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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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盈盈哭得厲害,陸明霆只得杵著那根家伙抱女孩去清潔,換洗過床鋪,回頭見女孩神色還是懨懨,他煩躁地薅了一把頭發(fā),躲到衛(wèi)生間向他的兄弟求援。 被科普了一輪,少不免也被嘲笑了一番。 陸明霆不是好人,但也從來不會分享自己的性事,蔣盈盈是他的女人,他們在床上如何,怎么能讓別人知道。 電話那頭不知死活,覺得終于逮著機會,硬是逼得陸明霆放狠話才肯閉嘴。 陸明霆掛掉電話,坐到女孩身邊,他本想好好安慰她,然而開口卻是:別哭了,那不是尿,那是我cao得你高興了,還不是誰都有這種體驗。 蔣盈盈抬眸看了他一眼,又轉開視線。 你說的沒有錯,我就是一個sao貨。沉默了片刻,陸明霆正準備隨便說點別的,她卻淡淡地開口道。 我 是不是你的女人里,只有我是這樣?我想也是吧,不然你剛才的反應不會是那樣的。不過你以后說我就好了,別扯上我媽,她沒有勾引陸叔叔。其實我也不是sao貨,我也沒有勾引爸爸,我什么也沒做,怎么就是我的錯了呢?蔣盈盈聲音很輕,話是對著陸明霆說,又似乎不是。 陸明霆的心臟仿佛被人擰了一下,別人可以說我不知道,他卻沒有借口。 我沒有別的女人,從來沒有,只有你,盈盈,我就是害怕。他終于說出了這兩個字。 害怕什么?蔣盈盈望向他。 我們不能成為夫妻陸明霆拉起她的手,用最謙卑的姿態(tài),袒露最深處的不安,你這樣好,我害怕,沒有約束,你會輕易丟開我。 他說,他沒有別的女人。 他說,他害怕她會丟開他。 可是,他也說過,她不會是他的唯一;他還說過,他不會跟他爸一樣蠢。 陸明霆,我沒想過結婚。 陸明霆神色一冷。 你沒想過結婚,還是沒想過和我結婚? 我沒想結婚。蔣盈盈又重復了一遍。 陸明霆心下一松,隨即又抽緊。 等我攢夠了錢,我們就離開這里,只有我和你,不結婚也沒關系,只要你一直在我身邊就好。 蔣盈盈任由他擁著,沒再說話。 陸明霆出發(fā)前的晚上,按著蔣盈盈做了好久。 第二天她醒來,陸明霆已經走了。 蔣盈盈學習上一直都是屬于吊車尾的,能考上大學,徐美卿當時都高興得睡覺也合不攏嘴。 走進大學,蔣盈盈依然是獨來獨往。 如果不是為了學分,她絕不會參加任何社團。 當然,如果不是為了會費,她這樣五音不全、四體不勤的,也不可能被那些社團挑中。 攝影社社長在兩個星期前給他們布置了一個任務:隨手拍。 蔣盈盈早忘記了這回事,只得在經過校園某角時,用手機匆忙拍了一張照片。 她不知道的,是她在拍風景,而別人在拍她。 陸明霆不在,蔣盈盈出現在學校的時間也變得規(guī)律。 自從上一次在超市偶遇,謝文博的心潮就沒有停止過起伏。 蔣盈盈雖然好看,但過于寡淡,站在二十歲的美麗張揚當中,輕易地就會被淹沒。 可謝文博就是能一眼便瞧見她。 就好像她站在熙熙攘攘的綠道旁,舉著手機調整角度,沒有人會停下來看看:這姑娘在做什么? 只有他。 女孩身處重重樹影之間,被明暗的斑駁切割成不規(guī)則的碎片。 文博,你在拍什么?肩膀被人突兀地拍了一下,謝文博慌忙收起手機。 是他的朋友周志杰。 看把你嚇的,不會是拍美女吧?周志杰一臉賊笑,越過謝文博看那處,青年男女來來往往,也不知道他拍的是哪一個。 你走不走?等一下社長要批你了。 走,走,走! 謝文博推著周志杰在前,自己則忍不住回頭再看一眼,其實,她早就離開了。 離開攝影社,謝文博鼓起勇氣追上蔣盈盈。 你回宿舍嗎?一起走吧? 蔣盈盈見是他,下意識地四下張望。 怎么了? 我不回宿舍。 哦,那 我先走了,再見。 謝文博呆立在原地,她也不是一直這樣疏離,是從什么開始,她總是躲著他。 鑰匙插入匙孔轉動,一下,門就開了。 蔣盈盈站在門外,沒有動。 她出門習慣會下兩重鎖。 是盈盈回來了嗎?屋內的人不愿輕易放過她。 蔣盈盈見過她,在陸明霆身邊的時間最長,按理說,她應該喊她一聲嫂子。 你怎么進來的?蔣盈盈明知故問。 阿霆給我的鑰匙,傻丫頭,我可是他老婆。女人電了一個大波浪,低胸吊帶擠出一片春光。 女人向來看蔣盈盈不順眼,一副清高的樣子,勾的陸明霆誰也不放在眼里。 不過她可不像那些蠢貨,她知道陸明霆的底線,她們在陸明霆眼里就是工具人,誰要不自量力妄想上位,就要有心理準備,被陸明霆轟出這個圈子。 陸明霆看這個賤人是個寶,她自然要多照顧照顧。 盈盈啊,jiejie帶你出去吃飯吧。 不用了。 來嘛,阿霆讓我照顧好你的,到時候他回來看見你瘦了,他肯定會不高興的。女人親昵地搭著蔣盈盈的肩頭,劣質的香水味連同她的話一起,侵入蔣盈盈的五臟六腑,讓她直犯惡心,他不高興倒不會怎樣,就是會拉著我干個不停,他力氣真的好大,耐力又好,每回他心情不好,我就合不攏腿 蔣盈盈的大腦開始放空,女人的話越來越飄渺,甚至什么時候被按在飯桌前的,她都不知道。 陪我喝一杯吧。女人笑著給蔣盈盈倒了一杯啤酒。 我不能喝。蔣盈盈沒想過要奉迎任何人,直接推開。 女人臉色一僵,又強忍著緩和了表情。 沒事,那就喝水吧。 蔣盈盈沒有什么胃口,隨便吃了些,就坐著不動,女人看著時間差不多,也揚手招呼買單。 哎,剛剛你都沒怎么吃,就我一個人吃,現在好撐哦。女人熟稔地挽著蔣盈盈的手臂,走一段唄,消消食。 蔣盈盈發(fā)現女人的手勁很大,她根本掙不開,眼看著就要被她拖入暗巷,危險的預警響起,蔣盈盈尖聲大叫起來。 女人大概也沒料到蔣盈盈會一下子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蔣盈盈形同瘋癲,雙手胡亂地抓打面前的人。 ??!滾開!滾開! 盈盈!盈盈!蔣盈盈!是我,是我!那個人被她抓傷了好幾處,卻沒有丟下她,最后緊緊抱住她,直到她在他懷里安靜下來。 原本圍著好些人,此刻都收起手機,默契地散開。 這個社會太過復雜,人心不是不再善良,而是不敢善良,他們當中也許會有人為受害者嘆息一聲,可是他們的雙手,卻始終無法沖破無形的禁錮伸向有需要的人。 ********沒有邊的碎碎念******** 謝謝給我投豬豬的寶子,一顆兩顆都是愛啊~~ 然后歡迎大家留言,我會看到的~~