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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靈異:迷海葬魂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6

分卷閱讀116

    “看來,還得是管理層。不然不會連背后的林家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就好像永生會是你家一樣?!辟R子謙唇角帶著一絲冷笑,他的眼鏡早就在打斗中不知道掉去了哪里,此時沒了那層玻璃片,狹長又烏黑的眉眼看上去格外的凌厲,像是兩把鋒利的刀子。

昨晚兩人的對話讓楚辭一度認(rèn)為賀子謙就算沒有接受自己,至少也沒有那么排斥抵觸,可是此刻他的語氣卻絲毫不留一點余地,這讓楚辭很不解,心底也開始有了點無名火。

楚辭沉默地看了賀子謙一會,原本就像是畫上去的笑容都凝固了起來,好半晌他緩緩地開口說:“是,不過我已經(jīng)脫離了”。他說話慢條斯理,語氣和剛才并沒有什么區(qū)別,在場的所有人卻莫名感覺到了他隱晦的火氣。

“說的輕松,”賀子謙已經(jīng)保持著那抹冷笑,說道:“你當(dāng)永生會是菜市場,你說不買了抬腿就能走人嗎?我們都不是三歲的小孩子,既然你選擇說出來,就該拿出點讓我們信服你的誠意,不然,一旦和永生會正面開戰(zhàn),我們實在沒辦法放心的把后背交給你?!?/br>
楚辭的火氣莫名的消失,他顯然明白了賀子謙話里的意思,就算他們兩個互相相信對方,可是這里不止有他們兩個。別人不說,就說那個方天駿,即便有了張道衍的保證卻還是把他繼續(xù)關(guān)著,顯然就是不相信他。專案組里的人如果對他存疑,那么,就算他不被趕出專案組,也永遠別想再碰專案組的核心秘密了。那樣,他就等于是被專案組徹底排除在外了。

他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像是下了什么決心一樣,站起身,脫掉身上的羊毛背心,開始解自己的襯衫扣子。

一直解了四顆扣子,他將左側(cè)的衣襟一扯,露出蒼白的胸口,男人心臟部位一塊成年男人手掌大小的猙獰傷疤趴在皮膚上,傷疤赤紅如血,皮rou外翻,就像是什么人的手曾經(jīng)伸進去過一般。

“啊!”

姚清雅脫口而出一聲驚呼,她是學(xué)醫(yī)的,自然知道這樣的傷若是放在正常人的身上早已經(jīng)死了不知幾回了。

楚辭覺得眾人已經(jīng)看清,于是整理好衣襟,重新扣好了扣子。他緩緩的說道:“賀子謙說的對,離開永生會確實不易。為此我受的罪不是常人能想象的,但是,我甘之如飴?!?/br>
楚辭緩了一下,繼續(xù)說道:“如果我說,我?guī)椭銈兪菫榱耸裁凑x,為了人類,我自己都覺得可笑。我從小接受的教育讓我不知道什么是正,不知道什么是邪。我從不同情弱者,不會憐憫,沒有慈悲。但是我知道愛,我愛孟茜,所以我愿意奉她的正義為正義,奉她的道德為道德,為了她,我愿意去接受這世界上所有的人和事。她,是我唯一的信仰。這也就是為什么我現(xiàn)在會坐在這里,和你們說這些的原因?!?/br>
屋子里一片寂靜,所有人都被楚辭的傷疤和那一番說辭所震撼,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好。

方天駿摸了摸下巴,看著齊國良,問道:“老齊,你是特勤局的代表,你說說看?!?/br>
齊國良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覺得自己肩上的擔(dān)子實在是重,不過顯然,方天駿和賀子謙已經(jīng)都沒有了意見,看著眼前這個能力強大的男人,齊國良皺了皺眉,道:“楚辭的事情實在是特殊,我之前已經(jīng)和陳局長匯報過了,局長表示他也沒辦法決定,只能向上級繼續(xù)匯報。所以,在沒有收到上級的指示之前,楚辭還是需要繼續(xù)隔離審查?!?/br>
“孟茜如今昏迷不醒,你們又經(jīng)常會出外勤,我不放心,”楚辭平靜的說道:“我申請和孟茜一同隔離?!?/br>
齊國良心知楚辭這么說無非就是給他個面子,不然在坐的沒誰有十足把握控制的住這人,于是他說道:“我看我們也關(guān)不住你,你自己看著辦吧!”

“報告!”一直沒說話的趙志成聽到這話猛地竄起來,把坐在他旁邊的張世杰嚇了一跳,就見男人用無比正規(guī)的語氣說道:“我請求在不出外勤時24小時貼身保護姚法醫(yī),請組織批準(zhǔn)!”

姚清雅一口水差點沒把自己嗆死,氣的瞪眼對著男人吼道:“趙志成,你給我閉嘴!”

“我可以睡地上,睡門口,睡衛(wèi)生間,只要給我個地方就行!”趙志成卻發(fā)了他的犟種脾氣,站的筆直道:“如果組織不批準(zhǔn),我就繼續(xù)在走廊里守夜!”

這次姚清雅沒有繼續(xù)發(fā)怒,只是小口的喝著被子里的水,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齊國良腦子里的血管一跳一跳的疼,想到昨天晚上坐在走廊的幾個年輕人,莫名的有些心疼。特勤局的這些孩子都是十八九歲被特招進來的,一進來就是各種的訓(xùn)練和任務(wù),整天面對危險不說,一天恨不得忙出48個小時出來,別說是談戀愛了,就連父母一年到頭都見不上一面。很多人都是忙著忙著就錯過了最佳的擇偶年齡,最后即便是到了年紀(jì)轉(zhuǎn)了業(yè),最后也都是自己一個人過一輩子。

雖然有規(guī)定特勤局內(nèi)部成員之間不能談戀愛,可是姚清雅不是特勤局的人,也不算違反規(guī)定。齊國良總覺得自己要是拒絕了趙志成的請求,就等于是要讓這孩子孤獨終老,一時間十分的于心不忍。

他覺得自己一下從特勤局的處長,變成了居委會的老大媽,居然還要管這幫小兔崽子們的情感問題,莫名的感覺心累。

他揮了揮手,有點無力的說道:“你們都是成年人,愛怎么著就怎么著。我管不了,但是,不許影響工作,不許傳出什么不好的風(fēng)評。明白了嗎?”

“是!”趙志成咧開嘴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對著齊國良敬了個軍禮。

于是,整個十二樓來了個大調(diào)整,原本睡在1205的三個女的被分成了三個房間,喬歡自己繼續(xù)住在1205。姚清雅搬進了趙志成住的1207,之前住在里面的張氏兄弟實在不想當(dāng)燈泡,直接搬去和賀子庚一屋了。

孟茜被賀子謙抱進了他和蘇寒住的1203,楚辭十分自然的拎著行李搬了進去,蘇寒在門口轉(zhuǎn)了整整兩個小時之后厚著臉皮,頂著一張堪比關(guān)公的大紅臉也擠了進去。

傍晚,賀子謙和蘇寒幫楚辭端飯回來的時候,就見他正用溫毛巾仔細(xì)的幫孟茜擦著手和臉,動作輕柔的像是在伺候一個易碎的古董花瓶。

賀子謙將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道:“不都說半魔不用吃飯嗎?你還在這浪費什么糧食?”

楚辭不理他,細(xì)心的幫孟茜擦好,這才慢條斯理的走到桌邊坐下。

“習(xí)慣!”楚辭突然開口,端起湯喝了一口,緩緩的說道:“我要保持做人時的習(xí)慣!”

賀子謙冷哼了一聲,走到孟茜的床邊開始給她按摩肌rou。

“茜茜到底什么時候能醒?”蘇寒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孟茜問道。

“她本來快醒了,不過那個混蛋吸了她身上的生氣,所以還要再等幾天!”楚辭邊吃飯,邊緩緩的說道。

原來,那人不是在吻孟茜,而是在吸生氣。賀子謙心里莫名的舒服了一些。

“他說他叫淮慕辭?你卻叫他季閔淮!淮慕辭?季閔淮愛慕楚辭?”賀子謙故意睜大眼睛哈哈大笑的問道:“他不是暗戀你吧?”

楚辭一口米飯卡在嗓子里,轉(zhuǎn)頭看了賀子謙一眼,有些氣憤的說道:“賀子謙,你的語文造詣就這個水平嗎?愛慕?仰慕不行嗎?”

“仰慕你?”賀子謙收了夸張的大笑,說道:“看不出,你還有這么個‘虐戀情深’‘相愛相殺’的迷弟?。 ?/br>
楚辭知道對方這是在故意找茬,索性給了他一個白眼,繼續(xù)悶頭吃飯。

賀子謙自覺自己扳回一城,心里十分開心,也沒有得寸進尺,轉(zhuǎn)了個話題問道:“那個男人看上去不是半魔,可是他又比一般人強大很多,他是個什么東西?”

“不是半魔!”楚辭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說道:“他是魔修!”

“魔修?”賀子謙徹底收起了笑意,坐到楚辭對面,說道:“這東西已經(jīng)消失了幾千年了吧?”

楚辭對著蘇寒招了招手,讓他一起坐下,說道:“準(zhǔn)確的來說,魔修消失于千年前。天地始出,人、神、魔,共同生活在這片大陸上。那個時候人也可以通過修習(xí)自身的靈力成仙。而還有一部分人另辟蹊徑,修煉魔氣為己所用,成為了魔修。魔修因為與死人妖魔為伍,所以一直被正道所不齒,很長的一段時間里都遭到正道的打壓,所以一直獨來獨往,且行事低調(diào)。千年前,正好是歷史上的北宋真宗年間,當(dāng)時雖然皇族尊道教,修士遍天下,魔修自然而然也都多了起來。當(dāng)時的靈修道教都還是一些不足道的小道派,雖然有不少了不起的道士,但都沒有門戶??墒怯捎谝粋€魔修世家的出現(xiàn),魔修開始脫穎出很多門派和家族。魔修沒有靈修那么多禁忌,又有專門適用男女交歡的陰陽雙修法,加之它入門極快,只要掌握些基本的技巧就可以和正道里修煉十年的修士抗衡,所以一時間無數(shù)的人開始修煉魔道。正道修士眼見魔修當(dāng)?shù)?,于是?lián)合起來發(fā)動了一場針對魔修的戰(zhàn)爭?!?/br>
第98章:案件2—鬼jian10(三更,珠珠滿400加更)

楚辭又一次開啟講課模式,說道:“魔修雖然入門容易,但是想要成魔幾乎就是不可能的。因為人是集天地靈氣所生,修煉靈力雖然漫長卻是真正的正道。而魔修只要練到一定的程度人的身體便無法承受過多的魔氣,輕則修為倒退,重則走火入魔,瘋癲爆體。所以一直以來都沒有一個魔修能真正修煉成功??墒庆`修界不管這些,他們看到魔修到處惹是生非,頗有一發(fā)不可收拾的局面,于是便發(fā)動了針對魔修的戰(zhàn)爭。這場戰(zhàn)爭打了整整一百年,從北宋一直打到南宋。終于以靈修界勝利而告終??墒沁@世間沒有絕對的勝利,他們雖然勝利了,卻沒能真的將魔修徹底屠戮干凈,只是將他們逼回了曾經(jīng)夾著尾巴偷偷修煉的狀態(tài)?!?/br>
“所以說,永生會的這些手段都是魔修的手段了?”賀子謙皺眉問道。

楚辭點了點頭,說道:“基本可以這么說?!?/br>
三人對坐半晌,終于蘇寒端起飯盤準(zhǔn)備送去廚房刷干凈,卻被賀子謙一把拿了過去,說道:“傷都還沒好利索搶什么活兒?躺著去!”

雖然賀子謙的語氣很不友善,但是蘇寒知道,他確實是為了自己好,他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躺回了自己的床鋪。

賀子謙拿著飯盤卻沒有去廚房,而是敲開了方天駿的房間門。

進門之后,方天駿也不客氣,單刀直入的問道:“你覺得楚辭說的話可信嗎?”

賀子謙將飯盤隨手放在桌子上,說道:“雖然我很討厭這個人,甚至巴不得他死,但是我不得不說,昨天他展現(xiàn)出的實力讓我震驚,而且我覺得以他的實力,就算你我聯(lián)手,也不見得能打得過他。而且,他似乎是個無底洞,誰也不知道這小子到底還瞞了我們多少東西?!?/br>
“真是如此的話,我想他應(yīng)該是真心幫我們的?!狈教祢E交疊著他那兩條大長腿說道:“只是,他對孟茜……”

他說道這里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只是有些曖昧不明的看著賀子謙。

賀子謙坐到了沙發(fā)里,掐著自己的眉心,有些無力的說道:“雖然這么說起來,讓我特別的別扭。但是我不得不說,經(jīng)過昨天一戰(zhàn)讓我意識到這些人無孔不入,在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以我一個人的能力根本保護不了孟茜。所以,為了孟茜的安全,無論是他還是蘇寒,我都不得不接受他們的存在。我都不得不和他們兩個人聯(lián)手?!?/br>
方天駿自然理解他這種心情,于是轉(zhuǎn)換了個話題說道:“我覺得孟茜的身上有一個很大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很有可能和永生會的高層有關(guān),很可能就是破解永生會的密碼?!?/br>
賀子謙聽出方天駿話里有話,抬頭問道:“你什么意思?”

方天駿坐直了身子,說道:“我的意思是說,我們能不能讓孟茜恢復(fù)記憶。”

賀子謙一愣,這個他之前想過,不過后來發(fā)生的事情實在太多,加之孟茜即便不記得前塵往事也還喜歡自己,于是他就把這茬給選擇性的放在了一邊。

如今方天駿重新提及,他認(rèn)真的想了想,說道:“封印或者抹去記憶都是特勤局的尋常手段。但是,茜茜的情況明顯不是,因為如果要想徹底抹除一個人的記憶,那么她肯定連最基本的生存知識都忘了,所以,我覺得她的記憶應(yīng)該是被人封上了。”

“封印記憶嗎?”方天駿皺眉道:“目前為止我知道的封印記憶的禁術(shù)只有你們賀家才有?!?/br>
賀子謙猛然想起孟茜脖頸處的那個封魔印,自言自語的說道:“難不成和封魔印有關(guān)?”

“什么封魔印?”方天駿耳尖的問道:“莫非孟茜身上有封魔印?”

“沒有!我是說我記得我家的禁術(shù)里只有封魔印好像有封印記憶的效果。”賀子謙微微一笑說道:“如果真的是那樣,我想只要解除封印就行了?!?/br>
“不一定!”方天駿卻面色沉重的說道:“我記得,封魔印是用來封印人類體內(nèi)魔氣的,如果強行解除很有可能會對本人造成不可逆轉(zhuǎn)的傷害。”

賀子謙心里猛地一驚,他控制著表情轉(zhuǎn)了個話題,道:“孟茜說她曾經(jīng)在自己的夢里,夢見過之前的事情,如果是那樣的話,我想催眠應(yīng)該可以有效?!?/br>
“無論怎么做都要先等她醒來才行!”方天駿重新靠回沙發(fā),說道:“對了,墨軒這幾天可能會來!”

“林墨軒?他來了小愛姐怎么辦?”賀子謙皺眉道:“還有,你和清雅姐說了嗎?”

“小愛去地府看她哥了,說要住上幾天才回來?!狈教祢E唇角含著笑意,說道:“我那個大舅子一忙起來誰都想不起來,小愛要是不去,他才不會主動上來呢!”

方天駿頓了一下,說道:“至于清雅,我看那個趙志成人也不錯,其實可以考慮考慮?!?/br>
“方師兄!”賀子謙突然開口,卻給方天駿叫的一愣,他記憶里這小子一般都叫他“老方”,生氣時直接叫名字,背地里長叫他“老不死的”,這么規(guī)規(guī)矩矩的叫方師兄好像還是第一次。

于是他頗有些受寵若驚的坐直了身子,看著賀子謙。

誰知這小子叫了一聲之后卻低下頭一聲不吭了,方天駿等的幾乎要僵了才聽到他蚊子叫也一般的問道:“你當(dāng)初決定和別的男人一起分享愛人的時候是不是也很難???”

方天駿知道這小子一貫主意正,誰的勸告都不聽,從沒見過他如此猶豫不決的時候??隙ㄊ菍嵲诒锊蛔×瞬胚x擇問自己,他努力的憋住自己的笑意,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是??!雄性為了繁殖自己的后代,從骨子里就有排外性。所以想要接受另一個同性真的是很難?!?/br>
“可是……”方天駿垂下眼,突然有點笑不出來了,他看著茶幾緩緩的說道:“可是,我看著她幸福,我就幸福了,所以,什么就都能忍了?!?/br>
“是啊!”賀子謙提了下嘴角應(yīng)了一聲,雙手卻死死攥在一起。

這時,方天駿的房門被人一把推開,喬歡氣喘吁吁的喊道:“組長,不好了!蘇家出事了!”

屋里的兩人猛地站起身,賀子謙更是一步上前將喬歡整個人拖進屋里,焦急的問道:“怎么回事?出什么事?”

喬歡喘著氣說道:“剛才K市的特勤局分部打來電話,說派去蘇家的一名特工跟著蘇老太太去接君君放學(xué),誰知道到幼兒園的時候發(fā)現(xiàn)孩子不見了。他們害怕孩子被永生會的人抓走所以急忙通知了我們?!?/br>
“這幫人怎么連個孩子都看不住!”賀子謙氣的低聲吼道。

“連我們這都被偷襲了,永生會能找到孩子也不是什么難事?!狈教祢E皺眉道:“如今之計是盡快找到孩子。”

“這事絕對不能讓茜茜知道!一定要在她醒之前把人找回來!”賀子謙來回踱著步,猛地抬頭說道:“我去一趟K市?!?/br>
“你和世杰一起,你們對K市熟悉?!狈教祢E安排道:“那邊分部的人會接應(yīng)你們。你們兩個現(xiàn)在收拾行李,我派直升機送你們過去?!?/br>
“好!”賀子謙應(yīng)了一聲急忙推門出去了。

方天駿一把拉住準(zhǔn)備出去的喬歡囑咐道:“孟茜不一定什么時候就醒來了,記得這件事一定要保密,聽明白了嗎?”

喬歡從來沒見過這么嚴(yán)肅認(rèn)真的領(lǐng)導(dǎo),急忙不停的點頭,表示自己聽懂了。

方天駿踱步到窗邊,外面放眼望去已經(jīng)是一片蕭瑟,他皺了皺眉,自言自語的說道:“楚辭,我到底該不該信你?”

就在賀子謙離開之后的第三天,上級關(guān)于楚辭這件事的批示下來了,上級的意思是“要團結(jié)一切可以團結(jié)的力量?!彼裕o被批準(zhǔn)以特別身份參加專案組的一切活動。

大家都明白,這就是變相承認(rèn)楚辭的身份的意思,所有人心里的一顆石頭終于放了下來。楚辭也終于能走出自己的房間,可以和大家一起工作生活了。

而在賀子謙離開后的第五天,孟茜終于醒了。

“我說小溪,你差點嚇?biāo)牢?!”喬歡抱著孟茜的脖子不停的搖著,楚辭看不下去,一把將她拉開,皺眉道:“她現(xiàn)在剛醒,不適合你這么‘熱烈’的擁抱!”

張宇翔在一旁補充道:“就你那大力金剛指,就是她好好的時候也架不住你晃?。 ?/br>
喬歡對著張宇翔揮拳呲牙,蘇寒坐在孟茜的床邊,一句話也不說,低頭削蘋果,只是他的手微微的顫抖著,蘋果皮被他削的慘不忍睹。

“清雅姐呢?”孟茜嗓子有些沙啞的問道。

“她??!”喬歡一臉八卦的表情道:“她說要去街上買點東西,我看八成是和趙志成那條忠犬約會去了!”

孟茜驚訝的眨了眨眼,不理解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里怎么就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情。

而這時,千里之外的K市,幾乎五天沒休息的賀子謙摸了一把下巴上的胡茬,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信息,就見到喬歡第一時間發(fā)給他一個小視頻。孟茜雖然看著虛弱,卻還是對著鏡頭露出一個笑容,沙啞的聲音柔聲的說道:“子謙,你在外面一切小心。我等你回來!”

男人死死的攥住手機,猛地把心一橫,將手邊凍了一層薄冰的礦泉水澆在臉上,徹骨的寒冷刺激的他打了個哆嗦,他抹了一把臉,瞪著布滿紅血絲的眼球,盯著面前的建筑里晃動的人影。

那是個販賣幼兒的團伙,對方很是謹(jǐn)慎,已經(jīng)從他們眼皮子底下溜走好幾次了。要不是賀子謙揪出來個游魂給他們引路,這次估計也沒辦法及時找到他們。

“等不及支援來了!他們好像又要轉(zhuǎn)移了?!辟R子謙一把揪起旁邊睡得昏天黑地的張世杰道:“咱們兩個一起沖進去?!?/br>
“不是吧!老大,咱們就兩個人!對面至少十個!”張世杰壓低了聲音道:“這是去送死啊!”

“不過就是些普通人?!辟R子謙將從特勤局借來的槍子彈上膛,狠狠的啐了一口,說道:“妖魔鬼怪都見識了,我怕什么!”

“你這是關(guān)心則亂!”張世杰一把拉住要沖上去的賀子謙,眨了眨眼,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說道:“老大,何必硬拼啊!我有個好主意?!?/br>
第99章:案件2—鬼jian11

老舊破爛的屋子里,一臺破舊的大音箱反復(fù)循環(huán)的放著一首。四五個十八、九歲的年輕男人正圍著個瘸腿的破桌子打撲克,靠里面的床上斜靠著個胡子拉碴的青年男人正握著一本色情雜志看的津津有味,旁邊一個和他年紀(jì)差不多胖子正吸溜吸溜的吃著一碗紅燒牛rou面,時不時抬頭吸吸鼻涕。門口蹲著兩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兩人穿著一身臟的看不出顏色的運動服,蹲在那里嗑著瓜子。

昏暗的里間,六個五、六歲的小孩子被繩子綁成了一串螞蚱,蹲在角落里,他們有男有女,除了一個孩子睜著一雙大眼睛,警惕的看著門口,其他的幾個基本都被嚇的渾身哆嗦,小聲的嗚咽著,連哭都不敢大聲。

“蘇軒宇”一個小女孩小心翼翼的撞了下盯著門口的小男孩,輕聲問道:“你不是說你爸爸是警察嗎?他怎么不來救你?。 ?/br>
“我爸爸很忙的,”小男孩眼神有些落寞卻隨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眼神一凜,攥起小拳頭,說道:“我就算不等爸爸mama也能逃出去?!?/br>
“吹牛!”另一個小男孩吸著鼻涕嚷道:“你爸爸根本不是警察,他們都說你沒有爸爸!”

“你胡說!”蘇軒宇生氣的用身體撞向那個小男孩,吼道:“我爸爸就是警察,他可厲害了……”

還沒等他喊完,一個成年男人的聲音高聲的吼道:“他媽的,一幫小崽子,都給老子消停點!再敢嚷嚷打死你們?!?/br>
剛才被撞到地上的小男孩一扁嘴哭了起來,扯著嗓子告狀:“蘇軒宇吹牛,他說他爸爸是警察!”

看著色情雜志的男人表情一僵,抬腳踹了一腳吃面的胖子,說道:“你弟弟不是說他們都是缺爹少媽的嗎?怎么還有個警察家的?”

胖子被踹的差點摔個屁股墩,勉強維持住了身體平衡,吸了下鼻子,滿臉賠笑道:“大哥,這就是小孩兒吹牛呢!”

為首的大哥咂么了一下嘴,覺得胖子說的有道理,于是轉(zhuǎn)過頭繼續(xù)看雜志。

就在這時,一個打撲克的黃毛小子笑著將手里的牌狠狠摔向桌面,吼道:“大火箭,給錢!給錢!”

旁邊另外兩個垂頭喪氣的把牌一摔從桌上拿錢,這時對桌的一個紅頭發(fā)男人覺得不對勁,忙去桌子上的牌里一通翻找,果然讓他看到了里面驟然出現(xiàn)了兩個紅桃A,男人暴怒,吼道:“你他媽當(dāng)老子瞎???跟自己人玩還出老千!”

另外兩個急忙看去過,也看到了那兩張同樣花色的紅桃A,頓時和紅毛連成一氣,一起指著黃毛。

黃毛不解的看著桌上憑空多出來的紅桃A,覺得是紅毛想賴賬,借機污蔑他,氣的吼道:“你們出的所有牌老子都記得,根本就沒有這個,你擺明了就是想賴賬是吧!”

紅毛拍桌子一躍而起,指著黃毛罵道:“你個婊子養(yǎng)的耍詐還想反咬一口……”

他這句話還沒說完,桌子一下被人掀翻,躲閃間紅毛的鼻子上已經(jīng)挨了一拳。男人睜大了眼睛看著從自己鼻子里流出的鮮紅鼻血,怒不可遏的對著一臉怔愣的黃毛就撲了上去。另外兩個人急忙拉架,卻不知被誰的拳頭打在臉上,個個被打的滿臉開花。于是,一對一的單打獨斗變成了四個人的混亂群毆。

“cao,都給老子……”混混老大的“住手”兩個字還沒說出口,一個不知從哪里飛來的啤酒瓶已經(jīng)準(zhǔn)確的砸在了他額頭上,頓時砸出了一條血口子。老大捂著頭,看到門口一個嚇呆了的少年手里拎著的啤酒瓶,氣的七竅生煙,正要撲過去教訓(xùn)對方,突然旁邊的胖子不知怎么腳下一個不穩(wěn),直接撲了上來,一碗油膩膩的方便面,連湯帶面扣在了老大的頭上。

那老大本來頭上就有傷,被那微辣的方便面湯一淋,疼的直接原地竄起,一腳踹在了胖子的肚子上。

胖子只覺得老大的這一腳簡直堪比佛山無影腳,都快把他肚子里的肥油踹出來了,他肥胖的身子撞到墻上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這時,門口的賀子謙挑著眉聽著里面的雞飛狗跳,看了一眼身旁興致勃勃的張世杰,一時有點感嘆自己有點太過守舊了。

張世杰笑著問道:“用游魂讓他們內(nèi)亂,這招是不是還挺有創(chuàng)意的!”

賀子謙在心里嘆了口氣,握緊手里的一根撿來的鋼管,沖著張世杰道:“一會兒你負(fù)責(zé)去救孩子?!?/br>
張世杰比了個OK的手勢,將手里的一根鐵釬桿舉了舉,示意自己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賀子謙于是后退兩步,一腳踹開房間的破門,對著里面的人的后背就開砸,張世杰也不甘示弱,直接無差別的閉眼輪開了手里的釬桿??墒撬麆傒喠藘上拢捅毁R子謙一把拉著往前一推,直接給他送出戰(zhàn)圈。

張世杰明白自己的任務(wù),急忙沖向了關(guān)押孩子們的里間。

里間的門口,一個透明的女人正對著他招手,當(dāng)張世杰一腳踹開門的時候,果然看到了已經(jīng)被游魂解開繩索的幾個孩子。

“你們誰叫君君?”張世杰急急忙忙的問道。

一個大眼睛的小男孩眨巴了下眼睛,警惕的問道:“你是誰?”

張世杰尋聲看過去,果然看到了一張和照片上一模一樣的小臉,他一把將孩子扯過來,道:“我是你mama的朋友。你個小王八蛋,可嚇?biāo)牢覀兞?!?/br>
門外這時先是響起一聲悶哼,隨后就是金屬砸在身體上的聲音,張世杰雖然覺得賀子謙對付這幫人綽綽有余,卻還是跑到門口擔(dān)心的問道:“老賀,你沒事吧?”

君君看著終于有人來救他了,頓時長了膽子邁著小短腿跑到了門邊,就看到賀子謙手里拎著根已經(jīng)打彎了的鋼管,腳邊橫七豎八的躺著一片呻吟的“壞人”。

小男孩長大了嘴巴,在他的眼睛里,伴隨著BGM,身穿沖鋒衣的賀子謙儼然成了沒有蒙面的蝙蝠俠。

這時,鋪天蓋地的警笛聲響起,警察終于是趕到了。

一路上,君君一直賴在賀子謙的懷里不肯離開,即便睡著了也用小手死死的攥著男人的衣襟。張世杰知道賀子謙好幾天沒休息,伸手想把孩子抱下去,卻被賀子謙攔住了,他搖了搖頭,小心翼翼的脫下自己的沖鋒衣,把孩子裹好,抱著軟乎乎的小身體,斜靠在車窗上睡了過去。

等眾人終于到了公安局,蘇家夫婦已經(jīng)等在院子里,蘇母哭的雙眼紅腫,沖到警車前一把將賀子謙懷里的君君接過來,抱著孩子又是一通哭。

蘇父上前握住賀子謙的手千恩萬謝,一旁的蘇母哭著說道:“你這孩子為什么要亂跑啊?知不知道大人有多擔(dān)心呢?你這被人販子拐去了,要是給你賣到哪個山溝溝里,你叫我們以后怎么辦啊!”

孩子本來就害怕,如今被大人一吼更是無比委屈,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好了君君,別哭了,都回來了?!辟R子謙上前擦了擦他的小臉,柔聲說道:“那你告訴叔叔,他們是怎么把你抓走的?”

“他們沒有抓我!”君君哭著說道:“我是自己跟著他們走的!”

幾個大人面面相覷,異口同聲的問道:“為什么?”

君君眼圈又是一紅,卻低下了頭,說道:“他們說會帶我去找爸爸mama。”

所有人都是一陣沉默,賀子謙心疼的問道:“你想爸爸mama了?”

“嗯!”君君用力的點了點頭,說道:“爸爸好久都沒有回來了。我都快不記得他的樣子了。”

幾個大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心酸的不行,他們誰都不知道該如何通知一個五六歲的孩子他父親的犧牲的消息。

賀子謙伸出手,摸了摸孩子柔軟的頭發(fā),問道:“那君君想不想mama?”

“想mama!”孩子毫不猶豫的回答,可是隨即他又低下了頭,說道:“可是奶奶說,mama要有新的生活了,我不能去打擾她。”

蘇母一時有點尷尬的看著賀子謙,卻見男人微微彎下腰,伸手將孩子抱進懷里,說道:“mama也很想念君君,所以,君君是不會打擾mama的。叔叔帶你去見mama好不好???”

一旁的蘇母開口道:“小賀啊!我知道你是為了君君好,心疼這孩子。可是我們也是為了小溪好??!女人的好日子就那么幾年,你說是天天帶著個前夫的孩子在身邊,哪個男人受得了?。俊?/br>
賀子謙沒有直接回答,他一笑,問道:“君君喜不喜歡叔叔?”

“喜歡!”君君誠實的回答。

一旁的張世杰賊笑著撞了下賀子謙,說道:“這就開始拉攏群眾了?”

賀子謙白了他一眼,對著君君說道:“喜歡的話,以后就不叫叔叔了,叫干爹!”

一旁的蘇家夫婦立刻明白了賀子謙話里的意思,驚訝的對看一眼,蘇母試探著問道:“小賀,你是說,你和小溪……?”

賀子謙笑著點了點頭,蘇家夫婦恍然大悟,怪不得孩子丟了這人如此上心,原來是小溪的新男朋友。

君君卻只是眨著大眼睛問道:“干爹是什么意思???”

賀子謙耐著性子解釋道:“干爹就是,不是親生爸爸,但是也和親生爸爸一樣愛君君,也就是說啊,君君以后呢,會有兩個爸爸?!?/br>
小男孩的眼睛瞪得更大,驚訝的說道:“是嗎?我可以跟小朋友說,我有兩個爸爸嗎?”

一旁的張世杰賤兮兮的湊上來說道:“對啊,你不單單可以和小朋友說你有兩個爸爸,你還可以告訴他們,你的兩個爸爸都特別厲害,都是抓壞人的,活著死的都抓,厲害不厲害?”

君君抱著賀子謙在他臉頰上狠狠親了一口,然后拍手歡呼道:“爸爸真厲害,我有兩個爸爸了!我有兩個爸爸了!”



作者的廢話:看這段時真的可以把翻出來聽著看……效果絕對立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