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女菩薩
第八章 女菩薩
夜里。 我重重嘆了一口氣:怎么就不知道和我說一聲呢? 我半躺著在高床上,神情厭倦,管家娘子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幫我拆著頭上的一堆珠釵:公主是說大公子么? 關(guān)許洛什么事! 我有些煩躁,一把推開她,把那只顫顫悠悠的珠釵生生從頭上拽了下來,還連帶著一縷頭發(fā)飄落而下。 管家娘子又驚又怕,心疼不已,輕輕的把釵子從我手上拿走:您這是怎么了? 她納悶道:怎么著也不能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我赤腳下床,裙擺在夜風中飄蕩:還說要給劉侍郎的兒子賀喜 我冷笑一聲,造反這樣的的大罪,明日午時一過,整個劉家就要化為飛灰,道哪門子的喜! 旁的不說,只恨這兩個人明知道我尋來劉家的客卿來做蘇姚的先生,竟然誰都沒有和我多過一句不過只把我一個人蒙在鼓里罷了! 怎么還沒睡? 許致安披著一件外套,手里拎著一盞花燈,神情懶散,推門進來,隨口對管家娘子道:你先下去。 管家娘子看了我一眼,燈火跳躍在她的臉上,透出一層狂喜意:好! 她回答的迅速而響亮,退的極快,都沒有給我開口的時間。 我心中一時恨極管家娘子自是盼著我們夫妻和睦,可是我和許致安之間,又哪里容得下和睦? 喏。 許致安目光在我飄揚的裙擺上掃了一圈,我心中一緊,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一步,他眼里的笑意更深,饒有興味的看著我:拿這盞花燈去擺吧。 他的手在半空中不高不低的懸著,是等我主動去拿。 我的臉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貪看那盞兔子燈:十六都已經(jīng)過了還擺什么花燈。 話是這么說,我還是把那盞兔子燈接了過來,看著它在我的手中流離旋轉(zhuǎn),胸中竟然也開懷了些。 今年玄端不能陪我看燈,自然也忘了送燈。我還以為 我下意識的抬頭,看清了許致安眼里的一片笑意,灼灼明亮,一如我手中的燈。 還以為今年不能擺燈了呢。 許致安打了個哈欠,很自然的坐在了我身后的高床上,看著我小心翼翼的擺放那盞燈:就你最怪。 他聲音懶洋洋的,目光一直追著我不放:旁人都是看過就算,只有你一人,年年都眼巴巴的拎回來,在那里擺著,有什么意思? 我撇了撇嘴,回頭挑了下眉,語氣中帶了絲挑釁:難不成大人還想收回去? 許致安討好女人,堪稱天下一絕,我和他做了快二十年的夫妻,還沒享用過幾次呢。 拿他一盞燈,實在不算過分。 我只怕你不肯收! 許致安一陣暢快的大笑,從床上一躍而起,兩步到我身邊,我眼前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再睜開眼時,竟是直接被他丟到了被子上。 烏發(fā)飄散而開,蕩了一床。 你干什么! 我又驚又怒,他悶聲一笑,挑開了我原本就松松垮垮的上衫,右手在我腰上劃過,猛地把我一撈,我整個人就不由自主的貼了上去,他肌rou緊實,明明是個文臣,身子卻充滿力量:周公之禮,人倫大事。 許致安呼吸沉沉的,眼里盛滿了笑意,guntang的呼吸在我臉上吹拂而過:想我了么? 這句話竟是說不出的溫柔,我一口怒罵卡在心里,不知道該怎么發(fā)泄。 大半夜的,這家伙發(fā)的是哪門子的情! 我身上不舒服。 我偏開頭,聲音悶悶的,他的手在我身上游走,掌心熾熱,rou貼著rou,嘴唇一低頭就咬了上來,把我的話都吞進了他的肚子里去。 去找別人我艱難的反抗他。 他喉結(jié)上下滑動,把我整個抱在了懷里,下身竟然是已經(jīng)萌動到了十分,眸子沉沉的:不,只要你一個。 我被他抱到膝蓋上,腿不爭氣的有些發(fā)軟,許致安每次的前戲都十分漫長,卻總能讓我腿軟。 乖。許致安咬了下我的耳朵,將我的小衣撩開,手指鉆了進去,在那個要命的地方輕輕重重的捻,我猛地縮了一下,小腹處又燙又熱。 他手指向下,不由分說的探了進去。 我不由自主的把他絞緊,許致安低低一笑,眼里有些得意,炙熱的親了上來:熬不住了? 下一刻他就長驅(qū)直入,我身子一挺,額頭上滲出可汗水,飽漲太過:疼! 他更緊的抱住我,右手沿著我的脊柱下滑,那東西卻是立刻停住沒有再動:云兒。 他深吸一口氣,不住的安撫我,親在我的眉眼上:云兒,要乖。 我不得不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嗚咽一聲:趕緊嗚,抽出去。 然而已經(jīng)到了這一刻,箭在弦上,怎么可能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