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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部長的主治醫(yī)生做了這種事情,還是在部長病情變得糟糕的時候。“你先起來吧?!奔僖鈬@了口氣,花染用惆悵的語氣接著說道,“你那個時候的狀態(tài)不太對,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yīng)該已經(jīng)完全無意識了。我知道你不是什么壞人,報警就算了......”聽到花染說不報警,切原赤也驚訝地抬起頭注視著她問道:“為什么,我明明......”看切原赤也不肯起來,花染離開椅子蹲到他面前把手放在了少年的頭頂。“在某種意義上你也是受害者,所以我不怪你?!?/br>怔怔地凝視著花染溫柔的雙眼,切原赤也愣了好半天才發(fā)出不解的聲音:“我怎么會是受害者?”“你情緒失控得這么厲害是有原因的?!闭f著花染揉了揉少年蓬松地卷發(fā),“如果真的想補償我的話,嗯——”花染思索了十幾秒之后又說道:“神奈川到東京的話坐電車需要半個小時,你每天部活結(jié)束之后來我這里,我?guī)湍銓W(xué)習(xí)怎么控制自己的情緒??梢宰龅絾??”這種結(jié)果連懲罰都算不上,甚至可以說眼前這個人即使被自己那樣對待還想著要幫助自己。“我可以做到!如果還有需要我做的請一定要告訴我?!苯俸笥嗌膽c幸感讓切原赤也忍不住哭了出來,“對不起。還有非常感謝,真的非常感謝你?!?/br>不得不說眼前的這個少年真的是非常的單純好騙,雖然她也沒說謊。如果換成跡部景吾,他第一時間一定會懷疑事情的真實性以及她的動機。這么想著花染的表情帶上了真實的溫柔,在擦掉他的眼淚之后她站起來向他伸出了右手:“今天來醫(yī)院是來看望幸村精市的吧,剛好我也要去,一起嗎?”“嗯。”少年乖巧地起來站在花染身后看著她用化妝品掩蓋自己脖子上的青痕,當(dāng)看到她糾結(jié)地摸著嘴唇上的傷想不到辦法遮掩時,緊握著拳頭他又自責(zé)地說道:“對不起......”“不要總是說對不起了?!弊罱K放棄了遮掩,花染拿起桌子上的病例拍在切原赤也的肩膀上,“以后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如果我沒有攔住你,你今天就不是殺人未遂了。”明白事情的嚴(yán)重性,切原赤也諾諾地點了點頭,再次感激夾雜愧疚地注視著花染。醫(yī)院這個地方?jīng)]有人會喜歡。匆忙的護士,熬夜熬了很久的醫(yī)生,忍受著痛苦的病人。帶著溫和的表情花染一路來到幸村精市的病房門口。不出意外,立海大網(wǎng)球部正選全員都面色沉重地站在走廊里。花染的到來自然被這些少年注意到。在看到花染身后一副犯了錯誤被抓包的切原赤也后,真田弦一郎向前一步臉色不渝地盯著他厲聲問道:“赤也,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午四點了,我們中午來醫(yī)院之后就一直沒有找見你,你到底去哪里了?”“真田副部長?!狈噶舜箦e本就心虛的切原赤也在真田弦一郎的質(zhì)問聲中低下頭小聲結(jié)巴了起來,“我......我......”看著他這幅心虛的樣子真田弦一郎就知道這絕對是犯了非常大的錯誤,于是他看著切原赤也的眼神更加嚴(yán)厲,給花染一種隨時要動手打人的感覺。真兇!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她就看到本就被愧疚壓得不像樣子的切原赤也握緊拳頭顫抖了起來。“對不起,我.......”這種事情你是打算告訴眼前這個一看就很死板的人,然后被送去監(jiān)獄嗎?雖然心里沒好氣,但花染臉上還是帶著溫柔的笑容開口了:“是立海大網(wǎng)球部的副部長真田弦一郎對嗎?切原他只是因為在公園里遇到欺負(fù)我的男孩子,幫我出了一口氣。雖然打架有點不太好,但他沒做壞事。”說完她雙手合十向著真田弦一郎微微鞠躬以示求情。她的開口讓整個凝重的氣氛馬上緩和了起來。雖然依舊有所懷疑,但真田弦一郎還是收起那身冷氣,板著的臉好歹也算是和善了一些。“我知道了?!蹦抗夥旁诨ㄈ镜哪巧戆状蠊由险嫣镄焕捎謫柕?,“請問您是?”“我是幸村精市新的主治醫(yī)生?!?/br>聽到花染說自己是部長的主治醫(yī)生,除了切原赤也其他所有少年都鄭重地對著花染鞠了一躬。換成以前他們看到切原赤也的遲到或許還會開開玩笑,但是今天不行,在知道幸村精市的病情之后他們連輕松一點的話都說不出來。“你們的部長接下來就交給我吧?!被ㄈ疚⑿χ匾酝瑯拥泥嵵?,“說不定等下一次你們再來看他的時候就已經(jīng)可以一起打網(wǎng)球了?!?/br>這樣自信卻一點都不會讓人覺得自傲的話終于讓這些少年的心情好轉(zhuǎn)了一些。看氣氛不再那么沉重,花染轉(zhuǎn)過身揉了揉還處于癡呆狀態(tài)的切原赤也頭頂:“切原,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今天的事情請一定保密可以嗎?”順從地點了點頭,迷迷糊糊的切原赤也只知道自己現(xiàn)在更感激花染了。如果不是花染開口解釋,他可能會一時沖動把自己犯的錯誤全部說出來,那么副部長一定會送他去警察局的。“好了,要和我一起進去嗎?”本想去看部長的他有些畏縮地?fù)u起了頭。連副部長這一關(guān)都過不去,看到部長說不定他就一股腦把什么都說出來了。還是等下一次準(zhǔn)備好了再進去吧。“那我進去了?!?/br>花染向著其他人點了點頭,又拍了一下切原赤也的頭頂便走進了幸村精市的病房。那孩子也忒單純了,指不定哪一天就對他的隊友把犯的錯誤全部抖出來。當(dāng)然只要她不承認(rèn),即使說出來也不會太糟糕,不過還是給景吾講一下吧。和病房外毫無溫度的走廊不同,這個房間明顯更溫和一些。坐在病床上深藍(lán)色的少年正溫和地注視著自己,把所有的痛苦都掩藏起來,看起來似乎一點都沒有因為病情的加重而絕望一般。“你好?!泵麨樾掖寰械纳倌隃厝岬耐鹑绱┻^窗戶打到病床上的陽光。“你好。”花染挑眉上前拉起一半窗簾,然后坐到了窗邊的椅子上。她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時刻都笑得溫柔的男人了,看見就能讓她想起來安倍晴明。對誰都是溫柔的,對誰都不是真心的,把欺騙和背叛都掩藏在笑容之下。“我叫花染,是你新來的主治醫(yī)生?!蔽⑿χ晕医榻B完,花染開始翻閱起手中的病例。換了主治醫(yī)生這種事情醫(yī)院自然會通知幸村精市,他的病情惡化致使之前的主治醫(yī)生無從下手,這位花染醫(yī)生雖然很年輕但是據(jù)說非常厲害。據(jù)說是從跡部景吾那里知道的,這個冰帝學(xué)園網(wǎng)球部的部長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