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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櫻桃在線閱讀 - 鐘意VS豆包(番外五)

鐘意VS豆包(番外五)

    “跟我結婚?”鐘意像是聽了個不得了的笑話,低手朝車外彈了彈煙灰,再回頭看她時,眸底帶笑,有幾分玩味,又有幾分說不出的怪異。

“想讓全世界都知道你跟我luanlun?”

這兩字實在太敏感,出口的瞬間豆包幾乎下意識反駁:“我們明明就”

“沒有血緣關系是么?”男人淡笑著問,氣息卻猛地往下沉,一路沉到谷底,胸腔內持續(xù)震蕩,震的嗓音都發(fā)了碎,冰渣子散落一地。

“你從嬰兒起就被我抱在懷里,學說的第一句就是“小舅?!?/br>
“5歲尿濕我的床,騙我說是外星人倒的水。”

“12歲黑進我公司系統(tǒng),全公司播了一上午的動畫片。”

豆包臉色蒼白,全身乏力,呢喃低語,“小舅”

“我這里”他指尖敲了敲太陽xue,“存著你從小到大所有的記憶。”

男人保持著唇角上揚的幅度,可又冷冽的不像在笑,“我照顧了你這么多年,不是為了最后把你壓在床上”

“在我心里,你永遠都只是個小孩?!彼麎褐蜕さ溃骸安皇桥恕!?/br>
不、是、女、人。

這幾個字幾乎已經判了她死刑。

她兩手握成拳,銳利的指尖掐入軟rou里,試圖抑制住滾滾來潮的淚意。

可身子無力到連握拳都十分吃力,眉眼一低,淚花就濕了眸。

字音從唇邊溢出,哽咽的顫音:“如果如果我”

如果我不在乎呢?

“沒有如果?!蹦腥烁纱嗬涞拇驍嗨?,眸色墜入到灰暗的云層中,遮掩住最后一絲光亮。

他徐徐道:“除非,你想讓我入了白家族譜。”

那聲音跟魔音似的,將她單薄的身子纏繞的緊,殘暴的擠壓她胸間衰弱的氣息,她舔了舔干澀的唇角,“你不會的”

“你若繼續(xù)鬧下去?!彼f:“我不介意,成為你的真小舅?!?/br>
她偏頭的瞬間,眼淚急速滑落,無聲的哭泣,晶透的水漬滴滴入唇,咸酸苦楚,百般磨人的滋味,繞著她彌亂的思緒打轉。

他從來都是個鮮明獨立的個體,既受白家的敬重,又將鐘家上下打理的井然有序。

當年鐘父為白老爺子擋槍而身亡,在國外養(yǎng)病的鐘母聞訊后,不過一個月便郁郁而終。

他10歲被白家收養(yǎng),20年來,他不愿改性,不愿入族譜,白老爺子隨他的意,從未強逼。

可如果,如果他真入了族譜,至少在名譽上,他們是合法的舅甥關系。

luanlun

那便真是luanlun了。

豆包沒曾想,為了斷她的念想,他竟能逼迫自己做到這一步。

她沉默了。

沉默了很長時間,直到鐘意被她顫抖的肩勾的于心不忍,“小汐”

“我想回去,很累。”她眼底氤氳著濕氣,音色細綿。

“我送你”

“不用”這兩字碾碎在齒間,神色倏然暗淡,“不用了”

她臉色煞白,身體持續(xù)發(fā)著熱,額前碎發(fā)早已被滲出的汗?jié)n打濕。

她虛弱的敲了兩下車窗,“開門?!?/br>
男人沒動。

豆包輕咳了兩聲,身子挪動,想越過他的身體去找車窗按鈕,鐘意卻控住她的手,先一步開了鎖。

“放開我?!倍拱鼝瀽灥陌l(fā)聲,低頭看了眼咯著手背的那個錦囊,想起自己大清晨特意上山為他求的平安福,誠心的三拜九叩,連膝蓋處都落了青色印記。

“這個你若不想要,就扔了吧?!彼o揪著心,面露苦澀,“不用勉強自己。”

鐘意松開她了手,問她:“你這么認為?”

豆包抬頭,眼波平靜如水。

她說:“反正現(xiàn)在不管我做什么,對你而言都是無關痛癢的?!?/br>
鐘意眼眸深邃犀利,沉沉的凝視著她。

她垂下眼,轉而拉開車門,下車的動作一頓,她背對著他,弱弱的開口。

“小舅是男人,不是長輩?!?/br>
她說:“一輩子都不是?!?/br>
說完,她怏怏的下了車,纖瘦的身子逐漸消失在橙黃的路燈下。

背影是落寞的,亦是孤單的。

鐘意在車上呆坐了許久,忽的低手探向儲物格,拿了顆糖,剝開,放進嘴里。

酸甜可口的糖融入唇舌間,卻品出苦如黃連的滋味。

鐘意勾起唇笑。

真特么苦。

豆包一回家便病倒了,渾身火燒火燎的,昏沉沉中,憑借最后一絲理智給蘇櫻打了電話,通話一斷,人就半昏半睡了過去。

微微轉醒時,頭暈的似要炸開了,好不容易尋回些思緒,就見著蘇櫻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一臉愁容的瞪著她。

她一張嘴,音色粗糲,似鋸木頭聲,“櫻桃?!?/br>
“你別說話?!碧K櫻一急就惱,恨不得立刻捂著她的嘴。

她識相的緊閉唇,可額前還在不斷的往外冒汗。

“能把自己折騰成高燒40度,我也是服了你。”蘇櫻邊給她擦拭額前的汗,嘴里邊念念叨叨,“你再這么燒下去,遲早會燒成傻子?!?/br>
豆包裂開嘴笑,可呼吸一入肺,便引發(fā)幾聲沉悶的咳嗽。

蘇櫻又急又氣,輕輕壓住她的身體,“你別動?!?/br>
她嘶啞著要出聲,被蘇櫻白眼警告。

“不許說話,不許動,乖乖睡覺?!?/br>
豆包委屈巴巴,最后還是聽話的閉上眼。

鐘意VS豆包(番外六)

再醒來已到了第二天傍晚,她睡了整整一天,人都睡糊涂了,睜著眼好半天都回不了神。

蘇櫻端了杯水走過來,扶起她的身體,“吃藥?!?/br>
藥丸很苦,融進水里更是苦不堪言,她癟著嘴,近乎耳語道:“我想吃糖。”

蘇櫻從床頭柜的糖果盒里拿出一顆糖。

誰知豆包一見就變臉,抗拒的搖頭,“不吃這個?!?/br>
這糖她吃了十年,一見這包裝紙眼前就浮現(xiàn)出男人的那張臉,跟毒品似的,一沾上她便失了智。

她在生氣。

說不清在氣什么,就是一想起他胸口就隱隱作痛,難受的要人命。

蘇櫻見她不肯吃,便多喂她喝了兩口水。

“你小舅給你打了很多電話。”

豆包心一抽,瞬間亂如麻,可面上還是故作鎮(zhèn)定,“哦?!?/br>
“不用回?”

豆包緩慢的搖頭。

回了,說些什么?

他都不惜用族譜來逼退她,冷漠的將她的心意切割的稀碎。

她一丁點兒都不想理他。

至少,現(xiàn)在不想。

電話突的響起,豆包以為又是鐘意的電話,火速扯過被子裝睡,誰知兩秒后聽見蘇櫻說:“你媽打來的,要不要接?”

豆包從被子里伸出小手,在空中胡亂的上下滑,蘇櫻將手機塞進她手里。

她把手機放在耳邊,低低的喚了聲:“媽”

電話那頭聲音忽高忽低,蘇櫻聽不清楚,就聽見豆包順從的應了幾聲。

她慢悠悠的掀開被子,聲音沙啞,“我待會要回家?!?/br>
蘇櫻問:“我送你去”

她搖頭,神情略顯復雜,“小舅會來接我?!?/br>
一分鐘前,白母異常嚴肅的說:“今晚我邀請了唐阿姨的兒子來家里吃飯,你給我把自己收拾的漂漂亮亮的?!?/br>
“哦?!?/br>
“等會你小舅會來接你?!?/br>
她瞳孔張大,跟踩了地雷似的,“我不”

那頭不想多說,“就這樣。”

“啪?!?/br>
電話斷的利落干脆。

蘇櫻見她臉色蒼白的厲害,硬是給她上了點淡妝,還選了條薄薄的白毛衣,正適合初秋的夜晚,況且她還生著病,多穿些御寒。

后來,蘇櫻被宋艇言接走,她磨磨蹭蹭的下樓時,鐘意的車已停在公寓樓下。

她將微卷的齊肩發(fā)扎成丸子頭,露出細長的脖頸,戴了黑色口罩,臉被遮的嚴嚴實實,唯留下那雙清透的眼眸露在外面,睫毛被刷的纖長卷翹,增添了幾分俏皮可愛。

本想拉開后座車門,可她拉了半天都拉不開。

車窗降下,男人聲音低沉,“坐前面來?!?/br>
豆包縮縮脖子,極不情愿的拉開車門,小手小腳的爬了上去。

從一上車她就別過臉看車窗外,甚至連眼神都不屑給他一個。

一路上誰都沒開口說話,車內氣氛出奇的詭異。

緊閉的車廂,男人略重的呼吸聲清晰的傳入她耳中,撩的她耳間發(fā)麻,好幾次都忍不住想下車,可又不想跟他說話,于是憋著憋著,氣息愈發(fā)的虛弱。

車還沒停穩(wěn),她就一把拉開車門,呲溜的往外跑。

她體虛,跑不了幾步便一身汗,追上來的鐘意粗暴的圈住她的手,幾乎瞬間暴怒。

“你剛才那樣做很危險知不知道?”

豆包被他吼的一愣一愣的,僵了幾秒,一時竟忘了甩開他的手。

半響,她才發(fā)出沙子磨礪般的嘶啞聲,“不要你管。”

鐘意氣絕,可她這小模樣又止不住的讓人心疼,他強壓住火氣,低著嗓問她:“燒退了么?”

小丫頭不答,還小力的掙脫,想甩開他的手。

男人輕嘆口氣,“小汐。”

“我說了,不要你管?!倍拱ы此鄣追褐鴪远ǖ墓?,“如果你不能愛我,就不要再對我好。”

鐘意聞言立馬松了手,兩手環(huán)著肩,居高臨下的看她。

“這就是你不接我電話的原因?”

豆包揉了揉被他捏的通紅的手腕,低著眼不說話。

“好,好的很。”鐘意邊笑邊點頭,語調怪異,“你真是長大了?!?/br>
豆包聽不得他這陰陽怪氣的調調,轉過身就往階梯處走,這次鐘意沒再攔她,跟在她身后,隨著她龜速的爬梯速度往上走。

他們前后腳進大門,豆包先進去,盛裝出席的白母一見她便笑的花枝招展。

“寶貝,你回來了?!?/br>
豆包仿佛經歷了幾萬道雷劈。

“???”

她不會是穿越了吧?

這還是那個嚴厲又兇悍的白母嗎?

白母走過來拉著她的手,將她猛的扯到沙發(fā)邊。

“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唐阿姨家的公子,徐逸朗。”

沙發(fā)上被點名的男生立刻站起身,禮貌的沖她笑,笑出8顆大白牙。

“你好,我是徐逸朗?!?/br>
豆包不自禁的上下打量起他來。

怎么說呢

屬于清冽陽光的那類男生,瘦高的身形,干干凈凈的臉,唇紅齒白,就是笑起來傻里傻氣的,恨不得整個牙花花露出來給別人看。

豆包僵硬的伸出手,喉間嗓音低啞,“你好。”

那人順勢一握,手心很暖。

兩人大小瞪小眼的看了幾秒,白母見氣氛有些尷尬,趕緊將豆包安置在男生旁邊,并強壓著她坐下。

她溫柔的笑,“你們先聊聊,晚餐馬上就準備好了?!?/br>
說完就風情萬種的扭著腰肢走了。

鐘意一早就知道今天晚宴的目的,所以刻意晚了會進來,可剛走進大廳,就見到沙發(fā)上一高一低的人影,幾乎是緊挨著坐在一起。

他眸色一沉,徑直穿過客廳往樓上走。

豆包的眼神不自覺的一路尾隨他的背影,等徹底消失,她才察覺自己又做了傻事,氣悶的偏過頭,恰好撞上那男生的眼。

“額”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見她帶著口罩,友好的問了句,“你生病了嗎?”

豆包遲疑的點了點頭。

然后,徐逸朗將他喝了一口的水杯遞到她面前,神情格外真摯。

“多喝熱水,對身體好?!?/br>
豆包眨眨眼,下一秒差點笑噴了,好在小臉隱在口罩下,只見著那雙彎彎的笑眼。

見她笑了,那男生也跟著笑起來。

笑聲爽朗,依然是一排整齊的大板牙。

不知怎的,豆包此時特別想打電話給蘇櫻。

這天底下愛傻笑的可不只她一人。

這哥們。

明顯比她傻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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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終于趕著情人節(jié)的尾聲給大家雙更,祝親愛的們情人節(jié)快樂,給每人標配一個帥氣多金,器大活好的好男yin,哦耶!!)

(說個秘密,周末給你們暴更一波,么~~~)

(最后,不要吝嗇你們的豬(珠)牛(留),請瘋狂的砸過來。)

鐘意VS豆包(番外七)

白家那張古色古香的餐桌,是愛好收藏古玩的白老爺子從一個老藝術家那里搜刮過來的,豆包也認不清是哪個朝代的工藝品,只知道老爺子寶貝的不行,平時若不小心灑點熱湯什么的在上面,都被遭到老爺子的黑臉警告。

徐逸朗是第一次來白家吃飯,自然不懂這些規(guī)矩,尤其被對面老爺子直愣愣的盯著瞧,緊張的手一抖,一勺參湯潑出來一半。

老爺子“啪”的放下碗,本就不太好看的臉色瞬間凝固。

始作俑者臉紅紅的致歉,“不好意思。”

白母見徐逸朗被老爺子嚇的不輕,胳膊肘捅了捅身旁孩子氣的老人,示意他收斂點,別把人孩子給嚇傻了。

她朝男生溫和的笑笑,“沒關系,沒關系?!?/br>
轉而揚聲招呼家里的阿姨,“李嬸,清理一下餐桌。”

老爺子冷“哼”了聲,夾起一塊排骨塞進口里,故意咀嚼的很大聲,試圖表達自己的不滿。

不意外的,男生低下頭,臉更紅了。

坐在徐逸朗身邊正小口吃菜的豆包,略顯困惑的看了眼沖徐逸朗橫眉豎眼的老爺子,她不明白為什么他對男生如此大的敵意,從始至終一個好臉色都沒有。

想起剛才男生明媚陽光的笑容,心底善良又喜歡行俠仗義的豆包忍不住出手相助,她開啟磨砂般的聲線,扯起干澀的嘴角。

“外公,我給您盛碗湯吧?!?/br>
老爺子見疼愛的外孫女開了口,面色稍顯緩和了些,將碗遞給她時順道說了聲,“這參湯你小舅也喜歡喝,你吃完了給他也盛一碗送上去?!?/br>
豆包皺著眉想拒絕,“我”

老爺子卻先一步出聲,“李嬸,多拿一個碗過來。”

李嬸做事向來有效率,三兩下便盛好湯,穩(wěn)穩(wěn)的放置于拖盤中,然后,歪頭看向豆包,而正在奮力組織語言妄圖拒絕的豆包已然失了主動權,再多的不樂意,也抵不住老爺子那灼灼的目光。

起身前,她禮貌的朝男生笑,“我吃完了,你慢慢吃?!?/br>
徐逸朗回頭撞進她淺淺甜甜的梨渦里,臉上的紅暈發(fā)了燙,足足呆愣了兩秒才后知后覺回她話。

“好的?!?/br>
待豆包挪著不情愿的小步子上了樓,白母才輕聲詢問老爺子,“她都生病了,您還指揮她跑上跑下的。”

“你這會知道心疼自家女兒了?”老爺子放下筷子,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嘴,“你別管,我自有分寸。”

說完他便拄著拐杖起身,撂下餐桌上的兩人往客廳走,渾厚沉穩(wěn)的嗓音回蕩在餐廳里。

“李嬸,幫我泡杯菊花茶。”

白母輕嘆了口氣,她知道老爺子是特意做給她看的,他就是不滿她急著給他視若珍寶的外孫女聯(lián)姻,所以故意著冷落徐逸朗,想讓他知難而退。

徐逸朗性格靦腆,平時話也不多,白母心底忐忑,生怕自己精挑細選的女婿被這沉悶的氣氛影響到,于是,借著夾菜的機會試探性的問了他幾句。

“逸朗,你學習這么優(yōu)秀,又生的清秀帥氣,已經交過不少女朋友了吧?”

徐逸朗被問的一愣,臉上可疑的紅光又深了幾度,“還沒有?!?/br>
“哦,這樣啊”白母唇一揚,眉開眼笑的,“那你喜歡什么樣的姑娘?阿姨可以幫你多加留意?!?/br>
男生似被問住了,沉默了好半會,像在做細致認真的思考,然后,他口中倏地蹦出幾個字符。

“活潑愛笑的?!?/br>
白母笑著點了點頭,頓時心花怒放。

這下穩(wěn)了。

鐘意的房間就在豆包的斜對面,她從小就喜歡以各種理由賴在他房間里,小時候窩在他床上玩拼圖,長大點便抱著個電腦,以破解各種繁瑣的編程代碼為樂趣,玩轉各種黑客技術。

鐘意一見著她電腦上那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就頭疼,幾乎都不用細想,這小丫頭鐵定又黑進了哪家大公司,看他們手忙腳亂的出高價尋找黑客與她對戰(zhàn),大多時候除了她玩夠了自愿退出,幾乎找不到能跟她與之抗衡的高手。

小姑娘總會說得意的說要努力成為能超越爸爸的人。

豆包的爸爸,是國內屈指可數(shù)的計算機頂尖人才,現(xiàn)已被國家收錄,專門負責保護國家網絡數(shù)據信息安全。

他常年不在家,有時候好幾年才回來一次,跟豆包算不上親近,但這并不影響他的光輝形象。

在豆包心中,他是第二大英雄。

而第一大英雄則是房門內的那個男人。

讓她又愛又恨,即使氣的牙癢癢,心被撕裂成渣,卻仍不知該怎么去割舍的男人。

一想到這些,她不免有些沮喪,敲門的手還沒來得及扣響房門,便無力的垂落下來。

可下一秒,房門卻自行打開了。

鐘意VS豆包(番外八)

男人海拔很高,體格強壯,站在門前,頭頂離房門不過一拳的距離,他似剛洗完澡,黑硬的發(fā)梢仍在往下滴水,衣服上落了星星點點的水印。

他垂眼看向正端著盤子,一臉別扭的小丫頭,無處安放的小眼神四處亂瞟,就是不抬頭看他。

“什么事?”他問。

豆包吃飯時取了口罩,剛急著上來忘了戴上,這會兒被男人深邃的黑眸緊盯著,渾身哪哪都不自在。

因為生病,她唇瓣干澀,隱隱裂開一道口子,舌尖從唇上一掃而過,像動物舔傷口般,帶著氣分滋潤,三分安撫。

她將盤子往他面前一伸,語氣生硬,“外公要我送這個給你?!?/br>
鐘意沒接,側過身子給她讓出一條道。

“你先進來?!?/br>
“不要?!?/br>
她果斷拒絕,而后又怕自己拒絕的太刻意,反倒有些欲蓋彌彰的味道,于是又胡亂扯了個理由。

“客人還在樓下呢,我得趕緊下去陪他。”

鐘意聞言一笑,“是么?”

他尾音拉的極長,是略帶質疑的強調。

他這奇怪的調調讓豆包倍感不爽,他似篤定了自己還放不下他,心里自然也容不下其它人。

豆包怒氣上腦,將盤子猛地塞進他手里,說了句狠話,“你愛吃不吃?!?/br>
湯勺隨著她粗暴的動作,激出響亮的撞擊聲。

她倉促的抬頭,被男人深的可怕的眼眸驚到,轉身想逃,卻被鐘意先一步圈住手。

“你跟他,相處的還挺愉快?!?/br>
他聲線低迷的咬字,甚至連自己都沒察覺到字眼間彌散的酸澀氣息。

她跟那男生相聊甚歡,悅耳的笑聲大到連樓上都能聽見,可傳到他耳間卻刺耳的緊,道不明的悶氣壓了又壓,以至于公司視頻會議時他全程黑著臉,那頭幾個高層面面相覷,以為自己哪里沒做好,看著他的眼色小心翼翼的匯報工作,就怕boss一個不開心,他們全都得遭殃。

“他挺好的啊。”大實話順口就出,雖然賭氣的某人還加了點油添了點醋,但眼神絕對真誠純凈。

她一樣樣的掰扯出來,“年紀跟我差不多大,又是B大計算機系的高材生,雖然不怎么會聊天,笑起來也傻乎乎的,但至少證明他沒什么壞心眼?!?/br>
見他不說話,她又挑釁著問他,“難道我不可以喜歡他嗎?”

男人眸光沉了又沉,最后卻扯出一抹冷冽的笑。

“隨你開心?!?/br>
豆包臉色驟變,聲音明明已經啞的發(fā)不出聲,仍聲嘶力竭的沖他嚷。

“我不僅喜歡,還喜歡到不行,恨不得馬上就嫁給他”

男人呼吸一沉,掌心忽的收緊,她疼的直皺眉,低頭看向那只寬厚熱燙的手。

引入眼簾的是他手腕處的紋身,不大不小,一個金燦燦的獎杯。

她眼一刺,氣息驟然亂了。

那是她15歲參加全國計算機大賽時榮獲的金獎。

當時他問她想要什么禮物,她笑吟吟的隨口說了句,“想在小舅身上留下個印記?!?/br>
誰知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隔天再見他時,他手腕處多了這個紋身,豆包又驚又喜,可開口的聲音都哽咽了,“小舅我就是隨便說說的。”

鐘意到一臉無謂,摸摸她的頭。

“你喜歡就好?!?/br>
回憶越是柔情蜜意,越是兇殘暴戾的穿刺著她千瘡百孔的心。

如小針在連綿不斷的扎,不讓你死的痛快,也不讓你活的輕松。

尖牙壓進破裂的傷口,那痛感令她幡然醒悟,她另一手握住他的手腕,將那紋身遮蓋住,狠著力氣掙脫開他的手。

她眼眶猩紅如血,如一只受傷的小獸,嗓音嘶啞的讓人心疼。

“我已經按你說的去做了,我以后會正常的談男朋友,結婚生寶寶?!彼龁査斑@一切不都是小舅你所希望的嗎?”

鐘意眼底黑如深潭,正欲開口,可余光卻瞟到了不遠處欣長的人影。

他偏頭看過去,豆包也順勢一望。

徐逸朗捧著一份精致的水果拼盤,站在離他們不到十步的距離處,呆滯在原地,走也不是,退也不是,尷尬的直撓頭。

“噗呲?!倍拱龅男Τ隽寺?,這哥們實在太歡樂了,一見他那囧樣就想笑。

“徐逸朗。”她情緒轉化的很快,喊他的名字,沖他招手,“你過來?!?/br>
像是終于得到個正確的指令,徐逸朗邁開大長腿,飛快朝這邊走來。

鐘意的視線挪到豆包那張憋不住的笑臉上,她眼底仍殘留著濕意,卻裹上了一層亮光,看起來晶瑩透亮的,似點綴夜空的小星星。

她不善于隱藏情緒,從來都是有脾氣就發(fā),開心就笑。

但此時的笑容,并不是對他。

“給你介紹一下”豆包朝男人揚了揚下巴,“這是我的小舅。”

“小舅您好?!毙煲堇识Y貌的彎腰,“我是徐逸朗?!?/br>
時間倏地停滯住。

下一秒,男人的臉徹底黑了。

豆包樂不思蜀,尤其見鐘意那冷厲的臉色,突如而來的解氣感令她身心愉悅,她笑瞇瞇的看他,“你有事找我?”

徐逸朗看了眼盤子里顏色鮮艷的水果,點點頭。

“去我房里再說吧?!倍拱阏f邊走到自己房間門口,打開,朝徐逸朗眼神示意。

徐逸朗先瞄了眼鐘意,再回頭看笑容甜甜的豆包,他轉身,果斷選擇去更安全的地方。

因為男人視線陰冷,讓他倍感壓抑,似有千萬把尖刀輪番插過來,血水肆意,冷的他一哆嗦。

豆包關門前還頗為挑釁的瞥了眼某男,門一關,“吧嗒?!?/br>
格外清脆的落鎖聲。

男人胸腔的怒火驟然,一男一女共處一室,居然還敢反鎖門。

呵。

還真是長大了。

鐘意VS豆包(番外九)

屋內的豆包沖他擺了個“噓”的手勢,小耳朵貼在門上,幾秒后聽見震天響的摔門聲,她心滿意足的直起身子,心里暗暗哼了聲。

小綿羊惹急了都會變身,何況她本也是只披著羊皮的小灰狼。

蘇櫻總說她長了一副初中生的臉,日常也是個軟綿綿的小可愛,可一旦急眼鬧騰起來,宇宙都得被她給翹翻。

高一時,她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從三樓往一樓潑了一大桶水,把找蘇櫻麻煩的幾個問題少女澆成幾條落水狗,蘇櫻詫異的往上瞧,見豆包沖她燦爛的揚手。

就是那不經意間的一瞥,才鑄就了兩人堅固如鐵的友誼。

豆包轉過身后才驀地想起房間多了一人,準確說是多了一個男人,還是她硬拉著人家進來的。

徐逸朗站在房間中間,一瞬不瞬的盯著她,雙眼無神,似在放空。

豆包走到床邊,疲累的坐下,“對了,你找我什么事?”

剛才鬧了那么一出,她耗盡了僅存的體力,這會兒已累的不想說話。

他將盤子放在床邊的小茶幾上,平靜的答:“白阿姨讓我給你送水果?!?/br>
“哦,謝謝?!?/br>
“那你慢慢吃,我先出去了。”

她剛想躺下,見他轉身欲往外走,又不忍般的叫住他。

“你等一會兒?!?/br>
他回頭,“嗯?”

“要不,你一起吃吧”她指了指小沙發(fā)處,“你不也沒吃嗎?”

怎么說人家也是好心送水果來,她可干不出那種利用完他便卸磨殺驢的事。

徐逸朗到也沒扭捏,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

兩人一人一把叉,安安靜靜的吃起了水果。

豆包吃東西喜歡包一嘴,鼓成小籠包再細細的咀嚼,可剛包了一嘴隨意的抬眼,恰巧撞見男生那雙清澈的眼眸,直直的盯著她。

她差點一秒就噴了,趕緊捂著嘴偏頭,囫圇吞棗般的咽下。

“你看我干什么?”豆包疑惑的問。

徐逸朗不自然的移開視線,低頭沉默了瞬。

他紅了臉,“你吃東西的樣子,很好看?!?/br>
一般而言,女生聽到這種話都會羞答答的叮嚀一聲,“討厭?!?/br>
只有豆包滿臉錯愕,似被他雷的外焦里嫩。

有沒有搞錯?

他審美真的沒有問題嗎?

倉鼠式的吃法也會有人欣賞?

豆包再次確定,這哥們的思維絕對異于常人。

她往嘴里叉了塊哈密瓜,試圖轉移剛才頗顯曖昧的話題,“B大計算機系是不是很難考?”

“不難?!?/br>
豆包歪頭不解。

他一字一句認真地答,“我是保送的。”

豆包聲音一抖,“你是保送的?”

“嗯。”

她驚悚的睜大眼,無、法、置、信。

B大計算機系是國家信息安全區(qū)域的強心臟,只有國內名列前茅的計算機人才有考取的資格,且考試難度簡直可以用“喪心病狂”幾個字來形容。

所以能得到保送資格的人,絕非普通人。

豆包從床上撈了個玩偶過來,擱在下巴處,兩頰鼓嚷嚷的,上了妝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像只可愛的浣熊寶寶。

“你既是B大的,那一定聽說過G神吧?”

她一提起這名字就如同被注入一股強大的力量,渾身發(fā)熱。

“我”

“你見過?”豆包瞳孔澄亮,身子猛地支起。

徐逸朗:“你說的是Guard?”

豆包點頭如搗蒜,“你真的見過?”

“他長得怎么樣?丑不丑?聽說他又黑又胖,還一臉的青春痘”

“其實”

“你等會?!倍拱缤沸堑男∶悦茫е媾寂d奮的打轉轉,然后跑去給自己倒了杯水,又回到原位。

“你說,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徐逸朗面露難色,一手摸了摸發(fā)燙的耳尖。

豆包剛剛灌入一口水。

“我就是Guard?!?/br>
“噗?!?/br>
嘴里的水狂噴而出,男生敏捷的往旁邊一躲,水噴滿了整個沙發(fā)。

豆包低咳了幾聲,眼眶都紅了,反應過來后怒指著他,“你騙人?!?/br>
“我沒騙你?!毙煲堇时陡袩o辜,怕她不信,還加了句,“GID就是我做的?!?/br>
豆包繼續(xù)發(fā)懵,眼眸煽動頻率緩慢的驚人,仍處在完全無法相信的思維狀態(tài)中。

GID是G神研發(fā)出的新一代計算機安全防御系統(tǒng),能有效阻隔國內外黑客的侵入,成功率達到99%,這個黑科技讓他一戰(zhàn)封神,幾乎一躍成為黑客里神一般的存在。

徐逸朗聊起這個明顯話變多了,開始正兒八經的跟她解釋當初研發(fā)GID系統(tǒng)的想法,以及從中遇到的問題種種。

結果聽到一半,豆包突的將手里的玩偶砸向徐逸朗。

“原來是你”豆包怒不可遏,臉頰緋紅充血,“我當初花了整整一個星期時間好不容易才黑進B大電腦系統(tǒng),沒過五分鐘就被人反黑,這已經很氣人了,居然還給我播放國家安全局嚴打網路非法入侵的視頻公告?!?/br>
她的控訴讓徐逸朗想起些什么,他一臉難堪,柔聲致歉,“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br>
“對不起就行了么?”豆包不依不饒,“你剛才也說了,要不是因為我入侵,你也找不到GID的研發(fā)靈感?!?/br>
“所以,我可是繆斯般的存在?!?/br>
男生無奈,“你想怎么樣?”

豆包慢慢揚起唇,“聽說G神游戲打的很厲害”

她房間里有兩臺并排的電腦,均是現(xiàn)今國內的最佳配置。

她指了指兩臺戰(zhàn)機,“你帶我打上最強王者,我就原諒你?!?/br>
徐逸朗點頭,“沒問題。”

“但我有個要求?!?/br>
“你說”

“我打AD,你給我打輔助。”

徐逸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