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理
連理
顏敘睜開眼睛,確認(rèn)了頭頂?shù)奈蓓?,又輕輕轉(zhuǎn)頭,看到了正用紙筆畫著什么的琴果。她徹底放下心:我沒有做噩夢! 琴果放下筆:我畫的東西,看來還是有效的。 顏敘激動的爬起來,仔細(xì)看向琴果面前的亂七八糟的畫,那是不是我以后帶著你的畫,就可以安全了! 并沒有這么神奇,據(jù)我的研就在琴果繼續(xù)說什么的時候,有侍女通傳:公主,鄭將軍來看望您了。 琴果不愿打擾這倆人,起身出去。 顏敘一把撲到進來的人身上,嘲笑他:鄭越,你這么著急嘛,明天我們不就成親了。 鄭越很想說,你撲上來的動作比我還急好嘛。但他不愿如此說顏敘,只輕輕點了點頭,細(xì)細(xì)看了一遍顏敘,又用自己的額頭碰了碰顏敘的額頭,沒有感覺到異常后,坐到顏敘的身邊:你身體還有不舒服嗎? 顏敘搖頭,繞著鄭越走了一圈:我身體這么好,哪有什么不舒服啊。只要待在鄭越身邊,顏敘整個人暖洋洋的,她習(xí)慣性的拉住鄭越的手:我們出去玩吧! 鄭越反手回握住她的手,倆人一起走了出去。 顏敘一整天都是蹦蹦跳跳的樣子。現(xiàn)在正是春天,汴京四處均是無邊的春光,路上游人如織。顏敘一只手舉著糖葫蘆,一只手拉著鄭越四處跑。她喜歡熱鬧的、生機勃勃的這一切。而鄭越喜歡注定應(yīng)存在于這盛世里的她。 和以往一樣,在顏敘吃掉了三顆糖葫蘆之后,她便酸的吃不下去了,直接遞到鄭越嘴邊,像以往那樣,理直氣壯道:鄭越,你幫我把剩下的吃掉! 路過的單身狗們紛紛對這對扎眼的小情侶投以三分鄙視七分羨慕的目光。 秀恩愛,死的快!一個搖著竹筒的算命先生嘆息般說出了這句話,他以為聲音很低,沒想到剛巧被顏敘聽了個正著,她本來對命理之說嗤之以鼻,但是她迅速拉著鄭越跑到那個小攤前大喝:小道!你說什么! 吳滄水被嚇了一跳,立刻收回自己那股單身狗的怨氣,笑瞇瞇的說:我說兩位實屬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金童玉女,好事將近。 顏敘哼了一聲:那是,我們明天就要成親了! 吳滄水趕緊乘機推銷自己的符咒:哎,小姐,少爺,那買點小人的新婚符!保證家和萬事興! 鄭越看顏敘很有興趣的樣子,在攤位上放下一錠銀子,和顏敘一人拿著一個所謂的新婚符離開了。 吳滄水看了一會倆人的背影,又揚起笑臉,繼續(xù)叫賣。 顏敘在送走鄭越之后看見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琴果后,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多么大的錯誤。她臉色煞白:怎么辦怎么辦? 琴果真是服了她的腦回路,就在她準(zhǔn)備說話的時候,她看見了顏敘掛在身側(cè)的符紙:這是誰給你的?! 顏敘一臉迷茫的把符紙取下來遞給琴果:我和鄭越逛廟會的時候買的,是新婚符。 琴果皺著眉頭仔仔細(xì)細(xì)將符紙攤開,看了個清清楚楚,等全部看完后,她嘆了口氣:公主,你明天不能成親了。 為什么!顏敘大喊。 這不是新婚符,而是連理符。你持有的這張字符已經(jīng)開始散亂,這表示另外一張符咒的持有人很危險。我想,大概是急病 琴果的話音還沒來,侍女通傳:公主,王上來了。 顏敘呆呆地坐在床邊,琴果握著她的手:公主,顏敘,你不要這樣,我會想出辦法的,明天,不,一會我就去找你說的那個小道士。 琴果,我覺得好惡心,真的好惡心。顏敘又沉默了好一會,才勉強笑了笑:琴果,你找到了那個小道的話,幫我向他道歉。 不行!琴果緊緊抓住顏敘的手:顏敘,你可是顏敘!你不能這樣。世生萬物,陰陽相克,萬物負(fù)陰而抱陽 我聽不懂你能不能用我能聽懂的話說 就是所有東西都是有弱點的。妖怪如果那樣厲害,也會像我們馴養(yǎng)豬狗一樣,馴養(yǎng)我們,而我們并未被馴養(yǎng),可見它們一定有著致命的弱點!顏敘,我一定會找出它們的弱點,在這之前,你不可以自暴自棄!琴果的聲音越來越大,說到最后,不知道她是在給顏敘打氣,還是在給自己打氣。 你可能誤會了我只是從來不給別人道歉之前一直是鄭越幫我道歉,現(xiàn)在他生病了,只能你幫我了。至于妖怪,鄭越生病又不一定是它干的,興許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呢。顏敘雙手握拳:琴果,你把所有有用的符都給我畫一份,我要讓它,死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