年少女,倒是你們行動變多了。一會兒來查未成年少女一會兒來查吸毒什么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