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不到坐視不管
她做不到坐視不管
段煜的事情陳安懿并未出手處理,即使是段煜再和哪個女孩兒睡了,也與她無關(guān)。不過學(xué)校的流言蜚語傳得滿天飛,與段煜野戰(zhàn)的女孩姓名成了個謎,段煜出軌打炮成了人們茶余飯后閑談的話題。 但對他也沒造成多大影響,他照樣做他的學(xué)生會干部,當(dāng)他的文學(xué)社社長,加上段煜他爸是公職人員,盡管官不大,但在x縣這種小地方卻很吃香,因此就算學(xué)校的老師也聽到了些流言蜚語,學(xué)校依然采取冷處理的方式。一中里的八卦并不少,過一陣子段煜的事就會被蓋過去,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正是算準(zhǔn)了這一點。 這在陳安懿的意料之中。小地方罷了,不鬧出人命,學(xué)校才懶得出手管。 陳安懿仔細(xì)想了想,這事兒原只有幾人知情,沈清青當(dāng)然不可能做這種有風(fēng)險的事,想來應(yīng)當(dāng)是于成散出去的消息,聽了她的話,隱去沈清青的名字。 陳安懿倒是不在意這件事,但作為被劈腿的主人公,近期她總能接收到同學(xué)投來的同情的視線...... 自上次沈清青道歉后,她就常來找陳安懿,有的時候來問題目,有的時候約著出去吃飯。陳安懿的話少了些,但沈清青從來不會停下說話的嘴,兩個人倒是合拍。 沈清青是陳安懿很少見到的那種人。 開朗,活潑,可愛,沒別的心思,也不善妒。呆頭呆腦的,讓人有保護(hù)欲。 十一月份中旬,x縣結(jié)束漫長的夏天,入秋了。 陳安懿已經(jīng)三天沒和林銀蓮說話了。這幾天的早晨她離開家時,林銀蓮還在床上補(bǔ)覺,茶幾上的是林銀蓮前一晚回來時放著的飯錢,而她晚自習(xí)下課時正是林銀蓮的工作高峰期。 今天是周末,早晨陳安懿醒來時沒看見林銀蓮,估摸著昨晚林銀蓮并沒有回家,直到今天晚上也沒打個電話回來。 看來今晚又要自己一個人吃飯了。陳安懿嘆了口氣。 陳安懿的作息并不健康,在家窩了一整天也沒什么饑餓感。晚上八點多時有些嘴饞,陳安懿套了件外套,打算去隔壁的街道吃碗抄手。 入了夜,街上更嘈雜。畢竟什么樣的人都愛晚上出來。 陳安懿走小巷抄了近路,卻聽到一條巷子里傳來低聲的咒罵,走近了些,還能聽到rou搏的聲音。她早習(xí)慣這事兒了,并不打算多管閑事,打算轉(zhuǎn)個頭往另一條巷子走,卻聽到兩聲巴掌聲,喲呵,你看這小子還挺橫。 沒被打夠唄,有力氣反抗。 聽說是個小白臉,沒想到這么能抗揍。 來,讓哥看看你sao屁眼流出.... 說話的那人痛苦地悶哼了一聲,接著傳入陳安懿耳里的聲音卻異常熟悉,小朋友,你這玩意太小了。連妓女見了都不想做你這門生意。語氣里帶了幾分譏笑之意,聽起來根本不像是在打架。 于成...? 陳安懿的腳步頓住了。 此刻,她莫名聯(lián)想到了段煜那日說的話,前些時日她一直沒深想,也不曾多問,只當(dāng)是段煜氣極了說出的胡話。她是萬萬沒想到,于成真的會被sao擾。陳安懿在這地兒待了十多年,自然知道一群混子內(nèi)里都是什么樣的骯臟想法,精蟲上腦的時候玩起來可是不分男女。 陳安懿攏了攏外套,走近那條巷子看了個清楚。 于成身上穿著黑色短袖,襯得他更白了,臉上有幾處青腫,靠墻喘著氣。陳安懿松了口氣,還好沒受大傷。巷子里五六人正圍著他,看起來年紀(jì)不大。林銀蓮管不動她,自打她的父親去世后,她可沒少和混子打交道。x縣就這么屁點兒大,陳安懿見這幾個人面生的很,以前沒見過,歲數(shù)應(yīng)當(dāng)比自己小。 于成的低著頭,頭發(fā)蓋住了他的眼睛。領(lǐng)口敞開,扣子被扯崩了,露出白皙的鎖骨。他低低地笑了聲,扶著墻緩緩站直了身子,撩開劉海輕蔑地看著圍堵他的人。那幾人像是被激怒了,陳安懿聽見小刀摩擦金屬的聲音。 小小年紀(jì)怎么還抄家伙打架? 陳安懿下意識想掏煙,卻發(fā)現(xiàn)沒有帶煙出來,煩躁地嘖了一聲。按照現(xiàn)在這形勢,她若一出面就是兩個人一起挨揍,這可是虧本買賣,對自己沒什么好處,可她也做不到坐視不管。 她飛快掏出手機(jī)撥給晏卿,兩聲忙音后宴卿接通了電話。 宴卿認(rèn)識的人多,多半能阻止這場架。兩人從小學(xué)就鬧一塊了,上了初中大多叛逆,兩個人什么混事都干過。陳安懿幫過宴卿幾次忙,宴卿就追在她身后喊懿姐,說話直來直去,心眼比別人少,陳安懿和他相處得挺好。只不過陳安懿上了高中,少了時間與宴卿瞎混。 喂,懿姐?你多久沒給我打電話了,今個兒打來是要請我吃飯呢?漫不經(jīng)心的聲音。 宴卿正與朋友在酒吧泡妞,帶著女人到了廁所隔間才接了陳安懿的電話。他的手指插入旁邊女人的嘴里,女人討好地嗚咽兩聲,伸出舌頭舔弄著宴卿的手指。宴卿厭惡地皺了皺眉,抽出手指,將唾液抹在女人的臉上,輕拍了兩巴掌,示意她別出聲。 有事找你。陳安懿裝作沒聽見那兩聲嗚咽。 什么事? 我的人被盯上了,過來撐個場,下次請你喝酒。陳安懿在巷口探了探頭,卻見三個人錮住于成的雙手,一人拿著小刀在于成的脖頸處比劃著,剛剛挨揍的那人正掐著他的下巴給他灌著什么東西。 陳安懿的心咯噔了一下,連她也沒注意,她捏著手機(jī)的手指用力得泛白。害怕的感覺讓她覺得陌生,聲音都有些發(fā)顫,我在王記鋪的那條巷子,你快點過來,不然來不及了。 宴卿鮮少聽到陳安懿這樣的聲音,蹙眉洗了個手,出了廁所抓起外套就要往外走,行,你等我,我馬上到。你先別出面,我可不想再抗著你去醫(yī)院了。 那女人扭著屁股想留下宴卿,宴卿掛斷電話,拍了拍女人的臀部,滾遠(yuǎn)點,臭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