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故人
第五章 故人
楊太醫(yī)歸來之時,手中添了碗熱騰騰的湯藥,殿下用了藥便該歇息了,一路舟車勞頓,難免傷身。 抑制體內(nèi)奇毒之藥顧溪亭用了十一年有余,其中藥材配方她是再清楚不過,怪也就怪在此處,遠(yuǎn)在邶國的太醫(yī),又是如何得知她在珩國宮中時的用藥? 除了一絲氣味有所不同,其余皆別無二般,然而正是這細(xì)微的不同,叫顧溪亭不敢草率服用,楊太醫(yī)且先放下,我過陣子再用。 顧溪亭本是想先拖延住,待楊太醫(yī)不察,遣扶桑去倒了便是,可不曾想楊太醫(yī)似乎盯得嚴(yán)實(shí),執(zhí)意要瞧著她用了這藥才肯作罷,殿下,此刻溫度正逢藥性最佳之時,還是莫要拖延。 她畢恭畢敬又笑意吟吟的做派叫顧溪亭屬實(shí)挑不出一絲問題來,迫于無奈,她只好接過湯藥,將黑苦苦的藥水一飲而盡,微皺著眉頭將空碗還給了楊太醫(yī)。 楊太醫(yī)拱手作禮,殿下歇息罷,我在帳外候著。 自啟程之日起,至邶國共歷時半月,半月間,一日兩頓的湯藥必不可少,顧溪亭難免心生疑慮,可楊太醫(yī)行事謹(jǐn)慎,避著人煎藥,顧溪亭也探不出里頭究竟多添了味什么藥材。 有了司南庇護(hù),顧溪亭倒也在軍中避了不少不必要的麻煩,只是途中先行水路,又換陸路,幾經(jīng)波折,饒是有太醫(yī)隨行照料,顧溪亭還是染了些病氣。 尤其是臨近邶國的前幾日,顧溪亭總覺得身子不太利索,或是軟綿綿地提不上力氣,又或是昏昏沉沉地泛著困倦,許是信期將近,顧溪亭也沒將此事與湯藥聯(lián)系起來。 橫豎分化才三年,往日每逢信期飲下抑情湯便是,顧溪亭對這歡好之事猶懵懵懂懂。 被擺在珩帝珩后心尖寵大的儲君,風(fēng)華絕代,不諳風(fēng)月,又有何人敢以此等污穢之事辱了她的耳? 這世上最令人恐懼的便是未知。 顧溪亭是知道的,質(zhì)子入京,首要的便是在朝堂之上參見國君,叫眾臣過個眼。 可在入了宮后,她卻是先被領(lǐng)著到了一處宮殿,而后涌進(jìn)不少宮人婢子,也不說話,就伺候著她沐浴更衣,梳洗打扮,倒像并非質(zhì)子,而是被進(jìn)獻(xiàn)的妃子。 此等情形顧溪亭不得不多想,這殿又名為承露殿,承誰的露,想必自然不言而喻。 這步輦迎她去的,是邶帝的寢殿。 顧溪亭邁入殿中,屏風(fēng)后的書桌前虛虛地坐著道人影,她半垂眼簾,行了禮,質(zhì)子顧溪亭,見過陛下。 邶帝落筆的動作頓了,她起了身,繞過屏風(fēng),顧溪亭瞧不清她的神情,卻在鞋尖印入眼底之時握緊了袖下起了層薄汗的掌心。 怎的不喚我阿洄jiejie了? 楚洄俯身在她耳側(cè),唇邊是溫潤的笑意,小浮歡不認(rèn)得我了嗎? 顧溪亭細(xì)腕微顫,在抬頭瞧見記憶中那張熟悉的溫柔面龐時,眼底盡是難以置信。 你你怎會 心底的疑惑密密麻麻不成章,牽著顧溪亭亂了心緒,她對邶帝的身份做過任何猜想,卻唯獨(dú)沒想過,會是楚洄。 顧溪亭難免有些氣,既是故人,卻還要為難于珩國,為難于自己。 朝思暮想的人兒正站在身前,這不是夢。 楚洄的唇在顫,聲音也在顫,為了避免失態(tài),她匆匆轉(zhuǎn)身回了屏風(fēng)后,舟車勞頓,先去歇下罷,過些日子我去尋你。 顧溪亭語氣清冷,叫人聽不出波瀾,楚洄卻曉得,她必然是生了氣的,否則又怎會這么說,陛下,質(zhì)子告退。 楚洄支著胳膊撐在桌案上,低低地笑著,她近乎熾熱的目光緊黏在顧溪亭離去的背影上,直到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才頹靡地跌坐在椅子上,她喃喃自語著,浮歡,再等等再等等 你是我的。 繡龍暗紋的紫袍下,一只白皙的手正上下律動著,楚洄癡癡地望著桌案上平鋪擺滿的畫像,鬢角漸漸浮了層薄汗,掌心guntang的性器粗脹高昂,冠頭滲著絲絲黏膩剔透的液體。 指尖一遍遍描繪著畫像之中那刻入骨髓的面容,楚洄的喘息有些凌亂,浮歡 瞧她那幾近蒼白的面色,那單薄瘦削的身體,如此贏弱,該如何承受自己的貫穿頂弄? 受不住嗎? 受著罷,誰叫她要闖入自己的生命。 積攢已久的快意與欲望迸發(fā),楚洄吐著熱息,面上一片紅霞,她任由濁白的黏液從那遍布青筋的粗大性器之端噴灑,打濕畫紙,玷污了畫中之人孱弱卻精致的面容。 孤所做的這一切,皆是為你。 同她一齊,留在這無盡的黑暗中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