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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他們都說我欠草(NPH)在線閱讀 - 第一章 徐軟軟是主角,她是丑角

第一章 徐軟軟是主角,她是丑角

    

第一章 徐軟軟是主角,她是丑角



    塵埃落定,吳嬋有了去處。

    身高數(shù)尺、兇神惡煞的狗頭陰差奉命上前,將她往殿外拖。

    肩胛骨被扯得生疼,吳嬋不安分地扭動(dòng)身子,一個(gè)巴掌呼嘯而來,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抽在她的腚上。

    她氣急敗壞地回頭去咬,嘴里卻塞了一團(tuán)獸毛。

    那團(tuán)獸毛格外扎嘴,還帶著野獸的腥氣。她口中又癢又痛,涎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嗓子眼。

    原來,那狗差嫌吳嬋聒噪多事,竟抬起蓬松骯臟的大尾巴,堵住了她的嘴。

    吳嬋牙關(guān)緊鎖,恨不得薅下一塊血rou。

    陰差似乎沒有痛覺,一聲不吭地往外走。

    他快步穿過大殿,裹著皮革的右手虛虛一指,前頭撕開一道裂縫,無數(shù)鬼魂哀嚎著往外翻涌。

    鬼手擦過吳嬋的胸乳,她來不及唾罵,便被狗差扔進(jìn)縫隙。

    眼前一暈,身上一冷,吳嬋癱坐在地上。

    對面是森冷的銅殿,身下是白皚皚的積雪。萬頃冰山就在不遠(yuǎn)處,瞇眼看去,上頭還有掙扎翻滾的rou色小點(diǎn)。

    狗毛卡在舌底,她喉頭翻涌:上頭分明都是人!

    甩著子孫根的男人,坦露著胸膛的女人,都是像她一樣不甘寂寞的貨色。

    不出半刻,她也要被剝光衣物,赤著腳走上去。

    吳嬋終于感受到恐懼。

    她滿眼凄惶,一團(tuán)黑影從肩上掠過,她連忙伸手拍下。

    狗差收回胳膊,不緊不慢地拱手行禮:屬下失禮,請娘子恕罪。

    吳嬋感到一絲怪異,轉(zhuǎn)頭打量這只差役。

    它身姿挺拔,狗嘴狹長,耳朵與皮毛黝黑發(fā)亮。

    察覺到吳嬋的目光,它瞇起猩紅的雙眼,尾巴不受控制地?fù)u晃了兩下。

    萬物皆有欲望,公狗自然也會(huì)有。人鬼差吏,本來都是一路貨色。

    冰山獄里住yin魔好一出地府笑話。

    吳嬋晃悠著起身,撣去潔凈的雪。她抬起下巴頦,扯開飽滿的紅唇:你要cao我?

    那顆傲慢的狗頭頓時(shí)露出驚慌的神色,毛尾巴又要往她嘴里塞。

    --

    吳嬋沒有上冰山,也沒有被猥褻。

    將她引入銅殿,狗頭陰差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望著那道怪模怪樣的背影,她不屑地撇嘴:慫貨一個(gè)。

    將公狗拋在腦后,吳嬋開始打量起陌生的殿堂。

    這銅殿空曠至極,只擺了一張拔步床,一副案幾。殿內(nèi)并未開窗,案上的書本無風(fēng)自動(dòng)。

    她徑直走過去,拾起那本厚厚的冊子,又抖到封皮:

    軟軟?

    吳嬋眉頭一皺,莫名想起一個(gè)討厭的女人。

    她迫不及待地掀開第一頁,果真看到徐軟軟這三個(gè)大字。

    徐軟軟,山野里的小村姑,某天上山采蘑菇,卻采到了一個(gè)俊美無鑄的男子。男子為了報(bào)恩,將懵懂無知的軟軟帶回了京城。軟軟貌美懵懂,卻將權(quán)貴云集的京城攪弄得亂七八糟。

    許多男人愛她,許多女子恨她。在這之中,吳氏最為惡毒。

    吳氏本是呆笨愚鈍的侯府小姐,與周侍郎長子有姻親??赡枪酉騺矸锤袇鞘希瑢μ煺婵蓯鄣男燔涇浺灰妰A心。

    他是正人君子,轉(zhuǎn)頭便要去吳府退婚。吳氏惱羞成怒,竟設(shè)下詭計(jì),逼迫周公子與自己成親。那妒婦百般糾纏恐嚇,周公子整日郁郁寡歡,卻始終堅(jiān)守本心,不再與吳氏同房。

    吳氏饑渴難耐,竟將院中雜役勾上床。

    還好有忠仆報(bào)信,周公子及時(shí)趕到,將這個(gè)丑陋不堪的毒婦一劍刺死。

    名正言順地甩掉大包袱,周公子一身輕松,屁顛屁顛地鉆進(jìn)徐軟軟的閨房。

    吳嬋攥緊拳頭:放他娘的屁!

    她上輩子竟然活在一本書里,徐軟軟是主角,她是丑角。

    與徐軟軟斗了那么久,她蹦跶了那么久,只收獲了三個(gè)評(píng)價(jià)有些女人,某個(gè)妒婦,欲求不滿的怨女。

    吳嬋磨著后槽牙,幾乎要將書扯碎:周至跟徐軟軟上了八百次床,直到結(jié)局都安然無恙。她只偷了一次情,就要被一刀刺死,還要在冰山地獄里待夠八萬年。

    什么豬狗地府!

    吳嬋讀得怒發(fā)沖冠,又在自己的名字旁邊看到一行飄逸的批注:

    yin賤螻蟻,莫過如是

    嘩啦

    破破爛爛的話本被摜到地上。

    吳嬋尤覺不解氣,對著封面狠狠踩了兩腳,邊踩邊罵:騸貨

    真是個(gè)騸貨

    字又丑嘴又賤!

    誰是騸貨?

    吳嬋身子一僵,慢慢側(cè)過腦袋。

    華服冠帶的陌生男子倚靠在銅柱上,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這男子膚色青白,俊美陰邪不似活人。他頂著一頭詭異的銀發(fā),雙眸是藍(lán)灰色,像極了殿外的冰山。

    手指輕撫著鬼頭佩劍,男子又問吳嬋:誰是騸貨?

    吳嬋雙唇緊抿,戀戀不舍地在書封的軟軟和男人上碾了好幾下。

    完事,她直起腰桿,一臉挑釁地瞪著來人:

    誰寫批注,誰就被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