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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還好一點,可這樣無聲的抽噎,真是能把人的心疼死:“姥姥,能告訴我什么事嗎?說出來,心里或許能好受點,嗯?”艾勞一直不說話,使勁摟著沈煙的脖子。沈煙就一直抱著她,最開始勸她,后來開始哄,再后來就說好聽的讓她高興。這會兒,她不是師父,不是莊主,而是他深愛的女人,他一心想捧在手心疼愛的小女人!艾勞不哭了,開口的時候,鼻音重重的,聽起來,特別的憔悴和滄桑:“煙兒,其實,我就是想不開,平生第一次,我被人這樣嫌棄?!?/br>聽她開口,沈煙又欣慰又心疼:“姥姥,嫌棄你的那些人,純粹就是瞎了眼。你的好,他們看不到,他們不珍惜,是他們的損失,有朝一日,會有他們后悔的。姥姥,你沒必要因為這些人傷心,你還有我們呢,無論是習(xí)哥,還是大哥他們,我們——都是對你掏心掏肺的。”艾勞笑了笑,臉上還掛著淚珠,那笑看上去就異常的迷人:“嗯,我都知道,我也不是因為那個人哭,只是,畢竟付出了感情,想舍棄,也想發(fā)泄一下——煙兒,許久沒說甜言蜜語了么?臉紅什么?”沈煙看見她絢爛的笑,只覺耳垂一熱,否認:“哪有!”艾勞今日也不和他計較,靠在他肩頭輕聲地開口:“煙兒,其實,我很知足了,有你們這樣愛我疼我,可有時,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經(jīng)過這事,我算是明白了,有些人,注定是有緣無分的,我也不強求了,哭了就算完了?!?/br>沈煙順著她的背,跟哄小孩似的:“嗯,你說得太對了,有緣無分的那些人,咱不理就是了。姥姥,這個時候,我真慶幸當(dāng)時你對我提出那條件,不然,我怎么能知道這世上,還有這般美麗妖嬈的女子——姥姥,我愛你,這輩子,只愛你一個,你知道么?”艾勞心底涌起連綿的感動,或許在屈皓身上聞到那刺鼻的香味時,她就該知道,這段情,該是斷的時候了,是她自己太笨,還給了屈皓最后一次傷害自己的機會。但是,她發(fā)誓,那是最后一次,以后,那個叫屈皓的男子,再不能傷她分毫——不管是身還是心!艾勞吻上他的耳垂:“煙兒,姥姥也愛你,一直都愛……”馬車起伏,蕩漾著愛的樂章,車輪晃蕩,顛簸著情的迷離!馬車的速度真的很慢,屈皓也知道她要去北家,一路追過來,用了一炷香的時間都不到!習(xí)昇等人的馬速都不快,踢踢噠噠地走,像是在草地郊游踏青,身后傳來急速狂奔的馬蹄聲,眾人都不由得回頭。屈皓遠遠地勒了馬,放慢了速度,也沒過來,就那么在后面跟著。習(xí)昇和老大對看一眼,彼此都有點不明白屈皓什么意思??窗瑒趧倓偰潜砬椋黠@的兩個人談崩了的,這會兒屈皓又追過來,有事?歐陽瀾卻有點小興奮,畢竟屈皓走了,伺候人的差事就只有他一個人干了,這會兒看見屈皓又過來,他覺得好開心?。骸傲?xí)哥,我去看看?!?/br>習(xí)昇點點頭,嗯了一聲。一群男人有點什么事,都習(xí)慣了征求習(xí)昇的意見,而習(xí)昇也坦然受之,言語舉止之間,頗有些大房的味道。此時屈居二線的老大也沒覺得有什么,本來習(xí)昇就懂得比他多,特別是在對待艾勞這事上,老大對習(xí)昇真是挺佩服的,不止老大一個人有這種想法,其他人,都是差不多的。屈皓見有人過來,頓時一陣緊張,見來人是歐陽瀾,立即又放松了——他知道,如果是艾勞讓人來趕自己走的,也絕不會派歐陽瀾過來。“兄弟!又回來了?。 睔W陽瀾調(diào)轉(zhuǎn)馬頭,與他并駕齊驅(qū):“你倒是說說,你和姥姥怎么了?我可是看見了,姥姥一點精神也沒有,上了車就沒出一點聲音!”在屈皓眼里,歐陽瀾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說話一點深度沒有,還沒心沒肺的,屈皓真是什么事都不想和他說:“沒事。”“沒事?”歐陽瀾斜了他一眼:“誰信??!”“不信拉倒!”屈皓的聲音不冷不熱的。歐陽瀾幾乎都習(xí)慣了他這個樣子了,天天看著他的冷臉,幾乎就沒見他笑過:“說來聽聽嘛!姥姥同意你跟著了?那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要是以前,屈皓還能躲著他,可現(xiàn)在呢,大家走的都是一條路,而且還騎在馬上,他能躲開么?但說真的,他現(xiàn)在一點也不想說話,他心里悶悶的,極其地不舒服,艾勞的話,一遍遍地在他耳邊回響!她說她喜歡他!是真心的!她說她瞎了眼!她說理解他對她的厭惡!她說以后再不多看他!他聽懂了,她的意思就是——她放棄了!以后,那個喜歡屈皓的艾勞,再也沒有了!他該高興的,可是,他卻沒有預(yù)想中的興奮,反而,有失落,有心痛,還有——那連綿不絕地悔意!是的,他后悔了!他不該說出那番話,傷了她的心,無形之中,也讓他自己心如刀絞!他不知道這樣的感覺為何而來,但這感覺卻真實地存在著!他想了一路,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歸結(jié)為——或許,那話他說得太重了,心底,對她有了歉意!但,僅僅是覺得對不起她,覺得話說重了,心,會那么痛嗎?他已經(jīng)無法思考了,本來就想一個人靜靜,結(jié)果,歐陽瀾又過來聒噪他!歐陽瀾見他不說話,也不稀奇,一個人繼續(xù)道:“屈皓,不管怎么說,你來了就好,咱倆也有個伴。對了,有個事,我還是要問問你——你聽到?jīng)]有,倒是吱一聲??!”屈皓嗯了一聲,示意自己聽到了——但是,對于歐陽瀾問他什么事,他一點興趣也沒有。他自己的事都是一團糟了,哪里有心情去管別人!“我問你,那天珠因倒在你懷里,你什么感覺?有沒有渾身發(fā)熱,然后口干舌燥?”屈皓一聽這話,那火氣噌地就冒上來了,他不提這事還好,他一提,屈皓就想起來了——那天,就是因為歐陽瀾起哄,那酒水才會撒到那女人身上,那女人才會倒在自己懷里!他真是半句話都不想跟他多講了,甩了一鞭子,馬兒加速,立即把歐陽瀾甩到后面了!歐陽瀾連忙追上去:“你這人!這有什么不能說的啊!你倒是說來聽聽?。 ?/br>屈皓真是憋屈死了,這會兒又不敢靠艾勞的馬車太近了,偏偏身后歐陽瀾還追了來,權(quán)衡利弊,他還是放慢了速度,但是打定了主意不開口的!歐陽瀾氣得嗷嗷叫:“你這人怎么這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