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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七苦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5

分卷閱讀85

    繼母可還好相與嗎?!毕蛏治辗较虮P,雙眼盯著前方,“有無對你苛責?”

說罷,她仿佛被自己逗笑,“不對,我重說,你這沖動性子,有無難為你繼母?”

聽他提起,許與又不自主想起堯南枝那張臉,他清清喉嚨,“還好,兩不相關(guān)。”

“這樣也好?!毕蛏c頭,“其實許伯伯早晚也是該找個伴的,你不必太過介懷?!?/br>
她還以為許與臉色不佳是因為不滿許向崇過早再婚的關(guān)系。

“我知道?!痹S與應(yīng)聲,他指間那支煙已燃到盡頭,老長一截煙灰落在窗臺上?!澳銓P拈_車,有空再聊。”

向生生點頭,信號切斷,滴的一聲,屏幕徹底黑下來。

許與將燃盡的煙蒂彈進煙缸,又重新點一支。

也不知怎么的,他今日就是不困,不肯睡,睡不著。

他上午眼見堯南枝挽著許向崇的手出門,換鞋的時候身上外套滑落下來,露出里面窄短的裙子。

那怎么看也不該是穿出門的衣服,胸前連海綿遮擋都沒有,兩枚凸點明晃晃露出來,臀部也因為彎腰向上躥,連臀溝都清晰可見。

許與心中生出一股邪火,覺得這女人不檢點,乘個飛機也要搔首弄姿,生怕別人看不到她身材好。

但他父親許向崇卻仿佛視若無睹,根本不在意自己伴侶的身體隨時會出現(xiàn)走光的可能。

他盯著堯南枝,眼睛恨恨的幾乎冒出火來,但堯南枝似乎存了心避開他的目光。

直到離開,也沒與他對視一眼。

想到這,許與胸口又悶起來,他剛想合上窗躺回床上,忽然眼梢余光看到外面路牙上出現(xiàn)一只黑貓。

那只貓體型不大,毛發(fā)油光水滑,甚至能反出一點孔雀藍光澤。

它仿佛憑空出現(xiàn)在那,板正的站著,長時間保持同一姿勢,但許與以前從沒在這一帶見過它。

它只是站在那里,卻帶著上位者的姿態(tài)。

有一瞬間,許與覺得自己的氣場都那黑貓壓制下去。

但緊接著他又感受到那黑貓周身巨大的孤獨感,是了,就是孤獨感,仿佛它身處于一片巨大湖泊,腳下只一方窄小陸地,它被困在原地。

天地萬物,仿佛就在它身邊,卻與它無關(guān)。

許與很想從二樓窗戶翻下去靠近它,卻又怕驚動它。

有幾秒的功夫,那黑貓忽然弓起身軀,從原地發(fā)力,三兩下沖到這棟住宅里。

許與眼睜睜看它在貼近墻壁時倏地消失,他明知這并不可能,但那黑貓確確實實是在接近墻壁時消失不見了。

他穿著拖鞋,快步下樓去,走到外墻,看那黑貓消失的地方。

那里干干凈凈,莫說是洞,連一絲裂縫都不曾存在,旁邊的窗戶也是,好好的關(guān)著,從里面上著鎖。

但那貓就是不見了。

對視,對峙,跳躍,消失。

許與苦笑,若不是他今日并無飲酒,一定會以為這是自己醉后的幻覺。

他手撫在墻壁上摩挲兩下,再次確認那墻完好無損,是磚塊與混凝土澆筑,外面又鑲著瓷磚,并不是什么大衛(wèi)科波菲爾的魔術(shù)道具。

那墻壁內(nèi)側(cè)是一樓客廳的衛(wèi)生間,他重新回到屋里,將那衛(wèi)生間翻了個遍,將角落柜門瓶瓶罐罐都扒開,但始終沒有再尋到那黑貓的蹤影。

許與甚至開始懷疑,是因為他晚睡的緣故,大腦開始出現(xiàn)幻覺。

直到后來許與才知道,那黑貓并不是幻覺,也沒有消失,而是從那時起便藏進了他身體的內(nèi)核中,亦或者說,那黑貓本身就是許與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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慚愧,好久才來更一篇,以后會考慮碎片式寫作,整理成文后再放上來,應(yīng)該更新速度會快一些。

另外,我也是有星的人啦。

愛你們。

繞南枝(八)

許向崇與堯南枝比原計劃回來的早許多。

兩人仿佛到馬耳他打了個轉(zhuǎn)便趕了回來,兩人之間氛圍也十分怪異,從馬耳他回來后,許向崇居然開始同堯南枝分開睡。

他仍霸著原本的房間,卻將堯南枝打發(fā)到一樓的儲物間中。

那里盡是一些破舊雜物,東西落在地面上能激起一圈圈塵埃。

只有一方極狹窄的木板床可做睡榻。

堯南枝也不爭辯,回來當晚就扯一床被子便草草去睡了。

許與看不過去,曾找許向崇去談。

他也不是想替她出頭,可好歹她是被他父親娶進門的。

再有矛盾,也沒必要這樣對她。

堂堂許家兩父子,欺負一個剛進門不久的女孩,這算什么。

但他話只提了堯南枝的名字,后面的話還沒說完,許向崇便將一盞水晶煙缸砸到地上。

索性地面上鋪著厚厚的長絨地毯,煙缸只是發(fā)出一聲悶響,接著原地打了個圈。

“大人的事,何時輪到你過問?!?/br>
許向崇口中還叼著雪茄,煙絲燃燒的極其緩慢,只堪堪露出一點紅色。

許與看著扣了一地的煙灰,皺一皺眉,“我并不想管。”他雙手插袋,“只是見她這樣,未免想起我母親?!?/br>
許與想起母親在世時,總是千方百計順從許向崇的心意。

煲好的湯,是特地去十公里外的街區(qū)買來新鮮食材,又在爐灶上坐足五個小時才出鍋,只因為許向崇心情不好,便一手掀翻在地。

他發(fā)泄完出門去,只留下母親蹲在地上收拾殘局,連手被濺出的熱湯燙出水泡也不敢言說,只能用打火機將銀針燒熱,再將水泡挑開,抹一抹藥膏算是處理完畢。

許向崇以前不是這樣的。

他當初出身貧寒,從山村走出來,考上大學,一副寒門學子的模樣。

是外公有一顆仁心,可憐他這學生溫飽交加,故而常叫他來家中,也并未因他家世不好而嫌棄,連女兒同他在一起也未曾反對。

許向崇那幾年也確實面面俱到,竭力偽裝出一副謙卑,虛心,刻苦的模樣。

外公去世,母親把所有遺產(chǎn)全部交給許向崇打理,他卻將所有財產(chǎn)變賣選擇來美國創(chuàng)業(yè)。

母親以為他是心存高遠,全力支持,殊不知在許向崇翻身的那一刻,他已將母親死死踩在腳下,他恨透了這些年來唯唯諾諾。

如今,終于可以撕下那張人形面具,堂而皇之露出狼子野心。

許與盯著許向崇這張臉,“我有時會想,我為何會有你這樣的父親?!?/br>
他一字一頓,說的緩慢但堅定,“我慶幸母親去的早,否則還要多受你幾年折磨,我慶幸自己從小沒有在你身邊長大,將你那一招半式學了過來?!?/br>
他將地上的煙灰缸撿起,輕輕放在許向崇的書桌上,“你好自為之?!?/br>
說罷,不顧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