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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無意偷聽墻角,奈何處境有些尷尬,便不得已貼著墻,將殿中皇帝、太后與蕭歟的話一五一十地聽了去。 他們所談?wù)摰牟⒎且患笫?,?jù)華枝所知,自蕭歟的父親離世后,其母便一直在懷露寺修行。蕭歟這個請求,便是要和蕭月姝一齊去探望母親。 原本是一件很簡單的母慈子孝之事,卻未想,一向溫和的太后突然凌厲著聲音,道:“不行,懷露寺乃佛門凈地,更是國之寶寺,為整個大蕭的國運祈福,豈是想去便去的?” 似是料到太后反應(yīng),蕭歟面色未有過多波動,仍是微微低垂著眼瞼,態(tài)度謙和。 皇帝叩了叩案首,一對眉微鎖著,神色中大有無奈之意。 上次他原本是同意了讓蕭歟偷偷去懷露寺看望母親,可不知怎的,這件事讓太后聽了去。蕭歟無可奈何,只得來慈肅宮,請求太后的應(yīng)允。 他心里很清楚,太后顧忌的并非懷露寺這個地兒,而是懷露寺里面的人。 ——他的母親,已有十余年未回祁王府的他的生母,步辛夷。 那位曾經(jīng)名動京城的步家二小姐,亦是太后的眼中釘、rou中刺。 準確來說,太后顧忌的并非步辛夷,而是后者的長姐。 “毓妃?!?/br> 一想起這個人,太后的面部突然變得猙獰,似是突然想起了極為痛苦的事一般,“只要哀家還有一口氣在,誰都別想去懷露寺!” 誰都別想去看那個女人!更別想把她從寺里接出來! 她要將對方一生一世、生生世世都禁錮在那里!讓那個禍水為大蕭祈福! 雖說君子一言九鼎,可太后執(zhí)意這般,皇帝也無可奈何。他無奈地瞧了一眼一側(cè)玉立的紫衣之人,終是揮了揮手。 “你先下去罷?!?/br> 太后年紀大了,也愈發(fā)計較一些東西。哪怕懷露寺里關(guān)著的不是毓妃,而是與毓妃有七八分相似的胞妹。 蕭歟暗暗攥拳,而后攤開手掌,才朝殿上揖。笑容溫和又疏離,看不出絲毫破綻。 他淡然拂袖,喚了無水離去。 珠簾被掀開的那一瞬,華枝連忙躲入屏風(fēng)后。只見蕭歟的步子似是頓了頓,而后走了出去。 好像是沒有發(fā)現(xiàn)她。 所謂做賊心虛,偷聽墻角這件事,還是不要被人發(fā)現(xiàn)的好。 皇帝和太后也顯然沒有發(fā)現(xiàn)華枝,自蕭歟離去后,殿內(nèi)的溫度便低到了極點。就在華枝猶豫到底要不要走進殿的時候,皇帝將桌上的一個橘子拿起來,仔仔細細地剝開。 將一片飽滿的橙瓣兒遞到太后面前,討好似的笑。 “毓妃早已離世,如今懷露寺的那位只是她的meimei,祁王府的大夫人,您莫同她置氣,身子要緊?!?/br> 誰知,座上的一把將橙瓣推開,怒道:“身子不好?哀家身子哪兒不好?” 皇帝連忙哄道:“好得很,您的身子好得很?!?/br> “當然要好得很,可不能讓那女人得意壞了,當初她便是,不知在先皇面前使了什么妖術(shù),先前哀家輸給她,如今哀家當了太后,怎么能再輸給她。” 太后微微喘著氣兒,道。 毓妃是先皇生前最寵愛的妃子,可如今已過世多年,華枝自然不知其中糾纏。 不等她反應(yīng),殿內(nèi)突然傳來一聲尖利的叫聲,讓殿外的少女頓時嚇得面色發(fā)白。 “哀家若是不行了,也要讓懷露寺的那個女人陪葬!” 懷露寺,步辛夷。 是蕭歟的生母。 太后話語之間,盡是濃烈的殺意。 華枝的心“咯噔”一跳,連忙跑出殿內(nèi),卻不料在殿外猛地撞上一人。 “第三次了,”蕭歟輕哼一聲,垂眼。 “我要當你是故意的了?!?/br> 第59章 殿門外立了些宮人, 大庭廣眾之下,華枝不敢與蕭歟有什么親密之舉,忙往后撤了幾步。 蕭歟也松開她,抖了抖暗紫色的衣袖,袖上云紋抖動, 宛若流動的行云。 “王爺?!?/br> 礙于眾目睽睽, 她朝蕭歟一福, “沖撞王爺了?!?/br> 腦海中,卻閃過方才在殿外偷聽的皇帝與太后的話來。 太后年紀大了, 身子也愈發(fā)不好。若是她沒記錯,上一世, 太后病逝于…… 一顆心猛地被提起, 她抬眼瞧向蕭歟,男人面色平靜, 似是完全不知即將要發(fā)生什么。 華枝一咬唇,迎上前,低聲道:“王爺, 臣女有一事……” 言辭有些閃爍,眼神瞟向周圍宮人, 似是有些顧忌。 蕭歟轉(zhuǎn)過身,踱步, 示意她跟上。 走至稍微清凈一僻,華枝看見不遠處停著的一輛馬車,是分外熟悉的暗紫色的車簾, 簾子上有一個燙金的“祁”字。 是蕭歟的馬車。 華枝視線收回,落到男人身上。 蕭歟也不繼續(xù)朝前走了,停了步子,安靜地等她說話。 華枝深吸了一口氣,有些忐忑,還是將方才聽到的話一五一十地同他說了去。 果不其然,蕭歟面色微微一變。 他知曉太后一直對他的母親有敵意,但礙于他自己的勢力,加之皇帝的勸告,一直未有動彈,卻不料…… 她竟安的是這份心。 蕭歟又攥了攥拳。 華枝仰面,瞧向若有所思的男子,抿了抿有些干澀的唇瓣,還是問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