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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證也不會動你們。至于你母親那事,不過是我舉手之勞,你也不必耿耿于懷。你放心,以后,我要是再多看你一眼,那我真把自己這雙眼挖下來!松手吧,強留在一個自己討厭的人身邊,何苦呢?”艾勞輕易地掙脫了他的手,頭也不回地出了房間,衣炔飄飄,瀟灑迷人,只那略顯落寞的背影,讓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憐意!屈皓跪在那里,一動不動——他覺得呼吸很困難,每一次吐納,似乎都帶著絲絲的痛苦,沁入心肺,讓他無比壓抑!眼睛酸脹得厲害,他更努力地睜大眸子,卻越是覺得那股酸澀直接從心底蔓延出來——他終于撐不住眨了眼,卻有苦澀的液體隨即流下,他哽咽著吞口水,卻發(fā)現(xiàn),與之前要吻她時的唾液相比,此時的,竟又苦又澀!就這么一會兒功夫,習昇又給老大等人上了一課,著重講艾勞的忌諱的那些東西,他以為屈皓進去,怎么也要折騰一個時辰,所以講得很細致,真是把艾勞那小性子描述得栩栩如生的。但沒想到,沒多大一會兒,門開了,然后艾勞一步步走了出來,那臉上的表情——習昇看了就知道完了,肯定是屈皓沒巴結對,但,也不至于如此難看吧?艾勞此時的表情,真是感覺冰冷無情的!習昇連忙開口:“她心情不好,誰試著去哄哄?”沒人吭聲,要說哄艾勞,沈煙最有經驗,可習昇在這里,沈煙也不敢托大。習昇只能點名,這個時候老大他們一點經驗沒有的肯定不行,搞不好還弄巧成拙:“沈煙,你去,沒問題的!”沈煙也看見艾勞那臉色了,指定是被屈皓氣得不輕,說真的,他也心疼,點頭嗯了一聲就朝艾勞走過去!他迎上去:“姥姥?!?/br>艾勞抬眸看了他一眼,表情沒什么變化,只嗯了一聲,繼續(xù)往外走。這會兒,誰也顧不上屈皓了,屈仁平還在外邊等著呢,一看艾勞出來了,剛想上前,就被老大攔住了,說什么也不讓他過去!習昇說了一聲走,這群男人直接提著行李出發(fā)了。屈仁平一看這架勢,就知道自家孫子還是被拋棄了,而且看艾勞那臉色,真是夠嚇人的——他連忙朝房間走去,當務之急,是問問到底怎么了!艾勞一直沒說話,因為知道她要去北家,老大等人早就準備好了馬車,路程太遠,不可能走著去,騎馬她又不習慣,坐馬車雖然也會不舒服,但至少是比較好的一個選擇,大不了,挑官路走,走慢一點就是了。沈煙扶著她上了馬車。習昇過來拍他的肩,示意他也上去:“我會騎馬。”屈仁平進去了,嚇了一跳,自家孫子跪在那里,淚流滿面的,到底怎么了?“皓兒!”他走過去扶他:“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屈皓的雙眼根本沒有焦距,他倒在屈仁平懷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屈仁平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倒了一杯茶遞到他唇邊。屈皓此時仿佛才回神,喝了一口水,身體靠在椅背上,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出來。“皓兒!”屈志林的聲音傳過來,屈皓猛地一個激靈,一下子就從椅子上跳起來了——他忘了!他竟然忘了要誓死纏著艾勞了!這下,怎么和父親交代!“皓兒!”屈志林氣沖沖地走過來:“怎么回事!姥姥走了,你怎么沒跟著!”屈仁平斥他:“行了!你沒看皓兒這個樣子了,你還兇!”屈志林也堅持自己的道理:“皓兒,爹說了,你要是覺得委屈,就不必勉強自己,這事,爹也能做主……”“爹!”屈皓突然開口,卻垂了眸子不敢看二人:“爹,姥姥,姥姥沒說不要我——只是,姥姥說,這次離開家里,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就說,就說讓我在家里呆幾天,然后,再去找她?!?/br>這話,屈皓說得斷斷續(xù)續(xù)的,而且明顯底氣不足,屈志林好哄,屈仁平可是不好騙:“皓兒,你這話,可是真的?”屈皓點頭:“嗯,我和姥姥道歉,姥姥可能還有點氣,所以就想先走,其實就是不想看見我,過幾天,我再追上去——她走不快的,她不喜歡坐馬車,一坐馬車就難受,她也不喜歡騎馬,她說騎馬腿疼,屁股也疼……”屈仁平打斷他:“沒問你那些——你知道他們去哪里?她真說讓你跟著?”屈皓只能點頭,卻不再解釋什么了。屈仁平松了一口氣,沒再懷疑什么了:“那就好??晌矣X得,家里沒什么事,你不如現(xiàn)在就走,萬一過幾天他們走遠了,可不好追了?!?/br>屈志林也是這個態(tài)度:“你都在家里呆了十幾年了,也該出去看看了——嗯,我這就讓你娘給你收拾東西,你馬上去追姥姥!”屈皓轉身就走:“嗯!我這就去!”他覺得,他是為了父親,是為了母親的救命之恩,是為了他自己的一份孝心——他要追上去!他要留在她身邊!即使她說什么,也再不能動搖他的決心!沈煙上了馬車,就看見艾勞側躺在那里,睜著眸子,看著馬車側壁,一眨不眨。他在她身邊坐下,把她抱到自己懷里來:“姥姥,要是覺得難受,就睡一會兒。車子會走得很慢,會盡量挑平坦的路走,放心,沒事的?!?/br>艾勞伸手環(huán)住他的腰身,臉埋在他的小腹,只輕輕地點了點頭。“姥姥?!鄙驘煵粫窳晻N那樣直接開口問她,一來他對艾勞除了愛,還有敬意,說話什么的,還是不敢太隨便:“不高興的事,別去想了,你這樣,我們看了都心疼。剛剛二哥急得都想去教訓屈皓?!?/br>艾勞的身子輕輕地顫了一下,沈煙連忙道:“姥姥,你要是不喜歡他,我就不提他了。”艾勞閉上了眼睛,有溫熱的液體侵入了沈煙的衣物里面。沈煙很快覺察到了,他的心不由得縮了一下,隨即伸手捧起艾勞的臉,心疼地開口:“姥姥,你……”艾勞就勢坐起來,摟住他的脖子,臉埋在他的頸間,不讓他看自己的淚。沈煙頓時氣得咬牙——屈皓!竟然讓她流淚!他有什么資格!平日里,讓她皺一下眉的事情他們都不會去做,可那小子竟然讓她流淚!可這會兒,沈煙肯定是要先哄艾勞的:“姥姥,別哭了,姥姥,你的淚,不值得為那些不珍惜你的人而落。別哭了,我心疼?!?/br>艾勞也沒出聲,那淚水就順著往下流在沈煙脖子里。沈煙愈加心疼,她要是大聲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