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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如今,月如鉤,她更不敢多想,輕指如舟,又往下劃過纖細柔渾無骨、如川蜿蜒的瓊枝腰際,細密的墨叢隱蔽花徑,雙腿骨rou亭勻藕柱,她生得極好,理當價個好人家,不需要過著愁云染眉的生活。她知道,現(xiàn)在剩下的路,要不就是動筆畫風月圖,要不就是當自己當成商品賣出去,嫁個人,拿了聘金供時日不多的梁父過上暫時好生活。但她已是十八歲的老姑娘了。即便生得好,但梁家家譽在這幾年敗壞的差不多,要嫁人,更加不容易。滿腹心酸望著鏡中的自己,最后,她掩面無聲地哭了。第二日下午,一臉紅霞的曉艾懷里緊緊揣著一個油紙包偷偷摸摸地溜進了瑟瑟畫室。第三日,瑟瑟讓人將長鏡搬至畫室,又將畫室的窗貼滿了宣紙,不許任何人靠近。一個多月后,曉艾抱著用染成墨色的宣紙及包袱布裹得嚴實的一幅20號畫布送至秋小姐畫廊。隨著曉艾抱去藝廊的畫越來越多,原本捉襟見肘的梁家也跟著寬裕起來。梁東籬聽了消息跑回梁家,死皮賴臉跟meimei伸手拿錢玩樂,讓meimei養(yǎng)起他與兩個孩子來。幾個月過去,瑟瑟更加消瘦,她的五官因此更加突出,容貌更顯清麗。紅暈欺脂,淡笑芙蓉面如秋月融輝,但溫和靈動的眼神越來越深沉、偶爾與她爭執(zhí)時,眼瞳中跳動著火焰忿色。即便淺笑著,也讓人覺得生份,難以親近。這種氣勢總讓梁東籬不快,認為瑟瑟瞧不起他。為了報復瑟瑟,梁東籬的行止更加浪蕩,鎮(zhèn)日到處撒野闖禍。剛從煙館回來的梁東籬閑躺在羅漢榻上,瞧著瑟瑟裙襬微晃地走過他身側(cè)往梁老爺住處而去,連搭理他都不,心中來氣,但這一大家子是瑟瑟在養(yǎng)著,只得摸摸鼻子忍著,繼續(xù)當他的窩囊廢。不過,瑟瑟走過一陣香風吹拂,他嗅得心蕩神馳,奇怪地往meimei背影瞧去。他的meimei何時有這種女人香了?半個時辰后,瑟瑟由檐廊那頭走了過來,一步一擺,小袖在腰側(cè)前后浮動,豐若多姿,一襲寬大旗裝遮藏不住隱約蘭胸纖腰,舉手投足帶著吾家有女初長成的半酣風情。此時梁東籬才覺得洋人查斯眼光極好,meimei還真有點撩人姿色。兩眼賊溜溜地打量瑟瑟,瑟瑟也察覺了,嘴角往下彎,面色肅穆,依舊不看他,但清冷的眼神分明帶著一股蔑視他的氣息。梁東籬郁悶、不爽至極。聽聞瑟瑟除了探看梁老爺?shù)某炕瓒ㄊ⊥?,關(guān)在畫室不知道在干些什么還不許人接近,而曉艾固定月初便會神神秘秘地由畫室抱著方形的油紙包出來,回來后掏出懷中檀木盒交給交給管家嬤嬤發(fā)配眾人月例,推測那是瑟瑟賣畫所得。只是賣個畫何必如此神秘兮兮?又不是見不得人的勾當?梁東籬越想越好奇,索性下了羅漢榻,貓腰放輕腳步往瑟瑟的畫室走去。畫室四周的軒窗貼著宣紙,關(guān)得嚴實,密不透風,曉艾還在外頭守著。但曉艾大概守得累了,竟在打盹。梁東籬見狀,躡手躡腳繞至畫室后頭,看到氣窗微啟,搬來了花園中修剪草木的竹梯,搭在墻面攀了上去,向右傾身往畫室里頭偷覷。瞧了,可真的嚇掉他的魂,看直了他的眼!017失手錯殺逆?zhèn)愋?/br>只見瑟瑟一絲不掛,胴體橫陳,拿著炭筆對著鏡子描繪自己的裸體!整間畫室滿地紙張,皆是炭筆素描的瑟瑟裸體,一處還擺放著已經(jīng)繪制完成的一幅油畫。油畫里頭赤身露體,鳳眼微瞇,以團扇遮去半張臉的女人分明就是瑟瑟自己!梁東籬的視線又掃向瑟瑟,在她雪膚玉肌上游移。瑟瑟那對沉甸甸的酥乳較之李紜姬的豐乳有過之而無不及!不若李紜姬一雙玉臂萬人枕,瑟瑟未經(jīng)人事的乳尖如初綻粉梅挺立著,她的腰肢纖細若柳似陌北草原山丘般柔美起伏,雪白圓潤的翹臀斜倚在貴妃榻上,看得梁東籬血脈賁張!梁東籬與李紜姬分開一年半,身上沒半毛錢,沒法子上窯子泄欲,只能靠雙手撫慰性欲。如今看到瑟瑟赤身露體,風情撩人的模樣,下腹欲根竟蠢蠢欲動起來!察覺自己的非分之想,梁東籬干瘦發(fā)黃的枯臉微熱,卻因?qū)ο笫峭府惸傅膍eimei,逆?zhèn)惖淖飷焊蟹炊顾优d奮,口水都快滴了下來。看了許久,梁東籬忍不住撈出那條不知羞恥的欲根擼動起來。欲到深處他頭微仰,染著欲望的丑陋雙眼卻舍不得離開瑟瑟誘惑人的身子,男根膨脹至極,呼吸粗喘,壓抑不住欲念,呻吟一聲,白濁腥臭的男精一泄而出,噴在了軒窗上,發(fā)出啪的聲響!瑟瑟聽到這聲呻吟與軒窗上的動靜,趕緊拉過身側(cè)一條白巾,轉(zhuǎn)過頭厲聲呼喝:“誰在那里?。俊?/br>梁東籬被瑟瑟這一句喝斥嚇得腳一滑,由竹梯跌下,竹階撞擊他的欲根,痛得他叫不出口,只能悶聲喘氣。瑟瑟迅速穿起衣服,打開畫室門扉,曉艾這才睡眼惺忪醒來。瑟瑟蹙眉瞧著曉艾,卻未苛責,只是低聲叫道:“好像有人偷看,我們快去查看!千萬別讓風聲泄漏出去!”當瑟瑟瞧見那一截竹梯擺在墻角,軒窗上有著白色液體時,臉色大變,表情扭曲,難看至極。瑟瑟的心撲通撲通狂跳,她看過曉艾為她偷偷購置的春宮畫,心里明白那黏稠白液是男人逞欲后的產(chǎn)物,羞憤又恐懼。偷看她的人不知是誰,即使她想查,不知道該怎么查,也沒臉查!若這事傳了出去,清譽必然盡毀,她也甭活了!瑟瑟一下子沒了主意,想起這三年來生活艱辛,悲從中來,委屈地抿著唇,極力按耐情緒,卻止不住眼淚撲簌簌地落下。十日后,瑟瑟不顧梁東籬反對遣去了梁家仆傭,只留下一名照顧孩子、煮飯燒菜的嬤嬤,讓曉艾協(xié)助嬤嬤帶孩子與簡單的庭院灑掃。等梁家一家大小發(fā)落完畢,瑟瑟讓曉艾將最后一幅風月畫送至藝廊,告知邱小姐要封筆后,賣得了好價錢,將畫室關(guān)閉起來,再也不畫油畫。***瑟瑟從未在外工作過,經(jīng)過偷窺事件后,她越發(fā)深居簡出。但眼看販賣風月畫累積的丁點小錢快要花用殆盡,迫于無奈,向齊大夫打聽是否有什么機會可以讓她在家工作。齊大夫憐憫她一個大姑娘家不選擇出嫁,硬氣地背起養(yǎng)家餬口的責任,且瑟瑟的字體娟秀端正,于是介紹了一份廟里謄寫疏文、經(jīng)文的工作。瑟瑟也愿意接受這份工作,透過抄寫文書讓她不安的心能夠平靜些。與廟祝熟了之后,經(jīng)由廟祝介紹,她接了一份謄寫民間小報的工作。這兩份工作讓她得以支付梁老爺?shù)尼t(yī)藥費用及嬤嬤的薪餉,雖然過得不像繪制風月畫那般寬裕,還有些清苦;但養(yǎng)得起哥哥的兩個小孩與曉艾,已是萬幸。且小報的消息與信息為她單調(diào)狹小的世界開了一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