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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校園]小慫包重生記在線閱讀 - 第38章 危險關(guān)系

第38章 危險關(guān)系

    

第38章 危險關(guān)系



    成績陸陸續(xù)續(xù)地放出來,排名卻直到周三才徹底定下。

    祝梨梨沒進(jìn)前五,只得了第六名,勉強(qiáng)擠進(jìn)前十。好消息是,她終于再度重歸了好學(xué)生梯隊,壞消息是,她對自己的分?jǐn)?shù)一點都不滿意。

    她的原定計劃是考進(jìn)前五。祝梨梨拿到卷子復(fù)盤,數(shù)學(xué)93,英語99,語文80。忽略掉王素敏的刻意壓分,她的三門主科發(fā)揮還算不錯,物理化學(xué)也沒拉分,主要丟分的項目集中在歷史和政治。這兩門中考是開卷,知識點考核更加靈活,目前都是閉卷,考的知識點更直接,更死。祝梨梨認(rèn)為開卷考試背誦可以往后放,故而精力都集中在主科和理科,也難怪在這里損失慘重。

    總之,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柳樹發(fā)了新芽,鼓起一蓬蓬小包,蔥白的絮飄在空中,像經(jīng)久不散的雪。

    班里的人不知道,但祝梨梨卻了然,許淵知是個病秧子,有輕度的哮喘,又有花粉過敏,故而最苦春日,必須要戴上口罩全副武裝。

    學(xué)委把這次考試的排名抄到后黑板,左邊是前五,右邊是第六到十名,許淵知與祝梨梨兩個名字并排擺著,讓人看得怔忡出神。

    然而令人不解的是,她的同桌宮靜怡自考試那天就不見了。

    祝梨梨最初還以為是兩人不同考場,然而出成績后才發(fā)現(xiàn)她根本沒考,如今是宮靜怡消失的第七天,旁敲側(cè)擊老師,也只說是請了假,原因未知。

    她的頭像一直灰著,電話不通,留言也不回,祝梨梨努力回憶初中時代,也沒有印象誰失蹤了,小城里芝麻大點的事都能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記不得應(yīng)該就是沒事,更何況她清晰地記得,畢業(yè)照上是有宮靜怡的。

    體育課上,望著空蕩蕩的位置,祝梨梨心情稍好些,但翻書間又想到,萬一事情有變呢?一顆心才稍安,卻又晃晃悠悠地吊了起來。

    她沒事。

    祝梨梨捧著書坐在紫藤花架搭起的游廊底下,許淵知路,沒頭沒腦地丟下句話。她一下子來了興致,拽住他的衣角,你說什么?

    宮靜怡沒事,你別擔(dān)心。

    你都知道什么?她什么時候回來?祝梨梨沒想到,許淵知對這件事竟然還有所耳聞。那么換而言之,這恐怕不是件小事。

    一點閑話。明后天吧,應(yīng)該就會回來上學(xué)了。陽光斜斜地撒下來,照在許淵知身上,把人都鍍了層金邊,終于理我了?

    祝梨梨笑了笑,都是同學(xué),一視同仁。

    這次考得不錯。他贊道。

    祝梨梨有一點小驕傲,卻又不滿意現(xiàn)狀,故作矜持道,還行吧,末了忍不住補(bǔ)了句,遲早超過你。

    許淵知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那我等著。

    你覺得我不行?

    分明是我一直在等你。他笑了笑,回來嗎?我很想和你一起讀書。

    許淵知天生一副好皮相,有他的地方,似乎連光都能亮堂些。祝梨梨被這抹笑晃了神,差點被男色所迷,一句好剛溜到嘴邊,又被兀地咽回肚子,我們現(xiàn)在就是一起讀書。

    他的目光落在那本上,半晌沒說話。

    大概是被梁南打服了,許淵知再沒做過什么出格的舉動。祝梨梨想,如果他是披著畫皮的狐貍,那梁南就是狼,一個靠美色和成績偽裝乖巧,去迷惑別人,一個毫不掩飾,信奉用一力降十會。

    她說不出來哪種方式更好,但相比許淵知的反復(fù)無常,梁南表面危險,其實最坦坦蕩蕩,在他身邊更踏實。

    晚上洗過澡,賴在客廳的沙發(fā)床上,梁南叼著牙刷出來,擰著眉毛揉了一把她濕漉漉的腦袋,轉(zhuǎn)過身匆匆洗漱,拿著一把吹風(fēng)機(jī)走到祝梨梨身邊。

    解開包頭的毛巾,熱風(fēng)呼呼地吹過發(fā)絲,未經(jīng)工作摧殘,她的頭發(fā)還多得很,是需要打薄的那種類型,沒必要從下到上吹顯蓬松,纖長的手指笨拙地在發(fā)間穿梭,讓人忍不住愜意地趴在床邊瞇上眼睛,如果不是聲音太吵,恐怕她能直接盹過去。

    梁南看著瘦弱,其實可有力氣,手指頭看著纖纖細(xì)細(xì),可她看過他輕輕松松就剝了一小筐紙皮核桃

    祝梨梨抱著枕頭,迷迷糊糊地想著,不知過了多久,那陣喧囂驟然停止,她卻突然皺起眉頭。

    紙皮核桃

    她什么時候看他捏碎過核桃?

    是上輩子嗎?

    好了好了,趕緊睡吧,都十一點了,再不上床明天又叫不起來。梁南的胳膊穿過她的腋窩,把昏昏欲睡的祝梨梨給抱起來,起身,直走,左拐。

    他跟在她屁股后頭,送她進(jìn)了屋,明明困得迷迷瞪瞪了,卻仍舊不睡,梁南。

    他連忙哎了一聲。

    你把我拖鞋鞋頭擺一下,別沖著床。鞋沖床,鬼上床,她可講究了。

    梁南哭笑不得地嘆了口氣,認(rèn)命地把那雙藕荷色印粉草莓的毛絨球拖鞋換了個方向,又把被角給她掖了掖,真成你老媽子了。

    他走出巴掌大的房間,關(guān)掉門口的燈,晚安。

    晚安她含含糊糊地回了一句,翻了個身。

    兩個人同住的第三天,合拍的仿佛已經(jīng)合租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