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案件2鬼jian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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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君到了特勤局總部的時候還沒從坐直升飛機(jī)的興奮中緩過勁來,一路上喋喋不休的說著那刺激的經(jīng)歷。賀子謙早就已經(jīng)收拾利索了自己,此時看上去只是有些疲憊。打開宿舍的門君君一眼先看見的開門的蘇寒,興奮的喊了一聲“小叔叔!抱住對方的腿,搖著要抱抱。蘇寒彎腰將他抱起來,對著賀子謙投以感激的目光,說道:“謝謝你了,這次任務(wù)本應(yīng)是我去的?!?/br>賀子謙將外套掛在門口的衣架上,說道:“剛開始以為是永生會干的,怕你去了解決不了?!?/br>由于事先通過電話,賀子謙知道楚辭陪著孟茜去樓下做康復(fù)鍛煉,所以先帶君君上樓來休息一下。特勤局的宿舍是辦公樓隔出來的房間,所以每間房都是細(xì)長一條。孟茜住的這間屋子本來是雙人間,如今被他們硬生生擠成了四人間,四張單人床緊巴巴的并排擺放,中間用床頭柜隔著,看上去特別像是那種廉價的招待所。孟茜睡在靠窗數(shù)第二張床上,左邊是靠窗的楚辭,右邊是賀子謙,蘇寒則是被擠到了門口。而等到孟茜急急忙忙的回到宿舍的時候,就見本就不大的屋子里已經(jīng)擠滿了人,特勤局的男男女女都在圍著君君逗他開心。走在孟茜身后的楚辭正考慮要不要進(jìn)去一起擠一擠,卻被從里面給“擠”出來的蘇寒給推進(jìn)了旁邊的房間。屋里,賀子謙坐在沙發(fā)上正疲憊的捏著鼻梁。“有事?”楚辭一看這架勢自然明白這是有話說。“我聯(lián)系不上孟東榆了!”賀子謙開門見山的說道:“之前茜茜說過,她哥要認(rèn)君君當(dāng)干兒子,也說過要好好照顧她,可是幾個月過去了,他不但沒履行承諾去領(lǐng)養(yǎng)君君,更是連茜茜都沒來看過。我覺得這一切不正常,于是在回來的路上給他打了電話,結(jié)果是我根本找不到他,他就像當(dāng)年的孟明凡一樣,突然消失了。”賀子謙說道最后一句的時候,屋里的另兩個男人已經(jīng)明白他說這句話的意思了,孟東榆很有可能和當(dāng)年的孟明凡一樣,被安插進(jìn)永生會做了臥底。H市,陳穎從一輛法拉利跑車上下來,一甩剛剛做完天價保養(yǎng)的頭發(fā),踩著13公分高的高跟鞋,在一群女人妒忌的眼神里唇角含笑的走進(jìn)一所高檔會館。這家會館主打鬧中取靜的概念,雖然整體是個不折不扣的巨大透明溫室,卻無論是建筑還是服務(wù)都透著古色古香,陳穎跟著服務(wù)員輕車熟路的走到最里面一間名叫“流觴”的包間前掏出自己手里的黑卡劃開了門。門里是一間小院,在如今的氣溫下院內(nèi)種植的依舊春意盎然,中間是占了整個院子的彎曲水道,流水潺潺襯著純白鵝卵石,完美的契合它“曲水流觴”的主題。男人穿著錦緞長衫外套著一件淺藍(lán)色馬褂,鼻梁上架著一副圓片的眼鏡,男人手持一份外文報紙,看上去就像是從民國偶像劇里走出來的翩翩公子,一時把陳穎看呆了。季閔淮微微抬起眼,看了下站在院門口發(fā)呆的女人,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他開口道:“說了多少次,來這里要換衣服。再穿成這樣,你就別過來了。”女人敏銳的察覺到了男人的不悅,立刻滿臉賠笑的又是倒茶又是捶腿的哄著男人,時不時用自己高聳的胸脯去蹭男的小腿。看著男人興致不高的樣子,她小心翼翼的問道:“阿淮,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季閔淮心不在焉的看著手上的報紙,說道:“沒有,覺得很無聊而已。”女人急忙討好的說道:“最近公司來了一個新的小妹,看上去傻傻的,我特意打聽過,她不是本地人,就算失蹤父母趕來也來不及了。要不然我約她出來吃個飯?”陳穎自從搭上季閔淮就變著法的想要勾引男人,可是這人像是個現(xiàn)實版的柳下惠,無論女人使盡了什么方法就是不碰她一根手指。就在陳穎誠惶誠恐,害怕這個金龜婿要溜走的時候,男人突然提出讓她約一些純潔干凈的女孩子出來。陳穎雖然不知道男人要做什么,卻還是按照男人的指示做了。一件之后就是第二件,之后她便會時不時幫他騙一些涉世不深的職場新人出來,理由基本都是出來一起吃飯。這些人都是剛?cè)肷鐣?,小心翼翼的想要討好老員工,自然不會拒絕。而席間她就會用各種借口將這些女孩子騙到季閔淮制定的地點。每次她幫季閔淮騙過去一個人,對方都會很大方的送她一樣禮物,她也似乎找到了自己的價值,最近已經(jīng)開始時不時自己主動去幫對方尋找獵物了。季閔淮聞言終于從報紙里抬起頭,他伸手捏住女人的下巴,笑著問道:“上一個女人失蹤的時候,警察好像還詢問過你吧!這么頻繁,你就不怕引起警察的懷疑嗎?”“為了你我什么都不怕!”女人諂媚的一笑,說道:“而且,新同事來了我熱情招待,警察就算問到我,我也不怕。再說了飯店的監(jiān)控也顯示了,是我走了之后那個女孩自己出去的,她一個成年人去哪兒我也管不了??!”男人用手指搓著女人嬌嫩的皮膚,說道:“你別把警察都當(dāng)白癡,到時候把自己折進(jìn)去了,我可舍不得!”聽到男人這么說,陳穎的臉微微泛出紅暈,說道:“不會的,我會很小心的?!?/br>“你不好奇她們都被我弄去哪里了嗎?”季閔淮一把拉起女人,讓她坐進(jìn)自己的懷里,單手撕開女人的衣襟,揉著她那豐滿的rufang。“我和她們又不熟,好奇這個做什么!”女人的笑容驟然僵住,卻還是扯著嘴角,說道:“而且我知道,你們這些行業(yè)精英壓力都特別大,有時候找些干凈的女孩子玩玩也不過是為了Rex而已。”雖然她心有不甘,但是讓她放棄這個大金主她更是不甘心,索性直接閉上雙眼不管那么多了。“真乖!”男人拍了拍她的臉頰,笑著說道:“前幾天你不是說你meimei考中了Z大嗎?哪天約她出來吃個飯吧!”陳穎的身體猛地僵住,她扯著嘴角道:“我妹她不行!我是說她,她有男朋友了。已經(jīng)不是處女了!”“噢?”季閔淮挑了下眉,說道:“聽說你住的那棟樓有一戶要脫手,我一直以為你很喜歡?!?/br>陳穎的眼睛驟然一亮,她租住的小區(qū)是男人安排的H市最高檔的小區(qū),每平米至少要4萬,而且即便都是些一百多平米的大戶型,這對于一直向往能在H市安家的女人誘惑實在是太大了。“好好考慮考慮!”季閔淮笑著將女人推開,自己張站起身,慢悠悠的往屋里走,說道:“還有,你那輛法拉利似乎要做保養(yǎng)了呢!”陳穎再也沒有了來時的得意,神不守舍的走了出去。她剛剛離開,一個瘦削的男人便從屋里閃了出來,跪地對著季閔淮行禮:“信差大人?!?/br>“上次那個女的怎么樣?”季閔淮再次走到院中的椅子上坐下。瘦男人恭恭敬敬的回答道:“這個女人弄來的品質(zhì)一直都很好?!?/br>季閔淮重新拿起報紙,說道:“這女人雖然自己差到極致了。不過眼光還不錯,介紹過來的女孩兒個個都靈魂純潔,最適合獻(xiàn)祭?!?/br>瘦男人從隨身的公文包里掏出一個文件夾,雙手奉上,說道:“這是最近一批新入會成員的名單和捐贈金額。”男人翻看著名單,露出一個譏誚的笑容,說道:“人類也真是可笑。用些印出來的沒有用的紙,就想換自己的命。他們卻不知道,其實我們最想要的是他們的靈魂,越是包含人類優(yōu)秀品格的靈魂,就越珍貴。而那種充滿了貪念和欲望的,就只適合孕育魔獸?!?/br>瘦男人看了一眼剛才女人離開的方向,說道:“這個女人就很適合?!?/br>“的確??!”季閔淮揚(yáng)眉一笑,說道:“這一個女人貪婪、惡毒,內(nèi)心有著一個無底洞一般的欲望。好好培養(yǎng)的話,她將會成為一個十分優(yōu)秀的母體呢!”隨后他將手里的文件夾合上揚(yáng)了揚(yáng),說道:“這份名單我會遞交上去的,專案組里有幾個麻煩的人物。你也告訴最近大家都低調(diào)一些,盡量不要找麻煩?!?/br>“是明白了。”瘦男人說道:“您的傷還沒好,請您務(wù)必保重身體。”看著對方說完卻沒動地方,季閔淮問道:“怎么?還有什么話嗎?”瘦男人有些為難的說道:“上面想問下是不是那位也在專案組里面?”“上面?”季閔淮將手里的文件夾“啪”的一聲摔在桌子上,提高了聲調(diào):“你是說林家人在問吧?”“是的?!笔菽腥藝樀梦⑽⒍哙铝艘幌?,卻還是堅持說道:“教皇那邊在問,是不是,那個姓楚的也在,要不要對付楚家?”“你們就是把楚家所有人都打的魂飛魄散,楚辭眼皮都都不會抬一下。”季閔淮咬牙切齒的說道:“他這一輩子唯一在乎的只有那個孟茜?!?/br>“那……”瘦男人為難的問道:“那我們該做些什么?”“做好你們的本分!”季閔淮說道:“楚辭的事情不是你們能管的。知道了嗎?”說完,他不理男人,拿起文件夾,手一揮消失一團(tuán)黑霧將他圍繞,黑霧散去,季閔淮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瘦男人這才直起腰身,他眼中露出一絲不屑,輕啐了一口道:“不過就是個凡人魔修罷了,天天擺出一副大爺?shù)臉幼?。還不是個賣屁股的!”第101章:案件2—鬼jian13特勤局十二樓,張宇翔搓著幾乎凍僵的手指走進(jìn)專門的會議室,看到大家已經(jīng)到齊了。齊國良看他到了于是對一旁的賀子庚點了下頭,說道:“人都到齊了,開始吧!”賀子庚打開筆記本,投影幕上于是出現(xiàn)了三排女孩的生活照,每排4人,整整十二人。照片上的女孩個個目光清澈,笑顏如花,齊國良開口說道:“最近這一個多月的時間我們通過公安部的內(nèi)網(wǎng)系統(tǒng)整理了不少有可能涉及永生會的案件,經(jīng)過大家的排查之后,我們發(fā)現(xiàn),兩個月前出現(xiàn)在H市的連環(huán)失蹤案最為可疑?!?/br>隨后,投影幕上的圖像一變,女孩的照片下面出現(xiàn)了她們各自的失蹤事件和相關(guān)資料。齊國良繼續(xù)介紹道:“這些女孩幾乎都是些剛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而且都不是H市的本地人,多數(shù)家庭條件一般,他們失蹤之后家人并未接到任何勒索或者恐嚇的電話,直到第12個女孩失蹤時,警方才起了警覺,排查女孩失蹤前的所有行程,發(fā)現(xiàn)了共同點,這將這幾起案件并案偵查?!?/br>“有嫌疑人嗎?”賀子謙問道。“有!”齊國良說著,投影幕上出現(xiàn)了另一個女孩的照片,照片上女人二十七八歲的模樣,身材前凸后翹,長得十分美艷,齊國良指著屏幕說道:“這女人叫陳穎,根據(jù)群眾提供的線索和調(diào)取的各監(jiān)控顯示,這些女孩失蹤前都和她有過接觸。而且,據(jù)她的同事說,最近這兩個月來,她似乎交了個十分有錢的男朋友,不但開上了名牌跑車,最近更是在H市最高檔的小區(qū)里買了房子。”“陳穎……?”蘇寒突然皺眉問道:“雖然她畫了妝,但是眉眼間怎么和剛才第十二個女孩有些相似?”“好眼力!”齊國良贊許的點頭,道:“第十二個女孩叫陳欣是陳穎的親生meimei。也是十二個女孩里唯一一個在校大學(xué)生?!?/br>“不是吧!”喬歡不可置信的道:“她不是喪心病狂到把自己的親meimei都害了吧?”“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齊國良說道:“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飛機(jī),大家準(zhǔn)備一下,我們馬上去H市?!?/br>飛機(jī)上,喬歡打著哈欠問道:“小溪姐,你把君君一個人留在A市行嗎?他不哭???”孟茜笑著說道:“君君最近在新的幼兒園和小朋友們相處的很好。也變的懂事了,那邊也很安全,陳局長說了,等到過了年就把蘇家二老也接過來。”前端日子君君被陳局長安排進(jìn)了國安局、公安部和特勤局等秘密機(jī)構(gòu)專門開辦的幼兒園,不禁安保一流,而且小孩子們都是特工的家屬,所以彼此間也有共同語言?,F(xiàn)在看來,陳局長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話說女孩子都丟了十幾個了,怎么警察都沒發(fā)現(xiàn)異常嗎?”姚清雅從卷宗里抬起頭,不解的問道。“失蹤的都是成年女孩,而且人都很乖巧,剛步入社會,一段時間沒和家里聯(lián)系,家人都以為只是新工作比較忙。她們家庭條件也都一般,不存在什么綁架之類的可能。還有,她們的親人都在外地,等到父母發(fā)現(xiàn)人丟了跑到當(dāng)?shù)貓缶瘯r已經(jīng)過了最佳追查期。”蘇寒嘆了一口氣,說道:“而且,基層警力有限,都會先處理一些比較緊急重大的案件。這種成年人的失蹤案一般到最后都成了無頭公案。”“嗯!”一旁的賀子庚將筆記本電腦放在腿上,手指噼里啪啦的打著什么,推了推眼鏡說道:“要不是第十二個女孩子,也就是那個叫陳欣的,要不是她男朋友瘋魔了似的到處找人,又將這事聯(lián)系起來捅給了媒體,估計警察們還當(dāng)她們只是普通失蹤呢!”飛機(jī)上的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由得都嘆了口氣。如今城市越建越大,人口越來越多,可人心和人心之間的距離卻越來越遠(yuǎn)。現(xiàn)在人的生活節(jié)奏快的無心去關(guān)注身邊的人和事,除了每天聯(lián)系自己手頭上項目的客戶,好朋友都可能好幾個月不打一個電話。更是住上幾個月的房子連鄰居是誰都不一定知道。如果一個人在這么大的城市里莫名其妙的消失,估計也只有最親近的人能知道消息,而能瘋了一般尋找的,大概也就只有親人和愛人了。飛機(jī)落地后,H市的特勤局分部人員已經(jīng)在機(jī)場等候多時了,眾人坐上車,直接直奔H市分部。會議室里,H市分部的負(fù)責(zé)人項明亮將這起案子介紹了一遍之后,有些發(fā)愁的說道:“現(xiàn)在這些女孩生不見人死不見尸,我們實在是無法準(zhǔn)確立案啊!”“做過招魂嗎?”賀子謙突然開口問道。“招魂?”項明亮不解的說道:“那不是要在確定這些女孩死亡的基礎(chǔ)上才做嗎?如果她們只是被拐賣了,我們做這些也沒用??!”其實他沒說出口的是,他們這些人無法進(jìn)行招魂儀式,所以必須求助H市的法術(shù)協(xié)會,可是這樣一起不確定的案子,他們實在不想去麻煩法術(shù)協(xié)會。“什么是招魂???”一旁的一個H市的女警突然小聲的提問。項明亮一時有些尷尬,他忙笑道:“她叫鄭蕾,是新來的,很多事情還不是很了解!”齊國良卻不吃他這套太極,說道:“我記得沒錯的話,要求每個警員在入職之前就要進(jìn)行相關(guān)的業(yè)務(wù)學(xué)習(xí)。你們沒做嗎?”“這個……”項明亮撓了撓頭,臉上有些掛不住的說道:“其實自從幾年前的那次大清繳之后這邊連普通的靈異事件都沒發(fā)生過,所以我們也就沒太著急……”顯然,自從之前特勤局對H市進(jìn)行的那一次永生會大清繳,之后很多本地便一直處在太平歲月,這些人一年到頭都接不到一起正經(jīng)八百的案件,自然就混成了整日看報紙喝茶水的公務(wù)員。“項明亮!”齊國良這個平日里的好脾氣,此刻卻像是換了個人,一拍桌子跳起來吼道:“沒案件你們就不需要訓(xùn)練了?沒案件你們就不需要學(xué)習(xí)業(yè)務(wù)了嗎?老百姓花錢養(yǎng)你們就是來這喝茶水的嗎?我告訴你,尸位素餐本身就是腐敗,不作為的‘懶政’也是腐敗?!?/br>眼看著齊國良越說越氣,方天駿急忙打圓場的拉了一下他,笑著對著項明亮說道:“齊處長也是擔(dān)心,我們的工作屬于高危行業(yè),沒有精湛的業(yè)務(wù)傍身是不行的!出了紕漏的話,其他部門最多是丟官,我們是丟命?!?/br>隨后,他又對著已經(jīng)快把腦袋低到桌子底下的女警解釋,道:“所謂招魂,最早是說,客死在他鄉(xiāng)的魂魄是無法自己找到歸途的。這個魂魄會像他的尸體一樣停留在異鄉(xiāng),受著無窮無盡的凄苦。他也不能享受家人的香火奉祀、食物供養(yǎng)和經(jīng)文超度。這個孤魂就會成為一個最悲慘的餓鬼,永遠(yuǎn)輪回于異地,長久地漂泊,沒有投胎轉(zhuǎn)生的希望。除非他的家人替他‘招魂’,使他聽到那可望著他的聲音,他才能夠循著聲音歸鄉(xiāng),最后轉(zhuǎn)世投胎。演變到我們這里的話,主要是將事主的魂魄招來之后問一些案件細(xì)節(jié),這樣方便我們破案?!?/br>這時一旁的楚辭突然開口道:“我看不需要招魂了!”“為什么?”賀子謙剛問出口,已經(jīng)明白了楚辭的意思,他眉頭驟然皺在了一起。前幾個案件的受害人無一例外的,魂魄都不見了,也就是說,如果對方真的是永生會,那么他們根本無法通過招魂來斷定這些女孩是否活著。看著大家都突然不說話了,一旁的張世杰急的連忙問道:“你們都不說話是什么意思?到底怎么辦???”“我們可以尋生魂!”楚辭又一次開口,語驚四座。“尋生魂又是什么?”這次輪到張世杰變好奇寶寶了。楚辭推了推眼鏡,緩緩的說道:“尋生魂算是一種搜尋術(shù),一般來說,要用被尋之人的衣物最好是毛發(fā)血液之類的更為準(zhǔn)確,而施術(shù)時必須有本人的血親在一旁輔助?!?/br>賀子謙皺眉,有些不解的看著楚辭,而方天駿的目光卻明顯沉了下來。剛才被訓(xùn)的項明亮急忙道:“這些都有,其中一個女孩在失蹤前剛做的體檢,正好抽了血,當(dāng)時警察為了檢測DNA所以讓法證將血液留下了。她們其中的幾個親屬也都在H市沒走呢!我現(xiàn)在就安排!”楚辭卻搖了搖頭,說道:“今天最佳時辰已經(jīng)過了,尋人和招魂相反,招魂是午夜最好,因為陰氣最盛。尋人則是正午時分最合適,陽氣最旺?!?/br>一切安排妥當(dāng),眾人這才坐上車子來到了安排的地方。那是一棟獨(dú)立的別墅式民宿,上下共計三層,房間都很寬敞。孟茜紅著臉看著準(zhǔn)備提著行李和她一起的三個男人,說道:“其實我和歡歡、清雅姐一起住就行,你們不用保護(hù)我了!”一旁的姚清雅也配合的一把攬過孟茜,道:“我之前不過是輕敵了,以后她就交給我了!”跟在她后面的趙志成剛要張嘴就被姚清雅一個眼神給懟了回去,這時,就聽一個帶著些俏皮的男聲從二樓傳來:“你們很慢啊!我都等了好久了!”眾人尋著聲音看去,果然看到二樓的扶手處,一個一身休閑裝的男人挑著眉正半笑不笑的看著他們。姚清雅的身體猛地一僵,對著男人問道:“林墨軒你怎么在這?”第1章:案件2—鬼jian14“我自然是來幫忙的啊!”樓上的男人說著挑了挑眉,一副浪蕩公子的模樣,雙手插在褲兜里,一步一步的往樓下晃蕩。方天駿似乎習(xí)慣他這副模樣,白了他一眼之后,和大家介紹:“這家伙叫林墨軒,是專業(yè)打造伏魔裝備的?!?/br>林墨軒走到方天駿身邊,將胳膊很是隨意的往對方肩膀上一架,語速微快的說道:“不錯,你們的眼鏡,手表什么的可都是我創(chuàng)的。”“真能吹牛!”一旁的張宇翔毫不客氣看著眼前三十出頭的男人,直接開口:“這些東西據(jù)說用了至少五十多年了,你老貴庚???”“哎呦!我……”林墨軒又是一挑眉,正要說什么,卻被方天駿給了個警告的眼神,說道:“好了,別鬧了,趕緊干正事!”“好吧!”林墨軒攤了攤手,說道:“不逗這幫小朋友了!”說完,他從褲子的口袋里摸出一個類似羅盤一樣的東西,說道:“聽說你們要找生魂。我拼著一晚上沒睡,破解了百年秘法做了這個生魂盤,自要用被尋之人的毛發(fā)等物為餌,血親在旁協(xié)助,就能找到生魂的大致方位了?!?/br>男人興奮的講完,卻沒聽到任何贊美或者驚訝的聲音,他頗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仿佛想著,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說錯了。這時,只聽張世杰皺眉看向一旁的楚辭,問道:“楚醫(yī)生,他說的,怎么和你剛才說的尋生魂的方法相同啊?”林墨軒聞言猛地看向一旁的方天駿,只見到對方正色的對著他默默的點了點頭。兩人的小動作沒能逃過賀子謙的眼睛,更不可能逃過楚辭的眼睛,楚辭禮貌的一笑,推了推眼鏡,說道:“我之前對秘術(shù)有過一點研究,所以知道這個秘術(shù)?!?/br>顯然,面前的三人都不相信他的這套說辭,但是明顯現(xiàn)在不是糾結(jié)這件事的時候,幾個人沒有繼續(xù)糾結(jié)這件事。于是,問題又回到了剛才的那個,房間到底怎么分?孟茜一看氣氛又尷尬了,臉一紅,一手勾住姚清雅,一手勾住喬歡,拉著兩人就往樓上跑。“慢點跑!小心摔了!”楚辭皺眉提著自己和孟茜的行李也上了樓。“清雅!你等等我!”一旁的趙志成邁開長腿拎著他和姚清雅的行李緊隨其后。之后是黑著臉的賀子謙和蘇寒,林墨軒用肩膀撞了下方天駿小聲問道:“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清雅多了個跟班也就算了,剩下那兩個女的是怎么回事?那三男的到底是跟著誰的?”“這三個都是奔著中間那個去的!”方天駿長嘆一聲道:“你現(xiàn)在知道如今的孩子有多不好帶了吧?”“玩4P嗎?你們到底是不是來辦案的?”林墨軒雖然嘴上這么說著,神色卻有些不自然。方天駿見所有人都已經(jīng)上樓,他才低聲道:“你今天怎么了?特別鬧騰!”這個好友他知道,雖然人很幽默活潑,卻不至于對著一群不認(rèn)識的小孩子耍嘴皮子,而多年的相處他自然知道,林墨軒只有在極端緊張時才會有這種過于活潑的情況出現(xiàn)。“那個楚醫(yī)生是不是就是你說的楚辭?”林墨軒一改剛才吃葡萄不吐葡萄皮的語速,緩緩的說道:“他是個比我還邪的東西!”方天駿猛地一愣,他注意到林墨軒說的不是比他還邪的人,而是“東西”這個詞。“是什么東西?”方天駿皺眉問道。“我感覺不出來!”林墨軒搖了搖頭,面色凝重的說道:“而這就是問題所在,這世間萬物什么古靈精怪的我都能憑著感覺一語中的,可他,我卻感覺不出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方天駿瞳孔驟縮。他自然明白,這意味著,楚辭根本不是世間萬物!“不管怎么說,先看緊他!”方天駿拍了拍林墨軒的肩膀,輕聲道:“這也就是我叫你來的目的?!?/br>深夜,賀子謙正準(zhǔn)備休息,突然手機(jī)傳來一聲輕微的短信提示,他拿起一看卻是孟茜發(fā)來的信息,他幾乎是出于本能的用警惕的眼睛看了看旁邊兩張床上似乎已經(jīng)熟睡的蘇寒和楚辭,這才按開了信心。不一會兒,空曠安靜的走廊響起輕微的開門聲,賀子謙輕手輕腳的關(guān)上門,一路走到了頂樓的溫室里。果然,就見孟茜一個人抱著膝坐在繁密的花草中,身上是一套樣式中規(guī)中矩的睡衣,正抬頭透過玻璃穹頂,看著天空中的星星。他走到女人身邊坐下,想了想,伸出手臂,將孟茜攬進(jìn)了懷里。距離上次兩人親密的滾床單已經(jīng)過去了好幾個月了,這段日子里忙著找回身份,認(rèn)回親人,后來又加入專案組,兩個人已經(jīng)太久太久沒有這樣平靜而甜蜜的單獨(dú)相處過了。感受著女人柔軟的身體,賀子謙用臉頰蹭著對方的頭發(fā),輕聲的說道:“突然換了環(huán)境睡不著了嗎?”孟茜搖了搖頭,說道:“剛剛被噩夢嚇醒了!所以上來透透氣。”賀子謙忍俊不禁的一笑,硬生生將話鋒轉(zhuǎn)了一百八十度,柔著聲音說道:“什么樣的噩夢?能和我說說嗎?”誰知他這話一出口,孟茜卻皺著眉坐了起來,上下打量著男人,道:“你今晚沒事吧?被楚辭上身了?”“你什么意思?”賀子謙的臉色驟變,抬手要敲她的頭,卻半路硬生生壓下,沒好氣的道:“我好好的被他上什么身?再說了,你有沒有點專業(yè)常識?他又不是鬼,上的哪門子身?”孟茜被他數(shù)落一通居然噗嗤一下笑了,伸手把他一把抱住,說道:“對了嘛!這個樣子才是賀子謙??!”男人眼角沒來由的跳了跳,道:“我說孟茜,你什么意思?”“沒什么意思??!”孟茜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總覺得傲嬌毒舌的你才是我熟悉的賀子謙?!?/br>賀子謙狠狠的翻了個白眼,頗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真看不出來,你還有受虐傾向。”“自從我確定我的某些感覺是對的,我就開始特別的注意。剛到A市的時候,我有一種熟悉和安全的感覺,我想,那就是因為我是A市人的原因把。而我自從來到這兒,總覺得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很復(fù)雜,好像很喜歡這里,又很害怕這里。”孟茜說道:“你說過,我們兩個都是Z大的。那我們相識就是在H市了。我們之前是什么樣的?”“之前?”賀子謙皺了皺眉,似乎在回憶,最后輕聲的道:“和其他情侶沒什么兩樣,約會、看電影、散步,有時候也會生氣吵架?!?/br>“子謙!”孟茜沒有接他的話,突然開口,問出了自己一直哽在心口的問題:“當(dāng)初,我們?yōu)槭裁匆质职???/br>孟茜想了很久,幾乎把自己原地解剖了三百遍,最后終于確定,按照自己的性格,沒有結(jié)束一段新感情之前是絕對不會接受另一段感情的。所以,自己必然是和賀子謙徹底結(jié)束之后才決定和楚辭結(jié)婚的,那么當(dāng)初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才讓她即便和賀子謙分手卻對他沒有一點兒恨意,甚至還能再一次愛上他?她這句話卻見賀子謙問住了,當(dāng)初提出分手的是孟茜,而理由至今為止他雖然有所猜測,卻不能確定,他一直刻意的在回避這個問題,總想著將這個問題能繞過去,可是如今孟茜卻主動提出這個問題,這讓他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我想……”孟茜枕著男人的肩膀,緩緩的說道:“我覺得應(yīng)該不是厭倦了這段感情,更不是恨你或者討厭你。我想了很久,我覺得,大概只有一種情況下我會放棄一個我沒有厭倦,又喜歡著的人。那就是為了保護(hù)他的時候?!?/br>男人放在女人手臂上的手指驟然收緊,這個想法和他的猜測不謀而合。就聽孟茜繼續(xù)說道:“最近我總是做噩夢,醒來之后又記不得夢里到底是什么??墒俏矣钟蟹N感覺,那個夢雖然可怕,卻對我很重要。”孟茜坐起身,看著賀子謙說道:“我聽說催眠能讓人回憶起很多自己不想回憶的事情,你是心理咨詢師,你一定可以幫我的對嗎?”這本來是賀子謙想要找機(jī)會和孟茜商量的,沒想到,居然又被她搶了先。孟茜看他不回答,以為他不同意,急忙說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