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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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你到底知道什么?陸明霆步步緊逼。 董中華也不閃躲,迎著陸明霆的目光,兩人對視了十來秒,還是董中華笑了笑,整理了一下沒有皺褶的衣袖。 阿霆,你想要聽什么?董中華重新坐下,坐的筆直。 他比陸明霆大十二歲,但保養(yǎng)得宜,而且穿衣講究,與陸明霆酷似的眉眼多了成熟男性的味道,自有攝人的魅力。 可惜陸明霆不是青春少艾,他不受這樣的蠱惑。 你知道什么就說什么。 阿霆,你是不是忘了誰才是你的仇人。董中華一改之前的淡然,眼神凌厲了起來。 舅舅,我爸的死和你有什么關系嗎?陸明霆心中起了疑惑,話也藏不住。 沒有。 這個答案讓陸明霆措手不及,他已經預設了一個可能性,卻不是這個。 你從沒有在這個城市呆這么久。 我已經跟你解釋過,我要帶你去見你mama,是你一直拖延時間。董中華緊緊地看著陸明霆,他不止一次催促他離開,陸明霆卻是各種理由,今天還一身傷地來見他。 要不是為了jiejie,他也不會留在這里這么長時間。 只是這樣嗎? 阿霆,我可以老實跟你說,你爸死了,我笑了好久,我甚至不希望兇手被捉到。董中華想到了jiejie,他那又笨又可憐的jiejie。 舅舅,我爸他 我知道,他畢竟是你爸,你再恨他,也沒想過要他死,更沒想過要他死無全尸,但那個女人呢?還有她的女兒。 我爸不在了,她們就與我無關了。 哦?徐美卿不是住在你家?她那個女兒不是你在護著? 只是在兇手被捉到之前 好了,不用跟我解釋,你從前怎么在你mama面前痛哭流涕、信誓旦旦,你忘了就忘了,反正你mama也沒記住 我沒忘陸明霆的聲音低了下去,他沒忘,卻是不再那么強烈,他感到愧疚,卻又無法控制自己,他想要的,已經不再是讓誰受到懲罰,而是,也僅僅是,一個她。 謝文博在蔣盈盈洗漱時,為她煮了熱牛奶,待放溫熱事又加了些蜂蜜,才端到房間。 你喝了再睡。謝文博放下牛奶,轉身離開。 謝文博,對不起。 對不起,我應該要放手的,卻退縮了。 因為嘗過了溫暖的滋味,便再也無法忍受寒冬。 那你以后慢慢補償我。謝文博回過身來,抱住了蔣盈盈,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個吻。 這個世界本就沒有絕對的公平。 我愛上你,天秤就早已傾斜,如果我要天秤公平,也許我就沒有那么愛你,那么,我寧愿天秤一直傾斜。 蔣盈盈在謝文博的懷里醒來,這一覺睡得極不安穩(wěn),噩夢不斷。 醒了?今天反正不用上班,多睡會吧?謝文博低頭輕聲說。 蔣盈盈動了動身體,謝文博的手臂被她壓了一宿,這樣輕輕蹭一下,發(fā)麻難受,但他沒有吱聲,只是悄悄捏了捏拳頭。 你是不是手麻了?蔣盈盈注意到他的小動作,撐起上半身,讓他可以緩解一下。 謝文博沒有借此機會放松,反而伸出另一只手,將蔣盈盈重新拉入懷里。 我沒關系,你繼續(xù)睡。 蔣盈盈掙了兩下就放棄了,但也并沒有整個人壓他身上。 謝文博干凈清爽的氣息鉆入她的鼻腔,她從前不知道,原來每個人的氣味都是不一樣的。 這樣的想法一閃而過,她似乎有種自己身上沾了陸明霆氣味的錯覺。 怎么了?謝文博捧著她臉,從她的瞳孔里找回自己的影子。 文博,你想要我嗎?蔣盈盈回過神來,急切地攀上謝文博的肩膀。 你到底怎么了? 我蔣盈盈想說的是我想讓你歡喜,又咽下了,她從來沒有想過討陸明霆歡喜,卻一次有一次地把自己交給他,對待謝文博,她卻是不一樣的,這種不一樣,讓她茫然,到底為什么? 我當然想要你,想到骨頭發(fā)疼......你不信?謝文博用指腹在蔣盈盈的臉頰上溫柔地撫弄,如此珍而重之,讓蔣盈盈彷徨。 謝文博沒有忽略她的不安,身體稍稍退開,手卻依然搭著她的肩膀,微微低頭在她的額頭、鼻尖和臉頰都印下一個吻。 我先去洗個澡,你再睡一會,嗯?他知道,是他身體的變化讓蔣盈盈不適了。 謝文博走出房間,蔣盈盈才逐漸放松下來。 【不要吃藥了,有了我們就結婚】是陸明霆的消息。 蔣盈盈定定地看著那句話,就是當初抵死纏綿的時候,她也沒想過要跟他結婚,何況現在,她憑什么?他憑什么? ********沒有邊的碎碎念********* 哎,這更新速度,自己都覺得羞愧。。。不棄坑,不棄坑,不棄坑!給自己瘋狂打氣??! 本來想說說這幾個人物的設定,但想想又放棄了,寶們自己感受吧,實在看不懂就問,阿邊再給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