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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遇上你是我的幸,愛上你是我的劫。從今以后,還有哪個女子能如你那般讓我傾心以對?你走了,帶走了我全部的愛,包括,我愛人的能力……梁月臣對著空空蕩蕩的墓碑淡淡一笑,顫動的雙唇無聲的喚著心底的那個名字。煙兒,好好睡,等將來孩子生下來,我再帶他(她)來看你……轉(zhuǎn)身,離去。眼角的余光瞟過那幾道或者陌生或者熟悉的身影,梁月臣無奈的嘆息。原來那丫頭招惹的遠(yuǎn)不止他一個啊……“哥,你難過嗎?”柯承悅手里舉著一把黑色的雨傘,一張溫潤如玉的臉被半掩在傘下,只露出挺直的鼻梁和姣好的唇形。夏禹初沒回答,雙手插在褲兜里,微微瞇著的眼睛深邃而憂傷。“哥,回國之前我以為我是喜歡她的,畢竟她在我心底那么多年了。但真正的接觸她以后,我反而沒了那種感覺。她跟我想象中的很不一樣,也許做普通朋友會更好?,F(xiàn)在她不在了,哥,為什么我會覺得如此難過?”柯承悅低低的訴說著自己的困惑,像個迷路的孩子,單純而脆弱。“正因為是朋友,所以你才會難過。更何況,藍(lán)家?guī)瓦^我們?!毕挠沓蹀D(zhuǎn)過頭,對著柯承悅笑笑,眼里的憂傷已經(jīng)完全褪去,只余一片淡然?!靶偅液軕c幸你沒有喜歡她?!?/br>“是嗎?”柯承悅勉強(qiáng)的牽了下嘴角,心里卻突然涌起一陣酸澀,“哥,我們回去吧,我打算下周就回D國……”“……好,姑姑前天還打電話來抱怨你不孝順呢,回去也好。”快要走出墓園的時候,夏禹初再次回頭,入眼的是一排排郁郁蔥蔥的松柏,那塊光整平滑的無字碑早已不見了蹤影……“哥,上車了?!笨鲁袗偸掌饌?,喚了聲落在他身后的夏禹初。夏禹初收回視線,從容的打開車門坐了上去。車子緩緩離去,與一輛停在路邊的黑色賓利擦身而過。黑色的賓利里,蔣新榮漫不經(jīng)心的抽著煙,坐在副駕上的童憶雙目緊閉,身子向后靠去,看上去滿是疲倦。“你的擔(dān)心是多余的。她現(xiàn)在都不在了,盧沛就算再怎么喜歡她也沒用。更何況,依我看,盧沛壓根兒就沒打算跟她有進(jìn)一步的發(fā)展,要不然他的機(jī)會多得是。”蔣新榮將煙頭掐滅,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有些不耐。“童憶,不要過于糾纏于他的過去,哪個人沒個初戀,只要現(xiàn)在跟他在一起的人是你便夠了。男人都喜歡溫柔懂事一些的女人。”童憶伸手撫了撫已經(jīng)及肩的半長發(fā),嗤笑一聲,“我知道,你們男人大概都喜歡她那個類型的。長得好,性子也好,家世也好??上?,再好也沒機(jī)會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笔Y新榮嘆了口氣,他不明白為什么一旦涉及到情愛,女人的智商就會降低,連他身邊的這個“野小子”都不例外?!拔矣浀媚阋郧斑€跟我說過你很欣賞她,想跟她成為朋友的?!?/br>“是嗎?我有這樣說過嗎?”童憶挑了挑眉,回想起跟藍(lán)煙的第一次見面,墨藝畫廊里,那個一本正經(jīng)固執(zhí)的向她索回自己照片的漂亮女孩兒。她從沒有想到,有一天,她會跟那樣的女孩兒成為情敵,雖然這是她單方面的想法。但正因為如此,她才覺得可悲?!鞍s,你也喜歡她嗎?為什么你們男人都會喜歡她呢?其他女人就都比不上她?”“誰說我喜歡她的?”“沒有嗎?那為何你的電腦里現(xiàn)在都還保存著她的照片?當(dāng)初你把照片還給我的時候留了備份吧?如果不喜歡,你會這么做?還有,葉家的事,你也出力了吧?”蔣新榮短暫的沉默了一小會兒,這樣咄咄逼人的童憶讓她覺得陌生。“童憶,你別扯開話題,現(xiàn)在說的是你跟盧沛的事。你故意把盧沛支走讓他不能參加藍(lán)煙的葬禮,你有沒有想過盧沛的感受,你太自私了?!?/br>“讓他來參加他初戀情人的葬禮,然后讓他一輩子都忘不掉她?我童憶還沒有那么大方!”童憶像只憤怒的刺猬一般豎起全身的利刃,神情猙獰而抗拒,未婚夫心里有別的女人這樣的事實讓不僅讓她顏面掃地,更是讓她像個妒婦一般變得有些神經(jīng)質(zhì)和歇斯底里。“貌似我說什么都勸不了你。”蔣新榮無力的揉了揉額角,眼底滑過失望,“你不是早就知道藍(lán)煙是盧沛的初戀了嗎?當(dāng)初你還是因為那幅畫才會注意到盧沛的。怎么一轉(zhuǎn)眼,他的優(yōu)勢就都成了過錯?童憶,再這樣下去,你跟盧沛不會有好結(jié)果的。”童憶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那副名為的畫作,很干凈,很溫馨,像一杯清新的茉莉花茶,淡淡的,優(yōu)雅的,是再純粹美好不過的初戀,也是暗戀。她以為能畫出這樣美好畫作的人,他的心也必定是同樣的令人迷醉。一幅畫,她跟他走到了一起,但她始終替代不了他畫里的那個人。“他不會離開我的,離開了童家,他就什么也不是。阿榮,你別再管我跟他的事了,我自己會解決。”蔣新榮搖搖頭,沒再說話,只是發(fā)動了車子,快速的離去。而此時,在太平洋西南部,一個名為紐西蘭的國家的北部城市中,藍(lán)煙正裹著薄薄的一層羊毛毯,雙腿微蜷,靜靜的坐在沙發(fā)上,手里熟練的織著一件白色細(xì)毛線的精致小衣,現(xiàn)在的她渾身都散發(fā)著一種懷孕女性特有的美麗,身材略顯豐腴,肌膚欺霜賽雪,透著淡淡的粉嫩,像一顆成熟的水晶葡萄,飽滿而充滿了誘惑。漂亮的小臉兒上揚著淺淺的笑容,那笑意一直浸染到那雙琥珀色的眸子里,溫柔得能讓人溺斃。腹中的那個小生命是她欣欣期盼的,她策劃了一切,這個可愛的小家伙是其中唯一的不確定因素,她不敢保證他(她)是否會如約而至。所幸,他(她)來了。藍(lán)煙臉上的笑容加深,有了他(她),她在這里才不會孤單啊。不然,以后的幾年里她又該怎樣度過呢?年輕而美麗的準(zhǔn)mama自顧自的忙著手里的活兒,享受著陽光晴好的冬季,呼吸著干凈清新的空氣,腦海里都是些愉悅的幻想,似乎一點兒也不知道她的“意外身亡”給國內(nèi)造成了多大的震撼,又給某些人帶來了怎樣的悲戚。又或許是她壓根兒就不甚在意……這里是奧克蘭市郊,周圍都是豪華別墅群,藍(lán)煙現(xiàn)在居住的這幢房子是棟小型別墅,僅有兩層,面積不大,總共還不到300平米,但別墅自帶的花園卻有將近一畝,環(huán)境很是清幽。電子大門被打開,有小車開進(jìn)花園的聲音。藍(lán)煙放下手里已經(jīng)完成一半的嬰兒毛衣,視線停留在客廳入口,眼里有著淡淡的喜悅。不多時,一個身著銀灰色風(fēng)衣的年輕男子便走了進(jìn)來。男子的長相很是精致漂亮,發(fā)色烏墨,碎屑飄逸,膚色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