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jī)會
機(jī)會
井覓荷以為,沏一杯黑咖啡,坐在花園里欣賞落日這種故作矯情的感覺,就已經(jīng)有夠優(yōu)雅了。 沒想到,有個人從房頂上跳下來的姿勢堪比超級英雄,比她還做作,單膝落地,帶著黑帽。 潛行的夜行者似乎是記錯了時間,這才下午五點,夕陽還沒跟天空說再見。 人都解決了。 嗯? 這種感覺像她個幕后大BOSS。 你哪位。 諾伊斯。他轉(zhuǎn)過身自我介紹,把帽子拉掉,手里捏著被撬開的手機(jī),那是她的。 井覓荷摸去身上,果真手機(jī)不見了,自己剛才好像是放在了客廳來著。 他從里面抽出一把長長的線,連接著一個芯片,已經(jīng)被他捏的粉粹。 這是什么? 湛婁給你安裝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 井覓荷倒不是很意外,她拿到手機(jī)的那一刻就覺得這不是一臺簡單的通訊設(shè)備,湛婁那么細(xì)心的一個人,不可能會放縱她。 跟我走吧,我說過我會還會再來找你。 你好像挺自信,憑什么認(rèn)為我會跟你走,別以為毀了手機(jī)湛婁就找不到我了。 那你說說,他還有什么辦法找你,就連你身邊的六個保鏢我都解決了,他還有哪種本事,難不成把這塊地都翻一遍? 井覓荷都不知道自己身邊究竟有多少保鏢,他費這么大力氣,為了讓和他走,挺不理解的。 你想帶我去哪。 隨你想去哪,我可以送你回國。 什么意思?眼下的情況,實在搞不懂這個人的腦回路。 諾伊斯有些不耐煩了:我只是拿你來威脅湛婁而已,沒有別的想法,只要為我所用,你想去哪都行,我還可以讓你回國。 那你憑什么認(rèn)為,湛婁找不到我。 憑你在我手里,他不敢亂來。 諾伊斯走到花園大門的圍欄前,回頭用藍(lán)色的眼珠瞪她:到底走不走,你沒機(jī)會了。 井覓荷不想占下風(fēng),也不愿意任人擺布,坐在椅子一動不動:我要說我不走呢。 你以為我花這么長時間是來跟你聊天嗎? 他把門用力推開,圍堵在欄桿外蹲守的有七個白人,同樣面露不善。 給你一次機(jī)會,自己走出來。 諾伊斯讓路的態(tài)度,抱住雙臂,踮起一直腳尖,靠在圍欄上:這些人可都是湛婁的怨家債主,不想被收拾太難看的話,你知道該怎么做。 井覓荷佯裝淡定喝了一口苦澀的咖啡:你確定,會送我想去的地方嗎? 當(dāng)然,不過前提是,我要先收拾湛婁。 不會傷害我嗎? 他笑,一口流利英文,不屑攤手:我與你又沒仇,傷你對我沒好處。 車上,諾伊斯坐在她身邊,左邊還有一個白人,轎車?yán)锶孟挛鍌€人,她坐在后排正中間,被監(jiān)視的壓力很大。 要帶我去哪? 有個人想要見見你。 不是說隨我想去哪嗎。 沒讓湛婁得到報應(yīng)前,你可是重點人物,就在心里期盼吧,祝愿他早點落入我的手中。 諾伊斯看向她的手指,不禁譏笑:看得出來你對他果然很重要,把這枚戒指都給了你。 他之前是湛婁的手下,在他身邊做事,對他的秘密也有所了解,曾經(jīng)以為會永遠(yuǎn)對他忠心耿耿,但結(jié)果到他快要死了也沒看到他來救助自己。 從那時諾伊斯就恨他了,一個唯利是圖的男人哪來情分一說,但唯獨感情是他致命的弱點。 這世界上恨湛婁的人多著呢,他們組織在一塊,為的就是取代他領(lǐng),面對掌管大量槍械成為軍火巨頭,這樣誘人的條件誰不想要。 車子開到了一處小鎮(zhèn),路上人煙荒蕪,這里看得出落后程度,房子用不平整的木頭搭建,每戶門前的草地不修邊幅。 通訊不發(fā)達(dá)的地方有一個好處,隱私性強(qiáng)。 轎車停在二層住宅別墅前,一樓的燈亮著,這是一路上,看到最豪華的住所了。 諾伊斯邀請她下車,井覓荷警惕清醒。 誰要見我? 進(jìn)去就能看見。 她看著身后一排的白人,退無可退走到門前,不安的詢問他:不是說,不會傷害我嗎? 諾伊斯忍不住笑,一邊打開了門,回頭說道:我當(dāng)然不會傷害你。 但其他人就不一定了,特別是,你的舊友。 大門正對沙發(fā),女人穿著黑色真絲吊帶裙,比起之前經(jīng)常美黑的皮膚,聶妍又白了回來,臉上依舊不變夸張的歐式妝容,妖艷大紅唇。 這身打扮,不難看出殘留在她身上歡愛過后的痕跡,似乎早知道她要來,露出精神煥發(fā)的一刻,半躺在沙發(fā),撐著腦袋,美腿疊起,裙擺短緊,大腿白rou若隱若現(xiàn)。 若井覓荷是個男人,恐怕這一刻會像諾伊斯一樣,看的下體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