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
驚喜
病好之后,又兩天失眠,湛婁包下了一家射擊館,老板將各種型號的槍都放了上來,一直到幾百發(fā)子彈打空為止,他換槍換彈都沒停下來過。 看這樣子還要很長時間,前來談事的陳老板,一直等著他中途休息,這都過去了四個小時,人還是站在那一動不動舉槍瞄準(zhǔn)板子。 他帶著護(hù)目鏡,劉海撩撥到了后面,側(cè)身射擊,另一只控制著旁邊按鈕,將板子的移動速度不斷調(diào)高難度,百分之九十八的準(zhǔn)確率,這個成績放在館內(nèi)是無人能敵。 雷行也在一旁守著,陳老板實在等不下去,前來詢問。 湛先生還要多長時間?這,還沒玩夠嗎? 先生在釋放精力。 這精力也太旺盛了,陳老板等的都要沒力氣了。 沒過多久,他扔了手槍,換上一副沖鋒槍,激烈的子彈砰發(fā)聲毫不間斷掃射,即便后挫力把他撞得不斷往后頓,他只盯上移動的板子,子彈打到破爛不堪的紙板,掃射千瘡百孔。 過會兒,這把槍也扔了,他摘下護(hù)目鏡,丟在一旁走來,陳老板見狀,以為終于等到了機(jī)會。 換地方。湛婁拿起了外套準(zhǔn)備走。 湛先生!您看要不歇一會兒,咱們坐下來聊聊,我這跟您提前約好的。 他像是剛想起來還有這個人,看向陳老板,方才殺掠的目光還沒就此平淡,銳利的眼神仿若隨時能掏槍。 陳老板笑的僵,他嘆息用力:邊走邊說。 好好! 程輝之前要的貨物很滿意,最近還有一大批急需,想從他這高價購買,說不缺錢,但一定要最好。 陳老板和程輝舊相識,就來多磨磨嘴皮子,幫他慕色一筆不錯的貨物。 湛婁管控的槍都在陳老板倉庫里放著,他自然是知道哪些貨不錯,但就看湛婁愿不愿意了。 這都是熟人,跟他打起感情牌來了。 湛婁向來公私分明,程輝說要高價買入,他倒也不虧,但湛婁從不會將貨多賣,他要壓在手里一大部分,將市場上緊缺的機(jī)槍控制在手里,再高的價錢也不可能。 陳老板嘴皮子都要磨爛了,也沒見他松口。 倒是來了拳擊館后,他只脫了外套,上臺隨手招來一個黑人。 陳老板剛坐下,就聽到一聲慘叫,回頭看,那快兩米高的壯漢被直接從擂臺扔了下來。 湛婁拍著肩膀上的灰塵,指了幾個人一塊上來。 這不是什么拳擊,就是單純的毒打,暴力cao控,拳頭惡狠狠掄下去,跪地朝著那人的臉上砸,提起人衣領(lǐng)猛揮拳,人打得出血,舉手投降,還不停,嚴(yán)重違反了規(guī)則。 身后的人前來阻攔,他徹底釋放天性了,扔下一個揮腿揍向另一個。 陳老板回過頭不敢看,慶幸自己剛才在車上好歹沒惹到他,萬一真把人說的不耐煩了,躺在地上的可就是自己了。 這時,雷行來說:先生既然不答應(yīng),您就先回去吧。 哦,我看也是,湛先生挺忙的,那我就不打擾了,我會再跟程輝商量。 您慢走。 他走得很快,腳都不帶歇的。 沐浴過后,湛婁坐在沙發(fā)上纏繞著繃帶,翻找著藥箱里的碘伏,在手指關(guān)節(jié)傷口隨意擦了兩下。 繃帶纏的很隨意,用嘴咬住另一頭來打結(jié),他身著背心,肌rou鼓起的臂膀,力量感未能減退。 衣領(lǐng)大敞,擦藥時,鎖骨明顯緊繃,喉結(jié)滑動,張力十足,剛才在場上打人的快感還有殘留,這些疼反而讓他興奮。 不知道今晚的睡眠能不能得到改善,比起毆打男人,不如打井覓荷來的暢快。 湛婁咬著繃帶這么想,銳利的眼角猛地一瞇,腦海殘留她哭泣的表情正回味,又有了精神。 他沒心情聽雷行匯報加州的情況,揮揮手打斷,腦子里只剩女人。 井覓荷周末在家干什么。 這個時間,往常她早就入睡了,雷行只能聯(lián)系在她身邊的保鏢們。 湛婁看了眼手機(jī)屏幕,晚上九點,她睡得可真早,不知道一覺睡到天亮的滋味該有多舒服。 雷行拿著手機(jī)疑慮:湛先生,沒人接。 他皺了眉頭,點開井覓荷的手機(jī)撥通,同樣無人接聽。 回家! 路上,湛婁打開監(jiān)視井覓荷的手機(jī),回?fù)苤@一天監(jiān)聽到的聲音。 奇怪的是,從下午五點開始,就只能聽到信號斷了的嗡嗡聲,一直到現(xiàn)在,沒有一點說話音。 查看位置,手機(jī)仍然在他家里,安排在她身邊的六個保鏢,通訊設(shè)備全部查無音訊。 媽的。攥緊電話,手rou緊繃摩擦出咯咯異響。 他把手指抵在唇邊,焦急撐住車窗,倒退的景色黑夜朦朧,車子進(jìn)入隧道,玻璃反射他的臉紅筋暴,牙槽緊咬,瘦削的側(cè)臉繃出極為鮮明青痕,猶如索命地魂厲鬼。 湛婁祈求著井覓荷最好不要給他任何驚喜,既然她要裝愛他,那就裝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