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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黑夜蒹葭(GL)在線閱讀 - 1.2 意亂

1.2 意亂

    

貪歡(第二單元整合)



    【洗心革面?!總住集團小陸總走馬上任三十天,個人實績大盤點!】

    一、酒吧獵艷,蹦迪嗨玩!

    二、超級大撞車,布加迪威龍VS蘭博基尼!

    三、另類炫富!RMB擺罵陣

    四、街頭拼火,疑似掌摑章延?聚眾圍斗!

    五、關山豪舉,為美一擲千金

    第一次注意到食堂播放著娛樂新聞的背景音,在等餐的過程中,白伊緊皺眉頭,終于耐不住站起身,拿到了閑置在一角的遙控器。

    嘰嘰喳喳的報道聲,終于在她按動開關后得到消停,正對著八卦新聞里的主人公侃侃而談的舞蹈演員們也不由得面面相覷。

    注意到自己的失態(tài),白伊重新講電視機打開,并將音量盡可能調(diào)低。

    抱歉,我最近休息得不好,有些頭痛,對聲音會比較敏感,電視機有點吵

    見平時與人和善的漂亮首席面露難色,大家登時打消了疑慮,與白伊素日里交好的舞者也都圍了過來。

    伊伊,是身體不舒服嗎?

    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

    是不是最近太累了?畢竟新劇目剛上,大家壓力也都挺大的。

    其實也還好了,只是頭痛而已。

    白伊對圍過來的朋友們歉疚地笑了笑。

    會不會是感冒了?你有沒有吃藥?

    確實有些著涼,睡前是會喝一些沖劑。

    她總擅長應對這種場面,或者說,游刃有余。

    嗯,那你今天要不要先回去休息?我?guī)湍闳ジI導請假。

    在一旁駐足許久,身材修長的男舞者,忍不住跟過來搭腔。

    博旭,東來劇院的次席。同樣魅力非凡,人氣很高的男性舞蹈演員。他不同于現(xiàn)下流行追捧的古裝白面美男,他五官硬朗,在舞臺上總是能演出英雄豪氣鐵漢柔情。

    通常情況下,都是他和白伊搭舞。伊身相旭也是劇場粉絲們眼中最看好的官方CP。

    不用!你們一個兩個的都這樣,會讓我感覺很奇怪。真的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病唉!

    白伊自開玩笑打趣,惹得朋友們相視而笑,多少有些無奈。

    好吧,總之你有事情的話,一定要說。

    雖然還有疑慮,但僅僅作為同事,博旭也不并好再繼續(xù)探究。

    白伊歪著頭,沖他笑了笑:放心吧,我最嬌氣了,肯定不會虧待自己。

    事實上,在稱之為家的地方被陸洄到訪過之后,白伊的確近來都沒有睡過好覺。

    她不僅換了門鎖,在入戶門外安裝了遠程網(wǎng)絡監(jiān)控,每天回家之后,還總是要小心翼翼仔仔細細檢查一遍房間里有無異動,甚至在門內(nèi)玄關處使用了熒光粉劑。

    不是沒有考慮過買賣房屋的問題,但,剛置房不久便要更換房屋,她擔心這樣做不免會驚動到遠在老家的父母。

    更何況,以對方的身份和手段,白伊明白,自己就算搬家,也不可能躲過對方的糾纏。

    午夜夢回,那一聲聲乖女孩如同夢魘,壓得白伊在睡夢里都喘不過氣。

    就連同陸洄卷住自己舌頭親吻的力道,在夢境都顯得格外真實。白伊想要躲開,卻用不上分毫氣力。

    乖女孩,你的思思在看呢。

    睡夢里,陸洄就像惡魔勾著她往下墜。而記憶里眉目清冷的少女,則在一旁冷眼旁觀,毫不遮掩自己眼底的厭棄。

    白伊,你讓我感到惡心。

    她急得要哭,想要去辯解,卻被炙熱的吻堵住了唇,她甚至沒有力氣去咬陸洄探入自己口中的舌尖。只能任由對方的舌尖掃過自己的牙齒,深入到喉間。

    她幾欲干嘔,出聲卻變成了誘人的喘息。于是,她只能眼睜睜看著鹿與思消失不見,只剩下她崩潰得在被陸洄繼續(xù)纏吻的睡夢里大哭。

    第二天醒來,枕頭都濕了大半。

    就這樣,黑眼圈日益加重,連平素用以助眠的保健類藥品也失去了它原本的效益。

    或許,她是該給自己放個假了。

    從高級皮膚管理中心的地庫駕車而出,陸洄看了眼自己的雙手,露出淺笑,連眉宇間的邪獰也隱去不少。

    這是一雙在精心護理過后分外好看的手。

    掌緣寬厚豐潤,皮膚白暫,十指修展頎長,根根骨節(jié)分明,就連同指甲也修整得格外圓潤潔凈,泛著珠澤。

    陸洄近來沒再去招惹非議,只是頻頻去進行養(yǎng)護,得益于此,整個人看上去似乎也白凈了好幾個度。

    豪門八卦少了幾分趣味,不少狗仔只能拿著她的前科翻炒舊料。

    縱然外界有【陸道安愛女近來沉迷美顏養(yǎng)容,或好事將近?】的猜測,倒也無傷大雅。

    見她難得消停,陸道安也心情大好,連同總住的輿情監(jiān)控部和危機公關部也人均松了口氣。

    順水推舟,隨著總住集團撥調(diào)千萬山區(qū)建學,陸洄資助貧困兒童讀書的消息跟著流出,這位小陸總的在外輿論一時扶正不少,岌岌可危的企業(yè)形象也跟著有所挽回。

    不過,這些都是不是陸洄考慮的問題。

    從半個月前起,她時隔兩天便要光顧一趟皮膚管理中心,不過是為讓雙手不再那么粗糙。

    之后,就算強制進入,也不用再擔心那個女人了再喊疼了

    陸洄心下冷哼,腦袋里擬構著強暴現(xiàn)場,卻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眼底全是難掩的柔情。

    她今天衣著十分得體,墨綠色的女士修身風衣下,白色襯衫與黑色高領毛衣疊穿,窄腳褲修飾著修長有力的雙腿,露出腳踝下的及踝短靴。

    陸洄本就身高斐然,此時將身上難馴的野性盡斂,平添了幾分優(yōu)雅和矜貴。

    她看向左手腕間藍寶石水晶玻璃鏡面下的白金時針,此時正指向代表著6的標刻,呼吸和心跳不由得同時加速。

    古典舞劇目開場時間是在晚間的19點30分,明明時間尚早,陸洄卻顯得頗為急切。

    仿佛,她并非是要去看一場古典舞劇,而是要趕赴一場不同尋常的約會。

    腳下的油門被一踩到底,被藏起車標的頂級跑車立刻發(fā)出陣陣爆裂式的轟鳴,在公路上留下惹人側(cè)目的殘影。

    的劇情并不繁瑣,講述了明代才女黃峨與丈夫楊慎之間的愛情故事。

    少女天真浪漫,詩書琴舞才藝超群。青年風骨傲然,金榜題名狀元及第少女癡戀青年多年,終達成所愿,嫁與心上人為妻。然爾,造化弄人,兩人終歸情深緣淺。男人于廟堂之上得罪天子,被賜廷杖奄奄一息,最終獲刑被流放千里。渡口別舟,夫妻二人含淚惜別。女子誓不改嫁,最終閨中癡等三十載,從青絲到白發(fā),只換回丈夫亡故他鄉(xiāng)的消息。

    終于熬到了劇終,場內(nèi)燈光亮起。坐在臺下的陸洄擰著眉,眼底一片陰戾。

    也不知是因劇中的故事太過凄慘感人,令人心生淤堵;還是因舞臺之上與白伊演出纏綿悱惻伉儷情深的男演員太過刺眼。

    總之,她現(xiàn)下的心情十分糟糕。

    尤其是在觀看到男女主人公新婚柔情無限的情節(jié)時,那一段長達二十分鐘的雙人舞,是陸洄強忍著上臺將男人擊倒的沖動,才看完的。

    她習慣性地轉(zhuǎn)動手腕,把自己的手指骨捏的咔咔作響。

    嗚嗚嗚,真是太好哭了,伊伊的肢體語言和感情展現(xiàn)力實在是太強了。嘉靖這個狗皇帝,太該死了,居然拆散我們有情人

    伊身相旭實在是太般配了,新婚之夜那段雙人舞,我的天,簡直又美又撩,欲死了。

    兩人在舞臺上這該死的契合度,絕絕子!除了次席,還能有誰配得上我們首席!首次席鎖死了,鑰匙被我吞了!

    哎,伊身相旭到底什么時候能成真啊我只是來看劇的,真的不是想嗑西皮

    在等待散場的間隙,與周遭格格不入的陸洄終歸沒忍住。

    她從衣兜里取出手機,點開搜索引擎,輸入白伊   以身相許   次席等字樣,隨即確認查詢。

    猶豫再三,在演出結(jié)束后,白伊還是向上遞交了時達兩周的長假申請。

    身為劇院臺柱,白伊的休假手續(xù)較為繁復,需要上級領導層層審批,這也是白伊常年留在首城,鮮少回家的原因。

    雖然當場就得到了肯定的答復,但仍然需要她本人和其他舞蹈演員一一交接好舞臺上的工作事宜,所以最終定下來的放休時間,也只能是在一周之后。

    但是考慮到白伊身體抱恙的問題,倒是次日無演出的日常訓練工作,不需要再參與。

    等徹底結(jié)束今日份的所有工作,白伊和同事們結(jié)伴走出劇院,一如往常,已是接近凌晨。

    那后天下午見了,伊伊。

    嗯嗯,后天見!

    你這兩天在家一定要好好休息!

    好的,一定~

    和友人們在劇院門口笑著告別之后,白伊徑自往露天停車場的方向走去。剛走幾步,她便察覺到了在自己身后尾隨的人影。

    她沒有回頭,漂亮的眼睛里閃過一絲不快,腳下邁步的頻率不變,一邊走著,一邊將手伸進大衣的口袋摸向手機,思索著報警的可行性。

    在接近停車場入口的梧桐樹下,一直耐心尾隨的人突然快步追了上來。芒果的甜香和青檸的清爽在秋夜寒風里格外突顯,自身后傳來,瞬間沁入白伊的鼻尖。

    好久不見,白伊。

    隨著話語說出,陸洄不由收緊一雙手臂。

    似曾相識的氣味令白伊一時失神,隨即,她眼中的厭惡之色也毫不遮掩。

    陸小姐,你向人打招呼的方式總這么特別?

    不動聲色地將手從大衣口袋里抽出,白伊任由身段頎長的人自背后將她抱住。

    陸洄像是聽不出她言語中的厭惡,語氣多少有些漫不經(jīng)心:太冷了,所以想抱抱你,我等了很久從散場到現(xiàn)在。

    現(xiàn)在你抱過了,可以先松手嗎?雖然這條街區(qū)晚上行人并不多,但我也不想有明天一早被上早間新聞的可能。

    懷里的女人是在撒嬌嗎?陸洄有些不確定。

    白伊,我很想你。

    最終,冰涼的唇在溫軟的耳輪上輕輕一吻,陸洄松開了懷里的女人。

    白伊勾起一抹嘲弄,正要從嘴巴里吐出漂亮的反擊,卻在回轉(zhuǎn)過身看清眼前人的面目時,渾身一僵。

    眼前人與鹿與思本就極為相像,現(xiàn)下將邪氣和野性盡斂,在月色中似乎也比初見之時白冷了許多,無端透出幾分清冽和矜貴,再加上陸洄今次所使用的香水

    更像了白伊想著,微微闔了下眼。

    然而她臉上神色每一分變化,皆被陸洄收進眼底。陸洄本就心下發(fā)酸,當下更是莫名感到有些慌亂。

    白伊,你想對我說什么嗎?

    每天想我的人有很多,如果我面對每一個人都要被戲弄、被隨便擁抱、被肆意親吻

    白伊重新抬眸,迎著陸洄的眼睛,臉上笑容淺淺,卻繼續(xù)吐出令人無比難受的字眼。

    那我是不是應該和他們都上床?

    陸洄沉默一陣,向后退開一步,拉開了和白伊的距離。

    抱歉,我并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是我的錯了。

    白伊卻繼續(xù)笑著,朝陸洄踏近。

    我不該在第一次和你見面時,因為你這張臉就心神迷亂投懷送抱,給了你隨便怎么樣我都可以的錯覺。

    但我,也的確沒有辦法拒絕你這張臉。

    陸洄長眉緊蹙,正欲說些什么,卻被幾乎掛進她懷里的白伊,用豎起的食指封上了唇珠。

    明天沒有工作,今晚,可以帶我去喝一杯嗎?

    白伊的舌尖和牙齒輕觸,發(fā)出曖昧的繾綣。

    思思。

    陸洄并非第一次見識到眼前女人的惡劣,明目張膽把人當替身,甚至,坦然自若。

    她克制著想要扼住白伊脖頸的沖動,喉間發(fā)出喑啞低笑。

    陸洄覺得自己就像被餓了許久的野狗,見到獵人拋出了帶著rou的骨頭。

    當然可以乖女孩。

    完全無法拒絕。

    事實上,白伊的酒量極淺。

    只是一兩杯加冰的香檳入腹,臉頰就暈開了一層粉色,眼尾也染上了薄紅。

    她身上的大衣早已脫去放在了一旁。露出V領修身的奶白色針織衫,和下半身的墨色半身裙,以及即膝的麂皮靴。在燈紅酒綠的場合里顯得氣質(zhì)明亮,十分惹人。

    陸洄坐在她身側(cè),一只手臂搭在吧臺的邊沿,另一只手則撐在白伊身下高腳凳的靠背上,俯身以絕對占據(jù)的姿態(tài)將人圈禁在自己的領地里。

    而一個個原本想過來跟陸大小姐搭訕的男男女女,很快便心領神會,識趣退開。

    極少有人敢觸陸大小姐的霉頭,況且,身姿窈窕,在昏暗燈光下根本看不清面目的女人,對陸洄來說顯然很是非比尋常。

    半年以來,從沒人在夜店見過陸洄用這樣的姿態(tài)將誰保護起來。大多時候,她身邊環(huán)繞著的鶯鶯燕燕,更像是她用以彰顯身份用以炫耀的戰(zhàn)利品。陸洄從不會和那些人表現(xiàn)出絲毫親昵,只單方面享受被人擁護的愜意。

    況且,從下車到進門,陸洄還特意將懷里女人的面容擋在了風衣之下。

    私心上,陸洄并不想將白伊帶到這里來。但,女人說了想到熱鬧一些的地方。

    耳邊的蒸汽波電子樂震耳欲聾,白伊再次端起酒杯晃了晃,一飲而盡。

    隨后她呢喃低語了一句,沒聽清她的話的陸洄便將耳朵湊到她唇邊。

    酒水好甜,你要嘗嘗嗎?

    紅唇輕啟,灼熱的吐息拍打在陸洄的耳輪,惹得她耳朵上微不可見的絨毛也都跟著豎起,眉眼也瞬間溫柔不少。

    一會兒還要開車

    對于拒絕白伊的邀請,陸洄似乎也感到十分苦惱,卻惹得白伊發(fā)笑。

    酒駕對你來說不是常有的事?

    被揶揄之后,陸洄神情頗為不自在:可今晚我并非只有自己,白伊。

    白伊眼睫輕眨,讓人摸不清她的想法。

    她重新端起已經(jīng)填滿的酒杯,極為輕淺的抿了一口,隨即拉低了陸洄的衣領。

    白伊的舌尖帶有酒精的辛辣和香檳特有的厚重香甜,侵入到陸洄口中,使后者瞬間瞪大了眼睛。但很快,陸洄就沉靜了下來,在昏暗明滅的燈光和周遭嘈雜的聲響中,回應了這個原本帶有惡作劇的吻。

    綿長又溫柔。

    那就叫代駕好了。

    一吻結(jié)束,白伊點了點陸洄薄唇上沾染的潤澤,又不忘記補充喚著眼前人:思思。

    成功被這個稱呼激起心中勝負欲的陸洄,幾乎是踢著身下的高腳凳站了起來。

    她以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一只手撫上白伊在酒精和親吻雙重作用下有些發(fā)燙的臉頰。

    我們或許應該換一個地方繼續(xù)剛才的吻,你覺得呢?

    你想怎樣都可以啊,思思。

    白伊望向陸洄,目光里滿是迷離酒意,明明是這般癡迷溫柔的眼神,卻扎得人心發(fā)疼。

    當白伊被壓在后車座上時,汽車的主人似乎很急切,甚至連車內(nèi)的內(nèi)飾燈都沒去打開。

    在黑暗狹窄的空間里,任何感官都會被成倍放大。

    先是靴子被脫掉,之后是打底褲和半身裙很快便全身赤裸。

    白伊,你準備好了嗎?

    小心將衣物搭放在前座靠背上,壓回在她身上的陸洄只脫掉了自己身上的風衣,顯得十分緊張。

    甚至,在回到車上之前,陸洄特意又去凈了手。

    黑暗里,白伊伸手勾住身上人的脖頸,拉低,在她耳畔輕輕吹了一口氣。

    準備什么?不知道啊思思

    陸洄禁不住打了個顫,她的耳朵極其敏感,很顯然這一早就被白伊發(fā)現(xiàn)了。

    做好被cao的準備。

    被陸洄。陸洄擅自在心底補充。

    而回應她的,則是一枚帶有殘留酒意的吻。

    陸洄和鹿與思,始終是不一樣的。

    當身上的女人溫柔吻過自己赤裸的每一寸肌膚時,白伊心底泛起難以言喻的酸澀和鈍痛。

    初見時的神志不清,白伊尚且可以騙一騙自己。但這一次,就算有酒精的作用,也只是將rou體直接的感官與記憶里的差異無限放大。

    年少時候,與鹿與思多數(shù)性事,大多粗暴直接,總是令白伊的心底被無盡的委屈所裹挾。鹿與思吝嗇與她親吻,就連愛撫,也是直截了當直奔主題對性器予以刺激和撫弄。

    可白伊始終貪圖著鹿與思,為什么呢?因為

    喜歡

    rou體沉溺在陌生的溫柔撫慰當中,心思卻飄得格外遠的白伊,忍不住呢喃出聲。

    喜歡鹿與思,這份喜歡一度讓少女時代的白伊迷失自我,淪陷在身體被對方肆意褻玩使用的私欲里。就算被粗魯對待,她也始終貪圖鹿與思那仿佛不含有一絲溫熱的冰冷懷抱。

    僅僅是身體被眉目冷峻、時常禁欲的人用以發(fā)泄和支配,都能令白伊空虛不堪的心靈得到被寬慰一般的巨大滿足。

    嗯?

    陸洄從黑暗中茫然抬頭,不舍地用濕熱的舌尖將唇齒間的已經(jīng)發(fā)硬的柔軟朱果頂送而出。

    明知對方并不是鹿與思,白伊還是會忍不住會想要更多。

    陸洄的溫柔和小心,幾乎填補了年少時,她對鹿與思所有關于溫柔體貼的妄想。

    身體里的躁動和心底深處的空落都在訴說著渴望,白伊伸出指尖曖昧地捏著陸洄敏感柔軟的耳垂。

    喜歡被你吃啊

    所謂下賤,不就是自己現(xiàn)在這副模樣嗎?借助酒精的謊言,宣泄骨子里沉寂多年的yin媚浪蕩。

    白伊的唇角在黑暗里扯出自嘲。

    而受到鼓舞的陸洄,急促地輕喘出聲,隨即再次小心翼翼地探出舌尖,將另一顆尚未被照拂的奶尖也勾入唇間,輕柔含吮。

    嗯

    直到白伊發(fā)出不再滿足于此的呻吟,不安地扭動起腰腹。指腹代替了唇舌,接管了兩顆柔韌的紅果,溫柔碾轉(zhuǎn)。

    陸洄的濕漉的長舌下移,在白伊光潔緊致的腰腹部留下一路濕痕。

    可以先用舌頭cao你嗎?

    焦灼的呼吸拍打在光潔的陰阜,陸洄的詢問只換來白伊不置可否的悶哼。

    她細喘著,如同虔誠的信徒,在黑暗中將柔軟的貝rou含入口中。

    鹿與思不曾給予過的,前所未有的強烈刺激,令白伊驚喘著向上挺起腰腹。靈巧的舌緊壓在腫脹嬌韌的陰蒂上不住逗弄,一陣陣酥麻的激顫沿著尾椎迅速向上翻涌。

    嗯快、起來不要別啊

    白伊想要避開時已經(jīng)來不及,不安令她扭動起挺立的腰腹,已經(jīng)完全勃起的陰蒂珠在陸洄的舌尖猛地一跳,強烈的快感在腹腔中炸開,一團濃郁的汁液瞬間從身下xiele出來。

    陸洄擦了一把下頷上沾染的汁液,在黑暗中剝開了兩瓣肥rou之間的細縫,輕輕吻了吻在高潮余韻下不住跳動的陰蒂。

    白伊,你喜歡被我吃。

    酒精似乎終于開始發(fā)揮了它的效益,白伊仰躺在黑暗里低迷的喘息,連指尖都覺得倦怠。

    只能瑟縮著,任由陸洄再度敏感的陰蒂用力吸進嘴里含住

    嗯啊喜歡被你吃思思

    白伊嘴里分明是嬌軟異常的浪叫。

    然而,本該被情欲熏染的雙目,卻在黑暗的掩蓋下清潤無比。

    原來,和不喜歡的人之間發(fā)生rou體歡愉,真的可以完全剝離于心神之外。

    感受到陸洄突然一瞬間的僵硬,白伊不由得無聲淺笑。

    虛偽且貪心。這是她對陸洄的二度評價。

    白伊我是陸洄。

    黑暗里,陸洄爬將上來,語氣里多少有些不甘。

    好癢啊,思思。

    白伊瑟縮了一下,避開了陸洄在她耳畔落下的輕吻,她表現(xiàn)得就像酩酊大醉沒有思考能力的酒鬼。

    白伊,叫我陸洄。

    陸洄執(zhí)拗地鉗制住了白伊的雙手,不給她任何逃避現(xiàn)實的機會。

    人類總是這樣,不知足。

    白伊被陸洄突如其來的偏執(zhí)弄得心下煩悶不堪,雙手被鉗制,只剩下手指還有活動的空間。該怎么辦才好呢?

    她只好伸出手指朝陸洄的心窩一戳。

    那是極為曖昧的力道,透過襯衣的面料和貼身毛衣,撫觸在陸洄衣下胸口的肌膚上,帶起一道極為舒適的電流。

    身上的人悶哼著,像是瞬間被順平了毛發(fā)的獵犬,周身肌rou緊繃的力道也跟著松弛下來,癱進白伊赤裸的胸懷。

    你要乖一點啊大狗狗

    唔,把人比作是狗,雖然并非什么好話,但總歸是比思思要強。至少,此時此刻,被白伊撩撥而思緒迷亂的陸洄是這么認為的。

    陸洄重新?lián)纹鹕眢w,恥骨處火熱異常,盡管沒有男子那一團性器,甚至沒有來得及脫掉褲子,她仍舊十分迫切地勾起白皙垂落在座下的光潔大腿,令其盤在自己腰側(cè)。

    隔著長褲,恥骨貼合著白伊光潔濕漉的陰阜,莽撞且劇烈地頂弄著。

    這樣的撞擊并不疼痛,也說不上舒坦,布料摩擦過經(jīng)歷過一波高潮后格外敏感的軟嫩,卻勾起了更深沉的yuhuo,惹得白伊又是一陣低迷壓抑的呻吟。

    唔嗯好奇怪別撞了不要

    話雖是如此,可赤裸平躺在后車座上的人還是情不自禁將尾椎下沉令恥骨向上抬起,迎合著陸洄一下又一下的撞擊。

    cao你,白伊好想cao死你

    陸洄紅了眼,腰部聳動得更快,隨著恥骨的猛烈撞擊,腹下迸發(fā)出一陣又一陣的快感向頭皮上涌。

    嗯真的好怪別撞了

    白伊禁不住打了個顫,腹下涌起酸澀的脹感。突如其來的排泄欲,隨著陸洄的撞擊,在腹下四裂開來,一陣又一陣異樣的酥麻從腹腔蔓上rufang尖端,引起毛孔直豎的顫栗。

    嗚嗚這種感覺

    像是,就快要被撞失禁了

    白伊頭皮一緊,突然后悔起來自己喝了那么多酒水,于是劇烈地掙動起來。

    然而,突然抗拒的掙扎,只換來陸洄下半身更為緊密地貼緊和摩擦。

    陸洄用力搬起白伊的雙腿,躬下脊背,僅僅數(shù)次輕蹭,便在白伊耳邊痛苦且喑啞地叫出了聲。

    呃啊

    居然是大狗狗先輸了呢。

    白伊在黑暗中眨了眨眼,雙手攀上陸洄的背后,等待她呼吸平穩(wěn)。

    白伊

    陸洄的聲音染上了高潮后的疲憊,她的額頭貼在白伊額頭上,傳遞出渴望被安撫的訊息。

    長發(fā)垂落在白伊的面頰上,讓她覺得有點癢。伸手幫陸洄將凌亂的發(fā)絲別致耳后,隨后,白伊將手指緊扣在其腦后。

    唔

    如果一場性愛需要進行打分,那么以高潮為目的的終結(jié)最多只有七十五分,而親吻,卻可以輕易補足滿分。

    人類始終是不甘寂寞的生物,既然已經(jīng)確定要發(fā)展這樣的關系,白伊心下免不了要把人和鹿與思進行對比。

    作為單純的性愛伴侶,陸洄的表現(xiàn)的確比學生代的鹿與思要稱職許多。至少主動索要親吻這一項,就足夠甩開鹿與思一大截。

    白伊擅自定義著。

    連她自己都未曾發(fā)現(xiàn),自高中時代起,心底那一支曾被心上人無數(shù)次忽略的感情沙漏,正在被細碎的沙子慢慢填注。

    藏起車標的跑車,緩慢行駛在深夜的街道。

    為了不影響后座上女人的好眠,陸洄用了較低的時速。她調(diào)整了車內(nèi)后視鏡的方位,這樣可以輕易將身上披蓋著墨綠色風衣的女人如嬰兒般純凈的睡顏收入眸中。

    陸洄勒令自己收回了視線,強迫自己專注于夜間的路況,心底泛起難以言喻的柔軟,駕車出了城區(qū)繼續(xù)往北山上駛?cè)ァ?/br>
    而在白伊半夢半醒的睡夢里,卻是另一番景象。

    她似乎察覺到有人正蹲俯在自己身前凝視著自己,于是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入目便是年少情人過于冷峻的眉眼。

    白伊正欲開口,便被帶有青檸氣息的吻所俘獲。

    鹿與思身上總帶著干凈清甜的果香,讓白伊無比貪戀。

    -思思,我們一起去旅行吧?

    -嗯

    -那就這么說定了。

    -白伊,你要等我回來。

    思思,我們約好的畢業(yè)旅行,你遲到了好久。

    在親吻過后,白伊鼻頭一酸,眼淚尚未滑落便被冷冷清清的女孩伸出指腹揩去。

    于是,她們再度接吻,癡纏,嚶嚀

    這樣過于真實、令人沉溺其中的夢境,在破碎之后,只會讓白伊在醒來時倍感難堪。

    別擔心,只有我一個人住在這里,家政只有在周一和周四過來清掃打理。

    她是被陸洄抱下車時喚醒的,赤裸的身體還裹在墨綠色的風衣之下。

    陸洄私人居所的停車庫,停駐了四五輛她叫不上名字的頂級跑車,以及兩三輛價格不菲的機車。這位小陸總的確如傳聞中一樣,酷愛玩樂

    你也會帶其他人回來嗎?那些網(wǎng)紅和明星

    白伊還沒有從那短暫的睡夢中完全抽離,仿佛眼前接受自己盤問的,正是年少時的戀人。

    面對從白伊突如其來的質(zhì)問,陸洄一怔,隨即薄唇忍不住向上揚起。

    沒有別人,白伊,我只有你。

    陸洄的笑容與記憶里的不茍言笑的人差別實在過大,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么的白伊,瞬間清明。

    自己在過問什么呢?不過只是互相排解寂寞的關系白伊不自在地將臉埋進了陸洄懷里,繼而默不作聲。

    陸洄的私人居所,是和山野樹林自然結(jié)合的三層別墅設計,在國內(nèi)很是少見。

    地面一層是停車單元和私人泳池,以及半封閉的廚房和異常奢侈的待客區(qū)。搭乘電梯上了二層,才是房屋主人的私人領域。至于樓上還有什么娛樂設施,白伊也無心探究。

    她并不覺得自己該出現(xiàn)在這里,整座北山都是頂級富豪們的樂土。

    在首城單獨承建這樣的開發(fā)項目,也只有總住集團有這么大的手筆和實力。陸道安對自己這位失而復得的女兒,的確是放在心尖上盡可能地在補償,價值數(shù)億的別墅說給就給。

    白伊很清楚,陸洄帶自己來這里的目的,再簡單不過了。

    繼續(xù),尚未完成的貪歡。

    浴室內(nèi)亮起橘色的柔光,玻璃門和貼著防水瓷磚的墻壁上都氤氳著一層水汽。

    白伊泡在熱水里,趴在哪怕同時進入三四個人都不會顯得擁擠的按摩水池的邊緣,闔著雙眼。

    她實在太累了,一天的工作再加上飲酒。

    需要我?guī)湍銌幔?/br>
    陸洄的聲音在浴室門外響起,白伊已經(jīng)在浴室里呆了許久,甚至進去沒多久之后便沒再發(fā)出聲響。

    依舊沒有回應。她只好脫掉身上的衣物,拉開了浴室的門走了進去。

    事實上,白伊并非毫無意識,只是現(xiàn)下著實抬不起眼皮,她的半邊臉貼在自己屈起的手臂上,白皙纖柔的半邊脊背浮在水面之外,看樣子就像完全睡著了一樣。

    陸洄從浴缸的另一端進入,靠了過來,將人轉(zhuǎn)移到自己懷里,從背后托住她。再次喚她的名字,只換來白伊悶悶的輕哼。

    困

    像小孩子撒嬌一樣的聲音,再次勾動了陸洄冷置多時的欲念。

    親一下,親完我就抱你去睡,乖女孩

    在白伊耳畔低語的人,全然不像是在和困頓的人打商量的語氣。

    白伊眼皮都沒抬一下,她扭轉(zhuǎn)頸項,揚起下巴,輕易捕捉到了身后人用以吐息的薄唇,淺淺一吻就要退開,卻被固住了下頷。

    人總是貪得無厭,僅僅只是唇齒交接,便會滋生出更多的不滿足。

    先是舌尖的探入,進而加深勾觸、撩撥、攪動,發(fā)出交換津液的嘖嘖聲。修長寬厚的手將豐腴的rufang籠于掌心,溫柔狎昵。

    白伊大腦內(nèi)一片昏昏沉沉,rou體沉溺在被撫弄的快慰里,直到身體深處被勾起的悸動使她無法再維持長時間的揚吻,這才滑靠進同樣溫軟的胸懷里。

    兩枚同樣硬脹的軟果在水下擦過光滑的脊背,酥軟的感觸令視覺受限而觸感敏銳的白伊忍不住輕叫出聲。

    喜歡嗎?白伊不回答那就是喜歡

    盡管白伊沒有再出聲,但雙目緊閉努力忍聲的模樣還是讓陸洄心間狂跳不已。

    所以,一開始的協(xié)商條件自然也被拋之腦后。

    置于水下的大腿剛一被掰開,白伊就擒住了陸洄的兩只手臂。

    好困。

    如果一開始還有幾分不確定,那么現(xiàn)在,根據(jù)女人黏軟的聲線,基本可以斷定,她是在縱容背后之人的惡行。

    陸洄躬起脊背,俯首叼住白伊的耳垂軟rou輕吮,繼續(xù)拋出誘人下墜的條件:只用一根手指,我會cao得很輕,讓你舒服乖女孩,先靠在我懷里睡。

    濕熱的呼吸鉆進耳道里,癢得厲害,白伊禁不住打了個哆嗦,抓住陸洄的力道跟著也軟了下來。

    眉宇之間掙扎之色漸退,白伊最終發(fā)出似是而非的呢喃:唔那要慢一點

    嗯,慢一點。

    白伊那里沒有毛發(fā),生得又嫩,陸洄眸色漸沉,隨口應著,一只手在水中摸進了柔嫩細軟的饅頭縫兒,拇指準確無誤地輕柔按壓住深藏在rou縫下尚未勃起的陰蒂。

    閉眼被侵犯的女人輕咬著唇,身體在水中抖個不停。

    不多時,有別于水質(zhì)的黏膩的汁液,便在陸洄手掌下泛濫成災。

    陰蒂被一圈圈溫柔揉按而充血勃起,酸麻強勁的快感直沖腹下,一陣高過一陣,白伊漸漸再難噤聲,鼻腔不時發(fā)出脆弱細碎的嚶嚀。

    感受到懷里人震顫的頻率越來越緊密,陸洄也忍不住,在白伊耳邊發(fā)出撩人的輕喘:白伊,乖女孩,叫出來

    極致的情潮將白伊席卷的瞬間,她不禁揚起優(yōu)美的長頸,聽從陸洄的指令,發(fā)出高亢上揚的鳴吟。

    呃啊

    指紋相較粗糲的拇指終止了對嬌小陰蒂的持續(xù)蹂躪,若觸若離地輕柔撩撥,時不時輕撫過不停張縮著,分泌出黏液的xue口媚rou,將女人極致快感后的余韻盡可能延長。

    與此同時,一直蓋在整個陰戶上修長寬大的手掌也跟著動了起來。中指屈起,最終停留在高潮后敏感異常的xue口,指尖輕輕淺淺地戳弄。

    情潮過后,女人的心思總是過分敏感且極端脆弱,這引得白伊在陸洄的懷里瑟縮的同時,不免惱怒異常在性事上明明駕輕就熟,還說什么只有自己

    騙子

    從懷里合著雙眼的女人嘴里吐出頗為委屈的咒罵傳入耳中,陸洄下意識收緊了勒在白伊腰腹間的那只手臂,原本淺淺插在白伊腿心的中指,往里重重一送,直沒指根。

    突如其來的深入,尖銳酥麻的酸澀感令白伊渾身一僵,連帶之前被掰開的雙腿也跟著并緊。

    一直闔著的眼睛瞬間睜開,水霧充盈。

    cao進來了被鹿與思之外的人。

    明顯察覺到白伊情緒反常的陸洄,不由眉心緊蹙,她耐著性子溫柔輕哄著:白伊,放松。

    嗚嗚白伊的身體完全不聽使喚,整個都在顫,連咬住陸洄指根的xuerou也越絞越緊。

    你說會輕的

    到嘴邊的的責難被白伊重新咽回腹里,出口的話則變成了另一番呢喃低語。

    落入陸洄耳中,更像是蓄意調(diào)情。

    意識到自己食言在先的陸洄,舔了舔嘴唇,艱難吞咽下,隨后,將細密的親吻落在白伊敏感的耳背和頸窩。

    乖女孩,讓我好好cao你,會舒服的,我保證。

    不要了,不舒服你出來??!

    正要去推拔陸洄的手臂的白伊,被突然在自己甬道內(nèi)屈起刻意勾動上方嫩rou的手指撐得驚叫出聲。

    靠近xue口酸軟異常的較淺G點,被在xue內(nèi)屈起的指腹直接勾中,這感覺就好像陸洄曾經(jīng)在她體內(nèi)探索過無數(shù)次

    白伊,誠實點,你知道會舒服的。

    -白伊,誠實點

    呃嗯

    思思

    神思迷亂的白伊瞬間失了神,連加緊腿心也再做不到,她茫然地扭回頭,看向陸洄。

    陸洄低頭吻住她,埋入她體內(nèi)的手指開始肆無忌憚地抽插、挑逗、勾揉、淺刺。

    每次抽送都掏出黏稠的汁液,再帶著溫熱的水流往里沖刺。用指尖戳弄她最敏感的媚rou,速度越來越快,力道也越來越重。

    最后,只是在xue口附近淺淺地飛速抽插著,就惹得白伊擺了擺頭,眼淚順著眼尾不住下淌。

    內(nèi)里泛起極尖銳的癢,被陸洄的指腹一次次撞碎了揉開,她渾身繃緊了想逃,卻掙脫不開。被cao得小腹不住痙攣,全身泛起異常的緋紅,哆嗦個不停,緊緊抱拽著陸洄的上臂,連腳趾都緊緊勾抓在對方的小腿骨上。

    在池水的掩蓋下,一次又一次噴注潮吹

    像海嘯一樣軒然而至,將她整個人都吞噬掉的激爽,一直持續(xù)到她斷斷續(xù)續(xù)的呻吟變成無法間斷的哭喊,最后聲音變得嘶啞,陸洄才戀戀不舍地用力在那媚rou上一頂,緩緩揉搓開。

    xuerou是麻的,腹腔是麻的,脊椎、甚至天靈蓋都是麻的

    禁欲多年的人突然經(jīng)歷如此強勁的性事,白伊覺,自己整個人都像是被cao壞了。就連那根作惡行兇的手指從xuerou內(nèi)緩緩抽離,都讓她的身體止不住泛起輕微痙攣。

    陸洄用那只剛剛做完惡的手,抬起白伊地下巴,吻了吻她有些發(fā)干的唇,盯著她近乎渙散的眼睛。

    白伊,以后都只能我來cao你

    那模樣,像極了惡魔在低語。

    真正到了床上,天已蒙蒙發(fā)亮。

    但四周落地窗內(nèi)置的中空磁吸百葉和擋光性極強的影院級遮光窗簾,使房間內(nèi)如置黑夜。

    只有床頭極簡的立式落地燈,現(xiàn)在姑且還亮著。

    白伊身上還穿著浴袍,坐在昏暗中,她的雙手靠后撐在兩側(cè),身體向后微傾,整個人顯得疲憊不堪。尤其是前不久,剛剛在浴室經(jīng)歷了足以令人心悸的激烈性愛。

    要換睡衣嗎?還是陪我一起裸睡。

    只是被修長的手指挑起腰間的系帶,白伊都忍不住身體發(fā)顫。她現(xiàn)在有些害怕被陸洄碰觸,盡管在吹干頭發(fā)時,這個人表現(xiàn)出無微不至的溫柔和體貼。

    坐在床畔的漂亮女人,那雙薄霧朦朧的眸子似乎還沒有復蘇生氣。自己好像嚇到她了。陸洄不禁懊惱起自己先前的失控。

    白伊,我只是想讓你舒服

    舒服?只是輕輕巧巧幾個字,就勾起了白伊身體不久前的記憶腹腔內(nèi)酥麻一片,快要失去其他知覺一般,一遍遍持續(xù)不斷瀕臨失禁的快感,沿著脊骨直沖大腦。

    這樣的感覺似乎在一瞬間復蘇,令白伊忍不住打了個激顫。

    她抬起頭望向同樣穿著浴袍的陸洄,眼睛里縈蘊出迷離水霧。

    騙子。

    白伊執(zhí)拗地對眼前人下著定義,雖經(jīng)已經(jīng)喝過水來滋潤喉嚨,但有些發(fā)抖的聲線還是帶著哭泣后的沙啞和弱弱的鼻音。

    下次,我保證一定會輕。

    不要!

    陸洄看著眼前如同炸毛小貓一般可愛的女人,情不自禁想去逗她,于是伸手撫著白伊的頭頂。

    那就再重一點,用兩根手指cao更深的位置,cao你的zigong口,cao得你發(fā)瘋一直噴潮失禁,就算你哭得聲嘶力竭,也不放過你,好不好?

    白伊登時咬住嘴唇噤了聲,許久才又吐出五個字來:不好,你變態(tài)。

    跟狗相比,變態(tài)好歹也屬于人類范圍了吧。

    僵持不下,白伊久久不肯卸下防備,陸洄只好先背過身去脫自己身上的浴袍。

    不得不說,陸洄的rou體和鹿與思一樣,都是白伊最喜歡的那一掛??吹贸鲇泻煤眠M行超強力度的體能訓練,但仍然保持著纖細頎長的身材條線,四肢修長,緊實有力。柔軟挺實的胸部,還有

    那是什么?

    在陸洄轉(zhuǎn)過身來時,白伊的視線從上往下,落在了她腰腹極為出眾的線條上,隨即,眼睛不可抑制地眨動了一下。

    在陸洄的腹部,布滿濃郁黑色毛發(fā)的恥骨上部邊緣,緊貼胯骨和腹肌的兩側(cè)輪廓,往腰側(cè)兩邊蜿蜒著兩道模樣極為崢嶸的鏤空的暗紅色紋身,說是珊瑚卻有著極為尖銳的枝節(jié),滿滿的野性,又極為性感。

    那圖案更像是

    是馴鹿的角。

    陸洄被問得一怔,這才想起,自己似乎是第一次被白伊看了個全,于是老實答道。

    是鹿?

    聞言,白伊也是一愣。

    嗯我剛離開西南的時候,去紋的。你要摸摸看嗎?

    手指剛想伸出去就又收了回來,白伊別開了視線。

    為什么會紋這個?

    陸洄回想起自己在西南的時光,不免露出輕蔑的嗤笑。在西南,那些知道自己真實樣貌的人,都已經(jīng)死絕了。

    誰又能想得到呢?翻山出境、殺人越貨、與國內(nèi)勢力最大最強勁的三條毒龍王一起在山城火海同歸于盡的阿芙蓉,已經(jīng)重獲新生了。

    于是,她意味深長地回答著白伊的問題。

    因為馴鹿的角,每年都會脫落,并在之后長出新的來。所以,意味著重生。

    重生那么人死了之后,也是可以復生的嗎?

    -白伊,你要等我回來。

    白伊用雙手捧住自己的臉,無助地嗚咽起來,一時之間啜泣不止。

    陸洄有些慌亂,不知道自己這次又說錯了什么,俯下身正想要去安撫她,卻被白伊摟住了后頸,在頸間狠狠咬了一口。

    騙子!

    不管眼前的人是誰,又曾有過多少情人

    不許再招惹別人。

    嘶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