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二十一)
黃瑩毫發(fā)無損地從警局離開后,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再沒有人知道她的去向。 這座城市從來不缺故事,缺的只是真相。 而蔣盈盈偏偏是那個只在乎真相的人。 【黃瑩,你真的了解他嗎?】 【我聽不懂你說什么!】過了許久黃瑩才回復。 蔣盈盈已經幾乎可以肯定,黃瑩身后躲著一個男人,因為黃瑩的回復無疑是此地無銀。 空氣中透著一股悶熱,同時又夾雜著nongnong的潮氣,讓人心中陣陣的煩躁偏又無可奈何。 蔣盈盈把黃瑩約到一個在鬧市中遺世獨立的僻靜公園中,黃瑩卻比約定的時間晚了一個多小時。 你剛見過他了?蔣盈盈面對著黃瑩,臉上神情淡淡的,但渾身肌rou緊繃,時刻留意著周圍來往的路人。 我說過,我根本不懂你說什么。 那你干嘛答應見我? 我覺得我欠你一個當面的道歉。 黃瑩說的滴水不漏,甚至眼神也毫不躲閃。 道歉?這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行,那我給你機會道歉。蔣盈盈背對著人工湖,依然不敢放松,怎么不說了? 我原生家庭的情況,你知道嗎?黃瑩蹲下腰,撿起一根細細的樹枝,驅趕著地上忙碌地搬運食物的蟻群,忽然,她扔掉了樹枝,用手掌按在蟻群上,使勁地碾壓。 你沒告訴過我。 哦,是的,你既沒問,我就沒說黃瑩拍了拍手上和著螞蟻尸體的塵土,站了起來,坐一會吧。黃瑩指了指不遠處那張長椅。 蔣盈盈猶豫了一下,黃瑩已經悠悠地坐下了。 我家很窮,卻生養(yǎng)了四個孩子,我排行第三,他們都以為怎么著,也該是個男孩了,結果卻令他們失望了,所以大姐、二姐都沒有被他們嫌棄,反而我我不想恨他們的,可是后來,他們如愿以償有了我弟弟,他們要我早點打工幫補家計,因為弟弟才是全家的希望,我讀書成績真的很好,我的班主任都去求他們了,他們都不肯讓我繼續(xù)讀書,憑什么呀!黃瑩越說越激動,雙手的指甲深深地摳進掌心,我就是嫉妒你,我自問比你優(yōu)秀,為什么你是被所有人捧在掌心里的,我就要活得小心翼翼 黃瑩,你并不了解我 盈盈,我還是要跟你說聲對不起,希望你不要怪我黃瑩一直垂著頭,卻在末了一句話時猛地抬起頭,并作勢要撲向蔣盈盈。 蔣盈盈一直高度戒備,見黃瑩抬起手立馬下意識地用力將她一推,沒想到黃瑩順勢拉住她,慣性讓蔣盈盈整個人摔在黃瑩的身上,可還沒等她從眩暈中恢復,就聽到一聲驚呼,她甚至都分不清聲音的方向。 殺人了!殺人了! 那一聲驚呼將恐懼如同瘟疫一般傳染給來往的行人,有人盲目地跟著尖叫,有人不知所措地躲開,也有人試探著往前跨步。 而此時的蔣盈盈也清醒過來,并發(fā)現(xiàn)了黃瑩的腹部不知道何時插了一把小刀。 蔣盈盈根本無法思考,她的手上滿是鮮血,是屬于黃瑩的鮮血。 有一瞬間,她似乎看見了蔣柏誠,他的頭被轉動的扇葉劃破,流了很多血,但他早已不疼了,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還疼呢。 救救我你們救我黃瑩扯住蔣盈盈,目光卻掃過幾個正猶豫著上前的陌生人。 蔣盈盈以故意傷害罪被拘留,又以證據(jù)不足被釋放。 從她再次看見蔣柏誠那一刻起,她終于真真切切地知道了,這就是蔣柏誠為她制造的一個噩夢,他要她永遠被困在夢里,可是為什么?她到底做錯了什么? 這次事件快速地發(fā)酵,并且被瘋狂地傳播。 蔣盈盈的個人信息在網絡上一層一層地被剝開,她如今已經是一個霸凌弱者的大惡人,沒有人覺得暴露她的隱私是一件錯事,他們只不過是在替天行道。 法律的漏網之魚,他們便用網暴的牢籠將其重新囚禁。 【我知道她,她在我們學校只跟男生好,大家細品!】 【有沒有可能是女生嫉妒人家好看?(狗頭)】 【樓上的你是男的吧?】 【我有證據(jù)證明樓主的話,要吃瓜的私聊我!】 【呵呵,男人,繼續(xù)當你的綠茶粉,現(xiàn)在鐵證如山,洗不白了吧!】 【她說有證據(jù)就有證據(jù)?有點腦子好嗎?】 【人家都說了,要吃瓜私聊,沒有實質性的東西敢這樣說?有點腦子好嗎?】 謝文博放下手機,他每天都陪著蔣盈盈,就為了不讓她看到這些亂七八糟的言論,既然那個人說有證據(jù),那他就看看是什么證據(jù),反正無論是什么,他都要想辦法壓下去。 ********沒有邊的碎碎念******** 疫情比任何時候都忙,也是萬萬沒想到,好不容易吐了一章,對不住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