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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與閔上軒,讓月沉殿與丁哲驤等人遠離危險,也讓她喜愛著的閔上軒與百狐自由。大家都是這樣的,都各有所求。他們明明都在她身邊,心卻沒有留在她這處。就連一路與自己浴血走來的丁哲驤,也是十年前那夜的間接兇手。那夜丁哲驤叫走了早該抵達白圭身邊的楊書彥,認定她擁有玉石奇獸,再孱弱也不會出什么大事,于是叫走楊書彥,去圖他殺伐與掠奪的征服開拓大業(yè)。誰知,她死了。曾以為丁哲驤是自己生死與共的戰(zhàn)友,再如何話不投機,也是對方特別的存在,共存共榮,將對方安危視為第一是非常正常的事,可是看來對丁哲驤而言,并不是這樣。白圭也許很重要,可是卻不是最重要。是可以權衡割舍,可以放至第二順位的存在。戲臺上優(yōu)伶?zhèn)兛偼纯?,問為什么人心會改變,可白圭卻覺得,其實人心就是那副模樣,只是大家不能看清,錯看了罷了。那些人,她的戰(zhàn)友,她的伙伴,他們年少時模樣白圭明明記的很清楚。可是現(xiàn)在卻不知道他們是誰了。*下章預告在作者有話要說作者有話要說:*下章預告:馮詩翠來見她了。沒有任何知會,馮詩翠就忽然推開白圭所在房門,笑吟吟走了進來。依舊是那緋紅平口衣裙,外罩輕紗,華美珠翠滿頭,眉眼迷蒙,盛裝而華麗。經(jīng)過十年,如今三十一的馮詩翠,美艷更甚以往。*真心懷疑大家是否被我掰彎了,百合呼聲為何如此之高-w-下章也正好是馮詩翠戲份章節(jié)話說有人說想看作者賣萌,于是上萌臉一張⊙▽⊙42柒柒那日白圭呆望丁哲驤離去身影,動也不動,像被點滴抽去生機與活力。可是隔日,白圭卻積極異常的展開了逃脫大計。閔上軒感到很難受,因為就算他不斷告訴白圭,說她想去哪絕對奉陪,就是不要一個人不告而別,白圭卻恍若未聞,鐵了心要逃脫。白圭跑,被他或護衛(wèi)捉回,再逃,閔上軒再捉。明明所有玉石奇獸都被他扣留,白圭卻依舊要逃。“妳想去哪我都能待妳去!白圭!為什么就是要逃呢!”初春寒涼的石板地,白圭被閔上軒反手壓制其上,這你逃我追不知發(fā)生了多少次,而這次白圭甚至還沒翻過外墻,就被閔上軒捉回,壓在地上。閔上軒難受的看著她,很是不解。“你明明已經(jīng)沒有歸屬無處可去了,為什么還要逃呢!”他苦澀道。卻沒想到,這句話深深地刺傷了白圭。就連閔上軒扣留白圭身上所有玉石時,白圭都只是恨恨得瞪著他,但這次,白圭卻極怒的尖喊了起來。就像被戳中傷處的野獸。“對!就是已經(jīng)沒有人在等我了又如何!無處可去又如何!也好過天天面對你!叫我做嘔!”不是因為恨閔上軒而爆發(fā),而是因為被戳中多年來無數(shù)次被遺棄的狼狽,白圭面朝下被壓在地上,明知無法逃脫閔上軒的壓制,卻還是劇烈掙扎起來。此番不要命般的掙扎,讓白圭背后,那近日因沒有何清秋符咒相助的復生舊傷,全數(shù)撕裂溢出血來,很快就溫溫熱熱的濕了背部。血漬開綻在淺色衣衫上,像是惡毒花朵。“妳……”閔上軒被那出血量給嚇住了,飛快點了她麻xue,使其無法動彈,扯開衣衫查看,卻越看,越是心驚:“怎么會?這些傷是哪來的?”這一問又戳上了白圭敏感神經(jīng),她自嘲笑了起來。過了太多年與這青年隔著一層膜假裝相戀的生活,所有怨懟委屈悲哀狂怒,此時一次潰堤。“還記得這些傷口的位置嗎?還記得我是怎么樣死的嗎?最近又開始皮開rou綻了,”白圭凄慘笑了:“總有一天,它們會還原成我慘死那天的傷!再一次殺了我!”她尖喊閔上軒的名字,試圖用各種言語刺傷他,讓這個男子比她還痛還凄惶。“……還記得你是怎么樣害死我的吧!閔上軒!”可是說到后來,白圭卻是慢慢脫了力,益發(fā)覺得自己悲慘。這是何其致命的感情?那么多年,他們在月沉殿里一同成長,共眠共枕,積累了多少歲月?還記得當白圭在外地茶樓里,聽見說書人獨樹一格的將她與閔上軒詮釋為青梅竹馬時,她在角落掩著面,哭濕了面紗與衣襟,卻不知是喜悅還是悲哀。是啊,她與閔上軒好像還是一同共度年少歲月的青梅竹馬,連世人都道閔上軒對她情深。然而,慘死是結局,復生只是僥幸,而白圭永遠記得自己原有的死局。無論閔上軒說了多少次對不起,白圭都記得那些年里閔上軒那樣恨她,即使她用盡全力去接近,還是一樣,何其悲哀。“你到底為什么這么恨我?閔上軒?”白圭面頰貼著冰涼石板地,終于忍不住顫聲聞出了口,涕淚橫流:“那么多年,我明明那樣盡力全力,為什么了你還是恨到要殺死我!我的心還是rou做的好嗎!”還記得被閔上軒掐住頸子那晚,她是如何在滂沱大雨里如受驚羚鹿那樣狂奔,然后越逃越慢,最后,她甚至恍惚停下腳步,呆呆看著前方幾成汪洋的泥濘道路。那種感覺就像在黃泉地府奔跑,眼前迷蒙滂沱,且不知何去何從。白圭總想著,她到底為何要再次復生,來面對這同樣孤獨的境地。本來將白圭面朝地壓制在地的閔上軒,聽到這話徹底的僵了。然后,他放開了箝制,伸出雙臂,自白圭背后擁住她。抱得很緊,重量壓在她身上,像是斷了線的人偶,可是又雙臂又緊緊抱著她,臉埋在她肩頸。“謝謝妳愛我愛的這樣死心塌地……”閔上軒嗓音里聲線里有著nongnong顫意,“謝謝你陪我走過那么那么多年歲,始終不曾放棄……”閔上軒的重量壓的白圭幾乎無法呼吸,可是又隨著閔上軒字字句句,心頭發(fā)酸一點一點泛酸,無端悲哀。好像壓在身上的不是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