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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像個無力下屬;面對寡言永遠(yuǎn)沒意見的楊書彥,她總懷抱著愧疚;面對百狐,白圭又得要像馴獸師般時而阻止時而哄騙;而面對閔上軒,她像情人依偎在其懷里時,卻又得處處堤防,時時猜測。白圭真的很久很久沒有這樣,把一切都交出去的,去信賴,并且被無微不至庇護(hù)。仰臉去看何清秋,然后她垂下頭來捉住了青年的手,并將額抵上其臂膀。希望這個人,不要再讓她失望了。兩人沒多久便動身前往無雙館,而白圭聽何清秋說明過狀況后,其實(shí)對于看見于雙雙的表演,已經(jīng)沒有抱很大期望,但誰知道兩人抵達(dá)目的地后,何清秋就跟她說,兩日后就能看到表演,還是上好的位置。白圭都呆了。明明只見這家伙在路上的夜晚寫了幾封信,然后寄出,怎么就都處理好了?寒山城和明陽堂的情報(bào)網(wǎng)一起動用起來,果然非同小可。那晚,白圭和何清秋并肩走入無雙館的表演場地,典雅庭園因冬末而蕭瑟,卻益發(fā)古色古香,而座席間暖黃燈籠環(huán)繞于身,幾可亂真的百花盤盤。因?yàn)楸硌輬龅卦趹敉猓吻迩锾嫖泛乃龜n緊脖上皮草,并叫了壺?zé)岵琛?/br>兩人淡淡閑聊,茶水溫?zé)崴畾馑囊?,斟到第二杯時,表演就開始了。美人飛天,絲竹悠揚(yáng),歌聲幽靜甜膩,少年青年揚(yáng)袖起舞,面具與折扇,像是幻境,像不屬于人間的妖,表演著在仙界妖界迷途才聽的到的美好音樂。就像從前白圭變裝前去觀看的那幾場表演,不意外的,沒有人不是如癡如醉,大聲叫好的。掌聲喝采震耳欲聾。然后表演到達(dá)中間時,于雙雙出場了。先前在飯館里,白圭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如今終于看見了其真正面目。只見一帶著些許病色的纖瘦女子坐在高椅上,抱著琵琶一般卻又更大些的古怪樂器,眨眨狡黠星眸對眾人一笑,然后便噙著淺淺笑意,撥弦彈奏起來。第一首歌先是安靜悠遠(yuǎn),然后像是漸強(qiáng)雨勢般強(qiáng)烈起來。白圭剛開始凝神欣賞,聽到于雙雙那帶著哭音般的中段強(qiáng)烈詮釋時,卻忽然就被困在幾句歌詞里,胸口有了自嘲痛意。她想起了從前的閔上軒與自己。想起自己從前連閔上軒那些殘酷的地方,都覺得很美。就是那樣的感受,壓抑的,帶著微弱哭音顫聲自嘲,可是依舊不想從其中解脫。旋律讓歌聲讓白圭想起了更多,關(guān)于那個發(fā)色如楓的青年。想起閔上軒遠(yuǎn)遠(yuǎn)坐在涼亭里,桌上茶水已經(jīng)沏好,水汽氤氳,而閔上軒背對著她,正等著她過去,共飲一杯香茗。那青年就像是多年來,白圭心上的魔。墜落紅塵仙人一般讓人心神難定,無法移開目光,一如這歌聲里的繾綣,簡簡單單就足以讓人滅頂。她與那樣的閔上軒同床共枕,結(jié)發(fā)而眠多年,迷戀著他,卻又要堤防他。閔上軒是世上最理解她的人之一,同時,卻也必然是她死敵。因?yàn)樗浪腥觞c(diǎn),因?yàn)樗麄冊谝黄穑昧恕?/br>如雷掌聲讓白圭恍然回神,從月沉殿過往光影中回神,茫然抬起頭來看于雙雙淺笑鞠躬離開,卻也發(fā)現(xiàn)旁邊的何清秋,正蹙眉看她。“哪里痛嗎?”青年低低問她:“傷口裂開了?”嘴角漾開笑意,白圭瞇眼笑了。“沒有,”她溫溫道,“只是聽到呆了?!?/br>何清秋點(diǎn)頭,才緩緩移開目光,抬手又替她換了壺茶。guntang茶水呼嚕涌入她小桌上杯中,冒出升騰水汽,氤氳了何清秋的臉,白圭看著,然后不著痕跡的挪近,輕輕靠上何清秋。而何清秋看她,沒說什么,反而伸出手臂將她攬近,讓她更舒服的倚靠,讓她汲取溫暖。本只想試探何清秋,沒想到卻換來那無聲接納庇護(hù)一般動作。緩緩瞇了眼,安心的熱意在心頭漫開。緩緩響起絲竹聲里,白圭靠在何清秋懷里,而青年手掌一下一下輕輕撫觸她的發(fā)絲,環(huán)抱她,溫暖體溫隔著布料溫溫透了過來。歌姬嘹亮歌聲里她安靜想著,也許自己終于找到了苦尋多年的伴侶。*下章預(yù)告在作者有話要說作者有話要說: ?。抡骂A(yù)告:這樣的大雨中,閔上軒在戚渚流眼皮子底下,救下了她。可是在這個曾與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青年懷中,白圭卻絲毫不覺得安全。她恐懼的瑟瑟發(fā)抖。*下章是本卷的最后一章,嗯從預(yù)告明顯能看出有大轉(zhuǎn)折(挖鼻)35參拾肆、參拾肆、白圭與何清秋開始了以無雙館為中心的游歷。外出旅游,趕回?zé)o雙館聽細(xì)看表演,再出外游玩,及演出時日將近,他們再悄悄趕回?zé)o雙館。這些日子里,白圭與何清秋躲避追兵同時,也閑適旅游。在越來越寒冷的冬日里穿上毛皮大敞,圈上長毛圍脖,上山觀賞底下平地雪白景致,也游湖,看鵝毛大雪落在半凍的湖水里。在夜里,何清秋便會從白日無微不至的保護(hù)者,變成溫?zé)崂`綣的愛人。讓人不住發(fā)顫的冬日,人的體溫?zé)o疑是最好的暖爐。碎吻落在眼上唇上或者是眉間,guntang身軀相貼同時,也能感受彼此心臟溫?zé)犷潉印?/br>和所有人一樣,床第間的何清秋與其平日,也有著反差,只是那種反差更為強(qiáng)烈。平日的何清秋,少言少語清清淡淡,像杯清水,所以當(dāng)放下床帷,何清秋褪下衣物吻上白圭脖頸時,她才會益發(fā)覺得反差,甚至是情’色。“那是符咒專用的特殊字墨吧?”一日白圭剛醒,捂著被子赤身茫茫從床帷探頭出來,就看見何清秋以毛筆點(diǎn)著小瓶中墨色,正張張寫著道符。“我聽過那種墨遇水不化,得用特殊液體才能清掉,是真的嗎?”何清秋轉(zhuǎn)頭看她,眉眼溫溫,“是真的。”青年柔和道。“那么,”伸出自己胳膊,白圭瞇眼淺笑:“你來給我提個字吧!”青年笑笑,依言拿著筆墨過來了,床第間兩人繾綣相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