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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好了,翁主就不見了,好在又遇上了。”他生的不若晏璟高大,少了晏璟那份馳騁沙場的血性和霸氣,陰郁的五官卻不輸晏璟的俊美,棕色的瞳孔淡笑微濃,一改初見時的陰森冷漠。晏鸞頷首嫵媚一笑道:“我也正要找侯爺呢,那日你救我一命,倉促謝過就不曾再見,不知傷勢可痊愈了?”“已無礙了,翁主不必再言謝,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幸而翁主無事?!?/br>倒是個修養(yǎng)得宜的貴族公子,和晏鸞見過的丞相王雍相差甚大,王丞相天生一副jian佞梟雄之象,此子雖承了他幾分陰寒面容,卻難得本性偏善。“翁主的花……”見他突然神色黯然了幾分,晏鸞看了看懷中的并蒂蓮就微愣,今日梁王壽宴甚是隆重,而北齊貴族每每縫盛日,只要是遇著喜歡的人,男女皆可摘花送之,表以愛慕。“哦,這花是方才阿茶jiejie給我的?!?/br>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這話才說完,王安之便是眼光一亮。“是阿茶郡主么?方才安之來時,瞧見池畔白蓮正妍,便取了一朵,現(xiàn)下看來倒是與翁主這身衣裙相配極了?!?/br>他甫一說完,就將懷中的白蓮送到了晏鸞的手中,尚且?guī)е榈纳徎ㄎ⒒危c晏鸞的雪色云錦珍珠長裙,確實相配唯美。“這……”晏鸞抬眸正要說些什么,卻不經(jīng)意看見站在遠(yuǎn)處池畔的褚云裳,她似乎剛到,目光停留在晏鸞懷中的白蓮上,那比淬了毒汁還要陰狠的眼神,瞬間就逼視而來。“翁主莫要誤會,我只是瞧這花開的好,順手摘的,正巧遇著你,才……”不曾看見褚云裳的王安之比她還緊張,欲蓋彌彰的解釋讓晏鸞都顧盼生笑,明明說了是來尋她的,有意摘了這花,不就是……等等!晏鸞瞪大了眼睛,難道他對她有意思?她只覺懷中的花,突然燒手的很!“既然如此,侯爺?shù)暮靡馕冶阈念I(lǐng)了,只是這花,我萬萬收不得。”且不說褚云裳那恨不得要剮了她的眼神,便是等會見了晏璟,她都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吃飛醋的男人可不好哄。王安之微愕,似乎沒想到就這么被拒絕了,俊逸的面龐瞬間被陰郁再次籠罩,呆愣的接過晏鸞回給他的白蓮,指尖微顫。“侯爺?”一言不發(fā)接過花就大步離去的男人,落寞的背影和方才的阿茶郡主陡然想象,似乎是一樣的落荒而逃……37胡言亂語褚云裳這會是恨毒了晏鸞,將人堵在芙蓉池畔的假山后頭,大有幾分撕破臉皮的形式。“我倒是極為羨慕翁主生了這么幅皮囊,是個男人見著都勾的魂不守舍,莫不是要讓全天下的男人成了你的入幕之賓才能罷休?”這極為刺耳的話讓晏鸞皺眉,現(xiàn)下近旁無人,她也收了那軟和之笑,冷冷道:“縣主可要知道,藥可以亂吃,話可不要亂講,否則吃再多的藥也救不得你這作死的命。”“你!”這般勢不讓人的晏鸞倒生生學(xué)了幾分晏璟的狠意,褚云裳氣結(jié)一陣,持著手中的團(tuán)扇指著晏鸞,復(fù)又恨恨而言:“晏鸞,我能讓你死一次,也能讓你死第二次,識相的話,離武安侯遠(yuǎn)點,否則……”“否則如何?這會就要了我的命?褚云裳,你這般膽大妄為,褚太后可知曉?若是知曉,我母親近日在宮中行走,倒是可以與太后談?wù)労螢橘F女修養(yǎng)?!?/br>思及這褚云裳幾次三番的暗下狠手,晏鸞對她是徹底沒了耐心,就晏褚兩家而言,永康公主雖與褚太后虛與委蛇,卻也不至于撕破臉皮,這褚云裳對她的殺心,當(dāng)真是奇怪的很。“哼,晏鸞你可莫要高興的太早,終有一日我會叫你身敗名裂的?!?/br>看著褚云裳淡下了幾分火氣,將一臉怒容稍整,忽而染了一抹深意難測的jian笑,晏鸞心頭咯噔一聲。“身敗名裂?倒是不知你褚云裳有何能耐,能將我敗在人前?!?/br>“兄妹luanlun如何?”盛夏的晚風(fēng)悶熱極了,跳走在池畔的綠娃蛐蛐鳴聲聒噪,晏鸞卻覺得耳旁什么都聽不見,愣怔的看著似有成竹在胸的褚云裳,她只覺后背發(fā)涼,說出的話都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意。“你在說什么?”兄妹luanlun?她與晏璟晏燾的事情向來隱秘,晏家的皇莊自然不可能混入細(xì)作,連耳目通天的永康公主都不知道的事情,褚云裳又是從何得知的?大抵是難得看見晏鸞有些亂分寸,褚云裳得意的笑都溢出了那雙算計的美目。“瞧瞧翁主這傾國之貌,難怪男人都喜愛不已,有道是近水樓臺先得月,翁主難道不覺得璟世子過于關(guān)懷你了么?”晏鸞攥著裙擺的柔荑已是一片冷汗淋漓,卻在褚云裳這句話后,緊緊皺眉,不動聲色的說道:“家兄溺愛我,何談過于二字,縣主莫不是癔癥了?!?/br>“呵,我癔癥否,往后便知,可莫要說我不曾提醒你,兄妹luanlun有違天道,晏璟再是厲害,能封住天下悠悠眾口?”“縣主慎言?!?/br>若說方才晏鸞被褚云裳的話亂了幾分陣腳,那么這會她顯然松了一口氣,她注意到褚云裳在提及晏璟時,眸色中的恍惚,更甚咬定他們兄妹會luanlun時,卻不是說的當(dāng)下,似乎是更久的未來。晏鸞就著不甚明亮的燈光再度細(xì)細(xì)打量眼前的女人,早已及笄的褚云裳模樣在鄴城貴女中極為出挑,只是那份藏不住的野心和乖戾讓她看起來格外扎眼,和纏著王安之示愛時的小女人不同,眼前的她似乎更加真實,看似簡單的性情,又夾雜著未知的危險。“晏鸞不是每次你都會贏,晏璟再怎么護(hù)著你,他也護(hù)不了你一世,總有一天……”“總有一天,北鄉(xiāng)縣主想要如何?”褚云裳的狠話還未放完,自晏鸞身后便傳來一聲戾氣十足的男音,話語如同刀鋒般破空而出,驚的兩人側(cè)目看去,原來是晏燾找來了。“二哥?!?/br>晏鸞輕喚了一聲,晏燾已然行至她身旁,高大的身形牢牢將纖弱的她護(hù)著,大抵是宴席間喝了酒的緣故,他冷峻的臉上帶了一絲不正常的猩紅,暗淡燈光下,森森挑起笑意,看起來格外可怖。褚云裳倉促的后退了幾步,握著團(tuán)扇的手都有些泛白,晏鸞忽而覺得有些奇怪,她看來似乎很是懼怕晏燾,方才還和她斗志昂揚的花容月貌,此時煞白的可憐。“早聞縣主與家妹不和,倒是沒想到不和到此般地步……下回若再讓我遇著你對阿鸞放肆,我便割了你的舌頭,劃了你這張臉,只怕到時候武安侯更加瞧不上你了?!?/br>很多時候,冷酷不善多言的晏燾比腹黑算計的晏璟要直白的多,面對褚云裳這樣心思歹毒之人,他是厭惡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