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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顧忌的在女子豐翹的臀部上用力一捏,“宋寧雅,你最好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好好的跟著我。他們那種人……”男子抬起下巴,視線看向車隊那邊,“跟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你別癡心妄想。否則,我不介意把你送回到蕭哥手里。”“不要——”宋寧雅慌張的搖著頭,眼里閃過驚恐與羞憤,“阿九,我不要回去!我會好好聽話的,不再惹你生氣,你不要把我送走,好不好——”男子似乎對女子的反應很是滿意,微微牽起嘴角,俯身在宋寧雅的唇上一啄,“只要你乖乖的?!?/br>宋寧雅忙不迭的點頭,連聲應道,“好,我乖乖的,乖乖的……”她是真的怕了,再也不想回到那人身邊了,才半年的時間,她便從天堂掉落到地獄,真真切切的體驗了一把什么叫做“生不如死”!那兩個人做到了,僅僅是一句話,他們便將她踩到了腳底,讓她沒了一絲反抗的余地。特別是在經(jīng)歷過那個惡魔一樣的男人的百般折磨后,以前所有值得她驕傲的東西便通通被碾碎,她是徹底的心死了,也后悔了……現(xiàn)在的她只要能過上平靜的日子,跟誰在一起,她都無所謂。宋寧雅緊緊的依偎在阿九的懷里,眼角的余光仍能看見那些緩緩從她身邊經(jīng)過的成排成列的名貴車輛。就在幾分鐘前,當?shù)谝惠v殯車從她對面開過來,并與她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半升的車窗里,僅一眼,僅一個側面,她便認出了那個名為“藍潛”的,邪肆如妖的男子,那個害她變成現(xiàn)在這樣的罪魁禍首之一!多少個午夜夢回里,她恨不能將那兩人剝皮剔骨、飲血吞rou!那是她噩夢的源泉!她恨他們,但更怕他們!第一次,她切身的體會到原來政治書上那工工整整的“人人平等”四個大字只是個愚弄世人的天大笑話!在權力面前,沒有任何的所謂平等!她不想再去招惹那樣的惡魔。所以,即使再怨恨,她也不會沖動的去自尋死路。她還有很多年很多年想活……宋寧雅將雨傘往男子的方向偏了偏,絲毫不在意她已經(jīng)濕了的半個后背,有些憔悴但仍頗顯秀麗的小臉上漾開微笑,“阿九,過幾天你就要去墨爾本比賽了,那邊現(xiàn)在剛入冬,我給你織了件毛衣,這次正好可以帶過去?!?/br>男子輕輕的“嗯”了一聲,臉上的表情沒多大的變化,但環(huán)在女子腰上的手卻是緊了緊。宋寧雅貌似羞澀的低下了頭,完全一副小鳥依人的可人模樣,冰冷的目光卻是始終關注著那上百輛開往西郊墓園的白色殯車。她不知道死者是誰,也不知道死者同藍潛的關系,但是,她能肯定死者必定是對藍潛很重要的人,要不然那個邪佞如鬼魅的男人也不會坐在頭一輛殯車里了,并且面容悲傷。如果死的是藍煙就好了……想到這里,宋寧雅無聲的咧了下嘴角,是對自己的嘲笑。她怕是得了妄想癥了吧,藍煙那樣的身份,能出什么事……正在胡思亂想的宋寧雅大概根本沒想到她覺得不可能的事情其實已經(jīng)發(fā)生……這一天,西郊墓園里,一個年輕女孩兒的葬禮,在雨中進行。※“……5月2日16時10分左右,一架由B市飛往堪培拉的波音737客機在起飛約6個半小時后于太平洋海域上空突遭雷擊后墜毀,飛機上的117人全部遇難……”相較于全世界每年死于道路交通事故的70萬人而言,死亡人數(shù)僅有1000人的空難實在掀不起什么大的波浪,老百姓們最多唏噓感嘆一番,順帶著可憐一下那些尸骨無存的喪生者們。是的,尸骨無存。據(jù)后續(xù)報道稱,前去打撈尸體的救援隊伍在經(jīng)過七天的打撈工作后,僅在海中找到了50多具漂浮的遇難者尸體,其余的或者葬身魚腹,或者深埋海底。在大多數(shù)老百姓的眼里,這就是一場普普通通的飛機失事,跟他們無關。而在B市的上流圈子里,這場事卻引起了軒然大波。只因為,那一列并不算長的乘客名單中,出現(xiàn)了一個為他們所熟知的名字——“藍煙”!并且,在經(jīng)過查實后已經(jīng)被證實,死亡名單上所列出來的那個“藍煙”的的確確就是近日來風頭正盛的藍家的小公主。據(jù)說是去認親的。當年藍煙的母親奮不顧身、為愛離家的故事許多人都知道,他們也曾被那樣純粹執(zhí)著的愛情感動過,或者是為當時女方的巨大犧牲遺憾過。可惜,這樣美好的愛情童話所遺留下來的缺陷卻成了兩人骨血的催命符。緊接著,藍家老爺子和藍家二少同時昏迷入院的消息迅速傳開,藍家在聯(lián)合夏家將葉家拉下馬并進一步鞏固了地位和勢力之后卻遭遇了最為悲痛的打擊。七天之后,結束打撈工作的搜救隊伍并沒有將藍煙的尸體帶回來,藍家的靈堂上放著的是一副全水晶打造的奢華空棺。下葬這天,不光是B市,全國有頭有臉的大家族都派了代表過來,大部分是年輕一輩的。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痛楚,沒有親身經(jīng)歷過的人是無法體會的,更何況,這次遇難的還是藍家年齡最小、最受寵愛的小公主?所以,當發(fā)現(xiàn)藍老爺子和藍二少都沒有出席這場葬禮的時候眾人均覺得這是再正常不過的。換做他們,也不愿再一次的承受這錐心之痛。葬禮從早上八點開始一直到中午十二點才結束,前來參加葬禮的人們也已陸陸續(xù)續(xù)的離開,此時的天空依然灰暗,細細的雨絲疏疏落落,偌大的西郊墓園里卻還有幾道孤孤零零的身影固執(zhí)的靜立。他曾以為即使不能擁有她,但能守在她身邊,看著她安安樂樂的過完一生也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只是,他做夢都沒想到,她會在自己的一個轉眼之間便從這世上消散不見……梁月臣伸手抹去滴落在鼻尖的雨水,沾滿雨滴的鏡片模糊一片。十米遠的地方,那方?jīng)]有照片和文字的墓碑是那么的醒目特殊,在整個西郊墓園里恐怕也是獨一份了吧。藍家人不想承認他們失去了全家最寶貝的小公主,但又希望他們的寶貝能有個安身之地,所以才立了這塊自欺欺人的無字碑。這種心情,他能理解,因為,他亦是如此。他想起了跟小丫頭的最后那次見面。初春秀色里,她的笑柔柔的,暖暖的,像被陽光融掉的冰凌花,一點一點往他的心底里滲去,徹骨的寒冷,徹骨的美麗……遺憾?后悔?悲傷?失落?梁月臣不想去一一分辨他掩藏起來的情緒,他只知道他很痛,撕心裂肺的痛,歇斯底里的痛,痛到麻木,痛到窒息,痛到覺得自己的生命里沒了生趣……見過大海的碧波浩瀚便覺溪流的輕波微瀾,聞過桂香的馥郁濃醉方知草木的寡淡平凡,愛過似水如鉤的皎皎明月才道火樹銀花的世俗庸然……“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