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故夢（下）

    這座終年被冰雪覆蓋的宮殿里多了一些柔軟的香氣，是那女子身上獨有的。自從被他帶上應(yīng)山之后，她大部分時候都很安靜，像一尊青玉觀音。

    既不貪戀他殿中珍寶，也不對他殷勤獻媚，呵，當(dāng)真是安分守己，淡泊寡欲。鄢酈本以為自己很快就能厭倦這知恩圖報的游戲，卻清醒地于夢中窺見自己如何為一個凡人女子著迷。

    此事關(guān)風(fēng)月，月棲樹枝頭的凰翎鳥可以作證：那位銀發(fā)仙人總是穿著比它羽毛更鮮麗的、以金線繡制繁復(fù)章紋的華麗白袍去求偶。

    晨起鳥鳴聲清脆，他踏步進偏殿時這女子早已梳洗罷，正端坐于窗邊的桌案前翻看本醫(yī)書。

    她喜研醫(yī)理，他便帶她去藏書閣任她挑選翻閱。只規(guī)定了時辰，她不可整日待在藏書閣，否則怕是眼里再無他了。

    此時抬眸見他來，微笑起身相迎，垂首行禮道：鄢仙長早。

    唔。他無可無不可地應(yīng)了一聲，伸手將桌上那本醫(yī)術(shù)拿起來略略翻了幾下，道:是，上記載了枯骨生rou回春之術(shù)，亦有奇毒秘法可致人身死魂消。

    此書精妙，仙長學(xué)富五車，阿禾初看時尚不能懂，可否請鄢仙長為我解惑？她求知若渴，倒是個好學(xué)生。

    我可應(yīng)允你，不過阿禾姑娘此后喚我名鄢酈即可。他將書放回桌案上，攤開的正是她方才看的那一醫(yī)章，曰：四時脈象殊異，何王脈也？何病脈也？

    原來這女子只通些藥理，如今卻是要從把脈開始學(xué)起了。

    這鄢仙長鄢酈她喚得猶疑，尚不適應(yīng)，卻也無妨。

    嗯。他應(yīng)得利落，傾坐在她對案的檀木椅上，與她眸光相觸，細細道來：春脈弦直顯肝之象，應(yīng)五行之木，因萬物始生，枝葉未發(fā)，故濡長如弦；夏脈鉤曲顯心之象，應(yīng)五行之火，因萬物生長，枝葉繁茂，故曲折如鉤；秋脈輕浮顯肺之象，應(yīng)五行之金，因萬物枯萎，枝葉凋零，故輕浮如毛；冬脈凝結(jié)顯腎之象，應(yīng)五行之水，因萬物閉藏，水凝堅冰，故凝結(jié)如石。是此象，為王脈；非此象，為病脈。

    她聽得認真，微微點頭，纖長的眼睫微垂遮住了茶色的瞳仁，偶爾掀起時像扇動的黑蝶羽翼，輕靈雅致。

    了悟之后她漸有笑意，看他時亦多了幾分親近之意。他于是趁熱打鐵，拾起方才的話頭，道：阿禾姑娘可知應(yīng)山雖僻靜，卻有四季并存？

    阿禾不知，應(yīng)山巍峨，從山腳仰望時僅可見青山雪頂，未可見繁花紅葉。她看向窗外，語有驚嘆。

    是障目之法，今日我為東道主，可否請阿禾姑娘同往一觀？他起身往殿外走，忽停步朝她伸手邀約。

    如此，是阿禾之幸。她提裙而來，將手放入他掌中，欣然應(yīng)允。他承認那時生出了捕獵的快感，只當(dāng)這女子是柔弱美麗的獵物。

    山中有奇花異草香獐雪兔，亦有陡崖峰林猛虎兇蟒。他帶她乘云輦從春山慢悠悠游到夏山，忽道：此處風(fēng)景甚好，阿禾姑娘不若在此游賞一番？

    她便也下輦，跟在他身后幾步之外，嗓音柔和沁潤：這景致真怡人，不愧是座仙山。

    流水聲潺潺，溪石邊生長了一大叢綠郁荊棘，其間墜著許多紅艷莓果，這是盛夏山林的饋贈。

    她素來淡靜，此時也忍不住幾許躍雀，提著青裙小跑了幾步，復(fù)又端莊下來，抬眸問他道:這些野莓可以采摘嗎？

    他輕笑出聲，道:當(dāng)然。，順手從乾坤袖里勾出一個小竹籃遞與她。

    她伸出素手翩然接過，將腕間的衣袖束起，是要將這小竹籃裝滿的架勢。

    這下?lián)Q成他跟在她身后，在她踮起腳尖去夠高枝上的野紅莓時，伸手輕輕一扯，任她采摘累累珠果。

    她采得專注，沒看見枝椏間正盤著一條小青蛇，他好奇她會作何反應(yīng)，便只惡劣地瞧著，并未出聲制止。

    有他在，這小蛇也傷不了她。

    素手離紅莓越來越近，那小蛇豎瞳幽碧，細尾震動，意欲吐信，忽瞧見這女子身后站著他，便低頭縮尾，跑得飛快。

    呀！一些紅莓灑落在土地上，她這時也發(fā)現(xiàn)了那條小青蛇，后退著掩唇低呼，不期然撞到了他懷里。

    他伸手攬住她的腰，唇邊方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柔聲道:阿禾姑娘，別怕，只是一條小蛇，它已經(jīng)避開了。

    她大抵很怕蛇，沒有像上次那樣從他懷中退出來，緩了一會兒方道:啊，野莓采得已經(jīng)夠多了，鄢酈，我們回去好不好？說著，輕輕扯了一下他的衣袖。

    好，他被那抹清香環(huán)繞，愉悅應(yīng)聲。

    顆顆鮮潤飽滿的野紅莓上掛著晶瑩水珠，她將那一籃洗凈后的山珍送來了他殿內(nèi)，垂首柔聲道:阿禾別無長物，此物甜美，萬望仙人笑納。

    他不喜食甜，竟也裝模作樣地吃了半籃，中途擺出棋盤，與她對弈，罰她吃盡了剩下那半籃。

    她有分寸，不愿逾矩，他亦有耐心，徐徐圖之。

    后來他們搬到了春山上的寢殿中，她看那本，還是更喜歡藥理，萬物始發(fā)于春，她便請求來此開墾一片藥圃。

    卻不知曉如此容易出事，他的狐身原是在春日發(fā)情。平時居于高山之巔冰雪侵襲尚能忍耐，可如今有這么個人間絕色在側(cè)，呵

    殿內(nèi)青紗柔拂，隱約能聽聞女子低媚的哀求聲。他與她約定于今晚授課講經(jīng)，終是授到了床榻上。

    她生性良善，他便利用她的良善，講經(jīng)時忽顯露不適引她近身關(guān)懷。

    鄢仙長臉色好紅，可是感了風(fēng)熱？剛沐浴后的女子一襲綠衣，烏發(fā)雪膚，茶眸映光。她黛眉輕蹙，似是不解為何仙人也會生病。

    那只素手帶著涼意探向他額，略略紓解后的燥熱愈加難忍。他垂眸不語，似是病得不輕，抬手將繁復(fù)的衣襟扯松了些。

    啊鄢仙長先歇息，阿禾去端杯冷茶過來。她似覺如此不妥，想退身離去，卻被他勾住腕頸，絆得投懷送抱。

    鄢酈，你掙扎中綠衣散亂的美人雪頰羞紅，茶眸帶了點生氣看著眼前放浪美貌的青年，落在男人眸底卻成了湖光春水平日的寡淡盡數(shù)化為萬種風(fēng)情明媚。

    我什么？嗯？他起了逗弄的心思，將人按坐在腿上，伸指揉開花瓣一樣柔軟的櫻唇，嗓音低啞：阿禾姑娘，我記得你曾說過，愿結(jié)草銜環(huán)？

    不、不是這般求你她茶眸含淚，微搖著螓首朝后欲避開。

    求饒聲被他纏吮入腹，呵，冷茶怎及她的唇舌甜媚。唔嗚美人低喘，很快被親軟。分開時水絲黏連，她眼尾染上一抹桃紅，勾得他下腹欲根愈加堅挺。

    鄢酈啊嗯她扭著軟腰推拒，卻使玉臀輕晃地與他隔著輕薄的衣物孟浪相交。他受用得很，伸手揉上桃臀，將她蜜處頂撞得yin香淋漓。

    仿佛在享用珍饈美饌，他用唇齒解開了她的青綠衣襟，綢緞柔柔地滑落，漸漸裸露出一身冰肌玉骨，雪艷豐乳。

    櫻粉的乳尖像是可以肆意舔咬的軟嫩點心，被他用牙叼住磨吮得深紅腫翹。她被弄得柔媚低叫，素手攥著散落的衣襟，可口得讓他險些控制不住暴虐的獸欲。

    阿禾姑娘的奶兒好sao，cao哭你好不好？粗碩的頂端隔著薄衣陷進去一半，她僵忍著哭吟，茶眸濕潤地望著他，像受驚無措的雪貍奴。

    呵小母貓他低笑著親吻她頸側(cè)，柔聲哄道:乖，這次不cao你，卻是將人抱去了床榻。

    鄢仙長，阿禾非是九天玄女，不當(dāng)您如此，她掩著衣襟跪坐在他床榻上，垂首柔聲勸道：今日之事，權(quán)當(dāng)謬誤，可好？

    他站在床前解落腰帶，而后坐在盤龍榻沿，垂眸看她黏在頰側(cè)的幾縷烏發(fā)，伸指撥開后，輕笑問她:阿禾姑娘，吃過男人么？

    什她聞言抬首，瞧見他這副情狀，羞得頸側(cè)都暈上薄紅。茶眸游移著望向別處，她朝床沿退去，柔聲哀求:鄢仙長，請您自重。

    卻被他伸手撈過來，困在雙腿間。

    狐性本yin，雄性發(fā)情的氣味引誘著她，阿禾，只要讓它軟下來，你便無事。他輕撫美人柔順的烏發(fā)，牽著素手扯下束縛。

    下腹粗紅的勃物猙獰硬挺，青筋畢露，頂端泌出幾滴透明的涎水。阿禾，乖些，伸舌將它舔干凈，他道貌岸然地誘哄，挺腰將腥燙的欲根抵上粉嫩的櫻唇，要她身上染上他的氣味。

    櫻唇微張，她似是妥協(xié)，順從地伸出一小截粉舌開始舔吃男人的欲物。啾咕啾唧，她天生媚骨，無師自通，吮得他難以自持，嗯好姑娘，用手揉一揉整根吃下去。

    嗚她蹙眉含吮了半截，兩只素手撫著尚未吃盡的大半截粗紅，幾乎要被為難得低泣出聲。

    呵，他壞心眼地捏起兩顆櫻紅腫翹的莓果，戲謔道:阿禾，吃不下的就用兩只奶兒夾住。

    啊鄢酈她生澀迷蒙地取悅著他，素手捧著奶兒yin亂地夾弄男人的roubang。

    阿禾乖，含住它用軟rou吸。他指尖帶著薄繭鉆入柔嫩的花縫間肆意扣弄，摁住那粒粉蒂不住廝磨。

    豐沛的yin蜜將他手掌浸得濕透，被他涂抹在兩瓣彈軟桃臀上，水光靡艷。

    她被刺激得晃起腰肢柔媚舔吸男人rou冠里深藏的白精，兩只嫩奶被糾結(jié)的青筋刮得通紅。

    真sao！他終忍不住在她張開的櫻唇中粗暴挺動，想將她的小嘴cao穿。嗚唔素手柔弱地推著他下腹，美人低低哀咽，受不住這凌虐。

    床帳也承受不住，他伏在她身后，咬著溫潤的頸rou，整根欲物擠開濕黏的蚌rou緊貼兇狠廝磨。素手無力地搭著錦被，她扭著桃臀掙脫不得，只激得他獸欲愈發(fā)洶涌。

    將近天明時分，他方才將嬌柔無力的美人推倒在軟榻上，勃發(fā)的欲端抵著兩顆紅艷的乳果激射得盡興。

    他并未破她的身子，卻yin得冰清玉潔的阿禾姑娘自此未孕產(chǎn)奶。

    認清自己了，是個最多月更二的廢物?。

    注：脈象相關(guān)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